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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4年1月,73年过去了,癸丑年还没到。在这短短的二十多天里,香江的江湖一片混乱。先是“敬*义”的“双花红棍”被当街爆头,可当场既没有枪声,也找不着弹头,江湖流传是“鬼枪夺命”;隔天,正在几个失足妇女身上大展雄风的“大*好*彩”的“坐馆”“马上风”丢了命,死了好久依然一柱擎天,问题是这家伙一直身体健康,根本就没有心脑血管毛病,江湖传说“女鬼夺阳”;没几天,“义*群”的“白纸扇”在自己的家里满脸惊恐而死,身上没有任何伤痕,江湖……其他的神神怪怪的死法更是数不胜数,总之是真正的腥风血雨,群魔乱舞。香江警*察也给弄得风声鹤唳、提心吊胆、草木皆兵。
不过当事人还是很明白的,“敬*义”、“义*群”、“大*好*彩””等当初脱离“新*安公司”,自立门户的社团纷纷重归“新*安公司”麾下,紧密团结在以向老大为首的社团领导集体周围,社团形势不是小好,是一片大好!向老大对着白师叔是愈加的恭敬,这位师叔太厉害了,幸好过了年后就回花旗,这尊杀神还是快点送走为好。(对以上情节不明白的,把《消失的子弹》、《柯南》、《药典》复习一遍。)
白斯文由此,在社团内部有了“白无常”的绰号,不过出于故作神秘的考虑,社团对外严格保密,社团外部就没有多少人知道白无常的厉害。
明月无双也有不小变化。首先小玉受洗了,白斯文还是教父兼干爹,以后由干姐姐阿好照顾,和无病、小楷一起读书,学籍上面记录着:温荜霞,Irene;阿好要专职写作了,辞去了工厂的工作,把家里改成了工作室,现在还写了一些剧本;阿好辞职后,月明去工厂少了,去阿好家多了,《梅花三弄》写完了,现在准备写《雪珂》、《望夫崖》、《青青河边草》,还有新的小说在构思中,当然大纲由阿好提供;小楷幸福着,两个小美女相伴左右,还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羡煞旁人,就是麻烦些,痛并快乐着;无病悲剧了,成为了小阿姨小玉的玩具,只有躲进工作室才安静些,那里是小玉的禁地。
……
终于过年了。由于“六七*”的影响,七十年代香江过年和现在很大不同。首先,香江政府禁止在市区燃放烟花爆竹,既不允许私人燃放,政府也不举办烟花表演;另外,舞龙舞狮也不行,因为有非法集会的嫌疑(在香江,三人以上在街头聚集,就有集会的嫌疑)。
不管外面怎么样,阿好家终于过上一个热闹、开心的新年。清扫房屋、除旧布新、采办年货、准备团年饭,阿好和林小妹(肥佬河的妹妹林深叶)忙得不亦乐乎。团年饭在阿好家里吃,白斯文是家长,黎带好、黎无病、王启年(高佬年)、林深河(肥佬河)、林深叶(小玉回家过年),团年饭一帮人吃的眼泪哗哗的流,多少年了,终于能凑齐一帮人团年了。吃完团年饭,一帮人又浩浩荡荡的去附近的维多利亚公园逛年宵市场。大家都很高兴的忘乎所以,只是无病在众人背后默默流泪。
大年初一,白斯文又带着大家去向家给向老大拜年,怎么说向老大也是现任老大,白斯文回花旗后,大家还要他照顾一二。(向家提前去湾湾和老爷子团年,年初一要回香江主持社团团拜)
进到向家,已经有不少社团的中高级头目先到了。不过,白斯文一到,其他人赶快让开,废话,白无常的绰号可不是白叫的。
当一票婀娜多姿的大小美女(小玉一大早就溜回港岛)给向老大拜年,一堆金鱼薯蜀看的眼睛发呆,口水直流。不过这几个是白无常的干妹妹(林小妹)、干女儿(阿好、小玉)、干孙女(无病),只能看,不能吃,“大*好*彩”的“坐馆”的死法可是很丢脸的。
拜年的程序严格按照祖宗家法,过程乏善可陈。无非就是个人按着职位、辈分,先拜关二哥,再拜师公,龙头逐个发红包,然后开枱狂赌,赌玩喝茶吃饭。
参拜完毕,阿好母女立刻拉着向老十,表示对他的处女作《龙虎地头蛇》非常喜欢,对向老十的景仰之情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又如黄河决堤,一发不可收拾,要跟他探讨一下电影的发展趋势。这边小玉一听强师兄原来是电影明星,也钻过来凑热闹;那边向十三也伸耳朵过来旁听。
“十师兄,你的《龙虎地头蛇》虽然武打设计精彩,票房不俗,但是情节稍显俗套。”“嗯,我也很想有所突破,就是没有头绪。”
“你看这个设计好不好:鹰爪门跟蛇形门世代敌对,双方都想彻底消灭对方。一天,鹰爪门突袭蛇形门,只有长老侥幸逃脱,从此隐姓埋名。一天,长老被市井无赖欺负,武馆打杂帮忙打发掉市井无赖。随后,长老暴露,被鹰爪门追杀,又被打杂的救了。长老决定传授打杂的蛇形拳,打杂的在此基础上自创了‘蛇形刁手’。后来师徒二人打败了找上门来的鹰爪门,光复了蛇形门……”“这样的话就情节上不再是家破人亡、报仇雪恨,有所突破,好像有搞头。”
“还有,现在香江刚刚经历股灾,人们都想看些喜剧电影来高兴一下,我也写了个剧本,师兄你给我参详一下。”“对哦,许官文的喜剧片就很赚钱,他的《大军阀》、《一乐也》就很不错,他和许官杰主持的《双星报喜》也很好看”“我的这个剧本就是按他们几兄弟量身定做的,说的是两个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员,白日做梦一心想发财,用尽手段从病人口里得到宝藏的下落,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掉进之前骗子设下的圈套。够搞笑吧,肯定赚钱!”
“你刚才说的武打故事,我演合适吗?”“师兄,你不是练武出身,始终有所限制,这个主角不是很适合你。你适合演冷傲的都市英雄,贴近你的外形和生活。我正在找一些都市英雄的故事,准备完成了刚才两个故事后再下笔。”“你认为谁适合?”“《精武门》里面的几个武师就不错,其中给小龙哥踢到墙上的那个,既然受的了小龙哥的力度,身手应该不错!”
“没想到师妹你还是个才女啊。”“见笑见笑,区区不才,写过一点东西。”“什么名目?我也拜读一下。”“也就是在《明报》上连载个《英雄志》而已。”“好书好书,不错不……什么?《英雄志》,你是《英雄志》的作者?!”
被向老十的惊叫惊动的一帮人象看精神病人一样看着这边,几个人赶快跑出大厅继续聊。小玉现在知道干姐姐竟然是作家,满眼放光;向老十现在对这个师妹,就象刚才师妹所说的,景仰之情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又如黄河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师兄,你毕竟拍过电影,怎么拍电影肯定清楚,你帮我看看剧本吧。”“没问题,你之后拿来给我。”“不用之后,现在就行,我都带来了。”“你不是吧,拜年还带着剧本?!”
……
“师妹,你的剧本情节我看行,写的比我见过的都详细。不过,你画那些火柴棍干吗?”“呃~那是布置图好不好,有些说不清的,得画出来啊!(阿好是刚开始接触电影,写剧本,不能直接说这是分镜头剧本)
“师妹,你看我们成立一家电影公司怎么样?可是邵氏、嘉禾,你说该靠哪一边?”“初期我们可能要偏嘉禾一边,邵六叔太死板了。以后有名气之后,拍电影时,用谁的演员就在谁的院线上映嘛。”“开电影公司,我自己大约能掏三十万左右,不是很够,怎么办呢?”“十哥,我也能掏个二十来万,算我一份。”“十三,加上你那份也只有五十万左右,还是勉强,师妹你呢?”“呃~我是穷光蛋,只能每部戏用剧本入股。”
“我出两万,美元!算是阿好和小玉的,以后赚了钱还我就行了。”白斯文这时候突然冒了出来。
……
在1974年的春节,臭名昭著的社团电影公司----永盛影业有限公司开张了,资本只有六十万港元,股东四个:向桦强50%、向桦胜35%、黎带好7.5%、温荜霞7.5%。作为社团入侵电影界的反面典型,永盛公司无恶不作:拿着家伙逼演员、导演拍电影;抢对手电影拷贝;派社团成员捣乱拍摄现场或影院;拍果照要挟艺人……作为电影业的推进力量,永盛拍过很多高素质的电影,创造了很多电影的传奇,捧红了大量的电影明星……
香江电影的传奇由此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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