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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上来了新同学——冯跃,个头高高的,脸长长的,是校篮球队的前锋,很健谈,上课竟然还开个人演唱会,从谭咏鳞到刘文正,那个活跃,当时流行的几大港台男歌星的歌全会。其实我是很佩服他的,篮球打的好,歌也唱的棒,人与人不只是男女间一见倾心,同性之间会很投缘,我们是前后桌,后来竟然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一天,冯跃在物理课上来了兴奋劲,给我开了个人演唱会,首先唱刘文正的《啊美,啊美》、《踏着夕阳归去》,然后是谭咏鳞的《读爱》,这首歌刚唱个开头,此时他唱的我听的都太入迷了,没注意满头银发的物理老师——刘正云已经站在我的身后了,我想这下可完蛋了。
刘老师说:“下课你俩跟我到办公室来一下。”其他什么都没说转身继续讲课。
好容易捱到下课,跟着刘老师到他的办公室。刘老师说:“你俩什么问题知道吧!”
“知道。”我俩异口同声地说,然后对视了一下。
“那你们说怎么办?”
“老师,我们下次不敢了。”冯跃很有经验,急忙回答道。
“好了,你们各写一份检查,一会儿给我送过来,走吧。”
“行,老师,我们马上回去写。”还是冯跃第一时间回答了老师的话。
我俩立刻退出了教研室,冯跃不太在乎地看了我一下,“哥们,回去赶快写吧,不用愣着了!”我说,“这要是写不好,老师还不得让咱俩反复写啊!”
“不能,刘老师就是想教育一下咱俩。”
我低着头走回教室坐下,董一宁略显紧张并关切地问我:“怎么了,刘老师骂你们了。”
“比挨骂还难受,得写检查。”
“这就简单了。”
“简单?”我歪着脑袋不解地看着她。
“刘老师就是想教育一下你俩,没事了!”
“旦愿象你说的。”
事情正如董一宁所说,刘正云就是要教训我们一下,有了这次同犯一科的事件,我和冯跃的关系更铁了,他有一个铁哥们——程哲宇,人长得极帅,平时还喜欢舞文弄墨的,会写古体诗,他家是诗书世家,但这兄弟却在继承传统之外有点反叛,除了对社会有独特的观点,还喜欢拳击,常常混迹社会,不知怎的,由于a=b,b=c,a=c的公式关系,我、冯跃和程哲宇在一起成了无话不谈的铁哥们,我们一起练拳击,互相打得鼻青脸肿的,一起玩电玩,一起打台球,一起组织演讲,一起借学习之机晚回家,在路边摊吃夜宵,一碗没肉的菜混饨三个人分着吃,那段哥们义气的日子,感觉很爽,很有混迹江湖的感觉。后来分班了,我分在文科班,他们留在理科班,我们的交往才渐渐淡下来,但关系一直不错,有时还凑在一起吃吃喝喝,聊聊天,一起打三人制篮球,还保持快乐的哥们关系。
董一宁劝过我,别跟冯跃、程哲宇走得太近。我说:“一宁,一个人只懂学习不成的,未来的社会你知道有多么复杂,比这关系复杂得多,不用担心我啦!”那段日子我忽略了董一宁的感受,但董一宁却对我一往情深,一如既往地关心我,回想这些,我总觉得对不住她。
一个周五,我跟董一宁一起放学,董一宁说:“我爸他俩去旅游了,得四五天才回来,咱俩上我家吧,我搬新家了,你帮我干点活,帮我收拾一下我那屋,陪我行吗?”
我打电话跟家里请了假,和董一宁去了她家,一进一宁的新家,我眼前一亮,这个新家不仅是面积大(约150多平方米),主要是装修不俗,简欧风格,家俱也很实用简洁,屋子宽敞明亮的,私下里听董一宁说,这回调房子,是她的后妈单位统一调的,姜(维娜)医生这回升为医院副院长了,所以房子也变大了。
“一宁,你家真大!”
“大吧,要不你也搬过来住,我跟我爸好好说说。”
“现在就招上门女婿了。”
“我打你个上门女婿。”董一宁举拳就打,但却举得高落得轻,我背过身用后背承受着她的棉花老拳。
一会儿董一宁不打了,我转过身,董一宁却扑过来拥住我,给了我一个热吻。
“还带偷袭的。”我回敬了一个轻轻的吻在她的俏脸上,我俩便抱在一块。完全是一种本能,我俩的电感强烈地交流着,互换着呼吸,紧闭双目,互相感受着对方的心跳,享受着唇与唇传递的温热,我俩倒在床上,她的手不安分地伸进我的T恤里,在她冰凉的小手触到我皮肤的一刻,我突然失去了所有的感觉,从美梦中醒过来。我突地坐起来,我和董一宁对视了一下,整整了衣服,呆呆地发木,董一宁轻轻拍拍我的脸说:“钱语,咋了。”“你的手太凉了,整个一只小魔爪。”
那晚,我们相拥而眠,我却失去了生物本能,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了,我和董一宁还没有一次真正意义的做过那种事,我是不是并不爱她呢,可是董一宁并不在乎我的失常,她始终依赖我,以我的感觉为中心,每次激情我突然停止时,她总以为我比她冷静理智,这女孩子不是被爱麻痹了吧。这难道正常吗?我总是在自问,我是否缺乏自信,压力太大,平时的“自我救助”中,我是很正常的,而且似乎精力无限。但每次与她的迷爱中,却都以失败告终,是不是说明我和董一宁之间还有一些问题呢!一想这种事情,我的头就浑浑沉沉的。
但有董一宁的依赖和爱,我又获得了某些满足感,因为被人爱着,被人需要着,是很美好的事情。看着睡在我旁边的董一宁甜美的睡相,我觉得不论我是以兄妹之情和朋友之谊来对待与一宁的关系也好,我们还是互相需要,互相温暖着的,能保持这种关系同样是美妙的。
第二天,我帮董一宁整理房间,两个小时的默契配合把她的房间摆布的整洁通透,她拍拍我的肩膀说:“别干了,累坏了,我给你做饭去。”我找来茶具,沏了茶,坐在饭桌旁慢慢饮着,随手找来一本书,书名叫《围城》,慢慢翻着看着。我现在就是陷入了一座城中,是董一宁用爱打造的一座城市,我在围城中,却始终想着突围,简直可笑至极,有时我都无法开解自己,自私的过头了。
而当饭做到一半时,小区外传来消防车的响声,我端着茶碗,走到宽大的阳台边向下望去,董一宁家在6楼,对面4楼的窗子冒着浓浓的黑烟,看来是着了火,董一宁也停了手坐在我旁边向下看,看消防队员忙着接水管,忙着喷水救火,看那黑烟慢慢消散了,许多邻居围在那家楼下看,不到40分钟,一场火灾被成功扑灭了。
“真是水火无情,普通居民只能束手无策,这家新装修的吧,看来又得重新装修了。”
“前几天停水,我家楼下3楼就发河了,把地板全淹了。”
“就是咱们上楼时看到新安地板的那家吗?”
“对啊!”董一宁边说边把我手里的茶碗拿过去并把剩下的半碗茶喝下,那自然轻熟的动作,让我感觉我俩的亲密无间。
“钱语,我觉得应该开瓶红酒庆祝一下。”
“庆祝,庆祝什么?”
“今天可以庆祝我搬新家啊,也可以庆祝对面那家救火成功了,庆祝什么都行!”
我回头看着消防队麻利地收拾东西上车开走了消防车,我一时回不过神来。“可以庆祝吗?”
“当然了,一切尽在掌握中,火被扑灭了,这么大的事情还不值得庆祝一下啊!”
我们于是开了瓶通化红,就着董一宁做的牛肉炖萝卜、一盘松花蛋拌西红柿和一盘油炸花生米,两人细斟慢品,频频举杯,喝到尽兴时,我们甚至喝了交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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