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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邹大亨非常看好《鬼马双星》这部片子,但因为许氏兄弟拒绝了他的入股,而接受了向氏的钱,本来打算随便安排档期和影院就算了,但耐不住向老十的面子和再三要求,最后还是同意在嘉禾院线全线联映。但要求在联映前的一个礼拜,在嘉禾院线的几家影院,举办《鬼马双星》的试映,试映结果如果反应热烈,才最后同意全线联映。
试映前三天,永盛就在《东方日报》、《明报》几家报纸刊登了《鬼马双星》试映的广告。“香江第一喜剧谐星许官文自立门户开山之作,笑料十足!精彩无比!不容有失!”大红字体占据了半个版面,一下子吸引住了读者的目光。香江人一向有看电影的习惯,看电影也是平民百姓主要的娱乐之一。据当时所做的调查显示,平均每个香江人每年进影院22次,比欧美国家的人民还要高出一倍。
午夜场试映当晚,邹汶怀心里不舒服就没来,委托了何贯昌和嘉禾负责影片发行的蔡昌勇到场。西装笔挺,胸前戴着大红花的向老十和许官文带着一众主要演员和幕后人员在嘉禾戏院的门口盛装以待,为了壮大声势还特地请了武馆舞狮采青助兴。现场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顿时吸引了众人关注的目光。呃,好像混进了一些奇怪的东西,不管他了。永盛的保安也身穿黑西装,大晚上戴着墨镜,站立在门口两侧。看着一帮以后的明星一副黑衣人打扮的站在那里做保安,混在人群中的某穿越人士直偷笑。阿好在老太太和月明的严令下不能参加首映仪式,只好委托无病和林小妹代表自己。林小妹在无病的指导下不断拍照,准备制*作明星卡片赚一笔,搞得别人还以为她是哪个报社的记者。
见到陆陆续续进到影院的观众,何贯昌不禁暗暗松了口气,之前他和邹大亨虽然是在向老十的要求下同意开午夜场,但对能否招徕观众,心中并没有把握。但现在看戏院之中已经坐了超过大半的观众,虽然里面相当部分是可疑大汉,但他心中一块石头还是落了地。达到四成的上座率就能够收回成本,达到五成的上座率就已经算是赚到了。
“看来这个午夜场试映还真可以作为制度实行下去。”何贯昌虽然表面没有表情,心里却盘算了起来。平时每家影院一天大概能放六场电影,现在加上午夜场之后就能够放七场电影,等于盈利方面足足多了六分之一,这可是白白增长的一大截利润啊!“该死,怎么早没想到这么好的方法么?永盛用武师兼职保安维持秩序,这个办法也很有用,和向家合作还是有好处的!向老十想不出这样的方法,看来这个在背后给向老十出主意的人还真有点意思。”何贯昌越想越觉得这些主意不错,也就对能想出这些主意的人分外好奇。
在一旁的向氏兄弟在心中算过了一笔账之后,也同样松了口气,永盛的开山之作应该不用扑街了。向老十和向十三把自己的几乎所有资金都投进这部电影,还向三一投资借了不少钱,如果电影扑街,虽然师叔不至于锁门、淋红漆、写大字报、放火,但面子上还是很难看的。
最后,嘉禾影院三个厅上座率都达到了九成,其他几家影院的上座率同样超过七成。其中,可疑大汉和放假的中学生贡献了一半票房。仅这一次午夜场,至少为嘉禾贡献了三十万以上的利润。躲在办公室等消息的邹大亨得到院线经理的报告之后,笑得合不拢嘴。“看来许官文的吸引力还是很强的。嗯,学生来看是假期的关系,社团人士就和向老十有关了,还真是乱七八糟。”
许官文坐在楼上包厢之中,看到楼下超过九成的上座率,感觉十分的开心。这部影片是由他出资自编自导自演的首部作品,期望很高,现在能够吸引到如此多的观众,证明自己这些天的努力没有白费。就在许官文还在心中里盘算着的时候,影院的主要照明灯慢慢关闭,一道白光打在了荧幕之上。许氏兄弟公司和永盛影业的标志先后出现,伴着一阵俏皮的音乐声,《鬼马双星》正式上映。
“监狱犯人苦中作乐,为一顿饭也要赌上一赌,而赌具竟然是喝的黄豆汤。”
“许官文偷偷作弊,趁人不注意将嘴里含的黄豆吐进碗中,赢了对方的黄豆汤。”
“许官文偷偷抽烟,为了不被狱警发现装作卖力工作的样子,结果一镐下去砍断了电缆,被狱警一巴掌扇在脸上,烟气忍不住全都喷了出来……”
电影刚开始就笑料不断,让台下的观众们乐不可支。香江人本来社会风气好赌,无论是传统国粹麻*将牌*九骰子,还是西洋的二十一点百*家*乐轮*盘,乃至斗鸡赌*马赌*狗都大受欢迎。赌,已经完全渗透到了香江人的生活之中。因此当看到许官文诈赌的时候,大家都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非常贴近他们的生活,一下子就提升了他们的代入感。
随后荧幕上陆续打出了字幕,许官杰《鬼马双星》的主题歌声,也响彻了整间戏院。
“为两餐乜都肯制前世,撞正输晒心翳滞无谓,求望发达一味靠揾丁,鬼马双星绰头劲,乱搏蒙捞偏门确唔曳,做惯监趸经已系成例,求望发达一味靠揾丁,鬼马双星眼晾晾……”欢快俏皮的配乐加上耳熟能详的市井俗语,一下子引起了台下观众们的兴趣。
现在看午夜场电影的观众,除了可疑大汉和放假的学生,其他的大多数都是普通的打工仔。对歌词中所讲的为两餐做什么都可以,为了发达捞偏门都行,非常有同感,因此这首歌刚播放出来,下面就有人叫好一起哼唱起来。
影片开始放映之后,电影院中的笑声一浪接一浪,几乎就没有停止过。观众们全都中了笑弹,不时被电影情节逗得前仰后合。“Michael,我们成功了。”向老十一直都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心情激动起来,压着声音声对许官文说。许官文同样十分激动,心里面充满自豪,自己这第一部自编自导自演的作品,终于一炮而红,没有辜负自己的期望。
……
当影片结束之后,整间影院都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掌声和欢呼声。许官文、许官杰、许官英、赵娅芝、向桦强等台前幕后的工作人员一起走上台谢幕。“今晚多谢各位前来捧场,我许官文感到非常的荣幸,谢谢大家!”毕竟是香江第一喜剧谐星,见过世面,许官文可是很会掌握气氛的。“刚刚那部电影好不好看啊?!”“好看!!!”台下观众一起大声喊道。
“刚刚那几首歌又好不好听呢?”“好听!!!”
“那到时候上映,你们会不会告诉你们的亲朋戚友,让他们也来看我们的电影啊?”“一定会!!!”“那我先在这里先谢谢大家了!下面让阿Sam和大家说几句。”许官文深深的鞠躬,然后把麦克风交给许官杰,退回到了行列之中。
“看完电影,开心过,大家早点回去吧,误了公车就不好了。”许官杰微笑着上前说道。“阿Sam,Encore!”台下观众里面许官杰的歌迷,见他上前立刻大声欢呼。
“好啊,不过明天我新专辑就要上架,大家会不会去买我的唱片,支持我啊!”“一定会……”
许官杰经历过无数演出,对于和歌迷互动更加有经验,于是就依歌迷的要求唱起了两首主题歌,《鬼马双星》同《双星情歌》。歌迷们跟着许贯杰哼下去,整间影院都响起“为两餐乜都肯制前世,撞正输晒心翳滞无谓……”
……
第二日,《鬼马双星》午夜场首映反应热烈的消息就通过媒体传播开来。获邀参加午夜场试映的影评家和记者,都给予这部电影非常高的评价,毕竟没必要和向家、嘉禾做对,而且都收了人家的钱了。他们一致认为许官文这部喜剧电影,借由两个赌徒的有趣经历,讥讽了妄图不劳而获的思想,反映了香江底层市民的贪财心理,是一部不可多得的针砭时弊的黑色幽默喜剧,将大大有助于社会风气的纠正。而观看了这部电影的普通观众,虽然不知道将影片升华到艺术的高度,却也一致认为这部电影新鲜有趣幽默搞笑,比《七十二家房客》还要好看。
一周后,《鬼马双星》如约在嘉禾院线全线联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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