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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三山一气天王,下山虎巧识埋伏。
邓举从城墙上坠下,恰巧李广率军拍马赶至,李广经过东城门时,得部下飞马来报南门战况之后,就亲率前部骑兵极速前往。谁料还是来迟了一步,正见邓举送命,而张正则瘫坐于地上,伤得不轻,爱将蒋起更是不知去向,生死未卜。只见番禺城南门已经紧锁,可以听见零星的喊杀声从城墙上以及瓮城内传来,恐怕要再破门而入已是一桩难事。李广气氛非常,赶紧下马查看张正以及邓举情况,见邓举已经一命呜呼,死不瞑目,悲愤不已。此时城中打斗声渐渐平息,好在邓举早前将兵马部于城外,否则只怕是会被一锅端了。李广急询问张正蒋起的情况,张正低垂着脑袋摇了摇头,不敢直视李广。此时,一行人出现在城楼上,为首的正是士金士元德。只见士金一脸刚毅,盯着城下的李广,口中一句话也没说,虽然诛杀了邓举和蒋起,但是也断送了元裴和张广两人,心中的滋味也难以言表。李广立于城下,折了邓举,也深知蒋起怕是凶多吉少了,心中也是五味杂陈,又气又悲,又悔又恨。城楼上士金一旁走出一名银甲将,是端着虎口钩镰枪的杨虎,手中一扬,一团黑物凌空坠下,掉落在地,滚至李广跟前。李广定睛一看,竟是爱将蒋起的项上人头,眼睛睁得溜圆,嘴巴半合,表情扭曲,可见死时是痛苦至极。李广对麾下四大金刚感情深厚,如今一见蒋起人头,一股怒火由内而发,嗡嗡嗡地冲击着脑袋,胸口一阵气闷,一口气血上升,竟由口吐出,急得一旁的郭兴李泰赶紧上前扶住。李广被怒火冲昏了脑袋,喘着粗气高喊攻城,此时李广大军阵线拉得很长,前部已经兵临城下,但是后部与滞重及重型武器皆在路上,李泰郭兴等人挥军攻城不利,只得草草攻之,又草草而退,不了了之。
这一夜,双方阵营都沉浸在一片悲痛之中。吴军攻城不克,反而痛失两员大将,士气大挫,李广更是气极攻心,吴军上下倍受打击。番禺义军这边,番禺城中一片狼藉,城南众多房屋被焚毁,百姓多有死伤,惨不忍睹。城中怨声载道,百姓见识了吴军的残暴,抵触之心倍增,同时也多了另一种声音,认为百姓是受士金等人牵连,才会受此灾难。士金一贯侠义心肠,眼见此景,耳闻此言,心中颇不是滋味。只得派出大量人手,对百姓进行安抚帮扶。安排妥当,众将让总提调官张广入土为安,继元裴之后,第二位战死的义军将领。现场一片哀伤,张广门徒五人长跪不起,久久不能释怀。
半夜丑时刚过,番禺城北门微张,童威陈璒等人率领三千轻骑悄悄地出了城。虽然小心翼翼,但还是一出城就被李广布置在城池四周的哨探发现。哨探紧急回营进行通报,李广料定番禺义军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半夜大有可能来劫营,遂安排了大量的哨探监视,同时也做好防御与反扑的准备。双方都认为自身是哀兵,必定战胜对方。李广依山伴水结营,连营十数里,里里外外,重重叠叠,兵甲八万余人,将营寨守得严严实实。童威与陈璒的军马隐藏在一侧的密林之中,两人找了个制高点,远远地观察着。见着李广的排兵布阵,陈璒紧了紧拳头,轻轻捶了下身前的树干,叹曰:“真乃良将啊!”童威听罢,转过脸看向陈璒,陈璒指了指远处,说到:“仲霸兄请看,吴军大营虽然是适应地形而建,毫无外形可言,但是营中主干道却成卜字形状,南北贯穿,首尾相连,大有一马平川之势,营中兵马可直上直下,南北驰援。更为精髓的是在三条主干道连接处,都设有掩人耳目的假路,若吾军冒然闯入营中,沿着主干道冲杀,没有在连接处转小路调头的话就会误入假路,进入死胡同,遭到围歼。再看吴军辎重,安放之处皆远离主干道,周边障碍皆由可移动之拖车以及战车围成,吾军即便杀进营寨,也难于接近辎重,而吴军只需将战车拖走又能方便将辎重转移。不仅如此,由寨门而进,一路上连设四道防线,明显是针对骑兵劫营所设。另外北向与东北向寨门之外,还驻建了多两个小营,与主干道遥相呼应,若有军情,不稍一刻钟,援军就能沿着主干道杀将而来。”陈璒拨了拨眼前的树木枝叶,指向远处山坡处,说到:“仲霸兄再看,我观此山腰间,虽无灯火,也无旌旗,但是可偶见金属反光光斑,必是李广部下暗中潜伏控制制高点,光斑乃兵甲及兵刃反月光所现。不仅此山腰,还有那边几处也是。”陈璒顺手指了指另外几处高点,继续说到,“李广布兵可谓毫无破绽,倘若贸然闯入,必受四面八方围击,凶多吉少。”陈璒自幼学习兵法,晓畅军事,只是稍微观察,便娓娓道来。童威只是一介武夫出身,对兵法只是略懂皮毛,听完陈璒分析,心中一阵后怕,童威自己心中惦量,若果不是有陈璒作伴,而是自己单独领兵前来劫营,此时一定是顺着营中主道长驱直入,不会知晓需要从小路调头,必定会误入死胡同,遭到围击。倘若高处以及北向的援兵杀至,自己的三千军马根本就不足于抵挡。
童威正思量间,突然树林中一阵骚动,两人急回头,原来是后军行踪暴露,吴军从后杀了过来,似早有准备,就等着义军劫营。这下子奇袭不成,反而中了伏击。陈璒料定夜袭已经不可行,与童威商议一定,决定突围撤军。三千轻骑后部做前部,同来的郝氏兄弟与布氏兄弟顶到最前方,领导撤军。只见吴军只是与义军打了几个回合就突然撤去,无声无息,密林之中没有火光,寂静得让人心慌。吴军时不时地在各个方向摇旗呐喊,作势进攻,只是刚和义军交手几回合,就又如潮水般撤去,雷声大,雨点却小。只是逼着义军三千军马往西北向而去。童威一马当先,在前御敌,寻觅路径撤出密林,只见吴军打又不是,放又不是,童威憋了一口闷火,刚想酣畅淋漓打一场,吴军又退下,气得他怒火冲冠,暴跳如雷。陈璒察觉情况不对,吴军似乎在有意识地将己方兵马引向事先设定好的圈套中,赶紧和众将进行商议。好在陈璒发现异常,吴军又起,义军奋起直追,不管三七二十一,紧咬着伏军不放,果不其然,来军只是旌旗众多,却无多少兵马,三千轻骑再无惧此等阻截,拼命冲杀,从侧向突出密林,直奔番禺城方向而去。三千轻骑刚出密林不久,一支军马从密林中缓缓而出,为首的是李广和郭兴李泰。李广设计诱敌深入密林,密林越往深处,树木越为密集,骑兵极难发挥,奔跑不起来,反而会成为步军枪兵的进攻靶子。李广深知义军将领武艺高超,能征善战,本想把义军引入埋伏圈之后围歼之,却被中途洞悉了阴谋,计谋流产,赶紧追杀过来,只惜还是晚了一步,童威与陈璒的军马早已脱林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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