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梦中的鸟 > 第十二章 花丝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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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红也认为我的创作进入瓶颈期,需要积累和储备,所以她决定和我去趟海南,参加花丝雨油画展,我们带着我的三个系列的创作赴展,“湖边的微风”系列,精选了5幅画,有《湖边的鱼鳞云》、《湖边牧马》、《湖边放牛》、《湖边浣纱》和《湖边的日出》;“穿越新世界”精选四幅《徒步》、《驼队》、《天池》和《破雪》;“红粉系列”精选了5幅画,包括《村姑》、《沐浴》、《踏雪》、《归仓》和《牧牛》;又带了一幅抽像画《梦的曲线25号》,还有一幅“边疆少女系列”之代表作《归途》。

  这个画展汇聚了全国知名的青年画家参展,我的“湖边的微风”系列中的《湖边牧马》获得展会二等奖,代表作《归途》获得展会特别奖。而《沐浴》被一位藏家重金收藏。为此关红的脸上露出了少有的欣喜。

  我和关红带着轻松一起在海南游玩了几天,在三亚的喜之登酒店的客房里,我们一起边喝红酒边观赏水天一色的南海。

  “姐,你看这海多么壮观,海天一色,但除了一饱眼福,不能入画,这个角度入画,会显得平淡无奇,太可惜了。”

  “语,我心里的海跟实际的海感觉是有区别的,心里的海平静安宁,你看这南海波涛汹涌,翻腾不停。”

  “大海就是这样的让人捉摸不透。”我和关红碰了杯,一饮而尽。

  我想起了唐代诗人杜甫的《登高》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我们没有杜甫的悲凉,但我相信人生总有底谷和高潮。我也会起起伏伏多少年,没有生活的磨砺,就不会有成功和成功后的平和。我和关红这次参加花丝雨油画展取得的一点成功,就足以说明,有梦才有未来,有创造才有希望。

  在海南的最后一夜,关红又因土水不伏而出现畏冷恶寒的现象,我想可能是白天潜水感冒了,还有一种可能是生活不规律造成的体质虚弱的结果,没有结婚没有孩子的大龄女人,往往过度的投入到工作中,生活没有规律,变得形容枯槁。我的大嫂(钱言的媳妇)就是个例子,整宿的打麻将,本来是个丰腴的中年美妇,经过1年多的夜麻大战的折磨,一下老了十多岁,让人扼腕呢。

  我心疼地看着她难受的样子,她紧闭双眼不想让我看到她虚弱的一面。我想起了呼伦湖的那夜,我于是跟关红商量。

  “姐姐,你如果冷,咱们还是上医院吧!”

  “不用,弟弟,明天早上就会好,咱们明天还要赶回去呢!”

  关红坚持不去医院,我想就当是在野外吧,用老办法试试。我给她买来稀的温的小米粥,让她吃下,关红勉强喝下小半碗。我又买来了两个热水袋,灌满热水,用浴巾包裹,一个放在她脚下,一个放在她怀里,然后我从后面抱住她,用身体去温热她,起初关红脸红到脖子根,身体有出汗的现象,后来她平静了,反正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她接受了,不在别扭,舒服地靠在我的怀里。

  因为白天潜水两人都已经困乏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等到早上醒来,我们已经换了方向,我脸朝外,关红从后面抱着我,我手伸到后面轻轻地拍拍她的后背,她醒来了,我转过身,看着她因紧张而闭起来的双眼,我用我的额头轻触她的额头,她睁开了眼睛。

  “姐,你好些了吗?”

  “我好多了,就是感觉有些累,有些饿了。”

  “知道饿,你的病好了一大半了。”

  “好,我起来。”

  “今天外面不热,是海南难得的一个好天。”

  这样的身体接触,我都没有往歪想,我想这个姐姐就是我姐姐了,不会有其他的感情出现了,我终于放心下来。

  从海南回来,关红躲起来好几天,不想见我,我想这里准有内情。

  ……

  我给梅姐姐打了电话,电话那头像是才睡醒的样子。

  “小语,你在哪里?”

  “我在画室,姐我想你了。”

  “那你不要动,我来找你。”

  过了漫长的等待,梅姐开车过来,她小腹微突走路有些缓慢,我迎出去,我与她相视而笑,我把她让进屋子。

  “姐,这是怎么了?”

  “小语,你姐夫回来了,可能要调动回来了。”

  “哦,那是好事,你们俩夫妻终于可以团聚了。”

  “确实是好事,距离太远了,见个面太难。”

  “姐,你胖了。”我指着她的肚子。

  梅姐把我手抓住放在她的肚子上,“你感到什么了吗?”

  “没有。”

  “可能是太小了。”

  “什么太小了?姐,你不是怀宝宝了吧?”

  “是,就是。”

  “什么时候的事情?你怎么都不告诉我。”这时的我好像比表情平静幸福的梅姐还要高兴。

  “有三个月了”

  “太好,梅姐你要做妈妈了。”

  “小语,你也要当爸爸了。”

  我听了这句话顿住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吓着了吧,应该是你的,你姐夫上个月才回来,到现在还不到40天。”

  “那怎么办?我要当爸爸了。”

  “不行,你还没有结婚,我和你姐夫才是孩子的妈妈爸爸,你不用负这个责。”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姐要告诉你,你给我带来了最大的幸福和快乐,你是我的宝。”

  我要对我的行为抱歉,因为激动没有做好保护,终酿此结果。

  我抱住了梅姐,两行泪滴落在她的肩头。她轻轻地推起我,轻轻地吻住我的唇,我和梅姐无言对视,她轻轻地抚摸我的脸颊,有很多不舍,有太多的离愁,我轻轻地吻她的脸,她的颈和她的锁骨,她慢慢地退下底*,俯在沙发上,我轻轻地在她耳边说。

  “姐,行吗?”

  “慢些。”她把头抵在沙发背,不再做声。

  我拥住梅姐,同走草地,如白燕过细,如双蛇纠緾,轻车熟路,泥牛入海,长河落日圆。

  我想起《沁园春?长沙(一九二五年)》里的诗句: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百舸争流。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这种心情正与诗意相符,我亲爱梅的姐姐,你是我永远的亲人,我们的精神虽没有合一,但我们可以印证另一种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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