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云子也没客气,直直的走到饭桌上坐了下去,穆武东看着踏云子如此放浪不羁的行为,眼神中流落出羡慕的神色,他突然也不理会众人,但他还是要理会郭家大公子的,他与大公子互相家常几句便坐了下来。
席间,踏云子一言未发,只是穆武东与郭家老大不停的说着话,郭家老大城府很深,而且学识不差,说起话来谈天说地,听的穆武东频频击掌叫好。此时,踏云子好似成了空气一般,没人在意,他摇了摇头起身离开了饭桌,饭桌上的两人谈的正欢,穆武东亮出自己的胳膊,健硕的胳膊上充满了野性的肌肉,郭家老大双眼放光小心翼翼的用手摸着穆武东胳膊上的肌肉,他们两人都没有注意到踏云子的离去,踏云子背着双手向着郭家的花园走去。
他听木香告诉他,把他的尸身埋在了一处巨石下方,他寻着巨石进入到了郭家花园中,此时巨石旁有一妇人双手摸着巨石喃喃的自语着,似在哭泣。踏云子并不理会这妇人,直直的走到巨石旁敲了敲巨石,那妇人看见有人在此马上用手遮面,擦拭掉留在脸颊上的泪水。她转过身看见踏云子后惊呼一声,但却慌忙捂住了嘴,踏云子回过神去看妇人,这一看踏云子也是一皱眉。
这妇人尽然有身孕在身,看着妇人肚子的大小,踏云子掐算生产也便在这两三月内了。那妇人看见踏云子捂住嘴后,又四处张望了几下说道“道长,可来自天白山?”
踏云子又一皱眉道“贫道不曾到过天白山。”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传芳昨日在梦中说了若我今日见到一道士,则说明他平安无事.”妇人喃喃的自语着。
踏云子却听清楚了妇人的话,心里琢磨着“若我来,他便无事,若我不来,他便有事,奇怪,奇怪,妇人口中说的传芳到底是何人?”
想到此处踏云子开口问道“传芳是何人?”
“啊!”妇人还在自语着,踏云子突然一问话,她反倒吃了一惊。
“少夫人,少夫人,你怎么在这啊。”不远处出现一个小丫鬟,看上去十四、五岁的样子,但是却满脸的横肉,小丫鬟快速的跑过来,扶着妇人道“夫人,您现在身孕在身,产婆都说了现在不宜走动,你可莫要在出去走动,若你有了闪失,小月丢命事小,可您和二少爷的骨肉可就没有啦。”说道这,小月的眼泪却哗哗的滴落下来。
那妇人也同样用手擦拭着脸颊上的眼泪。踏云子此时已经离开了巨石处,就在小丫鬟出现的时候,踏云子已经离去,小丫鬟并没有看见踏云子。
踏云子刚刚走出花园,来到一处小亭中,亭中坐着一年纪偏大的中年人,精气神十足,此时正盘膝坐在亭中喝着茶,老人看见踏云子过来,便伸手招呼踏云子过来坐。
踏云子也不客气,走进亭中盘膝坐了下去。中年人说道“看见道长,我便放心啦。”
踏云子道“老先生,此话是何意?”
中年人摆摆手道“无妨无妨,老夫自己的事,不过老夫有一事相求,道长可莫要推辞啊。”
踏云子伸手作了一个请的手势道“老先生请讲,若贫道力所能及自会应允老先生的。”
中年人哈哈大笑道“老夫有一儿媳如今身孕在身,生产差不多就是三个月后,可是老夫作业梦里梦到一人对我说,莫要让人知晓老夫儿媳产子的事情,这老夫儿媳有孕已经五月有余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踏云子笑道“老先生多虑了,梦不可信也。”
中年人呵呵的笑道“老夫在见到道长之前也是不信的,但是在见到道长之后,老夫便宁可信其有了。”
踏云子沉吟片刻道“贫道是有一法,只是老先生未必敢做。”
中年人哈哈大笑“道长自管来说,在这金县还没有老夫不敢做的事情。”
踏云子站起身来看着中年人道“你若敢做事情自然变会解决。”说吧踏云子转身离去。
中年人马上站起身来说道“道长还未说如何做呢。”
踏云子悠悠的说道“只有死人不知道你儿媳怀孕。”
“啊。”中年人一个踉跄跌坐在小亭中,嘴角抽搐的望着离去的踏云子。很长时间之后,中年人仰头自语道“杀人而已老夫有何不敢,只是传芳,你是要连老夫都杀吗?这是你的本意吗?”
这一天晚上,穆武东看望自己的姐姐穆成玉,姐弟两多年未见,一见面便有很多说不完的话,穆成玉也没有了哀伤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情不自禁的兴奋。身旁的丫鬟不时的劝告穆成玉注意身体,不要动气。穆武东也跟着劝姐姐情绪不要浮动太大。穆成玉却不管这些,累了便躺在床上也穆武东说着话。
这一夜,郭宗儒独自站在一处平台上,看着天上的星星,他的手里拿着一个木牌,木牌上写着几行小字,他轻轻的抚摸着木牌,突然哭泣起来,他喃喃的道“传芳,你到底还活着吗?”
那木牌上的小字很是潦草,可是让人看了却不知所云,那木牌上写道“世事已尽,何来困扰,独守忘桥,不识阴阳,若得来生,愿为草木,此木为证,传芳已去。”
郭家的花园巨石上,踏云子同样独自的望着天空,突然他感到身后袭来阵阵阴风,他挥手望去,却看到一个道士长发飘落在地上,双手轻轻的背在身后手里拿着一把逍遥扇,那道士微微回头,一双眼睛血红血红,他狠狠的看着踏云子,忽的一下轻飘飘的从巨石上飘落下来,踏云子伸手叫到“请留步,难道你就不想对我说上一些什么吗?”
那道士停住了脚步说道“这把扇子是给你的,不是给我的,我帮你保留了很长时间,今日便归还给你吧。”
说罢,那道士一摆手,手中逍遥扇化为一道彩光飞到了踏云子手上。踏云子手里拿着扇子道“你如今如何称呼?”
那道士说道“我无名无姓,无父无母,是为阴阳所化,所以,你是你,我是我。”道士说着慢慢的转过身来,踏云子看到道士的脸后连连的后退,那是一张腐烂的不成样子的脸,皮肉已经看不见,取而代之的满脸的血肉,那道士轻轻的说道“失望了吧,你的身体已经腐烂了,你用不了了。”
踏云子连连后退着,突然跪在了地上,他看着那道士说道“世间事自由命宿,你是你,我是我,我释然了。”
那道士却不再理会踏云子,他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星星道“但愿你真的释然了。”
接着,那道士一摆衣袖,飘飘的飞上了天空,踏云子抬着头看着消失在天际的道士,他重重的用拳捶打着巨石,一下又一下,突然巨石碎裂开来,地面上出现一个大坑,大坑中有一深深白骨双手安然的放在胸前,似乎死时很是安详。
从此以后,踏云子便躲在天门山那一处深不见底的石洞中不再出来,他每一天都盘膝坐在洞湖边听着不时滴落的水滴在洞府中的回声,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听见洞府内传来了脚步声,他站起身向着洞府走去,洞府处走来两个和尚,一个高而瘦,一个矮而胖,两个和尚双手合十冲着踏云子行着礼,踏云子却一动不动,他不悦的道“两位到处有何贵干。”
高而瘦的和尚率先说道“失礼失礼,贫僧两位到此是来向道长讨要一物的。”
踏云子一摆手道“我这里没有两位要的东西,两位请离开吧。”
高而瘦的和尚道“贫僧还未说讨要何物,道长拒绝的过于急了。”
踏云子又摆着手道“没有便是没有。”
高而廋的和尚却不生气,神色泰然自若的说道“道长可知世间轮回。”
踏云子一皱眉,却不说话,只是看着面前的两个对比鲜明的和尚。
那高而瘦的和尚接着说道“轮回便是人间往复,人死入鬼界,人活留人间,道长逗留人间太久了。”高而瘦的话刚刚说完,那矮而胖的和尚马上双手合十,口中梵音不断,瞬间洞内光芒大涨,踏云子惊吓同时,双臂微张,身子瞬间便退开了数丈距离,他恶狠狠的说道“多管闲事。”说罢,他一挥手,洞内发出微微的金属划破空气的声音,一把血红宝剑落在了他的手中,他口中低语不停,暗淡光辉笼罩在身体周围,他用尽力气挥舞宝剑向着矮而胖的和尚刺去,正此时,高而瘦的和尚突然一挥手,漫漫黄烟飘散开来,阻碍了踏云子的视线,踏云子握着宝剑在黄烟中不停的劈砍,却不起任何作用,耳边的梵音声越来越大,他的身体里犹如翻江倒海一般,好似有万千毒虫在身体中胡乱爬串。他扔下宝剑离开了黄烟中,退到了洞湖边,黄烟却也跟着过来,从黄烟中传来声音越来越大的梵音,踏云子捂着头,他痛苦不堪的跪在洞湖边,却看到湖边的地上放着一把逍遥扇,他拿起扇子狠狠的向着黄烟扇去,瞬间洞内狂风大作,黄烟被吹的很快消失不见,黄烟中露出两个和尚,两个和尚此时的表情很是惊恐,洞内的狂风没有停止,依然向着两个和尚疯狂的刮着,狂风好似刀具一般,刮掉了两个和尚的衣服,又刮掉了和尚的皮肉,接着刮掉吹化了两个和尚的骨头,两个和尚的骨头化为一堆黄沙随着狂风飘落在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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