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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影精灵神奇的草药,让泰洛尔恢复的比预想中还要快,五天后,泰洛尔已经尝试着扶着床沿下地走路了。
“恢复的不错,再过几天应该就可以出去见太阳了。”
消失了几天的尼艾丝悄悄出现在病房——泰洛尔的卧室,实际上自从泰洛尔恢复意识后,就没有看到过她。对此,泰洛尔也心知肚明,作为谷地保卫军的实际首脑,尼艾丝的举动在很多时候并非代表她本人,她需要向赋予她责任的很多人负责。
从最近基恩洛看向自己的奇怪眼神可以得知,自己的身份应该已经暴露了。
“非常感谢司令官阁下的关心,你这几天去哪了?”
泰洛尔明知故问,即便可能要面对着摊牌。他轻轻的坐在床边,找到了一个还算舒服的姿势,长吁一口气,刚才的活动似乎比一场战斗还要费力。
尼艾丝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泰洛尔:
“我主要在考虑如何面对你,阿拉希的英雄,特别是一位带着阿拉希皇室徽记的人……”
泰洛尔微微舒了一口气,从尼艾丝轻松的语气来看,并没有赶自己走的意思。
“那么,你都知道了?”
“嗯,我问过了斯奎尔图和盖曼,他们都确认了你的身份,说实话,那确实让我吃惊了好一会儿。”尼艾丝的语气很轻松,似乎说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
泰洛尔微微点头,却想不出要说什么。
“那么,你今后如何打算?”尼艾丝注视着泰洛尔,带着一丝探寻。
泰洛尔微微沉吟,难以把握尼艾丝的真实想法。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继续做教官,阿拉希现在的形式不错,但后面还需要几场至关重要的胜利才能确保优势,食人魔和辛迪加不会甘于失败……”
“我的意思是……”尼艾丝提高声响,打断道:
“作为一名领导者,你会怎么做?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泰洛尔惊讶的抬起了头,这是个意料之外的问题。最近几个月的相处,他很明白谷地的人民和军队对于贵族的态度,也许现在局面是对谷地最好的选择——贵族们拥有激流堡,平民占有谷地,各自为政、互不干扰。基于自己的血统和责任,也许终有一天会与谷地分道扬镳。但显然,从尼艾丝郑重的眼神和语气中,泰洛尔看到了一个可能完全不一样的局面。
“老实说,我现在一无所有,家族已经没落,王国也早已异姓更名……”
仔细斟酌之后,泰洛尔的语气也变得郑重:
“我能够带给谷地的东西非常有限,人民也似乎非常不喜欢我这样的出身,所以……”
“不,泰洛尔,”尼艾丝再次打断:
“你知道你自己的能力,谷地最近的改变就是明证。人民不喜欢腐朽堕落的贵族,但皇室自几百年前就不再是阿拉希的统治者,所以现在阿拉希发生的一切不幸根本与你无关,实际上,作为联盟和人类的英雄,安度因?洛萨大人一直是谷地人民心中明灯,我们深深的以他为傲,作为他的继承者,谷地会给你应有的尊重……”
她又缓缓的站起身来,透过尘封的回忆,吟颂起一首低沉的短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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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的哨岗高高耸立,
金色的雄鹰再次回归。
纯洁的圣光将为人民普照光明,
把长久以来的厄运从大地上驱除!
啊,伟大的希望之光,如此的温暖和美丽,
苦难中的阿拉希人民,终将迎来王者的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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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听的吟诵在房间中回荡,理性如尼艾丝也陷入了久久的回味:“这是我小时候听到的一首游吟诗,在最黑暗的日子里陪伴着谷地的人们,也许正是它给了我们希望,才让我们坚持至今……”
尼艾丝长长的舒了口气,郑重的眼神注视着泰洛尔:
“泰洛尔,你已经为阿拉希带来了巨变,战士们开始品尝胜利的滋味,人民不再惴惴不安,你为阿拉希带来了希望。我无法预测未来的日子是否会有挫折和失败,但现在,你做到了我们一直无法做到的事情,你是阿拉希人民当之无愧的领导者!”
尼艾丝的激励,似乎唤醒了泰洛尔体内并不知名的力量,传承数千年的皇室血脉在这一刻似乎觉醒。
“谢谢你,尼艾丝。自从踏上阿拉希土地的那一刻,我的心中就一直惴惴不安,王国分崩离析,贵族争权夺势,人民朝不保夕……我从小就梦想能够追随父辈的脚步,实现王国的重建与复兴,但伟大如父亲都最终失败,孤身一人的我又怎能如愿?但是,谷地的战友们重拾了我的信心,人民的坚守和不屈才是阿拉希重铸的真正希望,如果人民需要我牺牲在前,我亦无所畏惧……”
在这一刻,远古帝国的荣耀似乎重新回归到了阿拉希,看着眼前高大的男子,尼艾丝庆幸在谷地最困难的时候,迎来了真正的领袖。她疾步走到门前,猛地拉开镶嵌着金色阳光的木门,温暖的光辉从外面瞬间洒入。
“泰洛尔,人民就在门外等候,作为洛萨皇系的唯一血脉,你可愿意向人民宣誓,以生命来捍卫阿拉希,领导人民夺回失去的疆土和荣耀?!”
透过夺目的阳光,泰洛尔方才发现:阿玛伦、斯奎尔图、盖曼、萨缪尔、玛克里尔、纳尔基、基恩洛,以及数以百计的士兵、平民正密密麻麻的汇集在一起,鸦雀无声……
随着一口深深的呼吸,圣光给予了泰洛尔战胜疼痛的力量,他忍受住双腿的剧痛,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走到门前,仍显年轻的面孔,在此刻显露出一种无与伦比的坚毅!
“在我很小的时候,父亲曾经告诉我:我们的故乡,在富饶美丽的阿拉希高地上,那里曾经有丰富无比的物产,有勇敢豪爽的人民,有用之不竭的矿产宝藏,是全大陆最适宜人类繁衍的地方……但是,贵族的腐朽和内讧掏空了曾经无比强大的帝国,连绵不休的战火摧毁了所有人的希望,昔日种种的美好已经彻底消失为历史的尘埃……
他曾期望有一天能带我回归这片故土,再次履行家族的誓言,重建先祖的荣耀,但面对黑石山穷凶极恶的兽人军团,他实现了自己的荣耀,却辜负他的人民……
在此刻,我,泰洛尔?洛萨——安度因?洛萨之子,向伟大的阿拉希人民庄严宣誓:自此接过父辈的旗帜,以手中的长剑和满腔热血,保卫这片土地和人民,此生不渝!”
洪亮的宣誓声荡漾在谷地,回响却飘扬在阿拉希大地上空,久久激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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