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路上,安月如耳边都是路人的交谈声,没想到凤玖笙中毒的消息会传的这般快,现在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了,安月如宛如失去了灵魂一般,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燃^文^书库][].[774][].[]
今日的冲击让安月如有些承受不住了,这一日的惊心动魄怕是没有几个人能撑得住吧,不过最让安月如接受不了的还是凤奕,今日的凤奕是那般的陌生,她原以为两个人可以将自己的所有与对方分享,却没想到凤奕所有的一切都是背着自己在进行的。
“安大小姐!怎么这般失魂落魄?”肩膀被人重重一拍,虽是把安月如着实吓了一跳,但也唤回了安月如的神智,回头一看,居然是墨子然。
安月如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见过墨子然了,所以才会在这一刻有种见到故人,眼眶微热的感觉。
“安大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墨子然也发现了安月如的不对劲,不过很快他就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想必你是为了凤玖笙才会这般的吧,其实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兴许一直睡下去也不是坏事。”
一语惊醒梦中人,凤玖笙小小的身子承担了太多东西,或许有一天还要为此付出性命,长睡不醒,对于凤玖笙来说当真是一件好事,难怪之前凤奕会说出那句没头没脑的话。
虽是为凤奕的行为找了理由,但安月如心中清楚,凤奕表面虽是温和无害,但内心仿佛上了一把锁,很难有人能让凤奕真心对待,从小生活在皇家,又怎么可能会拥有一颗单纯无害的赤子之心呢。
“听君一言,胜过多人安慰。”安月如朝墨子然淡淡一笑,倒是看到了墨子然脸上诡异的红晕,不过安月如没有注意到,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凤奕和凤玖笙,又怎么会注意到墨子然一瞬间的羞涩神情呢。
“安大小姐,你要去何处?不如我送你一程吧。”墨子然装作漫不经心的朝安月如身边蹭了一小步,正好能和安月如并肩而立。
“我想回右相府好好休息,今日发生太多事情了,有些乏了。”安月如带着歉意对墨子然说道,她知道墨子然是想找个地方和她品品茶或者喝喝小酒闲聊一番,但她此时此刻真的没有这般心思了。
“好吧,那我陪你走回右相府吧。”墨子然倒也不介意,还走在前头给安月如带路。
两人并肩缓步向右相府走去,却一路无语。
安月如和墨子然不知道,在他们的身后不远处的茶楼上,有一人伏在窗边,看着他俩,目若朗星。
皇后刚从凤玖笙的寝殿走出来,便被人一把拉到了隐蔽处,皇后顶着一脸冷汗和阴郁的表情抬眼扫向那人,发现是凤轩之后,这才换了一副表情。
“轩儿,怎么了,你不知道你父皇现在为了玖笙心情不好啊,方才本宫还白白受了一肚子气。”皇后一边接过凤轩递过来的丝帕,一边心有余悸道,皇上知道了凤玖笙会长睡不醒之后,不仅急的派人调查清楚真相,还让人去西域专门寻找解药,希望能将凤玖笙救醒。
若是不知情的人自然会觉得皇上对凤玖笙父女情深,但皇后怎么会不知,凤玖笙一旦昏迷不醒,皇上必然有很多事情都没有人替他做,因此皇上不急的四下寻人发泄怒火才怪。
“母后,情况怎么样了?儿臣出趟门回来就收到这个消息了。”凤轩伏在皇后的耳边悄声说道。
皇后倒是“嘶“了一声,而后上下打量起了凤轩,惹得凤轩立马就解释起来“这件事儿臣一点都不知情,再说了,玖笙厉害的就跟个人精似得,儿臣怎么能轻易得手呢。”
“不是你便好,你可知道你父皇加派了人手调查此事,若真是你做的,咱们母子都不会有好日子过。”皇后松了一口气,瞥了凤轩一眼,她知道自己儿子是个什么德行,虽然够狠够聪明,但有些时候会耐不住性子,往往会太过锋芒毕露,惹人怀疑。
“难道是凤阳做的?除了他还会有谁,凤奕又是个病秧子,自己都顾不过来,又怎么会加害凤玖笙呢?”凤轩开始将目标放到凤阳的身上,若真是凤阳做的,现在就是扳倒凤阳和德妃的最佳时机。
不过皇后很快就口气生硬的否了凤轩,“本宫就是因为此事才被你父皇狠狠训了一顿。”
原来凤阳将凤玖笙送回宫中之后,皇后马上就得到了消息,如此看来凤阳的嫌疑是最大的,皇后和德妃正斗得不可开交,又怎会放过这个机会呢,于是火急火燎的就到了凤玖笙的寝殿,打算在皇上面前告凤阳一状,谁知道告状不成反被皇上训了一顿,让她有点国母之范,不要总想着挑拨离间,吃了瘪的皇后这才苦着脸从凤玖笙的寝殿走出,就被凤轩拉走了。
“哼,那凤阳不知道给皇上吃了什么迷心丹,更不知道他是如何向皇上解释的,如今他居然撇的干干净净,反倒害的本宫被皇上狠狠的臭骂了一顿,德妃那个贱人还在一旁幸灾乐祸,实在是气死本宫了。”皇后越说就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说出的话也越是难听,凤轩害怕周围有人,赶紧上前提醒了一番。
“母后,咱们回你寝殿再说。”
皇后点头示意,两母子携手走回寝殿。
凤玖笙寝殿内。
皇上背着手,依旧来回踱着步子,凤阳和德妃互看一眼,竟是面面相觑,方才皇后被臭骂的场面他们也看到了,虽然心中十分痛快,但也怕惹火上身,皇上现在急火攻心,看谁都不顺眼。
“该死的,到底是谁将笙儿弄成这般模样,来人,你们可有派人多加保护大皇子?”皇上越想越慌,于是朝着门外的禁卫就是大声吩咐道。
“禀告皇上,已加派人手保护大皇子,还请皇上不要忧心。”门外传来的通报声让凤阳冷笑了起来,又是这样,总是将凤昊保护得跟刚出生的孩子似得,凤阳甚至怀疑离了皇上的保护,凤昊还能不能活下去。
兴许是心情好了一些,皇上居然大发慈悲,让在地上跪了好几个时辰的凤阳和德妃回去,得了皇上的同意,德妃在凤阳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出了门。
“母妃,你还走得动吗?”看着德妃一脸苍白,膝盖也伸不直,只能在自己的搀扶下拖着步子,凤阳很是担心。
“能走得动,只是还未适应,阳儿,你扶着母妃,咱们一路走回去也正好说些悄悄话。”德妃早就憋了一肚子的话要说。
打发了身边伺候的宫女和太监,凤阳这才搀扶着德妃,携手走在长长的御道上。
“母妃有什么话要说?”凤阳早就察觉出来德妃有话要说,方才在凤玖笙的寝殿内,德妃就一直朝凤阳挤眉弄眼的,无奈皇上正大发雷霆,谁又敢再有动作。
“母妃觉得皇后和凤轩八成要有动作了,如今玖笙昏迷,皇上情绪大乱,从方才加派人手保护凤昊就看的出来,皇上一方面是担心今日伤了凤玖笙,他日必会伤了其他的皇子皇女,别人他都不放在欣赏,只有凤昊才是心头宝,另一方面,玖笙对于皇上来说一定有很大的用处,因此没了玖笙,皇上才会这般慌乱,皇后和凤轩又怎会错过这次的好机会呢?”德妃压低声音,一字一句的说给凤阳听。
凤阳自小聪慧,自然一点就通,凤昊怕是小命不保了。
不再言语,德妃母子缓步离去。
墨子然将安月如送回了右相府,又是惊起了右相府不小的波澜,右相左看看安月如,右看看安月如,就是不明白安月如什么地方这么招男人喜欢了,什么三皇子,四皇子不说,现在又多了一个墨子然,真是让右相头疼的很。
“爹爹,听说这几日你都早出晚归,不知道爹爹在忙些什么呢。”安月如想要分散右相的注意力,因此胡乱找了个问题就从嘴里蹦了出来。
没想到右相脸色微变,竟是冷声训了安月如一顿“朝堂之事,你休要多嘴。”
看着右相匆忙离去的背影,安月如只觉得右相十分奇怪,不仅性情大变,还时常神神秘秘的,不知道究竟想要做什么。
“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方才奴婢去外头听到平阳公主中了奇毒,现在皇上正派人马挨家挨户的搜查呢。”宝儿看到安月如,眼睛立马一亮,而后将她打听到的消息与安月如说了一遍。
不说还好,一说安月如立马就着急的很,现在她衣裳里正揣着那红色花朵,若是被搜查出来,必定又会被抓去面圣,可是这花朵又不能就这样弃之不顾,安月如还想留着,万一日后有用也可帮上大忙。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这一日我也有些乏了,想休息一会儿,待会儿若是有人来,你再叫醒我便可。”安月如将宝儿打发出去,这才在屋内翻箱倒柜起来。
无奈屋子里大多是显眼之处,将一朵花藏起来,还让人找不到,真是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怎么办啊,时间紧迫,不管了。”安月如狠狠心,拿起了剪子将那多花剪成了还几段,而后在一摞子书本里头找了一本,将那分成了几段的花分别塞了进去。
做完了这些,安月如更了衣裳,解了发髻,还将床榻弄得很是杂乱,这才觉得万事俱备,只等搜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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