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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函站在悦来客栈的窗口,凭栏远眺,凝望着天香坊所在的方向,对身旁的刘光道,“我感到今晚有着说不出的怪异,直觉告诉我一场惊天的阴谋已经笼罩了彭城,或许已经发生,只是我们还未知道罢了。”
“你的直觉向来很准。”刘光点头同意道,“还记得在天下第一楼时,那个侍卫在陶谦耳边说了几句话后,陶谦神色的变化吗?”
“当然记得。”刘函回想当时的情景,“陶谦虽故作镇定,极力掩饰,可怎瞒得过我的眼睛,而且那个侍卫低语几句后,陶谦就面色丕变,变得十分阴沉,陶谦是官场上的老手,向然喜怒不形于色,能令他脸色大变的必是发生了极其不妙的事,而随后八大家的陆续借口离去无疑是证实了我的猜测。”
刘光接着道:“也是从那天开始,在街上巡逻的士兵突然增加了,次数也更频繁了。可惜我们缺少上层的信息通道,而糜家也必然得到了陶谦守口如瓶的指示,无从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无从猜测,那就不猜了。”刘函伸了伸懒腰道,“反正有陶谦那些肉食者谋,我们不过只是随波逐流的两条小鱼,无论是风平浪静,还是狂风骤雨,我们都把它当做一次历练就好了,这不正是我两从水镜草庐逃出来的初衷吗?”
刘光道:“说起这个,我倒要告诉你一件事,刚刚收到三师兄的飞鸽传书,继我们跷课逃走之后,四师兄也不告而别。而根据三师兄的推测,四师兄很有可能来的也是我们所在的徐州。”
“什么?”刘函惊声道,“不会这么巧吧!难道他是专门来对付我们的?”水镜八奇之中,若说刘函最忌惮的莫过于这四师兄,这并不是说其他六奇的才智比不上他,而是因为第一次见到四奇的时候,刘函明白他们将会成为命运中的宿敌,不像其他六奇有化敌为友,为自己所用的可能,而刘函也相信四奇必然也会有相同的感应,所以一旦有机会,刘函相信四奇会毫不犹豫的致自己与死地,绝不会顾念同门之情,就像刘函自己会毫不留情的杀掉四奇一样,而现在离开了水镜草庐,没了水镜先生的约束,这两个人再也没有顾忌,一场智者之间不见硝烟的殊死搏斗即将展开。
“四师兄奇谋百出,被师傅誉为‘八奇里的奇士’。若他真的出手,阿函你真要小心才是。”刘光道,“还好,以时间推算,他因与此次的阴谋没有关联,否则的话我们还是先逃为妙。”
刘函摇首道:“难说,你也知道四师兄是魔教里的智门神木门的传人,与魔教各宗关系密切。假借他人之手谋划对他来说易如反掌,所以我们绝不可轻忽。”接着刘函冷哼道,“不过,我刘函又岂是胆怯之辈,四师兄若来,我与他奉陪到底就是,我不信凭我们两个奇人还斗不过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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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先生座下的黑衣人立在一处高涯之上,凝视着远处重山外蜿蜒奔决的泗水,在明月的照射下,泗水波光点点,蔚为奇观。
“鬼先生不愧为我圣门的英杰,竟能想出如此心思缜密,环环相扣的计谋。”黑衣人身后一个人影道,此人也是一身黑衣,除了没像黑衣人一样套头罩外,与黑衣人的打扮并无二致。只是比起黑衣人健硕的身材,此人却给人弱不禁风的感觉。
黑衣人笑道:“能得到你四奇的夸耀,即使是我主子,想必也会十分高兴。现在天下即将大乱,正是振兴我圣门声威的大好时机,贤弟何不投效我主子,共创一番大业。”
四奇苦笑到:“兄长这话已经讲了好多遍了,我的耳朵都快起茧了,但小弟能回你的还是那句话‘时机未到’。”顿了顿续道,“当然如果你们可以夺取徐州的话,我还可以考虑考虑提前出山。”
黑衣人闻言一愣,疑惑道:“听贤弟的话,似乎对我们这次行动并不看好。”
四奇失笑道:“小弟绝无此意,同为圣门中人,我自然希望兄长你们能愿望成真,只是以我愚见,你们对付江东猛虎的计谋似乎薄弱了些。”
黑衣人恍然道:“原来贤弟担心的是孙坚,贤弟放心,孙坚的厉害我们早已领教过,当然知道这调虎离山之计难于瞒过他,我家主子已另有计策对付他,即使他有三头六臂,也难逃一死。”
四奇叹道:“但愿如此吧。”语气中对于鬼先生对付孙坚显然还是不看好。
黑衣人却是不以为然,道:“不知贤弟此来徐州是为了何事,我本来还以为贤弟想通了,要与我们共创圣业,现在显然不是。”
经黑衣人一提醒,四奇才醒觉过来,一拍脑袋道:“你看我这脑子,一看你们的计谋就把自己的正事给忘了。”四奇面容一整,庄重道,“实不相瞒,这次召兄长在此地见面,实是为了向兄长借一支奇兵。”
黑衣人奇道:“借兵不是问题,只是你在徐州有什么仇家,竟要你亲自出手。”
“不是仇家。”四奇道:“是为了对付两个离家的小鬼。”
黑衣人露出惊奇的神色道:“能让你出手对付的小鬼想来不会是普通的小鬼。”
“确实不是普通的小鬼。”四奇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道,“他恐怕是我命中的宿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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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镜八奇各自谋划时,天香坊里也正进行着一场密谋。
“这刘函似乎发现了什么,竟不中我的美人计。大哥,你看他会不会坏了我们的大事。”说话这人虎背狼腰,正是曹豹的得力助手曹宏,而密室内还有两人,一人身材健硕,正是曹家的家主曹豹,还有一人赫然是那童颜丰乳的彭城名妓吴娃儿。
曹豹笑了笑道:“无妨,即使刘函发现了什么,不过他可调动的资源有限,不会影响到我们的大计。我反而担心的是太平道,阳明教,这一道一教分别雄霸南北多年,手下能人数不胜数,就是宫崇,卜己就是极难缠的对手,我们应当谨慎才是。”
曹宏哂然道:“大哥放心,我给他们的地图足以以假乱真,除了我自己我敢保证谁也看不出其中动过的手脚,何况他们在彭城的密探已全数在我们掌握之中。只等他们按图索骥,我就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再加上我们还有吴小姐这样的高手助阵,可保万无一失。”
吴娃儿娇笑道:“打打杀杀是你们男人家的事,人家一个女孩子怎么应付的来,最多只能给宏大哥加加油啦!”语声意软销魂,甜美可人,再加上她身上淡淡的幽香和无时无刻散发出来的诱惑魅力,曹宏虽明知此妖女危险非常,下身还是硬得发痛,暗道此妖女的媚术确实厉害。
曹豹却似乎没有听到吴娃儿的调笑,忽然想起一事道:“今日受到来自南面的孙坚传来的战报,言高邮的阳明教余孽已转移到江都一带,是故孙坚移师枣县。”看到曹宏茫然不解的样子,曹豹暗叹一口气,自己这族弟勾心斗角虽是一把好手,于军政要务却有所欠缺,解释道:“这枣县在广陵郡西北部,城池虽小,却位于广陵与彭城的交接之处,乃四通八达的战略要冲。更为重要的是它临洪泽湖,经洪泽湖取道泗水,不过一天一夜就能达到彭城。”
“曹家主的意思是孙坚有所察觉,有北上之意。”率先醒悟过来的却是吴娃儿。
曹豹点了点头道:“起先孙坚在白马湖剿灭作乱的龙门会,龙门会乃是长江的四帮五会之一,被孙坚剿灭之后,其大量的船只战舰就落入了孙坚手里。后阳明教余孽在高邮起事,孙坚虽带兵南下平乱,却命朱治与孙静率一千士兵驻守白马湖整编船队。现在又移师枣县,一旦白马湖的船舰南下枣县接应孙坚,孙坚的大军就顷刻可至。其北上彭城的心思不难看出。我料想孙坚必是通过某一渠道,对太平道与阳明教的阴谋有所察觉,但又没能看透他们的全部计划,所以才出此可进可退之策。”
曹宏插入道:“据我们的探子回报,太平道与阳明教此次能够策反的流民不少,又向北连结泰山巨寇,即使剔除老弱病残也有五万大军,兼且太平道与阳明教两派高手众多,能人无数,那孙坚只有六千兵马,蓦然北上,岂非自寻死路。”
曹豹的眼睛闪过复杂的神色,好一会儿才沉声道:“你错了,若太平道和阳明教与你一样低估孙坚,以为自己可轻易胜他,必然吃上大亏。”
曹宏愕然:“大哥竟如此看得起他。”
曹豹深吸一口气,似回忆道:“孙坚南北征战这么多年,从无一败,岂是等闲。几年前,我第一次见到他时,就知道此人绝非池中之物。孙坚此人性格坚毅,兼且有种震慑人心的英雄气概,能让人乐于效命。多年来我虽从未说出口,但最看重的就是此人。”
曹宏心中剧震,自己这位族兄虽然外表谦恭,处事低调,内心却实则是非十分高傲的人,而且他也有高傲的能力,如陶谦般的混迹官场多年的权臣或富甲天下如糜竺都被曹豹玩弄于股掌,实在想不到自己这位眼高于顶的族兄会对孙坚这破落户的子弟如此看重。
此时的曹豹豪气顿发,深知自己这位族兄性格的曹宏知道,自己这位外谦内傲的族兄已于孙坚起了比较之心。果然听曹豹道:“所以我们要赶在孙坚到来之前击溃太平道与阳明教,我要孙坚看看到底是我们曹家军快,还是他的铁血剑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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