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思雪还在死死的咬着我的胳膊不肯松口,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狰狞。然而只在一瞬间,她脸上的狰狞表情消失了,咬着我胳膊的牙齿也松了几分,就像是变戏法一般,这急剧的变化当真让我有些不适应,回过头去一看只见肖建仁已经把那只绿嘴乌鸦抓在了手里。
那只乌鸦像是预见到了死亡的征兆,拼命地扑腾着翅膀想要逃离肖建仁的手掌,可肖建仁哪里会给它逃跑的机会?两手一用力攥得它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接着使劲往地上一摔,绿嘴乌鸦正好脑门着地,被摔了个稀巴烂,连脑浆都蹦出来了,看起来挺恶心的。
绿嘴乌鸦的尸体静静地躺在树林间潮湿的土地上不再动弹,而寒思雪也完全不再挣扎了,看来那令人丧尸神智的根源是那绿嘴乌鸦的叫声,怪不得刚才寒思雪只是一听它的叫声就发狂呢。
见身下的寒思雪逐渐有了清醒的迹象,我也终于有机会腾出手来将身上的一小瓶黑狗血擦在她的额头上,不出几分钟,寒思雪就完全清醒了过来,见到我左臂鲜血直流的样子问我发生什么了,对此我也只好一声苦笑,还不是刚才被你咬的么?
绿嘴乌鸦已死,寒思雪今晚上也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了,我对她说,快点回去休息吧。或许是刚才被绿嘴乌鸦控制心神十分疲惫,寒思雪看起来无精打采的,踉踉跄跄的站都站不稳,有些不放心的看了我两眼,似乎还想再说什么,最终犹豫了几下,还是在我的一再催促下还是走出了小树林。
寒思雪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里,可我和肖建仁注定要度过一个不平常的夜晚。那个暗中施用邪法的人被我俩破了法,想必已经受到反噬受伤不轻,我和肖建仁岂能放着这么一个斩草除根的机会不利用?
要知道放虎归山留后患的道理,这种懂得邪术的家伙对于寒思雪,对于其他普通人来说始终是颗定时炸弹,今晚上是时候会一会他了。
胳膊上的伤口还在往外渗着血,我只好从身上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儿布条绑在伤口上,之后从包里拿出一张黄纸,对肖建仁说道:“老肖,赶紧的,在地上挖个坑,不用太大。还有再从那乌鸦身上给我拔根羽毛下来。”
肖建仁刚砸死那只绿嘴乌鸦,正往那乌鸦尸体上呸唾沫呢,听我这么一说,不解的问道:“挖啥坑啊,你还想埋了这只乌鸦?咱不是要找那个用邪术的家伙么?”
见肖建仁那副“我真的不明白”的模样我就无语了,我即使善心大发,也不会闲的没事挖坑埋这只傀儡乌鸦啊,要知道侯峰的死与它脱不了干系,要不是看它已经被肖建仁摔死了,我真想一根一根的把它的羽毛拔下来把它变成一只秃毛乌鸦,再放到沸腾的油锅里让它练习自由泳。
肖建仁还没有行动,我只好自己起身,拿了一根树枝拨弄了几下,从那乌鸦的尸体上拔下来一根漆黑的羽毛,同时对肖建仁说道:“当然要找那个用邪术的家伙了,可你知道他在哪吗?”
肖建仁被我堵得哑口无言,看到我手中的乌鸦羽毛以后,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我懂了,你这是要用‘金蟾寻路’之术!”
我在心里把肖建仁鄙视了一番,这个家伙平时反应总是慢半拍,我真怀疑他的神经构造是不是与常人不一样。不过肖建仁说的没错,我确实要用“金蝉寻路”之术。
这里的金蟾可不是黄金做的癞蛤蟆,我兜里那点钱连只黄金做的蛤蟆腿都买不起,更别说一只纯金的癞蛤蟆了。这里我所说的“金蟾寻路”乃是用黄符纸叠成纸蛤蟆,通过绿嘴乌鸦的羽毛这一信物,再借助午夜间阴阳二气的流动来探知施术者方位的一种简单道术。
说话间,我已经将手里的那张黄符纸叠成了一只手心般大小的纸蛤蟆,虽然样子不雅,却也不妨碍寻路之效,此时肖建仁已经用地上的硬树枝在潮湿的地面上挖开了一个碗口般大小的浅坑。
用力的将左手中指一咬,随着钻心的一阵疼痛,几滴血也滴到了纸蛤蟆上。我只是简单地用嘴一抿尚在流血的手指,把纸蛤蟆放到了土坑中间,用打火机点燃了那片乌鸦的羽毛并把灰撒到纸蛤蟆身上,接着念了一声急急如律令,然后用嘴对着纸蛤蟆的屁股使劲吹了一口气。纸蛤蟆在坑里翻了几下,最后头朝南静止不动了,
“走,那个家伙就在南边!”
金蟾寻路这一方法虽然有些土,却行之有效,我捡起地上的纸蛤蟆跟肖建仁出了校门往南边而去,一路上又在路边上的绿化带里挖了几次坑进行定位。朦胧的夜色下,我俩急速的跑在空荡荡的街道上,夜里的冷风灌进我胳膊上被寒思雪咬伤的伤口处,疼得我又是一阵微颤,可我也顾不上这些了。
也不知道了绕过了多少黑暗的小巷,我也不记得了,只是朝着纸蛤蟆确定出来的方向跑,期间纸蛤蟆一直头朝南没变过,最后一直到了一个废弃的砖瓦厂。
我对老肖做了个嘘声的动作,于是我俩猫着腰,悄悄地往砖瓦厂里摸索。这个砖瓦厂已经废弃了有好几年了,满地的转头碎块,杂草倒是长了不少,走在里面有股令人十分不舒服的感觉,倒是杂草之间偶尔还会传来一两声间断的虫鸣,证明这里面还有生命存在。
就在我俩朝着砖厂里那几间破旧的房子靠近的时候,我脚下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身子往前一倾差点摔倒,下意识的就喊出了“哎呀”一声,等我想到捂住自己嘴巴的时候已经晚了。
该死,看来身体下意识的做法有时候真不见得是件好事。我这“哎呀”一声也惊动了破房子里的人,只听得前面一声“谁在外面?”,接着是一阵急促撞开门的声音。
没想到对方警觉性还挺高的,既然已经察觉到我俩的到来,再躲藏也没有意义了,于是我干脆朝着那几间破房子的方向喊:“出来吧,别躲躲藏藏的了。”
我的声音刚刚落下,一个高大的黑影从前面的房子里走了出来,因为距离有十几米的远,再加上夜色漆黑可见度很低,他的模样也看的不真切,直到他渐渐地走进,我才看清楚来人的模样:一米九几的身高,约莫三十多岁,身形略显瘦削,再加上古铜色的皮肤,正是那天扯掉“我”头发的人。而在他的嘴角上,我还见到了一丝未擦干的血迹,想必是我们砸死那只绿眼乌鸦破法对他造成的反噬。
“果真是你!”见到这个古铜色皮肤的男人,我也证实了自己先前那番猜测的真实性,此时看到这个是敌非友的家伙,我不由得紧紧地攥起了拳头。
那个古铜色皮肤的男人听我说“果真是你”,明显的愣了一下,显然他不知道之前我和寒思雪身体互换的事,更不会想到那天他扯头发时我正好在寒思雪的身体里面,面带异色的问道:“我们见过么?”
我冷哼一声,怎么可能没见过?就他这模样放人堆里一眼就能认出来,再加上当时扯我的头发,想记不住都难。
我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和肖建仁一脸怒容地看着他,倒是他率先打破沉默,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没想到我冯炳林隐迹这几年,竟然被你们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家伙给破了法,说,是谁派你们来的?”那个古铜色男子先是一声冷笑,接着满脸杀意的冲我俩喊着,反倒是把我弄糊涂了。难道他还跟别人有仇,以为我们是他的仇家找来的打手?
不过这些都不是我所关心的问题,我也懒得费心思去琢磨,此时我最想弄清楚的就是他害人的目的,于是压住怒火说道:“你管不着我们是谁派来的。我倒是想问你,你身为茅山弟子,为什么要用‘夺影摄魂’这样的邪术害人?”
那自称做冯炳林的高个男人先是咦了一声,接着冷笑道:“我还以为是他们派来的人呢,吓我一跳,原来你们几个只是些多管闲事的毛头小子。”顿了一顿,他又继续说道:“我可不是什么茅山弟子,不过你们懂得倒是不少嘛,连‘夺影摄魂术’都能破掉。”
看那冯炳林还在自顾自的冷笑,我却陷入了惊愕之中,他不是茅山弟子?那他怎么会茅山独有的‘夺影摄魂术’呢?听他的语气,似乎对口中的“他们”十分忌惮,“他们”又是谁呢?
一时间我又陷入了苦思而不得的循环,我赶紧止住自己的思绪,现在可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见他没有回答完我刚才的问题,我继续问道:“我不管你是不是茅山弟子,你为什么要用邪术害人?”
冯炳林脸上的笑意更浓,似乎是在玩味一般,对我说道:“反正你们都别想活过今晚,让你们死个明白倒也无妨。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搜集那些新死之人的魂魄,然后用来养小鬼啊,怎么样,是不是很刺激?等过了今晚,你们的魂魄也会被我用来喂养小鬼的,哈哈哈哈。”
虽说眼前这个古铜色皮肤的男人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茅山弟子,可无论是“夺影摄魂术”,还是用魂魄养小鬼,都是茅山才有的术法,怎么可能那么巧,一个与茅山毫不相关的人竟然懂得茅山的两门邪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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