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絮絮叨叨摇头晃脑的说着的话语,引起了周围市井里人的愤慨,原本还都嘲笑着张丞相的那些人,已经忍不住开口骂了起来。
说话间他没有任何的停留,纵马便回去了将军府中。
而随着他的话音落后,围观的人群之中,有两个长相极为普通的人,快速的向着那位身着黑色长衫左脸颊一道刀疤的人靠近,但却并没有引起周围的丝毫异常。
而那位身着黑色长衫左脸颊上一道刀疤的人显然没有预料自己被人盯上,只是望着暴怒中的左丞相张进苏冷笑几声,转身快速的随着人流离去。
很快此人便出了上京城,在小心的左右探视了一番之后,骤然施展身形快速的窜入了密林之中,在七扭八拐之后,进入了一座破庙内。
“主上所料果真不错,这次虽然没有袭杀了那将军府的祸害,但是我们的目的还是达到了,孙狂生那种憨直的货色还真的直接找上张丞相的门上去了。”他低声轻笑着便向破庙中的其他同伴说道,“快将这消息向着主上汇报过去。”
那破庙之中顿时有人答应一声,紧接着片刻之间,便有一只信鸽飞起,扑扇着翅膀向着远处飞去。
“这小子还真机灵,差一点便跟丢了。累死老子了,无常,待会若是动手,你不要跟我抢,老子非要剁了他。”在破庙外面一棵树身上,一身便装打扮的中年人压低了声音说道。
那叫无常的另外一名中年人摇了摇头,警告道:“索命,别冲动,将军的意思是揪出背后的主使人,这人明显不过是个喽啰。咦!——”
正说话间,他骤然间见到那信鸽飞起,便骤然扬手,一道精光自他袖口间飞出,那信鸽连惨嚎一声都不能够便应声掉落下来。
他的身影飞速移动间,悄无声息的便将那信鸽接住,随后熟练的自信鸽一只脚上扯下一个圆竹筒来。
他还没有来得及看,破庙之中便有人低喝一声道:“有人,快走!”
无常闻言,快速的将死去的信鸽与圆柱筒塞入怀中,随后招呼了一声索命,两人飞快的扑入了破庙之中。
两人甫一进来,迎面便是十几点狠戾的箭矢飞来,箭矢的顶端寒芒隐现,在凄厉的破空声响中,令人闻之色变。
而两人却是面色不变,两把短剑骤然出现在他们手中,快速的挥舞间,将那飞来的箭矢一一击落。
这时候索命与无常便看到站立在自己面前的是十几名黑衣人,除了那左脸颊有着一道刀疤的中年人有着剑尊四重修为之外,其他的那些黑衣人不过都是大剑师的修为,恰好与四少爷遇袭的人一般无二。
索命与无常两人对视一眼,随后心有灵犀般的同时出手。
两人都是剑尊九重的修为,另外战斗的经验也不知比眼前的这些人高出了多少个境界,所以不过挥手间的功夫,这十几名黑衣人便已经被两人废去了手脚,失去了逃跑与攻击的能力。
“将你们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幕后的主使人、有什么目的。不要心存侥幸,我有的是手段让你们生不如死……”
无常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惊讶的看到这十几名黑衣人的嘴角都流出了黑色的鲜血,显然都在口中藏了毒。
他伸手探了探这十数人的鼻息,发现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两人对视一眼,便开始搜索这十几人的身上,看是否有些线索。但最终却是失望的发现,这十几人的身上除了长剑弩箭之外,别无他物。
无常与索命齐齐摇了摇头,转身便快速的回去将军府中。
“唔,朝堂看起来是有些不稳,有些人想要谋逆。”孙狂生将手中的纸条放好后,淡淡说道,“并且,这些人的背后,恐怕是有着哪个门派的支持,否则,他们哪里会有如此大的胆子。”
“谋逆!”无常与索命两人在短暂的惊讶之后,便慌忙说道,“将军,是属下失职,没有想到那些人会藏毒口中自杀。”
孙狂生摇了摇头,淡淡说道:“不怨你们。你们下去吧,我去找皇上,向他汇报此事。”
……
孙武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他第一时间便找来赵武夫,问清楚了白天时候左丞相府府门前所发生的事情,目光禁不住闪烁不已。
突然,他转过头来望着有些憨直的赵武夫说道:“武夫,你说我们这次直接将张进苏老匹夫扳倒如何?”
不等赵武夫说话,他又小声嘀咕道:“唔,若是将张进苏所做的那所有的事情都抖搂出来,恐怕会引起一些动荡,对我父亲也不利,并且会打草惊蛇,再想找到袭杀我的人就难了。唔,还是把握些分寸比较好。”
赵武夫似是也习惯了他的自言自语,只是依旧站在那里,看起来有些憨傻的笑着,眼中满是关心之情。
孙武沉吟了片刻,忽然拿起纸笔来,写了三章便笺递给赵武夫道:“这三封信,第一张送到酒楼之中交给王老板,第二张交给花满楼中的陈姐,第三张么……”
说到此处时,他脸上现出了一丝阴柔的笑意,随后淡淡道:“去想办法交到左丞相府中那只母老虎的手上。”
赵武夫点了点头,伸手接过来这三张便笺后,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赵武夫的身影消失在将军府长廊之中,孙武忍不住开始有些期待夜晚快快降临,然后快快过去。
圣明历二十九年的秋天眼看便要过去,身在上京城中的人们安静而又安稳的生活着,每日里所嘀咕的不是大理国的边疆战事如何,而是花满楼或者藏秀阁内是否又传出世家公子为倌人而争风吃醋。
但不论是上京城中的豪门世家贵人,还是路边摆摊的行脚夫,抑或是众多的平民百姓,在这一日的早茶之后,都在谈论着大同小异的事情。
……
长安巷,永和门前饭铺。
“大家知道为何昨日里孙将军一剑劈了丞相府的门楣么?”一位喝着油茶口中啃着烧饼的中年汉子一边大口的吞咽着,一边一脸得意的说道,“昨日里我可是跟着我家少主去了那藏秀阁一趟,你们猜我听到了什么?”
“切,这谁不知道呢,还不是那张丞相家的臭蟑螂胡说八道,另外据说是那臭蟑螂派人劫杀将军府的祸害,嘿,狗咬狗,惹得老子出面了。”他的话音刚落,顿时便有人接口道。
“去你的,别乱说话,我告诉你,你骂那祸害可以,可不能骂孙将军!”一旁的人群中闻言顿时不乐意了,放下了碗筷便瞪眼说道。
那喝着油茶啃着烧饼的中年男子亦是点头赞同地接着说道:“就是,万万不可辱骂孙将军。你们听我说啊,你们知道我听说了什么吗?那可是关于张丞相家的秘闻哪,只是不知从哪里流传了出来。”
听到他如此一说,周围众多的吃饭的人的目光便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人类骨子里的八卦精神纤毫毕现。
“第一,张丞相的那活儿据说只有三寸长……”那中年汉子将碗中的油茶一饮而尽,狠狠地咬了一大口烧饼,随后将沾染着饭的手在青色长褂上抹了两把,转头向着认真听着的店家大声道,“嘿,老李头,再给我来一碗。”
说着他又大声地向着一旁的裹着头的一位妇女调笑道:“老李家的婆娘,你跟大伙说说你家的男人的活儿,是否比当今张丞相的还要大?”
他这调笑自是换来一声轻呸,周围随之响起一阵善意的微笑。
“哈,三寸长,跟我的中指差不多大小吗。”一位扛着扁担不知贩卖些什么的行脚夫憨厚一笑,伸出自己的中指比划了一下,然后说道。
“嘿,原来张丞相还没有我的一半长,只可惜不知张丞相能否撑得过半个时辰。”有人满脸戏谑的说道。
“哪里能够撑得过半个时辰,据说半刻钟都撑不过的。”那中年汉子端起来第三碗油茶,大口的喝着,那话语声与喝饭的呼哧声交相辉映,却是让周围的人听得清楚,顿时又惹来一阵诧异的惊叹声。
“那他的婆娘岂不是要去偷汉子了?哈哈……”
一片片的大笑声在这市井之中流传。
那中年汉子待得将第三碗油茶喝的干净,才微微一笑,得意的说道:“刚刚那只是为博得大家一笑,现在我告诉大家一些秘闻吧。”
他打了个饱嗝后,看到市井里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的身上,顿时更加的来劲,一脸神秘之像的说道:“大家知道张起灵吧,就是那个张丞相的弟弟,被张丞相送入户部这几年,可是贪污了至少有数十万两银子,据说都是卖官得来的。”
周围顿时传来了一声声的惊呼声,更有人已经开始大声的怒骂了起来。
“还有啊,张丞相家父族的男丁几乎都占了国家的肥缺,天知道他们没人贪污了多少两银子,据说每一个人都几乎富可敌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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