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车一语,石破天惊,帝俊、太一猛然站起,不可置信的盯着鬼车,帝俊更是失态的大声询问道,只因鬼车之言实在是匪夷所思,更因此事牵连着女娲、白泽所护卫的人族。
“鬼车所言句句当真,万不敢欺瞒陛下,只是此事牵连女娲娘娘与南皇大人,又关于陛下所颁布的禁令,所以属下在得知此事之后,尽数灭杀所知小妖,才使此事不得外泄,然人族之精血竟然能够提升我妖族修为,又能祭炼破巫族肉身的利器,属下只觉惋惜,不由的向呲铁透露此事,还望陛下恕罪。”鬼车一口气吐出前因后果,只觉心情大为舒畅,秘密隐藏的久了实在让他憋闷。
此时帝俊已经恢复了冷静,他相信鬼车不敢欺瞒于他,只是以人族那孱弱之体,所含精血竟然能够提升妖族修为,又能祭炼出破除巫族肉身的利器,让帝俊贪心大起,眼珠转个不停,思索着是否命令妖族大肆捕杀人族,提升修为,祭炼兵器。
“此事牵连我妖族圣人及南皇,即使商羊圣人也脱不得干系,鬼车你做的很好,及时掩盖了此事,如若不然有贪心小妖,不听吾兄长命令,大肆残杀人族,必将惹两位娘娘生气,而那南皇更会为人族出头,此时我妖族早晚要与巫族大战,还需两位娘娘庇护,万不可因贪念而让两位娘娘遗弃我妖族。”
太一孤傲,但聪明绝顶,道心坚固,并没有因为巨大的利益而蒙蔽本心,很快就分析出利弊,人族精血虽好,又怎能比的上两位圣人的庇护,二话不说就定下了基调,维持帝俊的禁令,不得无故打杀人族。
闻太一之言,帝俊此时也反应过来,不由出了一头冷汗,如若他一时头脑发热,下达大肆捕杀人族的命令,必将惹女娲圣人、商羊圣人及白泽等人的怒火,那三清及西方二圣恐也会对妖族不满,到时妖族必将受多方打压,又怎能再与巫族争锋,想通一切后,帝俊心中的那一点贪念,一扫而空。
整理了下情绪,帝俊缓缓说道:“东皇所言就是本帝所想,鬼车、呲铁你二人切不可把今天所说之事外传,同时传我之命,如有任何妖族胆敢肆意捕杀人族,除去妖族之名外,抽筋拔骨,打灭神魂。”
随着帝俊的命令,人族看似在无形中避过了一场大难,然而却埋下了祸根,如有一日,帝俊贪心再起,又经不住诱惑之时,就是人族大难临头之日。
然而,此事又何尝不是帝俊拖延了妖族的败亡,天道七位圣人,除却女娲、商羊,其余五位都等待着妖族犯下大错,好就此推动巫妖大劫,帝俊躲过了这一次,又躲得过几次?三清、佛门二圣,处心积虑的想要巫妖败亡,好行教化之道,泽被苍生,取得大教气运,又怎会放过二族?
西方灵山,极乐之境,接引、准提相对而坐,接引面色疾苦,古井不波,淡淡言道:“师弟,你我二人虽已然成圣,但东方毕竟有五位圣人,师弟日后还是莫要前往东方度化有缘,遭来东方圣人的怨恨,徒增烦恼。”
准提闻言,微微一笑,无所谓的说道:“师兄放心,师弟自有分寸。”
见准提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接引一叹,道:“师弟,并不是为兄不放心于你,只是我西方此时已然有些生机,师弟还是收敛一些,真要惹得东方五位圣人的怒火,我等却是不好做了。”
准提却是不同意接引此话,说道:“师兄,你也知晓我西方乃是贫瘠之地,人烟稀少,若不从东方渡些人过来,如何使得西方大兴啊?至于东方那几个圣人,师兄放心,师弟还是有把握的。”
见准提主意已定,而接引也知晓准提擅于算计,又是为西方大兴,接引也不再多言,西方二圣不是兄弟胜似兄弟,远比三清这亲兄弟要亲密许多,接引也只不过是为准提担心罢了。
准提见接引不再劝阻自己,也知接引是为自己担心,心中不免感动,但为了西方大兴,准提也顾不得上许多,遂开口言道:“师兄,这巫妖二族迟迟不发生争斗,人族何时才能大兴?你我教统有巫妖二族的存在,却是难以大兴。”
接引依旧古波不惊,淡淡回答道:“难啊,即使巫妖俱灭,依旧有东方三清玄门所阻,我等传道艰难啊!”说完,那脸色似乎更加蜡黄,越发愁苦。
准提不以为然,脸色有些狠辣的说道:“我等苦谋筹划,师弟不信不能从三清手上抢得门徒,只是目前巫妖二族尽皆紧闭门户,保持克制,战火烧不起来,怎么能在即将来临的大战中殊死搏斗,看来贫道为了洪荒亿万苍生得亲自走一趟啊,阿弥陀佛,无量寿佛。”
接引晦涩眼眸瞬息之间金光暴涨,虚实生辉,对准提言道:“师弟可知,这会招惹大因果,你可得想好啊!”
准提双手合什,口念佛号,尽显慈悲之意,斩钉截铁言道:“吾既为圣人,也不怕惹这一身骚,为了我大教兴盛,有何不可?”
接引默然不语,接着长叹一声,道:“罢了,师弟已有决意,师兄也不好阻拦,想必三清也巴不得我等如此,然师弟此行,却是要隐瞒一下妖族的两位圣人才好。”话落,十二品金莲绽放宝光,七宝妙树来回刷动,两道光华直往命运长河而去,搅乱命运长河,掩盖天机。
接引、准提的举动,惊动了东方五位圣人,老子眼中精光一闪,望向命运长河,自语道:“西方二人却是耐不住了,也好,吾等三清却是当去娲皇宫走上一遭。”
言罢,老子起身汇合已知晓此事的元始、通天,直向混沌之中,娲皇宫而去。
而娲皇宫中,女娲正向白泽询问,道:“夫君,此时那西方二人打乱天机,却是为何?”随着女娲的询问,商羊几女也望向白泽。
白泽默然不语,紧皱眉头,心中想道:“这西方二人此时遮掩天机,到底是为了何事?难道是…不好!”
原来尽知后事的白泽,已然想到西方二人遮掩天机的目的,不是妖族十太子祸乱洪荒,就是巫妖二族大肆杀戮人族,不管二事之中任何一事,都将给人族带来无边的灾难,白泽此时面上杀机凛然,狠狠瞪向西方之地,心中却是把西方二人恨得要死。
“人族有难,娲儿、商羊,速与我前往洪荒。”白泽急声向女娲、商羊道。
见白泽如此情急,女娲、商羊不敢怠慢,起身就要追随白泽前往洪荒,却没想到,刚走到娲皇宫外,就见三清飘然而至,堵住了门口,老子言道:“两位师妹与白泽道友这是要去哪里?不周山一别,我等许久未相见,不如就此论道一番如何?”
此时白泽急不可耐,深怕去的晚了人族惨遭横祸,见三清挡住去路,顿时怒声叱道:“三清,尔等是要阻我等去路吗?尔等不会不知道西方二人将要所为之事,劝尔等最好让开去路,免得你我双方面上不好看。”
老子与通天闻白泽之言,不为所动,然元始却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冷哼道:“白泽,只因你是女娲及商羊的道侣,师兄才尊你一声道友,难道真以为你就此与我等相提并论不成?妄自尊大,说不得给你个教训,让你知晓圣人岂容你冒犯!”
说罢,元始不管不顾,祭出盘古幡,向白泽一挥,有无数混沌剑气,铺天盖地的向白泽射去,白泽怡然不惧,在元始祭出盘古幡时,造化青莲与弑神枪同时祭出,造化青莲护住本身,一抖手腕,手中的弑神枪,挟着无尽毁灭气息,迎向混沌剑气。
然还没等弑神枪与混沌剑气交锋,一青色大鼎先行挡住了混沌剑气,又见一红色绣球挟着混沌之气向元始打去,只见商羊柳眉倒竖,娇叱道:“元始,你当此地是你昆仑山吗?在此撒野,当我姐妹不存在吗?”
“说本宫夫君妄自尊大,我看是你元始才是狂妄自大,想要教训我夫君,却是先要过得了我这一关。”女娲粉面含霜,冷言冷语的呵斥道。
老子伸手一挥,一金桥挟着阴阳气息从虚空降落,拦在元始面前,挡住红绣球的攻击后,老子言道:“两位师妹莫恼,此事是吾师弟行事孟浪了,师兄代为致歉,还望两位师妹见谅,吾等却是只想与二位师妹论道一番,别无他意。”
元始也没想到女娲与商羊身为圣人,却如此在乎白泽,见二人模样如同被激怒的母狮,看向他的目光似要择人而噬,然元始乃是何等高傲之人,明知此事是他不对,但他也不会拉下脸面向白泽与女娲、商羊道歉,见老子出手,默不作声的收回盘古幡,站立一旁,背负双手,双眼望天,摆出一副不与你等计较的样子。
怒火在白泽胸腹不住的翻腾,又焦急人族安危,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圣人不圣人的,一振手中的弑神枪,冷声对老子道:“老子,你身为人教教主,真的不顾人族危难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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