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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的笑着,不知道她是在笑老马,还是笑半跪在地的杜健康,她笑起来很好看,给人如浴春风的感觉,面如桃花般的她怪不得让这花花公子都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呢,
过了好一会,其实也不久,老马一手扣着卡在牙齿里的肉丝,一边说道,“还不快把你家少爷扶起来啊,回去跟你们老爷说说,好好的教育一下他的这个掌中宝,今天姑且爷爷心情好,暂且先替你家老爷教训教训”
几个家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他们完全被这看似普通的糟老头子给震慑住了,“快,快”几个人很快便到了杜健康的边上,
“慢着,留下银子再走”,老马头也不回的说道,
“给..给你”几个人胡乱的从腰间处摘下了一个布袋便给老马这桌上扔了过来,他们来的快,去的倒也不慢,杜健康就像一个木偶一般,被杜家家丁给抬着出去了,猛然间,陈凌突然觉得有些不舒服,
他抬头朝着楼梯口看去,只见十嫣然正盯着他在看,一双透着水的眸子,直叫人看的心神荡漾,不过陈凌也并不是一般人,他的眼睛没有任何浑浊复杂的东西,他的眼睛很干净,也就是那么一瞬间,陈凌便收回了目光,
十嫣然身子十分的灵活,也不见得她是如何消失的,店内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饭后,天已经黑了下来,这个繁华的城镇一路灯火通明,晚上的孟门镇比白天更加的迷人,迷人当然不是城镇,而是城镇中的女人,女人一般白天是不随便乱窜的,但一旦到了夜晚,女人们总是喜欢热闹的,大多数的女人一般都是很难耐得住寂寞的,
她们三三两两的,好像总是充满着活力一般,即使转上好几个时辰,却也还是兴致勃勃的,夜晚的城市总是容易让人迷失自我的,即使是在那个很遥远的年代,
杜家大院,一个气势磅礴的庞大建筑,它的格调主要以金色为主,整个的一个大院错综复杂,连绵不绝,大厅内,杜老爷没有想象中的高贵气质,有的仅仅也就是一个上了岁数的老人模样,他的穿着也很普通,如果不是底下的家丁衬托,若是在大街路上看去,没有会想到这就是富甲一方的杜老爷,杜阿蛮,没错他就叫阿蛮,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名字,
杜阿蛮的身体很虚弱,他虽然是坐着,不妨说是有人扶着,在他的身后有一个女人,一个老妇人,跟他年纪差不多大,老妇人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杜阿蛮的身前不远处,杜健康还是保持着那个木偶般的姿势,此时的他,原本英俊潇洒的脸现在扭曲在一起,呲牙咧嘴的,
杜阿蛮并没有看他,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德行,出了这种事一猜便知,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肯定是他引起的,但是,杜阿蛮更不允许的便是他的儿子受一点伤害,从小,便是他的掌中宝,肉中骨,可谓也是老来得子,
与其说是他的儿子,更不如说是他的希望,他的未来,在他的眼中,权利,金钱,已经对他产生不了任何的感觉了,他只希望,他眼前的这个儿子能够快速的成长起来,让他在垂暮之年也能欣慰的在他的朋友,同僚之间,可以高傲的说一声,“那是我杜家的种,我杜家的天才,我杜家欣欣向荣的寄托...”
过了好一会,杜阿蛮慢慢的说道“到底怎么回事?大牛,你来说”
这个名叫大牛的毅然亦然就是那个歪嘴,当杜阿蛮提到歪嘴的时候,他明显的有些紧张了,因为杜健康和十嫣然的碰面也是在他歪嘴的唆使下,两个人各怀心思,一唱一合的便找寻去了,要说歪嘴不对十嫣然有心思,那也是不可能的,但他并不敢对杜健康说,他也就是在心里意淫一番,
歪嘴往前走了一步,躬身道“额,回老爷的话,是那十里飘香的老板娘不知在哪找了一个高人,我们正在那里吃饭,却不知那高人不问青红皂白,过来就上手,也不知道那人给少爷使了什么妖术,自从他在少爷的身上乱点之后,少爷便不能动弹了,最可恨的是少爷竟然不能说话了,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的”
接着他又说道,“还请老爷给少爷做主啊”他的话带有些凄凉,好似被点穴的是他一样,
杜阿蛮的身子突然身子往前靠了靠,他沉声道“是这样的么?我希望你说实话”这回的杜阿蛮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原本有些病态的他现在身上更多的却是威严,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也是一种久居高位而无形之间流露出的气势,一股不容拒绝的气势,
歪嘴双腿一软,“老爷,我..我.我说实话,事情其实是这样的,”接着,歪嘴便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从他们如何接触上的十嫣然,而后是如何逼迫十夫人,再然后便是今天店里边的那一幕,这回他便没有再说一句实话了,他也不敢不说了,
听了歪嘴的话,杜阿蛮气一沉,一张树皮般粗的脸略有些发紫,良久,他缓缓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接着,他的脸突然僵住了,他的冷汗“唰唰”的流着,那种神情,好似被蛇咬了一般,惊恐,恐惧,一种对于一个人的恐惧,
紧接着,他又说道,他的语速很快“那个人,就是你所说的那个高人,他长什么样子,他是不是长的很结实,一个大概,大概五六十岁左右的年纪,还有一个这世上只有他一个人才有的特征,他的眼睛,一只被眼皮包住的眼睛,是也不是?”
“是,是,是”歪嘴晃着脑袋,他在想,他的主子真是个高人,更高的高人,比那高人还高的高人,想到这里,他更加的佩服起了自己家的老爷,杜阿蛮,一个他永远都不可能揣测看透的人,
他这么想着,可杜阿蛮却慌了,他在害怕,他甚至有了齐家而逃的想法,他没有不害怕的理由,他依稀记得,二十年前,他还是个刚出茅庐的黄毛小子的时候,那个人便在他的心里毅力了一处足以让他俯视的丰碑,他心中永远都不可能倒塌的丰碑,那个人也实在给他的震撼太大了,
那个时候,那个冬天,那个寒冷刺骨的冬天,冷风下,以一己之力大破魔教手下十大护法的天罗地网,那一战,那个人,那把刀,那把冰冷充满着杀气的刀,威名四海,从此江湖上便传开了这个人的故事,可这故事的主人却也随着那一站,销声匿迹了,
可人们永远都忘记不了那个人,或者说是那个人手中握着的那把发着湛蓝光芒的刀,人可能忘了,可那把刀却不能忘记,人们也不敢忘记,时间,总是无情的,二十年间,那把刀,再也没有问事过江湖,它随着他的主人也一并消失了,
杜阿蛮慌了,一股深深的寒意打在了他的心头,他的心开始慢慢的往下沉,沉入了冰冷而看不见底的湖水里,过了许久,他都不知道过了多久,要不是他身后的老妇人轻轻的拍了拍他,他至今都回不了神,
他看着依然半跪在地上的那个让他不争气的儿子,他突然间有种想杀了他的冲动,不过,虎毒还不食子,更何况他原本就下不了这个手,杜阿蛮慢慢的站了起来,他走的很慢,他不停得来回晃悠着,他总觉得人只有在走动的时候,思绪往往才是最清晰的,他在想一个办法,想一个折中的办法,
大堂外,夏风微微的吹动着,花园里的花草迎风摆动着,荷塘里的荷花也慢慢的坠入了河水中,大理石板上反射出的淡淡月光照射在了大厅的玻璃上,也映射在了杜阿蛮那枯燥的脸上,突然间,他停下了步子,他的眼睛一亮,脸色稍微缓和了不少,
“快,准备轿子,老夫要出去一趟”杜阿蛮说话了,手下的办事效率还是很快的,很快,轿子便备好了,总共有两只轿子,杜健康使用了一只,另一只当然是杜阿蛮了,杜阿蛮坐在轿子里,脸色还是有些铁青,“用最快的速度,十里飘香”
“是,老爷”八个人,两只轿子,一前一后,很快,便出了大门,老妇人站在杜家大院的那块牌匾下驻足了好久,好久...
夜晚的十里飘香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冷清的,店里面,稀稀散散的几桌子人,二楼,“迎春阁”内,迎春阁是一个客房的名字,每一个房间似乎都有属于它自己的一个独特的名字,陈凌二人已经早早睡下了,老马早已经鼾声如雷,可陈凌始终睡不著,他睁着眼睛,久久不能入睡,
他想起了他的妹妹,也想起了他的父亲,更想起了佳佳,他的妻子,想到这的时候,他还不忘记摸了摸挂在他脖子的那块翡翠观音,睹物思人用到陈凌的身上再为不过了,窗外的夜色很美,街道很热闹,可惜他根本没有心情去看,去逛上一逛,
他喜欢安静,喜欢一个人的安静,正在这个时候,楼道内的灯光都亮了起来,烛光透过淡淡红纱照亮了整个楼道,他有些适应不了这突如奇来的光线,他紧紧的闭着眼睛,可耳朵却听的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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