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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是场残酷的宴会,我们会陶醉其中,而后忘记时间,可是散场之后的我们呢?有多少可以大笑而归,我不知道。
也许时间的好处就是让曾经的刻骨铭心,变得那么真实,真实的好像在自己的心里重新刻上那道伤疤,然后自己抚摸着那道血淋淋的伤疤放生大笑,再用自己的臂膀紧紧的抱着自己,就好像她说的那样,如果觉得冷,就用自己的手抱着自己,因为那时我在抱着你。
我今年26岁,是个自由摄影人,也就是说我是无业的。多数时间我会自己发呆,看着窗外洒下的阳光,就呆呆的看着,一看一下午,然后时间静止,无数的画面在我眼前重放,然后脸颊发烫,抬手去触碰,原来那时泪水,我也不去擦,就让它流着。
遇到她是在初三,她无言,像极了那种神话故事里的仙女,我还是个孩子,一个有些坏的孩子。
“你说,为啥子我们要合校呢?”生子说。
王浩摸着生子的头:“这就是说你有更多的妹子要泡了”
生子和王浩两个混球就这样贱贱的说着。
而我看着这两人,真是没有什么办法。
“乔烈,快看”生子指着眼睛快要瞪了出来,我转头看到她,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她,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外面套着校服,长发垂肩,一张精致的脸颊,我就那样看着,她有些害羞微微低着头,从对面楼道走入教室。
而我们三个就这样看着,王浩最先反应过来看着我:“我们乔烈可是从来不这样看女生的”
我无力辩解,推了他一把。
“看也是白看,你们不知道?她是合校之一北校老袁的女朋友”生子说。
“谁是老袁?”我问。
“北校很有实力的人物”王浩说。
我不屑,那时候的我对什么都很不屑,笑笑说:“我没有实力?”
“烈,没事真别去招惹老袁”王浩认真的说。
我看着王浩认真的表情知道老袁一定不好惹。
也许,也许她不遇见我,而我不去接近她,后面事情都会改变,可是时间是无法画上休止符的!
十六岁的年纪,不顾一切的年纪,脑子满是幻想。
我们的校园不大,所以,你喜欢的人和不喜欢的人你一天之中都可以碰到,那时候我和生子,王浩整天打闹在一起,连去尿尿也是!
而我经常可以在去食堂的路上遇见她,而她还是低着头脸上也看不出表情,我看着她一直到她走远,而后恢复成那个打闹的男孩子。
“你不会真对她有意思吧?”王浩看着我说。
我不说话,这次生子他们急了,他们都明白,我也明白,这是真的,后面的事情可想而知。
那时候的我在校园里还是有些名气,老袁一定是知道我的,而我也知道他。
再一次尿尿中,我们遇见了老袁,他带着几个人正在抽烟,老袁看见我皮笑肉不笑的说:“这不是本校的打架王乔烈吗?兄弟们快打招呼”
我看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
“哟,还不理人啊,听说烈哥最近迷上了我的马子”老袁贱贱的笑着说。
我听到老袁提起她,脑子立刻蒙了,转身一脚放到一个,生子他们也干到一个,我一把抓住他推到墙上看着他:“你,永远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她,永远”我无法形容当时我凶狠的程度,我只知道老袁当时看着我满脸的惊恐。
而王浩看着我当时的表情明白了一件事情,我是真的动心里,这是他事后告诉我的。
我做的事情并没有让她在班级里好过,老袁开始变相的找她麻烦,而之前生子说的她是老袁女朋友的事情更是老袁为了他的面子胡说的,这也是我后面才知道的,而我还是就那样看着她,没有和她说一句话,因为我不敢!好笑吧?可是当时的年纪越喜欢的人越不敢靠近。
老袁被我打了一顿的事情很快便传开了,跟加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打老袁的原因更是路人皆知,而她原本低下的头,更低了。
我和她不在一个班里,所以有些事情我不可能体会,但是我知道那段时间她不好过,因为我在路上遇见她,她总是一脸的委屈,眼角红红的,我看着,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有些触动,后来我回忆,那是我第一次心动的感觉!
身外学校里的特别人物,你总有一些特权,比如你可以不排队,你可以霸占水管,如是种种。
我不喜欢排队,没有为什么,现在也是,遇见排队多的即使是我想买的的东西,我也会转身走掉,但是那时候~~~~~~
“让让,我们乔烈要打饭了”生子大声说到。
我是真不想让他叫说着我的名字干坏事,估计我的名字就是这样被他搞臭的!
当然没有人会阻拦我们,因为当时我的名字还是有些用的,我们就这样向前挤着,突然我看见了她,她就站在人群里低着头,双手拿着饭盒,一动不动。
我就停了下来,生子他们也是,他们也看见了她,我们就这样互相站着,直到她抬起头看到我,然后又低下头,接着快步从我身边走过,我呆呆的,那是我第一次这么近的看见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是那么清澈,那么明亮,那么的让我无法形容,直到现在我还是会在梦中看见。
然后生子恢复了正常,我们打了饭,而我好像丢了魂一样,不在说话。
“乔烈,你没事吧?”生子问我。
我摇头。
王浩看着我:“你就那么喜欢她?”王浩是最了解我的人,他从来没有看见我对哪个女孩这样过。
“乔烈,你要想清楚,你要是真的和她在一起,会发生什么?”王浩提醒我,其实我明白,现在想想那时候的一切是那么幼稚,可是当时却那么认真的过着每一天。
合校后,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不同外校的人员来往,这是多么弱智的一条啊!!!!可是当时我们却都遵守着!
而我和她不是一个学校的,这意味如果我和她在一起,会受到所有人的诽议,我可以承受,但是她呢???
那时候的我只有这一件事情我考虑的很全面,原因是我不能让她受到伤害,但是她认识我是最大的伤害!!!
中午的时候她都没有在出现,我知道她没有吃饭,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关心她。
不知不觉我来到商店,自己拿起一块面包,心里在想着她。
“烈,你不是不吃这种东西的吗?”生子看着有些异常的我问。
王浩看着和平常判若两人的我明白了:“你去送?还是~~”
我摇头看着王浩笑笑,他明白了。
那是王浩和她的第一次见面,我是在很久以后在王浩的日记里看到的:
乔烈总是在喜欢人面前开始胆怯,我不明白,也许我还没有遇到我喜欢的人,那个面包是乔烈买的,他从来不吃这种东西,也从来不会给女孩子买东西,这是他第一次,我知道他动心了,找到她是在楼道里,她迎着阳光坐着,中午不是很冷,可是她有些卷缩身子,我来到她面前,她抬头看着我,有些惊慌,我先笑了笑,她有张很精致的脸,很白,有些惨白,我将乔烈的面包交给她,她有些慌了,连连摇头,我笑了说没事,这就是给你买的,然后我坐了下来,阳光直照下来照的眼睛看哪都有些发白,我回头看着她,她拿着面包不知道该怎么做她的头发也被阳光照的一闪一闪,“谢谢”她开口说到,这是我第一次听见她说话,声音很小,小到你如果不认真听你不会听到,声音中还带几分怯懦,我笑说没有关系,然后我和她就那样坐在楼道里,她始终拿着那个面包没有动。
这是王浩和她的第一次见面,而我却没有勇气去,也许去了她和我的距离就更加远了,过了很久我才知道她不是看不见我,而是害怕我,因为我的名声不比老袁好多少,在她的心里我一样是坏人。
我还是会在校园的路上时不时的碰到她,而她依旧低着头,只是看见王浩的时候会笑一笑,那种笑容很浅,你不留意一定不会看到,而我还是没有勇气和她说话。
校园里关于我和她的谣言依旧肆虐,我不理会,可是她却只能默默承受,我看在眼里,可是我该怎么办?
很快我的生日到了,生子和王浩筹划着要给我办个聚会,我是个不大喜欢热闹的人,可是架不住生子他们喜欢,所以我也没有反对,只是我很想在我生日的时候可以看见她,王浩知道我的心思,所以去请她,我想她当时肯定不愿意来的,因为我当时让她在校园里受到很大的压力,而那时候的我根本不会换位思考,只有一心的喜欢。
我不知道王浩用了什么办法,她真的来了,就那样站在酒店房间门口,头还是低着,我看着她心里高兴的不行,只是身体僵在那里了。
“快进来”王浩说着拉着她进了房间。
生子看着她说:“姐姐,你的面子真大,烈哥为了你单独开了一个房间”
我瞪了生子一眼,生子不在说话。
她就坐在那,也不说话,也不动,当时我不明白,后来我知道了,她是紧张的也是害怕的。
王浩给她倒了一杯茶,她就端在手里,我看着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了都,说话啊”王浩看着奇怪的我们说。
“就是,烈,你想见的人不都来了吗?怎么还假矜持”生子笑着说。
我看着在我面前连头都不敢抬的她,我突然明白了,我是她的地狱,不论在学校还是在这里,她所承受的所有不公都是我带来的,而我现在还把她带到这里。
那一刻我看着她好像对她说我喜欢你,真的就是喜欢你,可是我没有。
“你们先出去,我想和她说几句话”我说。
生子他们就出去,而她眼巴巴的看着王浩出去,我觉得我的心被刺痛了,那是我第一次有了心痛的感觉,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你就感觉整个人好像掉进了冰水里,连骨头缝里都是凉的!
“你为什么那么怕我?”我说
她不说话。
“你说”
“我~~~说完可以走吗?”她第一开口和我说的话就是这句。
我感觉我的心真是在滴血:“可以”
“你~~你总是欺负别人,我不喜欢欺负别人的”她好像鼓足了勇气才把这句说完整。
“哪在你眼里我和老袁有区别吗?”
她摇摇头,我明白了在她的心里我和老袁是一种人,也是那种她不喜欢的人,第一次喜欢一个人,第一次被喜欢的人否定。
“你走吧”我说
她听到我说她可以走了,一下子站了起来开门跑了出去。而我就在她身后看着她,看着她一下子消失在我的眼前,而我好像失去了力气。
那晚我喝了很多酒,喝到自己都不认识自己,嘴里始终重复着一句话“我和他一样”然后继续狂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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