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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雷子的爹帮忙办了个执照,我们小哥儿几个开始忙起来了,夏天卖汽水,冬天卖水果蔬菜,插空卖卖裤叉背心,这些个小生意虽然格调不高,但钱没少赚。就比如说这卖裤叉背心,简简单单从批发市场三元左右批来,要棉布的,这是因为拿货便宜瑕疵少,好出手,拿个大而厚的包布一兜,到自由市场摆出来一卖,一抢而空啊,一大包内衣内裤二三百元到手了,分别到几个大的市场走一圈下来一天,一千多元。
有了钱,财政自由,才能做到身心自由。而这一看似简单的过程造就了一个又一个商界奇才,从我们这一撮人里日后就走出来两个总经理,还有一个虽不称什么总,但却是很有钱很自由地生活的玩主,这就是市场经济的分配优势,激发每一个人立目标向前(钱)闯的劲头。
当我手上积累了些钱,我决定在一宁过生日的时候,给一宁买一个金项链,当时还是很流行的。
我提前在金饰城花了1000元精挑细选了一条金项链,我们约好一起去欧罗巴吃西餐然后一起去西部影城看电影《爱你九周半》。
吃西餐点的披萨、烤牛排和罗宋汤,在摇曳的烛光中,我体会到浪漫和虚幻的感觉,我注视她潮红的洋溢着光彩的脸庞,心若抱兔,而她的腿时不时的碰触到我的腿时,我总有些迷离,有些陶醉,似乎我沉浸在温暖的爱河里洗澡,我沐浴在春天的阳光里,卧在草坪上才能找得到感觉,在这个下午全找齐了,我俩慢慢地享受慵懒的时光,讨论着要看的电影,我拥住她,帮她带上项链,一宁轻轻地说出“谢谢”两个字,我用食指轻轻地竖于她的唇上制止她说出这两个字,而一宁顺势含了我的手指,轻柔地咬住,我说她太调皮,她拍打了我的胸,一来一往中,两个爱侣不仅过了一个完美的生日,还通过一些小动作,找到了默契,加深了彼此的信任和了解(这是政治家互访时用到的词句)。
在西部影城看电影《爱你九周半》,一个华尔街股票经纪人爱上了画廊女职员,这两个典型的都市雅皮邂逅并进入一场“实验性质”的关系当中,其中包涵很多虐情和被虐的不宜内容。影片有不错的人物刻画,因此那为了性而性的场面没有沦为末流。一个是漂亮女人,一个是英俊男人,邂逅,电石火光,微笑。女人没有办法不爱这个男人,浪漫,神秘,眼神专注。即使这浪漫不着边际,这神秘令人心慌。女人深陷其中,不由自主,随他起舞,诱人的光泽逐渐显露。她以为这就是爱了。可是爱没有给她安全和信任,即使这爱新鲜刺激,绚烂诡异。没有人可以一直生活在恐慌中,虽然极致的刻画曾那样动人心魄,但临到最后握住的不可以只是唏嘘感叹,所以再多的浪漫惊奇终究抵不过平淡真实。九周半,女人看清爱情的真相,走出他的公寓,她泪流不止,但是决不回头。
这部由金·贝辛格主演的影片很精致,我和一宁看得入神,但我却看出了另外的一层意思,那就是我会不会跟这个男人一样,把一个女人弄得魂不守舍,然后神秘消失呢!
电影这一次的结果是她选择转身离开,尽管她对他始终有所期待,但他的懦弱却使他只有在她已带上门远走的那一刻起才得以坦白自己的真实。
看完电影,一宁还是依依不舍,我于是送她回家,她搀住我的左臂区区前行,散着步,我俩还在讨论着电影,她说这个米基洛克太帅了,我说这个男人如此邪性,简直是在摧毁这爱情,爱情如此脆弱不堪,不容许他随意设计,一宁说她喜欢,要试试,我说太扯了。
隔了大约3周的一个周六,董一宁悄悄地告诉我,她爸和姜维娜都出差了,一个开会,一个进修。
把一个只愿意糊弄生活的高三女生自己留在家里了,这么大的女孩子只会把冰箱吃空,只会过黑白颠倒的日子,随心所欲地搅乱自己的心情,这正是当今中国独生子的困境,自我为中心,不管其他,没有健康的心态,没有完整的的正面的传统生活状态。
我要拯救我的爱人,当最后一缕阳光退到远山,当明亮的圆月高高升起,我和一宁在她家宽大的厨房里一起做了一顿饭,是芹菜白菜肉馅的水饺,起初一宁说到饭店去吃,我否定了这一轻松的决定。
“宁,咱俩包顿饺子吧!”
“我什么都不会做,拌馅和面我都不会。”
“这个我拿手,包饺子的全套法门,本哥哥都掌握。”
“我不信。”
“来吧,试试就知道了。”我从包装袋里我买来的全部包饺子的原料呈现上来,一宁表现出了惊愕。
“好吧,做做试试吧。”
我把绞肉加上糖、盐、酱油、料酒、拌馅香料、姜、葱,然后倒入一大勺热热的花生油,一宁把洗好切碎的白菜和芹菜挤掉多余的水,放到肉馅中我俩两双手把着一双筷子,狠狠地搅拌起肉馅,一幕《人鬼情未了》的画面,只不过这时陶泥换成了肉馅,活面时,我们上演了面粉画脸的节目,等包饺子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像小鬼一样面目全非,白里透黄了。这一顿饺子吃到嘴,耗时两个多钟头,但时间在两个相亲相爱的人眼里,就是面里的酵母,在不断地升华着感情,壮大着热力,饺子吃到一半,我抱起一宁一起在床上玩起了熊熊滚草地的游戏(俗称滚床单)。又一起泡了个热水澡,最后到全身无力,相拥而眠。
半夜,我被压醒,一宁的一条腿和一只胳膊压住了我动弹不得,我想弄醒她,但睡得比熊还酣,比虎还实,我亲着她的脸,咬着她的耳朵,终于把她唤醒。但是却被她抱得紧紧的,两人呼吸渐渐地急促,我们在她的小床上“盖了一次积木房子”,因为我年久失修,一时没有守住,一宁并不满意,她用她的小手忙上忙下的,我抓住了她不安分的手,轻轻地在她耳边说,“让哥休息一下,也许就行了。”
这一休息不要紧,两人睡到了太阳挂起,那足足的阳光晃得两眼睁不开,我从一宁的头下抽出了我的手臂,歪歪了头,看到她完美的曲线,我沉浸在少年不知愁的梦幻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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