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就这么又过去了两个月的光景,那位刘贵妃也已早早的住进了藏楼中,还带着两个随身的丫鬟服侍,黄药师在桃花含苞待放的时候离开了大理,回归了桃花岛,那里有等着他的人。
大理的皇帝段智兴还是醉心武学,期间在看了白玉蟾练功之后,主动的用《一阳指》换了《先天功》,却对沈图为什么也会《先天功》闭口不提,应该是不想再和终南山那边有什么牵连,尽管当日说的干脆,可是到底也是个男人。
“道爷,陛下请您去一趟房。”一个太监来到了藏楼,低头说道,刘贵妃住进了藏楼而后迅速怀孕的话已传遍了皇宫,底下人都已知道了,可是却没有一个敢乱说话的,因为第一个这么说的,已成了花肥,将人埋了做花肥,老段家有这习惯,说是当年的一位王太后从娘家带来。
沈图点了点头,跟着太监去了,白玉蟾瞧瞧师傅不在了,忙出了口气,对刘贵妃说道:“姐姐,我们出去玩吧,大理城好多地方我还没有逛过!”
“别乱跑了,现在皇宫外面不安全。”刘贵妃说道。
如今高家气焰越加强盛,在朝中也是只手遮天,段家也只有这个皇宫和皇帝屁股下面的椅子而已,说不定什么时候,段智兴便会被逼出家,这个也只是看高家的心情而已。
在修行了《先天功》之后,段智兴的武功内力尽管没有暴涨,但是心性却提高了一些,“听说道长要走?可是智兴那里做的不好?”
沈图摇了摇头,说道:“并非如此,而是贫道已看完了藏阁内的道,准备去往终南山一行。”
“在下已吩咐人在大理国内广收道,不日便会送入宫内,道长还是再盘桓一段时间怎么样?”段智兴很想留下沈图,为的不仅仅是探讨武学,更多的是因为沈图在他的眼中是一道保命符!只要有沈图在,就是高家有什么反叛,至少自己的家人可以平安无事,那千里之外夺人首级的飞剑,在段智兴的眼中可不仅仅是传说。
沈图怎么会不知道段智兴的想法,微微笑道:“陛下是担心外面的人?”
段智兴也知道瞒不过沈图,脸上赫然一笑,“没办法,江山激荡,风雨飘摇啊!”
“可是放不下?”沈图继续问道,“听闻段家一族都有退位出家的传统?”
“此话不假,可是……我怎么忍心将孩子推到这个针毡位置?”段智兴苦笑道,“他们高家还念我们一点旧情,如果没有我了,我担心孩子连那个椅子都坐不住了啊!”
沈图沉吟了片刻,摇了摇头,他一心修行,对于这种事情知道的不多,就算是知道,也没有什么立场和时间去说,毕竟,按照血统来说,如今的宋国才是他的母国,即便是只有一半的宋国。
段智兴看了一下沈图,也是知道他的顾虑,沉吟了一下说道:“让道长担心,实在是段某的罪过,这样吧,道长要走,段某不拦着,不过一路上风餐露宿,让刘……刘氏这个孕妇跟着就有些……这样吧,让她在段某这里待产如何?等着满月之后,段某亲自送她去终南山!”
沈图看了一下段智兴,叹了口气,能坐到皇位上的人除了那些小孩之外没有一个是简单人物,他也知道自己没有法子拒绝这个好意,只得说道:“也好,待我看完了终南山籍之后,便回来大理,至于说让段兄亲自送,那就有些不近人情了。”
听了沈图这么说,段智兴也是松了口气。
回到了藏楼之后,沈图交给了刘瑛两个护身符之后,便带着徒弟白玉蟾离开了大理城,徒步直往终南山而去!
终南山上,全真教后院寮房之中,周伯通长叹了口气,愣愣的发着呆,不多时马钰走了过来,一拍周伯通的肩膀,周伯通全身一震,吓了一跳,看是马钰,便道:“你这小牛鼻子不陪你老婆找我做什么?”
未出家前的马钰家财丰厚,轻财重义,颇得乡亲们的信重。他在山东省福山县为官,权总六曹,宦途甚为得意;其与妻子感情亦为融洽,育有庭珍、庭瑞和庭三子,可说是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此时在他的心中惟一的隐忧,就是有一次他梦见二猪哀告求救,却来不及救它们;术士孙子元占卜此事,说他的寿期将不逾四十九岁。他自叹曰“死、生固然不是操之在人,那么为长生计,何不亲近有道之士?”于是他不仅在夜梦家园有鹤飞起之处建立道馆,请陆道士来主持,并且常与高巨才、战法师等道中人士往来。
未出家前的马钰,虽然拥有一些权势,但在人情世故的虚与委蛇下,难萌起一丝落寞寂寥之感。时光逐渐飞逝,盛年不再的他,开始豪纵好饮。他偕同好友高巨才、战法师酒酣之余,赋诗说道:“抱元守一是工夫,懒汉如今一也无。终日衔杯畅神思,醉中却有那人扶。”
中元节过后,王重阳远自终南山来告诉他说:“不远三千里,特来扶醉人”,听得此语,他暗自沉思,立刻向王氏请教“何名曰道?”王氏答曰“道就是五行不到处,父母未生时。”恍然若有所悟的他,因而追随王重阳携妻子孙富春一同出家。
马钰和王重阳因为年纪相仿,所以亦徒亦友,对周伯通这个顽童一样的人也是喜爱的很,近日里见他郁郁寡欢,便上前开解道:“小师叔可是遇到了烦心的事?”
“烦,烦的很!”周伯通蹲在门口处双手抱头道,“尤其是看见了你之后。”
“我?”
“是啊,”周伯通笑道,“你这牛鼻子也是个奇葩,别人出家都是抛妻弃子,你倒好,携妻带子的出家。”
“没办法,孙不二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是敢抛妻弃子,她这头河东狮子,岂不是要烧了全真道观?”
“所以说女人麻烦啊!”周伯通挠着头上的发髻哀嚎道,半晌之后,“你这样,师兄也是这样,连我……不对,我不这样!”
“师傅……”马钰听了周伯通的话之后问道,“又去后山了?”
“是啊,一个女人烦了他一辈子,最后死了也不让他肃静,你说,女人有什么好的?”周伯通这么抱怨道,“唉!我去找丘处他们了,跟你说不到一起。”
马钰摇了摇头,苦笑着回到了寮房,孙不二这时候正好导气完毕,看他这一张脸,便问道:“怎么了?”
“还不是师叔。”
“他又招惹你了?”
“不是,是被女人烦上了。”马钰笑道,“他不说,我也看出来了。”
孙不二皱起了眉头,“这可不好,我去找师傅说这事去,我是因为出家前嫁给你了,才不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跟你出家,如果师叔……那咱们全真教可就是个江湖上的大笑话了!”
两人说着话的时候,丘处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大师兄,不好了,师傅旧伤复发!”
“什么!”马钰脸上一变,面带寒霜,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王重阳的旧伤可是要命的伤口,怎么会这个时候复发!
孙不二也是清楚,那王重阳的伤便是她给收拾的,抗金时,王重阳被金兵伤了心口,尽管活了下来,可是这伤了心脉总归是落下了病根!
人跑到了正殿之后,见王重阳浑身湿透,面如金纸,个师弟也都一个个束手无策,面带悲色。
“师傅!”马钰一步到了王重阳的身前,双眼含泪,“您这是怎么了?”
“没事……”王重阳嘴角牵动,像是要笑,可却笑不出来,“你们过来,趁着为师还在,把该吩咐的都吩咐了,至于身后事,简单办就是了。”
“师傅……”全真七子此时都已是四五十岁,可是在王重阳的跟前却依旧如同孩子一般。
“丹阳已得道,长真已知道。吾无虑矣!长生、长春则犹未也,长春所学一听丹阳,命长真当管长生。”王重阳握着丹阳子马钰的手说道。
“至于周伯通,唉,沈道长说你是赤子婴儿,你去大理找他学道……”
“不去!”周伯通一听去大理,连忙摇头,“我不去大理!我要跟着师兄!”
“你啊!”王重阳最是担忧不已的就是周伯通,随后声音越来越轻,“如果全真有难,你等切记,找沈图!此人乃是剑仙!万万不可怠慢,可惜,你们无缘一见啊……”
“是!师傅,我等记下了!”全真七子拜服在地,听着王重阳的嘱咐,只有那郝大通似乎对师傅如此推崇一人心有不忿,但如今却也没有说什么。
王重阳点了点头,又道:“我夺取《九阴真》之事江湖已早有传言,如若有人知我身死,必定前来再次盗,万幸我习了胎息之术,可以坚持一段时日,给你们准备!”
“师傅,您是要……”
王重阳颤巍巍的说道:“假死之计,引蛇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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