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终南山上,马钰站在拜斗台上,也是看着漫天的星斗,对身后的丘处机道:“你还是决定要去金国?”
“掌教,”丘处机道,“天机如何,不是师弟我这个凡人可以窥视的,可是师弟我布子几乎二十年光阴,为的是什么,还不是咱们全真教吗?况且,师兄不是也要去一趟大漠吗?”
马钰叹了口气,道:“贪狼星近些年越发的暗淡无光,我想去看看是因为什么,之前还光逼紫薇,如今却连长明都难以为继,可见必是有人用了什么手段,师兄我虽不是什么高人,可也要输的甘心才是!”
“那……不二所在的南方……要如何处置?”丘处机问道,“是任凭发展,还是斩杀在萌芽中?”
“不要管他们,”马钰目视南方的星空,“虽然南方七宿有所触动,可那四星册方似木柜,中央白者积尸气的鬼宿却没有大动,短时间内应该没有大乱,而且,紫薇帝星虽是更加黯淡,可依旧稳坐中宫,没有偏移任何一方,只是……”
丘处机看着自己师兄如此模样,摇头说道:“师兄,师弟出家至今,对于这占星望气便是不屑一顾,若是一切皆有漫天星斗注定,那何必还要我们这些人的努力?”
看着丘处机离开的背影,马钰也开始向着大漠动身,只是准备离开的,并非只有他们,在衡山一处道观中,也有一个丽人准备着远行。【燃文书库(7764)】
秦南琴看着手捂着小腹发散着母性光辉的穆念慈,心中说不出是羡慕还是惋惜,将几件备用的衣服给她包裹好了之后,又偷偷塞进去一些散碎银子,这才将包裹打好了结扣,放在桌上。
“师妹,你也给我说起过那人是什么身份,我虽是理解,可却不赞成你去找他,若他真是有心,直接来衡山接你不是更好?你也说过,他与那铁掌帮帮主相交甚好……”秦南琴还在劝着,试图做出最后的努力将穆念慈留下来。
穆念慈摇头,说道:“康哥如今身份真是不方面往南来,要我使小性央他来,反倒会害他!”
“但是他一个汉人,在金国那种地方,担着那种身份,你就不觉得让人心惊肉跳吗?若是有什么意外,到时候说不定你和你肚内的孩子都……”
“那又和我有什么关系?”穆念慈道,“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就好,若是真有什么危险,两人一起,总比他一个人承担要好些。”
“但那是金国!”
“那又怎么样?”穆念慈问道,“他也不能选啊,一开始又不是他的错,他背着一个金国赵王世子的身份从小长到大,你们眼中认为他为金国做事不对,应该为宋国出力才是,可是,在金国人眼中,他这样做又有什么错呢?”
秦南琴道:“可他为了金国,居然让丐帮……”
穆念慈正色的说道:“师姐,丐帮究竟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是他做的,和不是他做的,又能改变什么?我入门之后要说修行,我是不如你,可是我也没有闲着,也是看了些书的,懂了一些事理的!”
“你懂什么了?”秦南琴一下子站了起来,气势汹汹,完全没有了平日里温和的样子。
穆念慈道:“如果这里面有他参与,我就要问了,凭什么他一个金国人能调动那些军队呢,还不是因为那些当将军的贪钱?若没有他参与,我更要问了,怎么会传出丐帮造反的事来?”
“这……”秦南琴看的都是道书,哪里知道这些事情,被恶补了许多事情的穆念慈一问一个坑,半天没有爬出来,她摇了摇头,看着穆念慈离开的方向,苦笑了半晌。
大漠之中,马钰再次到访铁木真的部族,由于沈图的关系,这些蒙古人对这道人打扮的马钰倒也欢迎的很,尤其是出身伤兵营的人,更是对马钰一脸的笑意,可是,行走在营帐中的马钰还是感觉到了一丝的暮气。
“道长来我们部族,有什么见教?”铁木真坐在大帐正中,身上裹着貂裘,坐下金椅铺着一层虎皮,乍看上去倒是威猛的很,可铁木真那张没有血丝的面相,和发虚的声音,还是无法遮掩其中的虚弱。
道医不分家,医武难相离,马钰又是道士,又是练武之人,这医术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只是看了一眼,马钰便皱起了眉头,问道:“大汗可是有心疾在身?”
“哦?”铁木真听了马钰的话后,眼睛顿时有了精神,哈哈笑了起来,可是刚笑了两声,便捂着胸口深呼吸了起来,平稳之后,对马钰道,“道长可有法子让我重新上马杀敌?这上不了马的大汗,就像是没有了牙的狼,让人生不如死!”
马钰道:“可否让贫道把脉?”
铁木真之前也见过沈图医治,知道其中有这么一项,便也坦然的伸出手去。
马钰在铁木真的手腕上轻轻一搭,没到几个呼吸,便松开了手,皱眉道:“阳盛热结,脏气虚弱,阴血衰少。阴不和阳,故脉来急数有力而时见歇止。若真元衰惫,脏气虚弱,阴血衰少,以致脉气不相接,则脉促而细小无力,属虚脱之象。面色灰暗,应该是心疾。”
“可能痊愈?”铁木真急切的问道。
“这……”马钰犹豫了片刻之后,说道,“若是调和体内阴阳的话,自然可以不药而愈,但是大汗征伐多年,气血虚弱,这就难说了。”
铁木真叹了口,失望的坐了回去,将整个身子嵌到座椅之内,紧了紧貂裘,说道:“生死不可强求,不怪道长……只恨不能一统大漠,为我父汗报仇!”
马钰问道:“不知道何时不适的?”
“有两三年了吧,”铁木真沉吟了片刻,陷入了回忆之中,“那时候我刚刚结束了对札木合和王昆的一战,灭掉了他们的部族军队,正要回老营,路上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一阵刺痛,便跌下马来,自此,便落下了病根,从未再上过战马,也拉不得弓箭,更可恨的是,居然连酒都不能畅饮!”
马钰听了之后,脑海中顿时想起了一人,便是沈图,那场战争,他们二人可是从头看到了尾,尽管马钰没有一点证据可以证明就是沈图出的手,可是在听了铁木真的话后,他百分百的保证,一定是沈图动的手脚!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道长?道长?!”铁木真叫了几声之后,才将神魂不属的马钰喊醒。
马钰回过神后,笑道:“大汗不是问我来这里做什么吗?贫道此来,便是为了一个人,不知道大汗可认识一个名叫沈图的道人?”
“沈道长!”铁木真一拍脑门,道:“没错,沈道长医术高超,定是可以救本汗一命!可惜,可惜,他如今却是不在大漠,已经往南去了!”
“大汗可想知道他的去向?”马钰探道。
铁木真是何等人物,一见马钰如此样子,便道:“不知道本汗有什么可以帮到道长的地方?”
“贫道只求大汗一个承诺!”马钰道,“若是有朝一日,大汗,或是大汗的子孙放马中原之时,能少造杀戮!”
“好!”铁木真一拍座椅扶手,笑道:“本汗应下了!来人啊,喊我四子拖雷和哲别进来!”
马钰道:“如今,在临安府中,有一个叫白玉蟾的道人,你们遣人去寻他,那沈图是他师傅,他定然知道沈图下落!”
“若本汗可以痊愈,和道长之约,必定做成金章,与我的苏鲁锭长矛一起,作为大汗传承之物!”
燕京城内,快马回到赵王府的杨康第一时间被完颜洪烈招入书房密室之内,杨康一入密室,便见完颜洪烈手持了一卷黄缎,反复的观瞧,一边看,一边喜不自禁。
杨康走到近前拱手施礼,道:“孩儿见过父王!不知道有何事情,要将儿子从江南招回?”
“一件大喜事!”完颜洪烈笑道,“为父乃是先皇章宗皇帝六子,但如今皇位却一直由我叔祖卫绍王完颜允济霸占,如今这老贼也是年不长久,膝下无子,近日纥石烈执中建言立太子,卫绍王无奈之下,下了立我为皇太孙的圣旨!康儿,不久之后,这大金国的皇帝便是为父的了!”
杨康听后,心中也是大喜,可面上却一脸的正色,道:“父王此时还需谨慎才是,纥石烈执中大人可以建言,其他人未必不能建言!”
“所以,这才是为父找你回来的原因!”完颜洪烈沉吟道,“一些事情,为父不好出面,交给外人又不放心,便只能让你去做了!”
“可是……”
“你知道便好,”完颜洪烈低声道,“那老贼如今已经时日不多,我儿倒是不用冒险,只要去找那西毒欧阳锋讨些东西来便是,你与他那侄子也是至交好友,我想那欧阳锋定会与你!”
“儿子明白!”杨康点了点头,转身便要离开。
“对了,康儿,你那师傅如今也来了,有时间的话,去见见他,他似乎对你有些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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