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里要举办辩论赛,报名参加的人不多,班长急的团团转,隔二连三地来宿舍吆喝,就是没人参加。
吃过饭,一向安心睡觉的肥婆叹息了一句,“这次辩论賽没多少人参加,输定了。”半响,除了*贼嘟囔了一句皇帝不急太监急之外,没人反应,肥婆翻起身看看下铺的屠夫,“屠夫,要论帅,非你莫属了。往辩论台上一站,对方的美女就痴呆了,准能赢。”
屠夫正啃着一只鸡腿,津津有味,“我这张嘴,说说肉麻情话,骗骗不知深浅的小妹妹还可以,一旦上了台面,就中看不中用了。”
肥婆又对黑锤说,“黑锤,我看你可以,要文能文,要武能武”。
黑锤听了,颇得意地捋胡须,却没捋着,他的胡子在一周前因为中国没有收复台湾剃掉了。“要说起来,我是可以的,但我张口闭口,满嘴的宝鸡方言,岂不大煞风雅?罢了,罢了。”
肥婆又准备游说*贼,*贼却自知自明地说,“我这人你知道,没头没脑,愣头愣脑,三句话憋不出一堆屎尿,一旦上了台面,战战兢兢,丢人现眼。”
肥婆就愤愤地说,“你的脑袋长在肩膀上,跟个尿壶似的,砍了算了。”
*贼吐了一口痰,“少皮干!”
四川鬼子适时地说,“我是个蔫怂,更别指望我了。”
肥婆不耐其烦地说,“太史令,别推辞了。”
我手一摆说,“拒绝参加一切无关紧要的活动,浪费时间,无聊之极。”
晚饭的时候,遇见朱婷,她笑着问,“你不准备参加辩论赛吗?我参加了。”
我双膝一下子就软了,“你参加了?”
她点点头,笑着说,“你也参加呗,姐姐我看好你哦”。
我看着她的眼睛,弯弯的睫毛,一下子就沦陷了。
痴痴地点头,“哦,哦”,满口答应。
回到宿舍,肥婆又不厌其烦地劝我加入辩论赛,我说,“班长是不是给你什么好处?”
他一口否定,“没有的事”。
我说,“好的,我参加。”
长颈鹿不痛不痒地说,“有点怪,早上还信誓旦旦的。”
*贼阴阳怪气地说,“一个男人反复无常,常常是为了女人,而且据太史令的反应来看,这女人还颇有姿色。”
屠夫正点燃着一根烟,熏着一只断了翅膀的苍蝇,又猛吸一口烟,吐出一口云烟说,“你是狗鼻子,有个风吹草动的,一下子就嗅出了。”
肥婆就拍拍我的肩膀,“哥支持你!”
我不知道他所指什么,又问,“班长真的没贿赂你?怎么一向无欲无求的你,这次却为班级的事,屁颠屁颠的?”
他摇着头,一口否认,并用力拍着胸脯,那力道估计是个瘦子,八成会肋骨骨折。
后来证实,他一直喜欢的身为学习委员的燕子只是请他吃了一个冰淇淋,他就出卖并不高贵的灵魂拍着胸脯点头答应人家说服宿舍的兄弟去参加辩论赛了。
*贼为这事一直笑话他,“看着人高马大的,太没定力了。”
辩论赛上,我发现平时嘻嘻哈哈的朱婷,有点紧张,一只用手搓着衣角,对方提了一个问题,她竟呆站了十几秒哑口无言,我就将自己提前写的万能句子给了她,她虽读的结结巴巴,却也算过了一关。熟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对方辩友竟对她穷追不舍,接连提问,她就开始胡言乱语,那时我第一次见她那么紧张。
散了辩论赛,我和她一起往回走。她叹着气说,“我这次表现很糟糕,丢人了”。
我说,“没事的,尽力就好了”。
她还是忧心忡忡的样子,开心不起来。我就告诉她,“我小学时第一次上讲台紧张的都尿裤裆了”。
“真的?”她抬起头看着我,眼里满是惊讶。
“真的”,我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她就银铃般地笑了,前俯后仰的,边笑边说,“你和我一样,都是胆小鬼!”
我也笑了。
其实,我不是胆小鬼,第一次上讲台也没有尿裤裆。小时候,天不怕,地不怕,骂过老师,打过老师,一个顽皮孩子做过的一切我都做过,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怕。
回到宿舍,*贼边喝水边眼神怪异地看着我,咕咚,咕咚,几口下咽之后,扑哧一笑,“太史令,听说你对小猪有意思?”
“不许胡说!你哪怕坏了我的名声也不许你损了她的名声!”众室友大笑,肥婆放下手中正看的陶醉的黄*色*小*说,*亵地笑笑,“你不说我还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白碟子装胡萝卜,不明摆着么!”
“老实交代!抗拒从严!”*贼放下水杯,拍案而起。
四川鬼子笑笑,“太史令,你就不要装了,大家都是男人嘛,男人那些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
“不跟你们说了,睡觉!’我就躺倒床上,用被子包着头。屠夫用力掀开被子,“吆,太史令在偷着乐哩”。
很开心,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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