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实话,刘表还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的,想要凭借三言两语就拿下房陵和上庸两郡极为不现实,不过俗话说的好,漫天要价坐地还钱,他提出这么苛刻的条件,本来是等着申家兄弟派人前来跟他讨价还价一般的,因为他知道,自从兴平元年(194年),益州牧刘焉死后刘璋继位后,张鲁就被刘璋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后来刘璋尽杀张鲁的母亲和家室,让本来从属于益州的汉中,从此走上了**的道路。(百度搜索给力文学网更新最快最稳定)而刘璋在汉中自立后,虽然没有胆子对刘璋发动反攻,却一直对汉中周边的小势力掌控的郡县虎视眈眈,这些年来或者通过传教,或者通过军事手段已经让汉中成为一个不小的势力,特别是人口,更是多到爆,现在刘璋又看上上庸了,并且还通过传教的手段,减少上庸的人口来壮大自身,可以说,上庸已经到了极为危急的境地了,申家兄弟只要不是坐以待毙之徒,就一定会向自己投奔的,不然他们没得选择。时间回到三天前的清晨,襄阳州牧府,荆州牧刘表刚刚洗漱完毕用过早餐,就来到了议事大厅之中,此时议事大厅中没有他人,只有刘表的心腹谋士蒯越一人,看到蒯越来了,刘表微笑着迎了上去:“异度,你来了”“明公,叨扰您了,在下一大早急着前来,是向您说一下上庸申家之事的”蒯越前一段时间染上了疾病,一直没有参与政事,昨天病体痊愈这才开始工作,不过第一天就听到其大哥蒯良说起了申家之事,让他极为上心,苦思了一夜之后才决定向主公刘表提出建议的。“哦?那申仪已经在驿馆考虑了两天了,毕竟我们双方分歧太大,不知异度有何妙策呢?”听得蒯越这么说,刘表神情一动急忙问道,在他的一干谋士中,也只有蒯越的大局观最好,目光看得最长远了,比起他的哥哥蒯良来,也是胜了几筹,就听听他有何高见吧。被刘表这么问,蒯越谦虚了一下,就说了起来:“主公,上庸和房陵之事,宜早不宜迟,特别是房陵,紧挨着襄阳,虽一直只是癣疥之疾,可若不能早早纳入主公麾下,日后必为祸患啊!”刘表听了蒯越这么个说法,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毕竟这些都是老生常谈了,不过蒯越下面的一句话,却让他面色突然变得冷冽,一双眼睛也眯了起来。“而且,那占据了南阳郡的太尉范公帅,不会看着房陵和上庸近在眼前而无动于衷的,也许他是个重义知礼的人,碍于明公的情面不会主动去取,可万一那申家兄弟想到了他,主动投入他的麾下,就大事不妙了,毕竟房陵也紧挨着南阳郡,上庸与南阳郡也不过一山之隔。”“这…异度,若不是你提醒,险些让我犯下大错!”等蒯越说完了,刘表“嚯”的长身而起,刚想大喊着来人,就看到一位小吏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见到刘表就躬身行礼禀告道:“参见主公,属下是襄阳驿官有要事向主公禀告”“说!”刘表心中升起一丝不妙的预感,不过还是故作无事的说道,只见那驿官看了一眼蒯越,发现是主公最信任的谋士之后,才一字一句的说道:“主公,那上庸太守申仪一行人,昨夜不知何时从驿馆离开了,而且连个招呼也没给在下打啊”“什么?”听到驿官这么一说,刘表急吼吼的冲到了他的跟前大声的怒吼道,一下子就让这驿官瑟瑟发抖起来。“住在驿馆中的人,夜里离开,你这个做驿官的早上才知道,某一年在驿馆上花费数万钱,就是让你们这样渎职的么!”刘表怒喝着,就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刘表表面上是一位谦谦长者,其实内心里还是极为暴躁蛮横的,特别是愤怒的时候,此时驿官再笨也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了,吓得双腿一软瘫在了地上,嘴唇发抖也说不出什么求饶的话了。“主公息怒”蒯越此时走上前来,按在了刘表持剑的手上劝道:“这驿官不知事情的严重性,虽有渎职之罪,然罪不至死,而且那申仪定然是处心积虑离开的,自然更会不让他知道了”“哼!这次暂且饶你,还不快滚去!”被蒯越这么一劝,刘表放下杀心怒斥了那驿官一声就转过脸去,心中却还在气愤不已,蒯越想了想建议道:“主公,事情还没有到无法挽回的时候,在下愿意立即前往房陵,劝说那申家兄弟一番!”“呃,可是咱们这么主动上前,付出的代价恐怕要更大了”刘表听蒯越这么一说,自然知道了这件事的重要性,派人过去自无不可,他之所以把担心说了出来,是因为他虽然相信蒯越会把这件事办的漂漂亮亮的,但是却怕得不偿失了。“主公莫要犹豫了,万一让那范公帅得了上庸和房陵,则整个襄阳都会暴露在他的视线之内,就算咱们有自信让他讨不得好,不过真的有那一天还是会很棘手的”蒯越说着,打消了刘表最后的一丝侥幸,刘表皱着眉头想想然后咬了咬牙说道:“好吧,那么一切就交给异度全权处理了!”房县的驿馆之中,蒯越想起来自己这次来到此地的使命,想起三天前在襄阳,自己与主公刘表之间的对话,心中却有些急躁起来,原因无他,实在是那申仪的态度太反常了,反常到就算再没有心机的人,也能够感觉得出来。“几天前,他还主动到襄阳,请求主公的庇护,只是因为主公的条件苛刻,而愤愤回转,说明其实他的内心里,还是想投入主公麾下的,只是不舍得既得利益和权力,也许他就等着我追过来,再主动邀请他加入主公麾下呢,这样他就能保留更多的权利了,可是当我真正的来了房陵,他却拒绝接见我,这是个什么意思呢?”坐在驿馆的客房中,蒯越心中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天色渐暗的时候,他才被一阵喧闹声从客房中吸引了出来,却见有一支中等规模的商队过来驿馆暂住了,这支商队看旗帜,像是从北方而来,具体是哪里的,蒯越却看不出来了。“东家小心,这里的地可不怎么平整呢”只见一位管家模样的老者来到了一辆马车前,伺候着一位身材高大,面色土黄,容貌平庸的中年商贾从马车中下来,这让蒯越呲之以鼻,像他这种读书人最是看不起商贾之人了,就算这商贾很有可能与申家有关系,不然他一介商贾,又怎么会住到房县的驿馆中呢。“圭伯费心了,某不怕地不平,再不平的地,到了我的脚下也会服服帖帖”中年商贾说着却并没有离开马车,反而站在那里掀开了帘子,却见马车内又走下了一位长相柔美可人到极点,身段婀娜多姿的美妇人来,这让站在一边看热闹的蒯越忍不住撇了撇嘴,暗骂一声好白菜都让猪拱了,估计这美妇人是让这商贾用金钱攻下来两座大山一条深谷的。“夫君,这里的驿馆好简陋啊,还没有咱们那里的一半好”美妇人下了马车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有些不满意的说道,中年商贾讨好般的向她说道:“娘子且将就些吧,这穷山恶水的地方,能够有这么一座规模的驿馆,已经非常不错了”“哎~也就是妾身命苦啊,这次得跟着你来跑一趟”美妇人说着用自己葱葱玉白的小手指向了蒯越这里嗔道:“哎呀,这穷山恶水的还出刁民吗,你看那人,一双贼眼直勾勾地看着妾身,好生讨厌呢!”中年商贾也很早就发现了蒯越的存在,虽然蒯越一身的丝绸文士服,头戴进贤冠,看起来风度翩翩气质儒雅,但是也不能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人家的娘子吧,还读圣贤书呢,不知道非礼勿视么!也许是商贾的习性史然,也许是担心蒯越是什么大人物,毕竟能够住在这房县驿馆的,都不是普通人,中年商贾笑呵呵的向蒯越说道:“这位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某家夫人不怎么喜欢你,若是先生可以搬出驿馆,在下愿奉上钱千五,绸缎一匹,最新印刷出的纸质线装书十本,何如?”“你…”蒯越心中怒火中烧,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看到中年商贾并没有仗势欺人,反而拿出如此重金好礼相送,他心中也是一松,不过他们蒯家在荆州也是世家大族,怎会缺这钱财和绸缎两些阿堵物,不过那最新印刷出的纸质线装书,却让他心动了。“却不知又出了什么新书,如今襄阳市场上的那几本早就买到了,虽然钱花的多了些,不过跟书比起来,钱又算得了什么!”蒯越心念急闪,又想到刚才自己确实不该呆呆的看着人家那风华绝代的娘子,于是借坡下驴的说道:“这位仁兄多礼了,在下无意冒犯仁兄家眷,怎好再收仁兄礼物”“哎呀,兄台真是谦谦君子啊,你个败家娘们,害我得罪了如此君子,还不快些滚回屋里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来懂不懂!”只见这中年商贾翻脸比翻书还快,先是和颜悦色的向蒯越行了一礼,然后转过头来就对那美妇呵斥了一番,之后连连邀请蒯越继续在驿馆住下,还准备宴请他,却不想蒯越心里还想着正事,也感觉这中年商贾喜怒无常不好深入结交,于是连连告辞,中年商贾非要先前说好的礼物给他,他坚持不受,后实在推辞不掉,才拿了老管家送来的十本新书离开了。WWW.GEILIWX.COM开心阅读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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