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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玄清听完风兀昨晚从那几个来偷袭的家伙口中压榨出的信息,点头道:“枪郁这家伙是想在质子府中利用拉帮结派的方式来造自己的势。人一多,自然就会觉得会安全些。昨天我们插手却正好破坏了他的计划。”
“就为了这个?这家伙真小心眼。”姜汉听玄清说完,不满的说道。
“呵呵。”玄清和风兀笑了笑,玄清继续说道:“三弟,说起来,有件事你一定有兴趣。”
自三人相识之后,姜汉和风兀这两个战斗狂相谈甚欢。三人排了排年龄长幼,风兀十五岁,玄清十四岁,姜汉最小,才十三岁。之后三人便以兄弟相称。
“什么事?”姜汉看到玄清满脸笑意,便问道。
玄清解释道:“枪郁那家伙收拢人手,一方面是为安全考虑。另一方面,却就是他想当老大。”
姜汉挠挠头,满不在乎道:“当老大有什么意思?”
“当老大没意思。”玄清又摇头,说道:“可打架也没意思吗?”
只见姜汉两眼放光,说道:“这个有意思。”
“要当质子府的老大,就要将质子府的家伙们一一放倒。”玄清诱惑道:“你想啊三弟,你打赢了质子府所有人,不就意味着打遍年轻一代无敌手了嘛。”
看着玄清在不断地诱惑着姜汉,把他往当孩子王的伟大道路上带歪。风兀摸了摸鼻子,感觉不忍直视,默默的走出房门。心想,我就看看,不说话。
没过多久,就听见屋内传来姜汉激情澎湃的作战宣言。
“将所有质子统统打翻!我要做质子府的老大,战斗!战斗!战斗!”
“拳打河北诸氏,脚踢江南百族!呜哈哈哈!”
风兀听得满头黑线,心道果然,跟着玄清这家伙如果稍微傻一点,时刻都有可能被算计了当枪式啊!当然对别人的算计免疫这个还是一大好处,就像昨晚那样,若没有玄清的算计,枪郁那家伙也不至于那么惨。
接着就见姜汉走出来,看到风兀在门外若无其事的抬头望天,十分兴奋的说道:“大哥,咱们一起干吧,咱俩一起,肯定能把所有质子统统打成狗。”
但话音刚落,风兀还未及回答,就听到门口传来一个愤怒的声音。
“把所有质子统统打成狗?好大的口气,我表弟就是被你们打成重伤的吗?”
玄清此时也从屋中走了出来,三人一看。门口是名少女,大约与风兀年纪相仿,头上长发盘起,正是赤萱。此时正倚在门边十分愤怒的看着三人。
风兀上前问道:“不知姑娘你是何人?你表弟又是何人?”
赤萱走进院中,说道:“我是曦移部落嫡传,风赤萱。我表弟,就是印枪部落少主枪郁。”
玄清听到“嫡传”二字,眉头不由得一皱。各部落名号之下都大有分支,但像赤萱这样叫出“嫡传”二字,且摆出姓氏,那么身份确定无疑。这正是青叔当初对玄清所叮嘱的,不可告人姓氏的原因,因为如果被别人完全确认了自己的根系,必然会带来许多本可避免的麻烦。而玄清此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个赤萱也是个麻烦。
风兀听到对方报上名号,也一一介绍道:“黑虎部落风兀、桑丘部落玄清、骊山部落姜汉。赤萱姑娘,我们昨晚虽伤了令表弟,但实在算不得重伤,这其中是不是有误会?”
赤萱听完,似乎想到了些什么。没有答话,反而看向玄清,问道:“你是桑丘部落少主?是桑丘哪一支?”
玄清听她问的直接,心中一突,难道真是个麻烦,那么肯定不能说了,于是答道:“姑娘,恕难相告。”
听到玄清的回答,赤萱似乎刚刚压下去的怒气又上来了,气道:“藏头露尾,小人行径。还说我表弟不是你们重伤的,昨晚我表弟彻夜未回,我出门寻找,在小路上寻到时,已经重伤力竭,现在都还在昏迷当中。”
三人闻言一惊,都有些莫名其妙。
玄清想了想,委婉地解释道:“赤萱姑娘,昨晚令弟前来挑战。我与他战了不到片刻,令弟误伤脚面,随即退走。若说重伤什么的,当真不是我们所做。”
赤萱似乎对枪郁昨晚搞笑的打斗毫不关心,也听不进去玄清的解释。昨晚她找到枪郁时,枪郁浑身上下鲜血淋漓,差不多离死都不远了。要不是这里是神农部落,神农氏的图腾力量以草木,医理居多,其族人中多有吊命之术。恐怕枪郁此时早就死了。
赤萱一想到这里,对解释什么的完全听不进去,说道:“最晚明日。你们只有两个选择,选择一、你们拿出证据,找出真正的行凶者。选择二、接受我的挑战。”
说完,赤萱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姜汉忍不住说道:“大哥二哥,这家伙完全不讲理啊。又不是咱们打伤的,凭什么帮她找人。要我说直接打一架得了。”
风兀摸了摸鼻梁却说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不仅仅是误会的问题。”
姜汉挠挠头说道:“大哥,我怎么听不明白啊?不是误会的问题吗?”
玄清解释道:“枪郁被重伤,意味着终于第一个有着杀人心思的家伙出手了。现在被袭击的是枪郁,而转嫁到我们身上,那么明天他就能袭击我们而转嫁在赤萱姑娘身上。况且啊,三弟,你还真不一定打得赢那个姑娘。”
姜汉听玄清这么说,满脸的不信,说道:“二哥,前面的话我听不太懂,但你说我打不过她,我却不信。”
玄清笑而不语,心中想道,曦移部落嫡传少主,那么她的战斗优势必然是……
……
“大哥、二哥就是这里吧?地上还有不少血迹。”姜汉指着小路上的残留的血迹说道。
“恩。”风兀点头道:“我已经打听过了,此事已经人尽皆知。”
玄清看了看四周说道:“这条小路的确在枪郁回途范围内,这周围院落几乎都是空的,敌人选在这里下手也是理所当然。”
“有什么发现?”风兀问道:“几乎都是空的?”
玄清说道:“看这痕迹,敌人在战斗中占到了灵活的优势,毕竟枪郁当时还有脚伤,这几乎是肯定的。而枪郁能流那么多血却没死,那么敌人的力量等方面,逊于枪郁。”
姜汉挠头说道:“那家伙的力道就已经够弱的了。对方比他还弱?”
“没错。”玄清点头道:“对方力道比他还弱。那么可以断定,对方比他年幼的可能性很大。那么在此基础上,对方如此灵活,几乎可以断定,对方应是从小学习过刺杀之术。精通刺杀的,无非就是那几族。”
玄清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另一个线索,这附近几乎没有人。但不巧的是,还真有一个院落,有人在。”
玄清伸手向远处一指,在斜方向上,离小路一个院落远的后方,有一个院落现在正开着门。
风兀疑惑道:“还真奇怪啊,打斗的两人居然都没有发现。”
姜汉一马当先,朝那座院落走去。
三人绕过空的院落,走到那座院落门口时,发现院内确实是有有人居住的痕迹。因为三人刚走到门口,就通过敞开的大门,看到院子里满院的木片。
这些木片都是成长片状,什么木料都有,但以竹片为主。木片散散洋洋地将整个院落都摆满了,而最中央更是有一个大约有五尺高的木片堆,粗略估计一下,整个院落少说要有几千张木片。
三人小心翼翼的,踮着脚尖往里走,唯恐踩坏这家主人满院的木片。
玄清蹲下来捡了几张木片看了看,陡然惊了一下,因为玄清发现,木片上刻着字,而且这字……复杂到他完全不认得。
玄清自认虽非全能,但也算是自幼被母亲逼着学习了相当多的东西,大家都知道,百族之中,桑丘部落的家教可是出了名的严格。
大部分的事他至少都是有所了解的。出现一个他完全不认得的字是有可能的。但是,出现一大片刻字,他都完全不认得,这种事就很奇怪了。这些文字绝对是有意义的,他能从中看出痕迹,绝对不是无意义的乱画,但他偏偏不认得。
玄清看这字越看越古怪,越是放不下手。竟然就蹲在地上拿着木片冥思苦想起来。
而风兀朝着院内喊了一声:“请问有人吗?”
见没人回答,风兀又喊了几次,还是没人回答。
风兀心想,应该是没人在家吧。低头看到玄清还蹲在那里冥思苦想,而姜汉此时已经跳到院子中间,在打量那一大堆木片。
突然,“哗啦”一声。
院中央的木片堆陡然散落,将正在瞪着眼观察的姜汉吓了一跳,连连后退了几步,接着只见一名少年的脑袋从木片堆里冒了出来。
“不知几位找我有何事?”
儒雅的语调嗓音,与完全不搭的一头乱发、满是青灰的面容和身上褴褛的衣衫。搭配在一起,让人感觉十分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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