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葱儿害怕落清清受伤,情不自禁的上前一步,想和落清清说话。
这一幕被赵德华看见了,她恶狠狠的瞪了眼葱儿,不阴不阳的说道:“把葱儿带到后院柴房关起来,你们女眷也全都下去!”
“慢着!”
葱儿真是躺着也中枪。
落清清冷冷的看着要动葱儿的家丁,警告的说道:“我是十三王爷即将迎娶的王妃,葱儿将会是我的陪嫁丫鬟。谁要敢动葱儿一根毫毛,我定然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葱儿感激的热泪盈眶,怕落清清因为自己,遭受那些不必要的苦痛,还是跟着家丁去柴房了。
那些家丁被落清清这么一唬后,也不敢对葱儿动粗,小心的把她请到了柴房。
暗处的卓仪菲却是火冒三丈,想起落清清和风遂尘在大街上争吵,想着风遂尘定然对落清清失望透顶。加上今天赵德华兴师问罪,落清清也许逃不过家法,她肯定不会嫁给风遂尘。
想着阴狠的暗笑几声,目不转睛的盯着落清清。
赵德华一看落清清这样,更觉得她太嚣张了。气得脸上皱纹全出,厚粉都阻挡不住了。
此时正堂里只剩下自己的心腹家丁,若等下对落清清施以家法,她万一不行死掉,也只能怪她福薄命浅,不关自己的事。
而且落清清竟然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受尽磨难,这个仇,只能用她的鲜血来报!
“来人,对落清清实行家法!”
赵德华狠狠的下了命令,然后坐在太师椅上,悠闲的翘着二郎腿,喝着清茶。
落清清还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半眯着眼睛,淡淡的看着赵德华。面对气势汹汹而来的家丁,落清清只是轻描淡写的看了一眼。眉头轻佻,嘴角噙着浅笑。
“家法?你凭什么对我实施?你只是驸马府的小妾,我是长公主的嫡女。而这座府邸,是皇上赐给我娘亲的。这么算来,我才是驸马府的主人!你--充其量只是个填房!”
“放--放肆!”
赵德华结结实实被气了一下,茶杯摔在地上,茶水溅了一地。
她面目狰狞的瞪着趾高气扬的落清清,气得牙齿咯咯作响。她没想过落清清会这么大胆,敢公然顶撞自己。
落清清还是浅笑,漫不经心的打量着愣在一边的家丁,然后直直的看着赵德华。
这个狗仗人势的女人,表明上对落奇帆忠诚,还不是闲不下心。徐娘半老,还懂得偷腥了。今天想办了自己,看自己办了她吧!
“即便是爹爹在,也不会对我施用家法。而你,只是一个妾室,敢对公主的嫡女动家法。试问是谁给了你这个胆子和权利?”
咄咄逼人,一句比一句凶狠,赵德华有些招架不住了。她只当落清清是个娇弱的女子,像往常那样好欺负。没想到她不仅牙尖嘴利,还会举一反三了。呛得自己一句话都没有。
说是说不过落清清了,可自己好歹是驸马府的女主人。落奇帆不在,自己绝对有这个权利。
“来人,给我狠狠的打!”
落清清当然清楚她话里的意思,不过是打死了不用负责。
“遵命,夫人。”
家丁们勉为其难的上去,他们知道落清清和皇帝交好,再过三个月就要嫁进王府。要是落清清有个什么好歹,他们也小命难保。可他们不听赵德华的话,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左右都是个死,听了赵德华的话,也许还能苟活三个月。更也许,会没事。他们只能听从,上去对落清清执行家法。
落清清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们一眼,突然对着赵德华浅笑。
赵德华一愣,以为落清清吓傻了,气定神闲的坐着,等着落清清等下的求饶。
家丁们刚要上去执行家法的时候,落清清慢悠悠的看了他们一眼。顿时,他们愣在原地不敢动了。
先不说这个女人是长公主的嫡女,她身上的气场太强大。光看他们一眼,他们就感觉手足无措,大脑一片空白了。
见他们久久不动手,赵德华催促的喊了一句:“还不快执行家法!”
家丁们左右为难,他们实在不想死,可身份地位卑微,只能听之任之。
“慢着。”
落清清冷不丁喊了一句,然后走到赵德华面前,突然扬起嘴角浅浅一笑。
赵德华惊讶的看着她,心想她是不是吓傻了,这个时候还给自己卖萌?
“怎么?现在想到求饶了?”
落清清摇摇头,抿着嘴唇,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
赵德华眉头微皱,寻思落清清想干什么,这个时候还这副样子。也许是想借口求饶,怕受皮肉之苦。也许是已经吓傻了,准备蒙混过去。反正她今天是难逃此劫了,自己一定会让她死得很难看!
没等她叫嚣,落清清的嘴角突然样子,露出可爱的虎牙。
“徐娘半老心未老,久逢甘露赛神仙。”
赵德华一时没听懂,还以为落清清在卖关子,得意洋洋的说着:“现在还有心思吟诗,你是想拖延时间,等你爹爹回来救你吧?”
落清清浅笑不语,瞥着身后的家丁,缓缓说道:“只怕到时候爹爹回来,要喊救命的是你--”
“你!”
赵德华再一次大怒,可还是保持她的贵妇模样。心想你的死期快到了,现在让你逞口舌之快,等下你就要到地府陪你娘亲去了。
“听说城西那个叫负少华的男人,长相英俊,为人颇有能耐,深受一些女人的喜欢--”
说话间赵德华的脸色就变了,震惊的看着落清清,一时半会喘不过气。
落清清嘲讽的冷笑一声,转身看着身后的家丁,冷冷的说道:“你们退下!”
家丁们只听从赵德华的命令,只能愣在原地。
“你不会想让更多人知道这件事情吧?”
落清清脸上带着乖巧的笑。
赵德华窘迫的咳嗽了几声,说话都没力气了。只能对着家丁们摆摆手,让他们退下。
人都走光了,落清清看着面如死灰的赵德华,怡然自得的原地踱步。
一次偶然,她看见赵德华和一个男人走得很近。多方打听下,才知道赵德华和那个叫负少华的男人有染。落奇帆自然不知道这件事情,不然赵德华早就魂归西天了。
“那个叫负少华的男人,似乎真的蛮吸引人的--”
“别--别说了--”
赵德华已经处在恐怖的边缘,她不知道落清清怎么知道的,自己办事一直很小心,怎么会被落清清发现。要是落奇帆知道了,自己肯定会被杀。
为今之计,只有恳求落清清,不要把事情说出来。
“你--”
落清清知道她想说什么,觉得说出这件事情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就拿这个要挟赵德华,让她不要再纠缠自己。
“我也不想每天被人打扰,更不想耳边呱燥。特别是你,似乎很喜欢针对我--”
“不会了。不会了。”
赵德华立马服软了,自己是对付不了落清清了,还是先保住小命的重要。
落清清满意的嗯了一声,赵德华怕死,肯定怕自己把自己说出来。以后驸马府里就少个人针对自己,日子也会好过一点了。
“记住你说的话,那我先回房间休息了,你没意见吧?”
说着侧身对着赵德华。
赵德华早就吓得魂不附体,巴不得落清清赶紧走。可她怕落清清把事情说出来,还是担忧的问了一句:“你不会把事情说出去吧?”
落清清挑了挑眉头,回眸给了她一个浅笑:“只要我心情好,就不会想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所以你最好别招惹我,也保佑我每天心情畅顺。”
说完悠哉的走了,打算去柴房把葱儿救出来。
而旁观的卓仪菲,看见事态演变成这样,不由大惊。慌慌张张的冲着后院,落安安的厢房而去。
回到王府中的风遂尘,回想起今天在大街上的事情,怎么都感觉有点不对头。落安安的心计和计谋自己是见过的,而今天的落安安无辜的太奇怪了。落清清话里带话,似乎有着什么隐情。
难道是自己错过了什么?
落清清虽然说冷酷傲慢,可不可能不近人情。肯定是自己不知道什么,说错了什么话,才会惹得她那么生气。
想到这里,他就坐不住了。现在落清清是抢手货,风浴阳正虎视眈眈。她说不嫁给自己了,万一出个什么乱子,自己就要孤枕难眠了。
抬头连忙叫了一声:“来人,备马。”
匆匆起身,向着大门口走去。
落清清不可能那么无理取闹,肯定是当真发生了什么。可按照落清清的脾气,自己这个时候去找她,肯定会吃闭门羹。还好葱儿在府里,她是落清清的贴身丫鬟,和落清清关系很好。也许能从葱儿那里得知一些什么。
刚刚下午,阳光来得有些温暖。骑着马儿在大街上狂奔,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驸马府。
下马后直接走到门口,守卫一看是他,急忙行礼作揖。
风遂尘讷讷的应了一声,快步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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