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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袍老者先是在箫羽的手腕上揉捏了一番,继而又把手放到了箫羽的丹田上摸索一番,最后老者又在箫羽的肩膀甚至脑袋上揉捏一番。再然后便开始仰天大笑:“筋骨还未定型,还有得救,有的救。哈哈哈哈!黄天不负有心人,我董天啸奔波半生,终于还是找到你了。大哥你知道吗?我找到他了。”
青袍老者完全不顾形象的癫狂样子吓得人们跑的远远的,吓的一边的小雅一脸的茫然和不知所措,酒肆的三人也被这突兀的变化惊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至于当事人的箫羽,心中便只有一个想法:“这个老头不会把我给吃了吧?”
“老头儿,今天我心情好,这块孔雀石就给你当酒钱了,省的传出去坏我的名声。今天当真是我的幸运日啊,我实在是太开心了,太开心了,哈哈哈哈。”青袍老者笑的像一个孩子,变魔术一般拿出了一块巴掌大的孔雀石,单臂一挥便稳稳的放在了先前的酒桌上。那孔雀石颜色翠绿,质感温润,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竟然被老者拿来抵酒钱,当真是暴殄天物。
随后青袍老者抓紧箫羽的胳膊再一个闪身便双双凭空消失了,只留下了目瞪口呆的小雅等四个人。呆立良久,酒肆老板游离般的走到桌前,看着巴掌大的翡翠,一切显得那么的不真实,而门外的小雅则是如梦初醒,她终于意识到:她的箫羽哥哥被陌生人抓走了。
“怎么办,怎么办,我现在该怎么办,”小雅急的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转来转去。
“对,我赶紧去找爷爷,他一定会有办法的,对对,就这么办。”小雅脑海之中灵光一闪,想起了疼爱自己的爷爷,随后便顾不得惊世骇俗,运起了自己的独门“轻功”奔跑了起来,从人们的头顶上越过,从高高的屋顶上越过,从一个又一个的摊位上越过,身后传来人们一阵又一阵的啧啧称奇声。
话分两头,再说箫羽这边,只感觉眼睛一花,眼前的场景便从酒肆变成了一座大山。这地方人烟飘渺,寂静无声,除去风吹过树叶传出的“莎莎”声便再无声响。箫羽的心中毛毛的,因为这地方他竟从未来过。
毕竟箫羽还只是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任他如何成熟,遇到这种情况也难免恐惧。看着身边的这个开心的异常的老头,箫羽欲哭无泪。
“男子汉大丈夫,哭丧着脸干什么,难看死了。”
“我和你讲,遇见我是你的大好事,大造化,知道不?”
“算了,毕竟还是个孩子,遇见这种情况难免不知所措。也罢,此地无人,你若是有什么疑问,不妨一一说出来,俺老董今天心情好,给你说说也无妨。”见箫羽半响不曾说话,老者感觉到了箫羽的慌张,安抚道。
“我们这是在哪里啊?”箫羽指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弱弱的问道。
青袍老者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道:“不知道啊,我只是觉的这地方不错,说话没什么人打扰,所以就把你带过来了。”
箫羽被老者的回答打败,原本就已沉到谷底的心情又再次经历了一次“滑铁卢”。
“你把我带过来,为什么啊?”箫羽怀揣着满肚子的疑惑,问出了自己的第二个问题。
青袍老者一笑,反问道:“你叫箫羽?”
箫羽眼睛一瞪:“你怎么知道?”
“那小女娃叫你的,我不小心听见了,”老者先是眉头一皱,露出一个不解的表情,随后又摇摇头,对箫羽开玩笑道。
“今年十四岁了吧?”
“你怎么知道?”箫羽情不自禁的又问了出来。
“摸摸你的骨骼发育,自然就知道你的年龄喽,真傻啊”老者笑着答道。
“从小就没有修炼天赋是吧?”
“你怎么知道?”箫羽再次问了出来,随后意识在自己在不断重复着同样一句话,脸色一红,露出了一个羞涩的样子。
“真是一个傻小子,哈哈哈。”老者的爽朗的笑了起来,在那放肆的笑容之中,箫羽却感受到了一种,老者对他发自内心的关爱和慈祥,那是在爷爷身上都不曾有过的感觉。虽然这只是箫羽和青袍老者的第一次见面,但是这种感觉如此强烈,如此真实,真实到让箫羽生不起半点怀疑的念头。
笑着笑着,老者的眼角却突然闪现出了一朵朵晶莹的泪花。并非伤心的时候才会流泪,眼泪也远不只是悲哀的代名词,开心的时候会流眼泪,在自己不懈的付出终于有了收获的时候也会流泪,而老者的眼泪给箫羽的感觉便是后者。
箫羽不忍打扰,那老者也不再说话,眼睛一动也不动眺望着远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回忆,场面就此冷淡了下来。
“想不想成为一个修真者?”从遥远的回忆之中苏醒过来的青袍老者问道。
“啊?你说什么?”一是因为老者的问话有些突兀,箫羽没有听清,二者箫羽有些不敢相信老者的问话,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所以问道。
“我问你想不想成为一个修真者,”老者把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箫羽苦笑着摇摇头,道:“老先生您不知道,我是天生的废柴,没有半点的修炼天赋,您就不要拿我开玩笑了。”不知不觉中,箫羽对老者的称呼之中已经带上了尊称。
“如果我说你可以呢?”老者看着箫羽的眼睛,郑而重之的说道。
箫羽呆呆看着老者的眼睛,忘记了言语。一瞬之间,在他的世界里,所以的一切都失去了身影,只剩下老者的这句话。
“你,你,你是说真的吗?你,你,你不是在玩笑吧?”箫羽的声音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眼泪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爬出眼眶,流成了大河。作为一个修真家族里的不能修真的废柴,他内心的挣扎和痛苦是无人知晓的。他固然可以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他固然可以凭借着自己的小聪明可以免受身边人的欺负。但是每次午夜里那锥心的痛苦又怎么能欺骗的了自己。
如果自己能够成为一个修真者,家族的那些哥哥姐姐们谁还敢欺负自己?如果自己能够成为一个修真者,那么父亲的大仇有一天就可以报了!如果自己成为一个修真者,自己就能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了!成为一个修真者,这是箫羽自打有记忆以来的一个可望而不可即的梦,然而如今,这个不可实现的梦却要实现了,这种由大悲到大喜的落差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老者轻轻的点点头,箫羽已是涕泗横流,哭的泪人一般。
箫羽站起身来,对着远方空旷的山谷开始大声喊话,仿佛将一辈子的力气都用在了这里:
“父亲,你知道吗,孩儿可以成为一个修真者了,有朝一日,孩儿就可以给你报仇了,您安息吧。”
“母亲,你能听得到我的声音吗?您放心吧,不管你在哪里,不管你是生是死,我都会找到你的。”
“曾经欺负过的人们啊,你们战栗吧,我箫羽终将会成为一个强大的修真者。”
得到肯定回答的箫羽放肆的宣泄着自己十几年来的压抑,回音不断的传来,在山谷中激荡着,一遍又一遍。
老者外表粗犷,行事也是雷厉风行,但心细之处也如发尖一般。看到箫羽在发泄自己的感情,他便知趣的在一边没有打搅,待看到箫羽的情绪渐渐稳定了,这才粗声道:“行了行了,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男子汉大丈夫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算什么。”
箫羽这才注意到自己此时的样子,可不就像老者形容的一般?箫羽赶紧用衣袖将自己脸上的浊物胡乱擦了擦,洋溢着开心的笑容向老者问道:“您说我能成为一个修真者,那我自然是能够感受到某种灵气的,那为何我从小到大尝试了那么多次,连半点灵气的影子都摸不到呢?”
老者背过身,看着远方大号的山河树木,向箫羽反问道:“你可知道,这天地之间的灵气共有几种吗?”
箫羽跟在老者的身后,不解道:“金木水火土五种啊?这是人人都知道的啊?”
“五种?”老者反问一句,随后又自顾说道:“倒也不能算错吧,那你知道如果一个人能够同时感应多种灵气,应当如何做呢?”
“一般来说,都是选择一主多辅,选择其中的一种作为自己的主修灵气,至于其他的灵气,则作为辅助,以备不时之需,”对于基本的常识,箫羽烂熟于心,如数家珍。
老者点点头,又继续问道:“那你知道,如果一个人天生五感俱全,他会怎么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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