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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仲彪与向天雄硬碰一掌,对方劲道排山倒海而来,不由得连退三步才拿桩站稳。受到“混元一炁功”的强烈冲击,江仲彪五脏六腑一阵翻涌,一股甜味直冲嗓门,他知自己已受内伤不能再战。却不知该如何收场,呆愣当地说不出话。一张老脸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最后成了死灰色。
江仲彪师满出道后,从没被人在百招之内打败过,可这次却被貌不惊人的小伙子在十招内挫败了,输得稀里糊涂,也输的五脏俱伤。
跟向天雄的这场比拼是江仲彪出师以来输得最惨最丢脸的一次。这于他来说是平生所未遇的奇耻大辱。
江仲彪站在当地愣怔好一会儿,回过神来的他面对这么多人,简直是无地自容,又羞又恼的他“嘿”了一声,就将自己的判官笔折成两节摔在地下。也不跟任何人打招呼说句场面话,直接跃起来从快刀门弟子头上飞了出去。
看那身法,轻功造诣远在秃鹰陶仲良之上。
见江仲彪如此身手都被向天雄轻而易举挫败,快刀门的柳氏三老暗暗心惊,情不自禁往向天雄身上多打量了几眼。
另外江氏兄弟见他们平日敬若神明的大哥败走,也连忙施展轻功追了出去。
江氏五虎一走,最尴尬的要数陶仲良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在那里转来转去。
柳雅馨见向天雄赢了江仲彪,一扫满脸忧伤笑靥如花。
祝玲对陶仲良笑道:“喂,我说秃头老儿,你邀来的同伴全走了,只好由你兑现江老大的许诺了,三个响头就免了,可三声爷爷总得叫吧?这已算便宜你了。”
王梦生喝道:“玲儿,不得无礼!”又转头对陶仲良说道:“江氏五虎是阁下请来的帮手,现在他们走了,阁下怎么办?不知姓江的话还作不作数?阁下是想再打一场呢?还是兑现诺言立刻走人?”
陶仲良暗自思忖:“快刀门人多势众,三个老家伙的武功均在江仲彪之上,对方五人中除了姓向的和姓王的,另三人不足为惧。但这金子牵涉到张顺的几十万义军,一旦事情闹大了,可能有灭门之灾。就算今天将这五人都摆平了,还会有大批的义军前来找麻烦,那可就后患无穷了。罢了罢了,不如卖个顺水人情给他们,弃那六百两金子不要了,免得惹火烧身。如果快刀门的人和王梦生等人干个两败俱伤,到时候来捡这现成便宜岂不是更好?”心里这样想着,便对王梦生说道:“江大哥既如此说,陶某当然照做,我不再插手这件事就是了。”
王梦生微微一笑:“阁下如能遵守诺言,那最好不过。”
秃鹰陶仲良转身对柳氏三老抱拳:“对不住三位老当家了,陶某得信守承诺,不能在此奉陪了。咱们后会有期!”
老奸巨猾的柳氏三老猜透了陶仲良的心思,见他如此反复无常,谁也不去理他,任他走了出去,连句“不送”都没说。
柳氏三老不说什么,年轻的柳亚逊可忍不住了,他讥讽陶仲良:“喂,秃头,你追赶同伴的时候可别踢破了脚趾头,如果没追上同伴,别在半路上哭啊,没人可怜你的。”
陶仲良任柳亚逊冷吵热讽,只顾低着头快步走了出去。
王梦生对柳氏三老道:“三位当家的,现在是你们说话的时候了,是一对一单打呢?还是一齐上?金子在你们手里,我们是志在必得。要怎么办,你们说句话吧。”
那黑须老者说:“如果你们胜了,我们自然会奉还金子。但你们胜得了吗?君宜,摆八卦追命阵。”
一条四十八九岁的汉子应声而出:“是,爹。”
名叫“君宜”的汉子一挥手,七名四十多岁的弟子立即出列按八卦方位站定。柳君宜站在乾位,那个管家模样的刘驼子站在坤位,其他六人各按巽,离,震,兑,坎,艮的方位站定,人人手执明晃晃的利刃,气定神闲的等待来犯之敌。
黑须老者问王梦生:“你们谁破此阵?还是五人同破?”
王梦生答道:“不用五人,我王某一人单破足矣。”
向天雄连忙说道:“表哥,还是让天雄先上,你在一旁掠阵,天雄抵不住时,你再上来帮天雄一把。”
王梦生踌躇难决:“天雄,你已打过一场,就让愚兄……”
向天雄坚执要自己上阵:“表哥,不要再婆婆妈妈的了,就让天雄先上。”
王梦生不便拂了他的意兴,只好答应他:“那好吧,千万小心。”
向天雄笑了笑:“我会小心的,你就放心吧。”
柳雅馨走到向天雄跟前拉着他的手悄悄说:“刚才说话的那个黑须老头叫柳世南;没须的那个叫柳世勋,也就是我的亲外公;白须的那个叫柳世杰。八卦追命阵不足为惧,等会儿有个金刀三合阵,那是三个老家伙的看家狠阵,确实很厉害,十多年来从没人破过这个阵。死在这个阵里的英雄好汉不计其数,你可千万要小心。破八卦追命阵的要决在于破掉乾字位的那个人,其次再破坤字位的人。只要这两个字位的人被你破掉,其他六人就没有多大作为了。天雄哥,你可记住了?”
向天雄感激的点了点头:“记住了。谢谢你,雅馨。”
在柳雅馨和向天雄说话时,柳氏三老恶狠狠的盯着他们,咬牙切齿的骂道:“昨晚就该杀了这小贱人,留到今日倒成了祸患。”
柳亚逊更是妒火中烧,眼中如要喷出火来:“真是不知羞耻的狗男女!”
柳雅馨大怒,高声叫道:“你骂谁是狗男女?你们杀了我爹爹,又打死我妈妈,此仇不报,誓不为人!”说着,“欻”的拔出柳叶弯刀,就要上前和柳亚逊厮拼。
向天雄忙上前拦住:“雅馨,不可莽撞,得从长计议。这仇迟早报得了的!”
柳雅馨委曲的点了点头,还刀入鞘。想起惨死的爹娘,不禁悲从中来,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般从脸庞上滚落。
祝玲见状,赶紧上前抚慰:“姐姐,这仇迟早报得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留得青山,不愁他日无柴烧。你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这才是最最重要的。”
柳雅馨擦干脸上泪痕:“你说的没错,只有保护好自己,他日才有报仇的希望。”
祝玲:“就是嘛。想做什么事首先要用身体作保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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