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屠收起不自觉渗出的真气波动,对旁边的富贵和谷宇他们挥挥手:“你们先去休息吧!不用等我了。”
富贵看着他的脸色,轻声应了声,对谷宇挥挥手,两人退了出去。
看两人退出去,力屠关上装有武功秘籍的箱子:“车到山前必有路,为什么我要等车到?”
他的面色沉寂下来,呆呆看着窗外的夜色。
为了报仇,自己和宫二暴露在了独狼的面前,这个在别人以为无关紧要的事情,带来了极重的危机感。
力屠远远见到过那个独狼的大统领。
仅仅是气势,力屠就知道自己还远远战胜不了那个人,能干掉罗忠已经是非常冒险了,自己不应该太自大。
力家堡现在所执行的一切,只是为了完成老太爷的遗愿,偌大的家族,仅仅是因为贪婪,短短几年里就变得千疮百孔。
不把力氏弟子这些陋习纠正过来,力家堡还能存在多久?
抓住新烛师兄妹俩,为的则是找到通往仙门的钥匙,自己一身的际遇,都毁在那个男人的手中。
想到那个男人的行为,力屠心中难以压抑的恨意涌上心头,他脸孔变得扭曲,一片狰狞。
仅仅是自己必须去做的三件事,就把自己逼到如此的地步吗?
三件事没有前后之分,都是自己要尽快完成的。
最大限度的干掉独狼,尽快从新烛那里掏出自己想要的东西,重新整合力家堡。
力屠的念头在脑海中快速旋转着。
整合力家堡,干掉独狼,从新烛那里拿到自己想要的……以力家堡的在州府中豪强的地位,似乎还不足以支撑自己顺利的完成这几件事。
看着窗外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感受着刺骨的寒风掠过,力屠挑起两道剑眉低语道:“力家堡本地豪强的实力,加上一个足够分量的军职……只有两者的结合,才能支撑我完成现在的事情。”
他起身在屋里来回踱了几步,面上的神情时而忧,时而喜,一时之间竟是难以拿定主意。
这对力屠来说是很少见的情况。
力屠从小受老爷子的教诲,其中就有一条做任何事都不能优柔寡断。但是现在他所面临的三件事,每一件都是此刻力屠难以放手的。
三件事如果同时进行,所有的步骤都得清清楚楚的分析清楚,其中任何一环出了差池,就会带来极为严重的后果。
力屠正在作难时,一句话突然在他脑海中冒了出来:“一力降十会……自己面对这些事情竟然会变得难以抉择,一切都源自自己还不够强大。如果拥有足够的力量,怎么还会畏手畏脚?”
力屠心念快速轮转,他身上的沉寂突然被打破,全身气血随着心中的念头通达,快速的奔涌起来。
丹田中的真气更是仿佛活了过来一般,汹涌冲出丹田窜入力屠全身筋脉,快速在他体内流转不停。
真气快速在体内流动,筋脉在瞬间就感觉到了阵阵胀痛,丹田中却不停,真气还在不断涌出……
又是那种即将要突破的感觉……
力屠也没想到这个时候,真气竟然会有这种变化,激烈的疼痛让他身体开始颤抖起来,他自能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席地坐下内视去,用凝气诀引导体内到处乱窜的真气。
锐金世界中的身影,也丢掉手中练习的短矛,席地坐下开始内视引导真气。
两个世界里的心神,全神贯注不知不觉中合二为一。
凝固湖中的湖水开始翻腾起来。
那条躺在筋脉中银蛇也跟着活了过来,它轻轻扭动着身躯,大口大口吞噬丹田中不断涌出的真气。
一边是丹田中涌出无穷无尽的真气,一边是银蛇的快速吞噬,力屠心神引导的速度,远远跟不上两者的速度。
不断吞食真气变粗的银蛇,开始不安份的扭动着身体,似乎觉得身体被束缚,它开始顺着力屠的筋脉中冲去。
闭目内视全力引导真气的力屠,眼皮激烈的抖动起来,身体也颤抖不断,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上渗出,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那条疯狂的银蛇,每前进一步,就会硬生生的挤开力屠的筋脉,从中强行的穿过,把力屠的筋脉挤破变得血肉模糊。
鲜红的血丝从撑裂的筋脉中渗出,向着力屠筋脉之外的肌肤骨骼中渗透去,那挤在银蛇和筋脉夹缝中的真气,也找到了释放的地方随之溢出。
凝气诀还没完成一个周天,力屠已经快要崩溃,钢牙咬得吱吱作响。
他全身的肌肤下,出现一条恐怖凸起,足有酒盅粗细,顺着全身游走不断,所过之处,肌肤立刻变得铁青,从身体里涌出的那些真气混杂着鲜红的血丝,硬生生的从他肌肤的毛孔中挤出。
即便身体里传来的剧痛,令力屠达到了即将崩溃的边缘,但是他内视去的目光,突然发现了体内一个怪异现象。
疯狂的银蛇不断顺着自己筋脉中挤去,它不断变粗的身体上,一些银色的粉末也随之脱落,渗入那些破损的筋脉血迹中。
银蛇身上脱落的银色粉末,带着令力屠惊讶的能力,它们开始不断修复自己被撑裂的筋脉伤口。
好了!
力屠现在舒服了。
冰火两重天。
一面是银蛇死命撑裂他的筋脉,混合着丹田中涌出的真气,在身体里到处肆虐,另一面则是它身上脱落的银色粉末不断修复受损的筋脉,带来的阵阵清凉。
********的感觉,让力屠陷入了进退两难地步。
而且银蛇现在根本不需要他的引导,所过之处,看到筋脉就分出另一条分身顺着筋脉中面钻去……
又惊又怕的力屠脑海中快速转动着怎么解决这个难题,是自己走火入魔了吗?
可惜还没等他做出相应的决定,就被身体里传来的剧痛疼得晕了过去。
躺在地上的力屠失去了知觉,他身体里疯狂银蛇却没停下前进的脚步。
依旧在力屠衣物下不断撑起自己前进的道路。
那些从力屠肌肤毛孔中渗出的血水,渐渐把力屠身上的衣物染成了红色,并且开始发出细小的嗞嗞声。
肉眼难见的淡淡青烟,从力屠身上飘起。
“你真是我的灾星。老天真要注定我灭亡吗?”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虚无中传到力屠耳中。
力屠猛的睁开眼。
强烈的金色光亮令眼睛一阵刺痛,力屠急忙眯起眼,侧耳倾听周围的动静。
静静等待着眼睛适应周围的光亮。
慢慢睁开眼,力屠惊讶的发现自己站在一片无边无际的金色旷野中。
大地,天空,除此之外再无一物,只是大地和天空都仿佛金属铸就,闪耀着金色的光芒。
定了定心中的慌乱,力屠沉声问道:“你是谁?”
你是谁?
你是谁?
你是谁?……
力屠的问话声在旷野中不断传散回荡开去。
“这么快就忘记我了吗?”
力屠面前金色的大地上现出一个凸起,一条巨大的黑影突然破土而出,土石绽裂翻飞四溅,笔直冲向天空,引得力屠不断退后的同时抬头看去。
退出近百丈的距离,力屠才心惊胆寒的看着面前巨大狰狞的兽首,颤声问道:“锐金?你是锐金?”
高达百丈的巨兽,轻轻舒缓着似乎被束缚的身体,它身上密布巨大的金色鳞片,锐金缓缓低下头冰冷的凝视着面前渺小的力屠。
力屠同时也看到了它真的是被束缚着,一根细小的银色丝线缠绕在它巨大的金色身躯上。
似龙似蛇的锐金,狰狞的脸孔几乎凑到力屠的身上,它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怒吼:“凡人。一个凡人,怎么会有这么强的运力,竟然能束缚住我的锐金之躯?”
巨兽的怒吼带起一股巨大的劲风,吹拂得力屠面颊生疼,举手护在身前,力屠摇摇欲坠的身体在强劲的气流吹拂下向后滑去。
静静的等待着即将到来的风暴,力屠慢慢放护在身前的手臂,看着再次临近的巨大狰狞兽首。
“告诉我你是谁?”
锐金的问题令力屠……
“我是谁?我是力屠。力家堡堡主”
锐金金色的瞳孔里,满含失望,看着力屠喃喃低语道:“或许你还没觉醒。或许你天生就是力屠。”
力屠心中一动,觉醒?他大声对锐金问道:“觉醒什么?我就是力屠。”
锐金巨大的脑袋偏了偏,依旧凝视着力屠:“小子,你是谁现在已经不重要了。至于觉醒什么,你以后会知道的。”
“现在放开我身上的锁链。我锐金臣服于你,愿意化作你力屠的血脉。”
力屠摇头:“我没有束缚你,我也不知道怎么放开你。我更不需要你的臣服。”
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
力屠很清楚。
面前这头恐怖的巨兽,不是自己能降伏的对象,至于它说的血脉,那也不是自己现在能想的事情。
不过现在力屠唯一知道的一点就是,自己面前这头恐怖的巨兽,被运锁住了。
运!
力屠不知道是什么!不过他从新烛的口中听说过这个字。
就在力屠念头脑海中快速转动时,锐金又大声咆哮起来:“你别想炼化我。以你那点运,别想炼化我成为你的附庸。我永远都不会臣服于你。”
又被锐金的怒吼吹飞向后退去,力屠似乎有点可怜这个巨大的家伙了,这家伙应该是非常强横的东西,现在却被自己以某种不知道的方式困在了这里。
站稳脚跟,力屠对锐金沉声说道:“放我出去。看看你这个可怜的模样,已经变得语无伦次了。我不认识你,也不想炼化你成为我的什么血脉。”
锐金沉默下来,凝视着力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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