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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已入冬,孟飞等人自反出登州来这梁山水泊已然过了半载,从最初山寨草创,到如今也称得起是小有规模了。
那日下山招揽到阮氏三雄,又意外将小鲁班叶春也请到了山寨入伙,这让原本还不见踪迹的山寨水军也得以组建。
水军虽是初建,却也有千人的规模,阮氏三兄弟差不多将梁山泊左近村落的青壮都招揽了过来。
有些不愿落草的,孟飞也让阮家兄弟去说了,山寨愿收购他们每日所捕的鱼,刚开始渔民还自觉被迫,不情不愿的,可是见梁山每次前来采办,都是照价给付足贯铜钱,自是欢喜无限。
与其将每日辛辛苦苦打上来的鱼都交付给渔牙子,受那官府,渔霸的盘剥,倒不如尽数卖给梁上,也好让一家老小混得个温饱。
山寨之上,众兄弟每日里也只是欢聚畅饮,或是在演武场上较技,或是操练兵马,郓城县的知县时文彬见梁山并不骚扰百姓,也不来县城搅扰,倒也乐得相安无事。
孟飞自然是不愿做那强盗勾当的,他带着众英雄上梁山聚义,为的是杀富济贫,在这即将到来的大争之世,做下一番大事业,岂能贪图蝇头小利,坏了自家名头。
所以非但不骚扰地方,劫掠百姓,反倒时常周济左近村民,让梁山仁义之名,也渐渐在这济州地面上传扬开来,以至于不时有贫苦百姓携家带口前来投奔,孟飞也是来者不拒,一概接纳,安顿在后山脚下。
这一日,水泊之外来了一行三人,为首的是个身着白衣小帽,秀才模样的中年人,身侧站着两个满脸凶相,金刚般高大的壮汉。
“哥哥!这便是梁山水泊!”说话的这汉子生得高大健壮,给人的感觉仿佛犍牛一般,特别是那双臂膀,异常粗壮,直若能生撕猛虎。
另一个始终不曾言语的汉子直生得比这人还要高大,背负着双手站在那白衣秀才的身后,目光炯炯的看着隔湖相望的梁山。
那健壮的猛汉见白衣秀才不言语,又道:“哥哥!方才听那汉子说,这梁山早在半年之前就来了一伙强人,为首的是那闹了登州的小孟尝孟飞,又有甚么病尉迟孙立,铁叫子乐和等人相助,俺们兄弟又当如何?”
白衣秀才闻言,衣袖之内的一双手紧紧的攥了起来,他本是济州人氏,早先便看中了这梁山泊洞天福地,此次回乡,想的就是占了这梁山水泊,做那一方强人,怎奈晚来一步,这梁山竟然被人占了。
“没奈何,都是你我兄弟时运不济,这一处好所在,便宜了他人!”白衣秀才说着,目光之中也流露出了些许狠历之色。
一直不曾言语的高大汉子道:“登州小孟尝的名号,小弟行走江湖之时,也曾听人说起过,但凡识得他的,无不念他的好处,哥哥!如今咱们兄弟不如上山去投他,想来以小孟尝的名声,也不会拒不接纳。”
白衣秀才听了,心下却是犹疑不定,他并非那甘心居于人下的,多年奔走,原也指望能成一番大事业,这才带了两个兄弟,想着在这梁山水泊开山立寨,如今若让他去投奔孟飞,他心中是怎的也不肯的。
“只恐他不肯接纳!”
猛汉道:“倘若不肯,俺们兄弟再去投别处就是,天下之大,难道还没有俺们兄弟容忍之地不成。”
正说着,只见芦苇荡中绕出十几支小船,每条船上都立有七八个手持刀枪的喽啰,为首一条船上,一个大汉迎风而立,面露凶相,手持一把陌刀,不是活阎罗阮小七是哪个。
“兀那三个泼贼,来俺梁山,鬼鬼祟祟,莫不是官府的探子!”
言罢,船已到岸,三人待想走时,已然被团团围住,三人虽都有傍身的功夫,可是面对近百人的包围,也挣扎不得。
阮小七打量了三人一番,冷笑道:“哪里来的三个撮鸟,也敢来俺们梁山撩拨,莫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那两个大汉也是走惯了江湖的,如何受得了这般气,上前就要与阮小七厮并,白衣秀才急忙拦住,拱手笑道:“好汉莫要误会了,小可与两个家人不过是路过此地,见这水泊景致,一时流连忘返,不想冲撞了好汉,万岂恕罪。”
阮小七闻言,怪笑一声:“过路的,爷爷在那芦苇荡中早就看着你们三个了,对着俺这梁山指指点点,说不是官府派来的探子,你这厮却来骗谁。”
白衣秀才心中一阵叫苦,他此行自沧州而来,身上带着一位贵人赠予的金银,只盼着能在这梁山做出一番大事业来,也不枉此生,谁知道晚来一步,如今又被山上的强人围了,心中只是悲叹自家命途多舛。
这时一个小喽啰道:“哥哥!还与这贼厮鸟说甚,不如一刀杀了,差遣个兄弟将人头送去郓城县,也给那狗官提个醒,让他从今往后不敢再撩拨咱梁山。”
白衣秀才闻言,直吓得魂飞魄散,还不待他告饶,阮小七便道:“你这浑货,莫不是忘了咱寨主哥哥的军令,倘若被寨主哥哥知道,还不是七爷我去挨鞭子。”
孟飞立寨之时,早有明言,不可打劫过往行人,不可滥杀无辜,阮小七虽说性情鲁莽,可却不蠢,只道:“将这三个贼厮鸟绑了,带上山去交给哥哥发落。”
那两个大汉待要挣扎时,又被那白衣秀才拦住,任由喽啰将他们三人绑了,押上船,径直投大寨而去。
聚义厅内,孟飞正与孙立,乐和二人商议派遣人去北地买马一事,因石敬瑭勾结契丹,让中原王朝丢了燕云十六州,自大宋立国以来,便缺少马匹,如今山寨之上,虽有孙立自登州带来的千匹战马,倘若孟飞仅是满足在这此地占山为王,有这千匹战马倒是足够了,可孟飞所图非小,因此这买马之事便刻不容缓了。
正商议间,阮小七等人押着那三人入内,孟飞见着,不禁皱眉道:“七郎!这是何故?”
乐和也道:“七郎!哥哥早有军令,不可打劫过往行人,你怎的将他三个绑缚上山?”
阮小七忙道:“小弟自然不敢有违哥哥军令,只是今日小弟当值,见这三人在咱梁山泊外指指点点,形迹可疑,怕是官府的探子,这才捉上山来,交由哥哥,军师发落。”
孟飞闻言,朝那三人看去,为首的是个秀才装扮的,余下的是两个高大汉子,便问道:“那书生,我来问你,你因何在水泊之外逗留,须知我们兄弟在山上聚义,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靠近。”
白衣书生原本想要蒙混过关,好歹下得山去,再另投他处,可话未出口,又转出另一番心思,便道:“实不瞒头领,小人实非官府派遣的探子,乃是久慕头领威名,得知赫赫有名的登州小孟尝在此聚义,便想着前来投奔大寨,有无门路,只得在水泊外徘徊,不想引得英雄误会,实乃小人的罪过。”
孟飞闻言,笑道:“你即来入伙,为何不尽早明言,来人啊!松绑!”
早有喽啰上前,替三人解开了绳索。
孟飞又问道:“你这书生是哪里人,因何知道我们兄弟在梁山聚义。”
白衣秀才忙道:“小人也是这济州人氏,姓王名伦,江湖人称白衣秀士,这两个乃是小人的兄弟,一个唤作摸着天杜迁,一个唤作云里金刚宋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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