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也感到自己过于粗暴了,但还是没好气地说:“有话站起来讲,以后不要给我动不动就下跪,我也不再朕来朕去的,我也是个人,咱们是平等的,有啥屁你就放,特别是关系国家大计和民生问题的,看你皇后有多大神通!”周皇后又磕头再拜说:“皇上你折杀贱妾了,贱妾怎敢干预朝政,胡乱议论!”
这话说的让皇上有点哭笑不得,恨铁不成钢地冷笑说:“就你跪在地上的奴才样,我就瞧不起你,知道你也没那雄才大略!什么干预朝政?我现在恨不得你是武则天,我是李治,我把大权交给你你来处理朝政,你有那个本事吗?”周皇后说:“臣妾真的没那能耐!”皇上说:“你倒还有自知之明,比那些言过其实的朝臣们强——起来吧,别跪在我面前拿样子了,我现在就需要实实在在,行就是行,不行就不要逞能,也不要摆花架子糊弄人!”
周皇后唯唯诺诺站起来说:“臣妾明白,臣妾再不敢为难田贵妃了!”皇后说的是真心话,她之所以要动用皇后的权力,就是因为她和袁妃实争宠不过田贵妃;田贵妃年轻美貌,又琴棋书画精通,更会讨皇上开心,她二人怎能抵得过呢?然而,她无力改变皇上,却拿田贵妃出气,确实委屈了田贵妃。
皇上之后也冷静下来了,方感到自己差不多有半年就没宠幸过皇后了,她才比自己小一岁,咋能不想男人呢?就委婉地向皇后说:“怨朕脾气不好,一时火起,你就原谅朕吧!”为了维护周皇后的尊严,皇上便命田贵妃出居启祥宫反省过错,且整整三个月不再召田贵妃侍寝。不想田贵妃大理上明白,情感和心理上却难以逾越,竟不到一年,就郁郁寡欢而逝。皇上悲痛至极,将她葬于思陵。
崇祯帝又一次在早朝提出启用李岩,让李岩和陈圆圆作为谈判代表与皇太极谈判的事,朝臣哗然,陈新甲跳出来第一个反对,说:“难道我堂堂大明没了人了,让一个白身和烟花女子出使吗?”内阁首辅一反对,大臣们就跟着一边倒的否定皇上的提案。根据李岩给他分析的国内阶层状况,朝中大臣没有一个是站在农民立场,为农民说话的;也没有一个大臣能站在中华各民族的高度,把东北和中原内地看成是一块版图的。
既然朝臣们都代表的是富人利益,难道富人就不需要政治稳定,没有战乱,全国各民族的团结局面吗?可他们为什么又反对议和呢?这就更不要说建立联合政府了!崇祯帝设身处地的站在这批官员们的立场想想,是的,农民虽然是大多数,但是一个落后愚昧的群体,没有能人引导,他们是干不成大事的,更不知道自己如何解放自己;又为什么反对外民族呢?同样的问题,瞧不起人家,觉得人家野蛮,不发达。
崇祯帝终于明白了,这是几大利益集团的争斗:满族利益集团、农民利益集团、朝中的官僚利益集团。既然几大利益集团的矛盾尖锐到以战争解决的地步,作为皇上,就是要让哪个利益集团的目的也不能得到;反而要让大家的利益得到平衡,让矛盾缓和,尽最大努力要让大家团结起来,建立一个民族大家庭,各得其所,和睦相处。
皇上多希望大臣们都能明白这些道理,理智地自觉地放弃自己的既得利益,为民族的振兴,为大明的千秋基业着想,他甚至多次地向大臣们提醒,农民军和清军,他们并不是冲着我皇上来的,他们就是冲着你们这些大臣们的万贯家业来的。可这些话说出来谁也不会听,除了自己否定有家产,表白清正廉洁外,再就是说些与皇上同生共死的空话,来欺骗和糊弄他。面对这批大臣,让他真是寒心透了!
是呀,这都是金钱利益,拔一根毫毛都比割他们肉都疼,就像叔叔福王,富可敌国,可你让他拿出一部分救国,他是绝不会出的,除非发兵打他;还有那些贪官污吏们,农民军和清军一抄家,连命都搭上,他们就心里舒服了!崇祯帝想到这里,真是愤恨而又无奈,也罢,无非我皇上的一条命和你们同归于尽,谁让我是皇上呢?于是叫着:“陈新甲,依你之见,谁出面谈判为好?”
陈新甲说:“还是马绍愉吧,他已经出面了,再换人也不妥。”皇上说:“那好吧,就以你的。”陈新甲说:“那就请皇上给清国出一道圣谕,以作凭证。”皇上最恨的就是这些大臣们没有担当,事事都想拴他皇上的腿,先留足自己的后路,有屎盆子向皇上头上扣;不过想想也与自己过去推卸责任有关,特别对袁崇焕的错杀,至今都没有除却大臣们心头的阴影。可要下达谕旨,怎么写呢?
由于皇上摸不清皇太极的意图,颇费了一番心思。他想起了李岩三方联合政府的设想,既然是联合政府,那就只能说皇太极是一股政治势力,不能承认他是大清国;偏偏陈新甲接受的是议和,既然是议和,就以为这是国与国的行为。想到此处,皇上从心底又恨起了陈新甲,更怀念袁崇焕,袁崇焕那时是以战求和,这陈新甲简直是拱手相送了。
想来想去,崇祯帝最后给陈新甲下了一道谕旨:“谕兵部陈新甲”,一道敕谕,代其手诏;这就是说不直接给皇太极,避免国与国的禁区,把责任压给你陈新甲,就让你陈新甲逞能去吧,办的好还算罢,办得不好,看我咋收拾你!陈新甲接到圣谕,心里也犯嘀咕,皇上怎么把责任砸在我一个人身上了?但是为了阻止皇上启用李岩,把李岩拉入朝堂高层,也只好硬着头皮,铤而走险了。
杨嗣昌死后,崇祯帝命陕西三边总督丁启睿接任督师,丁启睿继续围剿农民军。原在一边观望不战的左良玉,被丁启睿鼓动,亦率部前来追击张献忠。这时,李自成的义军正围攻开封。丁启睿和左良玉等官军主力,都北上救援开封。年底,张献忠乘机陷亳州,入英、霍山区,与“革左五营”相见,“革左五营”是由老回回马守应、革里眼贺一龙、左金王贺锦、争世王刘希尧、乱地王蔺养成五营联军组成的。从此,农民军的声势更振。
李岩让张献忠迅速率部西进,一举突入湖北,连克黄梅、广济、蕲州,大杀乡绅,深受百姓欢迎。三月初,张献忠攻下蕲水,李岩劝说不着,张献忠还是杀掉了是宿敌也是“恩人”的熊文灿的全部家族。接着,张献忠又克黄州。当时,麻城民变正闹得不可开交,从乱的奴仆已占据了县城。他们派人来邀张献忠,张献忠大喜之下,急率精骑飞赴麻城,占领了麻城。麻城一下子就有五六万人投奔了张献忠。
当张献忠攻下罗田时,罗田诸生李时荣给李岩献上了一条绝好的计策,建议李岩乘势渡江,直取武昌。张献忠闻听,随即征调渔船,遣先头部队于团凤洲渡江,攻下武昌县(今鄂城)。接着率全军于鸭蛋洲过江,抵达武昌城下,开始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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