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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屈娴惊慌的说道,“沈先生!你难道没听见她说什么吗?她竟然想着和秦皇同归于尽!这怎么可以!师姐一定要阻止你!我不准你这么轻易的去送死!”
沈图这时一心扑在了那石碑之上,并未听见屈娴说什么,水镜又哪里会让屈娴阻拦自己,一个扭身上前,侧掌成刀,一击打在毫无防备的屈娴的太阳穴上!
屈娴只觉脑袋嗡的一声,眼前一黑,随即人事不知的倒在地上。
“你就这么……”沈图神色复杂的看着水镜。
水镜看着沈图,冷静的说道:“沈先生,师姐便交给你照顾了,如果我有不测的话,请带着师姐快些离开!”
沈图摇了摇头,“你师姐不会弃你不顾,就算你死,你师姐也会把你的尸体抢回来!”
“那沈先生的意思……是不让我去吗?”水镜握剑的手一紧,“先生,我知道不是你的对手,可是……”水镜说到此,长剑出鞘,横架自己脖颈之上,“先生!这是我唯一能为大家做的事情了!难道这都不行吗?”
沈图长叹一声,摆了摆手,“你去吧!”
“谢谢先生!”水镜持剑回鞘,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屈娴,便头也不回的往石室的另一侧出口处跑去!
等水镜离开了之后,沈图嘴角露出一丝苦笑,随即将那石碑收入了天书世界之内!而那石碑下面,现出了一个石匣,沈图也一样的收入进去,那里面的东西可是沈图的意外收获!之前水镜和屈娴在,沈图不便动手,如今一昏一走,倒也让沈图方便了起来。
待收好那些东西之后,时间也不过是过去了半柱香而已,沈图将屈娴移到密道之后的一处略微宽阔处,一指点在了屈娴的眉心处,屈娴悠悠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第一声便是喊道:“水镜!别走!”
沈图摇了摇头,说道:“晚了,她已经上去了。”
“沈先生,您为什么不拦住她?”屈娴质问道,“凭您的手段,应该可以很轻松的拦住他的!”
沈图蹲下身子,将屈娴的一绺乱发捋至她的耳后,温和道:“她以性命相逼,贫道也不好阻拦,不然,这样吧,咱们现在就上去,看看水镜如何行动,若是上面真的是个陷阱,贫道便将她救下来,就是了。”
“如此,也好……”屈娴叹了口气,知道也就只是沈图这个法子了,她不可能将水镜丢下不管,姐妹多年,她做不到!
两人追至出口处,那水镜早就不见了踪影,看见应该是去了封神台!
半夜之时,封神台下,海风伴着涛声,让寂静的之罘山上多了一丝的冷意!如今的水镜正站在山道之前,看着被两边烛火照耀的空无一人的山道,水镜不由长出了一口气,道:“秦皇果真把所有士兵都驻防在了山下,自己一人在山上等候神仙……”水镜给自己暗暗的打气,“好!如今就差最后一步了!沉着冷静!水镜……你能行的!”
封神台,一个由石墙铸成的八卦图围着中央的高台之上,站着一位身穿十二章衮服,头戴十二旒冕之人,衮服之上,黑底金线,日、月、星辰、山、龙、华虫六种织于衣,宗彝、藻、火、粉米、黼、黻绣于裳,另有蔽膝、革带、大玉带、绶穗等配饰,端的是一派帝王威仪!虽是只有一人,可那威严气势却丝毫不下三山五岳!
那人脚下踏着太极阴阳图,眼望东海,面上不漏悲喜,眼中浑浊,看不出在想什么。
“果真是没有侍卫保护!”水镜这时踏上了高台,对着背对自己的秦皇喊道:“你这暴君,也想成仙永生不死……真是笑死人了!今日,我就直接送你到黄泉去!”
那人依旧没有声息,一副不动如山的沉稳,连气息都不曾乱!
水镜持剑说道:“日后,后人做史,其中会有这么一句,赵女水镜刺秦皇!水镜曰;杀一个没有护卫的秦始皇,只比杀只鸡难上一点儿!”
“哼!”秦皇这回终于有了反应,他慢慢转过身来,看着水镜,“乳臭未干的小鬼……你的大放厥词够了吗?”
“只有你死了!才够!暴君!看剑!”水镜被秦皇的一个眼神便惊得失了方寸,心悸之下,不由得拔出剑来!
秦皇眼中流出一丝嘲笑,冷哼一声,回过身去,并未再理会水镜。
水镜这一下急道:“暴君!少看不起人!”
“又是墨家!”秦始皇缓缓说道,“博浪沙的刺杀,应该也是你们所谓,对否?”
“你怎么知道?”水镜又是一惊,手中竟然开始冒出汗来,嘴唇干燥,心跳开始加快。
秦始皇冷笑道:“来吧,你们不是要杀朕?要不是试试?”
“接招!”水镜大叫一声,持剑便杀向了秦皇!
秦皇连动都未动,只是一挥衣袖而已,那水镜便觉得一股狂风扑面而来,自己几乎喘不上气,便被这风连带着滚下了高台,撞向了一片八卦墙上,她只觉体内五脏如焚,嗓子眼发咸,噗的一声,口中便吐出一丝血箭!
“怎么会……这暴君怎么这么厉害!?”水镜萎顿在地,挣扎的想要爬起来,她的眼中露出一丝不敢相信,以及不甘心!
“嗯,是比杀鸡难吧?”秦皇冷笑道,“可是,小姑娘,你们墨家在朕的眼中,却连一只鸡都不如啊!说吧,你们究竟还策划了多少这样的暗杀计划?”
“休想我……我会告诉你!”水镜揉着心口,终于是站了起来,她恨声道,“想要杀你的人多的是,又何止一个墨家?!”
秦始皇摇了摇头,一副漠然的居高临下的看着水镜,平静道:“墨家弟子对天下大局的看法,永远只有这么一点能耐,实在是令人失望透顶!也罢……墨家是墨家,而朕,则是朕!朕的道路,已经证明是对的!如今需要提防的也不过是你们这些小老鼠而已!”
“胡言乱语什么!”水镜一点都没有听懂秦始皇说的意思,不过,秦始皇对墨家的不屑一顾的态度,水镜还是懂得,她手中剑一摆,摆出了墨子剑法的起手式,“看剑!”
“扰心一式?”秦皇见了水镜的剑法时,眼中略微有些迷乱,不过转瞬便成了坚定之色,他只是伸出一根手指,手指外便凭空多了一柄气剑,那气剑飞舞的样式,赫然就是水镜刚刚使得剑法!“小姑娘,你的剑法,生嫩的很啊!”
水镜一招不慎,被这气剑的剑柄捣在了心口,她身子一个踉跄,跌坐下去。水镜捧着心口,皱眉道:“你少得意!这些诡异的邪术,一定是那赤松子传给你的!可惜,若是沈先生在的话……”
秦始皇一抖衮服袍袖,眼中露出了一丝猫逗弄老鼠时的那种戏谑神态,他笑道:“呵呵,小姑娘……你难道当真不知?你费尽力气来封神台,想趁朕毫无戒备之时暗杀朕……都是朕为了将你们这些小老鼠引出来才故意如此,而且,你以为凭什么你们就能这么轻易的得到朕的信息?又凭什么能知道那密道的?”
“什么!”水镜这时被秦皇说的脑中一片混乱!
“那鲁迟,不过是朕放在外面的鱼饵,接下来,朕的鱼饵便是你,用你替朕引出更多的老鼠!不管是墨家也好,其他人也罢,只要露头,朕便要让你们一网打尽!”秦皇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走向了水镜。
而水镜,就像是躲避猫的老鼠一般,拖着伤重的身子,不停的向后退着,眼中俱是恐惧,悔恨,她颤抖着,身子向后挪着,手臂挡在身前,“你……你别过来……”
圆月上中天。
秦皇身上突兀的生出一丝紫韵,如同雾气一般包裹着秦皇,让他的面容更加的狰狞起来,他伸出手来,指着水镜,那手上不知怎么的,竟是多了团紫色的电光!
水镜连连后退,竟是抵在了后面的八卦墙上,这一下,她的身子猛然一僵,没有退路了!
水镜合上眼睛,心中暗恨,恨不得直接拔剑自刎,也不能成为秦皇的诱饵,让更多的师兄师姐因自己而自投罗网,如果那样,自己百死莫赎!
就在水镜闭眼的时候,一道剑光突兀的闪入了水镜的眼帘!
那剑光无声的刺透了秦皇的胸口!
水镜认识,是屈娴的剑!
“师姐!!”
屈娴并未理会水镜,而是更加用力的将剑更往秦皇的身子里刺去!
“暴君!还我父母命来!”屈娴一声爆喝之下,猛然将长剑抽出!
“不对!小心!这秦皇有古怪!”沈图在下面看的细致,这秦皇的伤口中的血迹,竟然是紫色的!
可惜,沈图还是说晚了。
只见秦皇低下头去,看着自己的血,身子猛然一震,背后出现一道符文阵图,打在了屈娴的身上,直接将她击向了半空,随后,秦皇单手一伸,一道紫光射出,罩住了空中的屈娴,化成了三道光圈,将屈娴禁锢住,而后,凌空摄物一般的将屈娴摔到了自己脚下!
秦皇这时看了一眼沈图,嘴角显出一丝冷笑,“你们倒是幸运,这诱饵,只有一个就够了!若是想救她,便召集人马,三日后来淄博王宫吧!”
话音一落,只见一道华光闪现,两人再能视物时,整个高台之上,却是早已经人去台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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