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阴兵拿着铁链就要给我锁上,冰冷的铁链一碰处肌肤,顿时凉的我忘记了疼痛。然而铁链并没有锁在我的身上,那个银甲将军从马上跃下,一脚将拿铁链的士兵踢开,我和肖建仁看见这一幕都快惊掉了下巴。这个银甲将军发什么疯啊?刚才不是还要拿弓箭射杀我俩吗,为什么不让阴兵用铁链锁住我?
我还没从刚才的事情缓过神儿来,只见银甲将军对着身后的一队阴兵叽里呱啦又说了一通,看我时甚至带着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银甲将军和那几十个阴兵竟然一齐向我跪下了,跪着的同时嘴里还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只是我什么都听不懂。我看向肖建仁,他的样子更夸张,下颚惊得都快咧到脖子上了,一副看火星人一般的眼神看着我。
银甲将军和阴兵还跪在地上,我终于知道古代的将军为什么都喜欢争权夺利甚至谋反了,这让人跪拜的感觉真他大爷的爽!看着他们唯唯诺诺的跪在地上不敢动弹,我真想过去挨个抽他们一巴掌,都是他们害得我伤上加伤。可转念一想这些阴兵不知道为啥给我下跪,我还是算了,万一再把他们惹恼了我和肖建仁吃不了兜着走,兜着都不一定走得了。
银甲将军和阴兵还跪在地上,令我和肖建仁面面相觑。这种情况有三个可能:
a这些阴兵脑子都进水了,智商瞬间下降到三岁小孩的水平;
b这是银甲将军的诡计,故意让我和肖建仁上当;
c这些阴兵把我当成了他们的老大哥,跪在地上是向我负荆请罪呢。
想了半天,我越发觉得这三个可能都不大靠谱。仅凭刚才几十个阴兵列阵捉麻胡,就可以看得出他们的智商挺高,第一条否定了;而这些阴兵想杀我和肖建仁就跟玩儿似的,完全没有故意骗我俩上当的必要,第二条也不可能。至于第三条似乎还说得过去,可要是他们真把我当成了老大哥,刚才为什么还要拿箭射我啊?真的是越想越糊涂。
跪在地上的阴兵始终是个麻烦,得赶紧摆脱他们才成。我用手悄悄地示意肖建仁离开,肖建仁会意。于是我俩轻轻地迈着步子就要往后跑,结果刚迈了几步,后面的阴兵竟然站了起来,吓得我俩又赶紧停了下来。
银甲将军和阴兵见我俩停下了,向前迈了几步,接着又跪下了,这一来一回折腾得我的小心肝儿是扑通扑通直跳,真他大爷的刺激!
“陈墨,这些阴兵是不是傻了,咋非得给你跪着不走呢?”
“我哪儿知道,想知道你就去问那个银甲将军。”
肖建仁此时比我强不了多少,腿都吓得发软了,听我一说连连摇头,脸上憋出了一副茄子相。
这么耗着也不是个办法。我决定冒险试一试,于是走到那个银甲将军面前,用手指着那个鬼门关的方位,示意他离开。
银甲将军突然站起了身,吓得我又是一哆嗦,不会这样惹恼他了吧?
好在事情并不像我想的那样,银甲将军起身以后对我一拜,接着领着一众阴兵,押解着麻胡,转身向鬼门关的方向而去。踢踢踏踏的马蹄声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了鬼门关里面。与此同时,撼动天地的旋风接着在鬼门关的地方刮了起来,等旋风停下来,鬼门关已经消失不见。
“老实招来,你跟那个银甲将军到底什么关系!他怎么忽然对你下跪呢?”
阴兵一走也就安全了,疼痛的感觉在浑身弥漫开来,我几乎要栽倒在地上,还好肖建仁把我扶住了。
“我哪儿知道去,我还郁闷着呢,八成是那个将军看我长得威武霸气,把我当成他的上司了。”
肖建仁鄙夷的看了我一眼,投给我一个鬼才相信的眼神。我也懒得理他,现在平安无事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你这块玉好奇怪!”
肖建仁扶我的时候,手指碰触到了我脖子里的玉佩。之前我也没怎么注意,现在才发现它已经裸露在外面。难道是它让那些阴兵对我俯首跪拜?
这块玉到底是什么来头,父亲托付女鬼转交给我,而今又发生这样的怪事,难不成这块玉里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把心里的想法对肖建仁说了出来,因为经历了今晚的事情,我已经把他当成了推心置腹的朋友。肖建仁听了我的分析也是喋喋称奇,接过这块玉仔细查看。
“如果我没看错,这是玉碹,古代用它来存储机密的文件。”
看了半响,肖建仁终于发表了自己的意见。不过我却越发迷惘,这么一块玉,里面能藏的下什么啊。
“所谓玉碹,便是在整块玉的侧面开一道很细的缝隙,然后用特殊工具研磨到玉的内部,并在不可视的条件下在玉的内部雕刻上一层薄薄的画面或字,然后用玉粉填回缝隙,最后用特殊材料封口,表面上看,这还是一块美玉,而侧面的缝隙,很可能就被忽视成了日久的泥渍。”
原来,中国第一个玉碹出现在战国,最初是作为一种工艺品的形式存在的,到汉末战乱时逐渐演变成了一种传递秘密情报的方式。古代人习惯往身上挂玉,就如同现代人带手表一样正常,在这种习俗的隐蔽下,大部分军事情报借玉碹得以安全传播,有的玉碹甚至能够做在一枚铜钱大的杂玉中,指甲盖大的地方甚至可以绘出一幅地图,由于每次制作玉碹都属于机密的军事情报,所以一位“碹匠”被利用过一段时间后便会被秘密处死,后来一些掌握“碹技”的人被迫隐姓埋名,直至大唐盛世,这一绝技才又重现江湖,唐朝宫廷被这一销声匿迹已久的绝技所折服,便将这种绝技纳为宫廷御用,有了宫廷的优厚待遇,这些匠人们便开始仅将这种秘技传于自家后代,且传男不传女,以避免外人抢自己的饭碗,这最终也导致了这门绝学的失传。
“那你快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机密!”
听肖建仁这么一说,我顿时激动起来,如果能发现玉碹里面的秘密,说不定就能知道父亲的真正死因!父亲死前到底去了哪里,又是为了什么,这一切一直像一个谜一样缠绕着我,如今这些谜题有了揭开的希望,我自然不会放过。
“我只能判断出这是玉碹来,要想看到里面的机密,得找玉器方面的大师,毕竟这门技艺失传太久了,要不是我师傅告诉我,我也不会知道。”
肖建仁说完尴尬的笑了笑,尽管他看不出其中的秘密,不过我也很感谢他,要不是他我永远也不知道这是玉碹。
“那你师父呢,他应该能找得出里面的机密吧?”
既然玉碹的事情是肖建仁的师傅告诉他的,那他师傅一定是个行家,说不定就能帮我破译里面的秘密。
“我师父五年前就死了。”
五年前,为什么也是五年前,难道只是一个巧合?我不敢再去想,因为事情似乎变得越来越复杂,已经不是我能够掌控的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事儿,都是过去的事了,人死不能复生,我早就看的开了。”
肖建仁对我憨厚的一笑,没想到他竟然能够做到如此豁达,这一点我真的自佩不如。
“先回去吧,这些事以后再说,现在你受的伤可不轻。”说着肖建仁就要背我回去。
“等一等!”
我这一声吓了他一跳,他还以为又出现什么情况了呢,四下里看了一圈发现没有危险,才呼出一口浊气,擦了脸上的一把冷汗问我:“又咋的了?”
“帮我把洞里的兔子捉住,我要拔了它的皮,炖了他的肉,以解我心头之恨!”
肖建仁动作很敏捷,不一会儿就从那个并不算深的土洞里拎出了那只瘸腿的灰毛兔子。灰毛兔子跟见了鬼似的,拼了命的扑腾,要不是肖建仁使劲抓着它,肯定挣脱了。
“没想到是一只雄兔,之前我还叫它兔子妹妹,我说怎么不听我的话呢。”
肖建仁听了我的话,脸上也生出了笑意,不怀好意的问我:“你怎么知道这是一只雄兔?”
我瞪了他一眼,这个二货,连雌雄兔都分不出来。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木兰诗》你不会没学过吧?”
面对我的嘲讽,肖建仁竟然耸了耸肩膀。我次奥,那可是我的招牌动作,你怎么能抢了呢?
“我说这是一只雌兔,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你要是输了,就把那把桃木剑给我。”
肖建仁倒是挺识货,我那把百年桃木剑比他的那把桃木匕首可强多了。呵呵,不过都这么明显了,还敢跟我打赌,他这不明摆着要输吗,我怎么可能不跟他赌呢。
“好,不许反悔!你要是输了就把你那八枚铜钱给我!”
我也不傻,他那八枚铜钱可是好东西,连麻胡这样的老鬼都能打伤,嘿嘿,待会看他输了怎么哭。
;
(https://www.biquya.cc/id44235/2339272.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biquya.cc。手机版阅读网址:m.biquya.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