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摇曳的火光映照着两人的脸庞。
“你为什么要拦着我,阻止我为娘报仇?”正对墙上火把的桦玉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火苗的影子在他的脸上窜动,总之,以桓玄的视角望去,脸色通红。他平举着手臂,用食指指着桓玄的鼻尖,胸口一起一伏。
“兄弟,清醒点,他们二三十个人,就凭你三脚猫的功夫,和他们硬拼就是白白去送死。”桓玄望着桦玉的脸,平静的说道,他处在暗处,看不出脸上的表情,但从声音的语调可以推断他此刻的内心一定是理智的,而此刻的心情也是平静的。
“那我娘就这样白白死了吗?”桦玉摊开双臂,重重击打着空气,暴跳如雷。
“兄弟,向信我,日后一定会找机会为你娘报仇的!”
“哼,报仇?你只会利用你那举世无双的轻功在强者面前拂拂衣袖,逃之夭夭!”桦玉讥讽的说道,“此仇我一定要亲自报,不报非君子!”说着,握紧拳头,朝桓玄背后的墙壁狠狠砸去。
只听得墙壁背后传来沉闷的回声。桦玉挥在墙壁上的拳头忽然不动了。他回过神来,用耳朵贴近墙壁,然后用手掌使劲拍了两下墙壁,没错,确实有回声。难道这墙壁背后是空的?而且隐藏着一个未被人发觉的密室?然后,掌中运力,朝石壁击去。
面前的石壁轰然倒地。
桓玄听到声音,也急忙回过头来。只见身后的石壁上出现了一个半人高的口子,对面火把的灯光像流水一样溜进了石壁口子里。只见里面是一间正方形的石室。四壁光滑,正中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呈现出黑色的轮廓。
两人疑惑的对视了一下。桦玉面对此时的情景,完全忘记了前几秒对桓玄的怨气。而后再对面墙壁上取了火把,两人依次弯着腰进入了石室。
当桓玄站定后,开始四下打量这间石室。这里跟外面的石洞一般大,只不过被人精心修整过,呈规则的正方体。石门在他们右手边的那面墙上,不过外面石壁早已坍塌,估计已经把石门堵上了。石室的正中间用泥土垒起一个像山包一样的圆弧形土丘,旁边竖立一块石碑,依稀可以看到上面刻着字。
“原来这是一个坟,也不知道是哪位世外高人的灵魂栖居于此。”桓玄边想着,便让桦玉把火把移到石碑的跟前,弯腰凑近了看。石碑上工整的刻着一段文字:吾尽平生之志为天下豪杰铸剑,每见英豪仗剑霹雳长空,惩奸除恶,心中倍感荣耀。煌煌乎五十载有余,吾竭毕生心血铸玄铁剑两对,皆为稀世珍品,四剑齐名,唤作“龙凤双方剑”。然,观当下武林,文韬武略,能揽天下大局者,未之有也。良弓难遇将才,实为生平之憾,随凿山建冢,将两对鸳鸯剑葬于此。日后有缘能拔出此剑者,必归其所有,实为吾生平快事!
------岳北南翁后面的时间由于写得比较小,看不清,待二人再凑近看时,却是三十年前。
二人虔诚的跪在地上,扒开土包上面厚厚的青苔,双手刨起来。不一会儿工夫,便露出一个紫金匣子的一角。继续往深处刨,两只紫金匣子便都完整的展现在眼前。
两只匣子完全相同,有四五尺长,两尺多宽。表面刻着精美的浮雕,只是由于经过长时间的泥土腐蚀,已然看不清上面的图案。两人小心翼翼的打开其中一只匣子,里面铺着细细的丝绸,打开丝绸,便见两柄剑静静的躺在其中,像襁褓中躺着的婴儿。这两柄剑为雌雄双剑。雄剑比雌剑看上去稍宽一点,整个剑鞘刻着龙纹浮雕,龙头则在剑柄,看上去雄浑刚健,而不失美感;而雌剑则刻着凤雕,同样,凤头也在剑柄,整体玲珑精巧。
再打开另一个紫金匣子,里面的剑和这头的完全相同。
桓玄依旧双膝跪地,小心翼翼的从匣子里取出雄剑左手紧握剑鞘,右手握剑柄,一道银光在昏暗的石室闪过,刺得桓玄赶忙闭了眼,玄铁剑就这样被轻轻拔了出来。
“拔出来了。”桦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连忙抓起了另一把雄剑,轻轻一拔,剑也竟然顺利出鞘了。
“难道南翁老前辈说的只有有缘人才能拔出剑是假的?”两人面面相觑。
桓玄又取出雌剑,却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拔出来。两人被眼前的情景弄得一头雾水。此时,桓玄才想起,一直陪伴他十几年的那把宝剑已在自己坠崖时遗失。如今,确是缺少一件得力的武器。
转念一想,南翁老前辈在石碑上已经写明是为英雄所铸,自己在江湖却是一个无名之辈,怎能配得上这把剑呢?再说,这是鸳鸯两把剑,分明是为一对有情人准备的,自己孤身一人,又怎能随便把这对剑拆散呢?也罢,就权且借几天吧!
便转身对桦玉道:“我们且借这两把雄剑一用,待日后报的我师傅之仇,及你母亲的仇,我们就即刻归还到这里,以待这两对有缘的情人来稳定江湖秩序。”桦玉点头表示同意。
于是两人捧出两把雄剑,依旧将两把雌剑放入匣中,掩埋在原地。便猫着腰从洞口走入原先的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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