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我可以跟着你学习雕刻吗?”一开口,古天易说出了自己突然生出的一个想法。
“你想学雕刻?”老者微微有些诧异。
“是,希望前辈可以教我。”古天易显得极为谦卑,虔心求学。
“呵呵,雕刻可不是那么好学的,不过你能来此即为缘份,我可以教你,但能够达到什么程度,就看你自己的悟性了,暂时我不会收你为徒,除非你能够有所成。”老者呵呵一笑,竟是答应了。
闻言,古天易露出惊喜之色,连道:“谢前辈,我一定会努力学的。”
“先随我去挑选雕刻的材料吧,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里,我会每天教你一个时辰,若然你始终没有什么大的进步,便离开吧!”老者起身,想着茅草屋外走去。
见状,古天易连跟了上去,他已是做好了学习的准备了。
其实他之所以想学习雕刻,是因为他发现老者的雕刻刀法无比精妙,或许他可以从中汲取到了一些精髓,融入雷狂七式中,相信会有利于他修成雷狂七式。
这是一种直觉,他感觉老者应该很擅长刀法,而且不管是与否,能够跟着强者身边学习,也是一种机缘,他相信自己会有所收获。
他暂时什么都不去想了,也不急着赶回灵元宗,心中只想着能够从老者身上学到一些东西。
其实老者所谓的教授,就是让古天易看他雕刻,按他的说法,学习雕刻靠的是悟性,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他雕刻的过程中,自然而然的蕴含了他本身雕刻技艺的精髓,能够把握到,全看古天易的悟性,他不会刻意去指点。
每一天古天易都十分用心,静静的观察老者雕刻的手法和状态,静中参悟,感悟其中的一些奥义。
除了观察老者雕刻外,古天易还会跟着老者种种菜,侍弄侍弄花草。
老者就像个普通人一般,自己种菜,然后每天还会做饭,当然都只是粗茶淡饭,但吃在嘴里却别有一番滋味儿。
这样的生活让古天易很享受,享受的是其中的平静祥和,与世无争,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渐渐的,他的心完全平静了下来,抛开纷繁的思绪,再无一丝杂念,所有心思都投入到了雕刻中。
在这种情况下,他的雕刻技艺有了大幅的提升,从最初的完全不懂,逐渐悟通了雕刻中的一些门道。
不得不说他的悟性极高,在第一次看老者雕刻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老者用刀的独特韵律,从而看出老者本身的不凡。
只是光看出还远远不够,他自己想要掌握那种韵律,不是容易的事情。
“不知道曦瑶现在在做什么?又过得好吗?”
很是莫名的,古天易的心中突然浮现出宁曦瑶的影子,一种相思涌上心头。
自从当初一别,他就再也没有与宁曦瑶相见,他很怕宁曦瑶会受委屈,他曾答应过宁曦瑶,会一直守护在她的身边,一生一世都陪伴着她,不让她孤单、害怕,更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带着这种思念,他的双手动了起来,拿起一块木料雕琢起来。
此刻他的心中装的全是宁曦瑶,思念在这一刻泛滥了,怎么都挥之不去。
就在这种状态下,他雕琢的刀法变了,融入一种特别的韵律之中,与万事万物都隔绝了,完全沉浸在属于自己的世界中。
“嗯?这小子看来还真挺有天赋的!”
这时候,老者正好从外面走进了茅草屋,不禁笑着点了点头。
而古天易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将自己对宁曦瑶的思念宣泄出来,丝毫没有察觉到老者的进入。
时间不算太长,他手中的木雕完成了,是一个人物雕像,俏皮灵动,正是宁曦瑶。
这是他所雕刻成的第一个木雕,第一个完整的木雕,而且是一气呵成,没有半点迟疑,他隐约把握到了一种独特的韵律,心神与手中的小刀完全融合在了一切。
看着手中的木雕,古天易笑了,就仿佛找到了思念的寄托,宁曦瑶的一颦一笑都在他的心间浮现,让他不禁回忆起与宁曦瑶在一起的幸福时光。
在这一刻,他感觉自己明白什么才是爱了;以往他对宁曦瑶虽然也很喜欢,但那种喜欢有种模糊朦胧感,如今却是拨开了迷雾,明悟了自己的一颗真心,宁曦瑶已然清晰烙印在他的心灵深处,是他一生的挚爱。
此刻,他恨不得立刻赶回灵元宗,回到宁曦瑶的身边,不用什么语言,只要紧紧将宁曦瑶搂入怀中即可。
“曦瑶,这一生我都不会放手,会永远守护着你!”看着手中的雕像,古天易不禁露出了笑容,充满了爱意的笑容。
“嗯?我的心境似乎提升了不少,灵魂也有了一些变化。”猛然间,他察觉到了自身的一些特别变化。
须知心境不同于其他,不是说提升就可以提升的,个中玄妙,不可言喻!
“这说明你已经把握到了雕刻的精髓,雕刻不仅仅是用刀在哪儿随意的雕琢,而是要用心,用你的灵魂,去感知每一个细腻的环节,感知材料本身存在的脉络,如此雕刻出来的东西才会有灵性,而不是死物。”老者的声音响起,解答了他的疑问。
“多谢前辈指点,晚辈明白了!”
听到老者的一席话,古天易顿时有种醍醐灌顶、豁然开朗之感。
先前他的心中还有着一些迷惘,总是把握不到最关键的一点,如今却是明了了。
以他看来,老者所领悟到的雕刻技法,与他的炼器手法很相似,都是讲求把握材料本身的特性脉络,顺其自然,而非刻意去雕琢。
一时间,他对于“天成”的领悟竟也是更深刻了许多,果然是大道万千,皆有相通之处,只是要看个人能否领悟到了。
很多东西多说无益,能够理解自然就可以理解,不能够理解,说再多也是枉然。
这也是为何老者一开始就让古天易自己去领悟的原因,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看出古天易是否具有天赋,他已是将自己的技法体现在雕刻的过程中,有天赋之人自然可以领悟到。
“孺子可教也,看来你真的很有天赋,我本不想收弟子,但难得你我有缘,或许是天意送你来此,我也就收你为弟子,将一身的雕刻技艺尽皆传授于你!”老者不断点头,已然是认可了古天易了。
闻言,古天易哪敢迟疑,连跪拜而下,道:“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其实就算老者不收他为徒,在他的心中也会将老者当成是师父,因为若非老者刻意传授,他又怎会领会到雕刻的精髓。
他已经发现这种雕刻技法的好处了,可以凝练灵魂、提升心境,还能够让自身的灵性增加,因为在雕刻过程中会为雕像赋予灵性,这就和他炼器时一样,这无疑是一种很特别的修行方式。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开始随着老者真正的学习雕刻,之前他虽然悟了,却还很浅薄、粗糙,没能完全掌握其中的奥义,如今老者则是倾囊相授,为他诠释雕刻之道的精义。
雕刻就与修真一样,有着境界之分,是否达到,只有自己知道。
而雕刻的材料也绝不仅仅限于木材,准确说是天地间的一些材料,皆可用来雕刻,前提是必须要了解其特性,把握其脉络,如此才可以雕刻出最为完美的作品。
且雕刻所用的工具也没有太多的讲究,不管是什么形态的刀,均可雕琢出细腻而完美的作品。
这让古天易看到了雕刻与刀道的联系,其本质上也是一种刀道的体现。
更让他感悟到了力量的运用,每一刀都是对力量精确掌握的考验,只要能够明悟其中的精髓,那么自身对于力量的运用无疑会达到一个极高的境界,以最少的力量消耗,展现最强的攻击。
“为师将雕刻之道分为三个境界,分别是:入门、灵真和自在,你现在便算是入门了,可以雕刻出心中勾勒出的事物,可以把握其形;而灵真则是要为雕像赋予灵性,把握其神,惟妙惟肖,让人分不清真假;至于第三个层次,则是要达到随心所欲,是释放自己的内心,不受拘束,万物皆可雕琢,鬼斧神工,得大自在!徒儿,你的悟性极高,当你达到第三个境界时,看待天地的眼光便会发生本质性的变化!”老者认真的对古天易说道,将自身所悟的雕刻之道尽皆传授。
“谢师父指点,徒儿记住了。”古天易认真点头,将老者的话铭刻于心。
他心里明白,这三个境界说来简单,但想要真正参透并且达到,却是无比艰难,甚至于耗费亿万年的时光也未必可以达到,悟道与得道是有天壤之别的。
不过他对自己有信心,将来必然可以达到最高之境界,也不枉费老者对他的悉心教导。
“徒儿,随我来。”
老者起身,走向了屋外。
虽不知老者要做什么,但古天易还是跟了出去。
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深深震撼到了古天易,令他永生难忘。
只见老者抬起手来,手中的小刀划过天宇,一道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气机出现,莫名的,天空裂开了,被一把无形之刀剖开了,久久都无法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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