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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函走出刘记酒楼,七拐八拐的在街巷兜了一圈,确定没人跟踪,才从事先藏好的包裹中拿出衣服,戴上斗笠,浑然变了一个人,这一切做的娴熟无比,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趁着日暮时分,打尖人多的时候,刘函回到了原先住的悦来客栈,刘光一如既往的在看书,还是一副对身外之物毫无兴趣的样子,甚至连坐姿都与刘函出去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你要是再迟一会,我都在考虑要不要报官了。”刘光一瞥从刘函走进来的,又继续埋头读书,若非刘函深知他的脾性,换了别的人必定搞不清刘光在对谁说话。刘函却早已习以为常,随手把扯下的假胡须扔到床上道:“别提了,这次碰到了硬渣子,摆脱他花了点时间。”看了看自己红肿的右手,想起那凌厉凶狠的刀法,心有余悸道:“这彭城果然和小郡小城不一样,水深的很,你可知道我碰到的是谁!“没羽箭”臧霸臧宣高,这次差点回不来了。”
“莫非是那个“宁遇阎王,莫遇一臧”的臧霸臧宣高。”听到臧霸之名,连一向不为外物所动的刘光也不禁放下书本道。
刘函苦笑道:“除了此人,还有那个臧宣高能让我如此狼狈。”臧霸在十招之内击杀神捕门的四大名捕之一“黑面阎王”何迁,这是自神捕门成立以来的最大耻辱。当时的神捕门总督“十二追讨使”潘弦大为震怒,派出手下三大弟子,“铁面判官”通天判,“冷面无常”常无笑。“寒面修罗”修红妆。此三人与“黑面阎王”何迁并称为四大名捕。自此四人出道以来,纵有天大的案件,能惊动四大名捕,已是非同小可,充其量也是两人同赴,三人办的案件已是极少了,四人联手的案件更只是办过两宗,一宗是抓捕昔日跋扈大将军手下的四贵之一的“龙将”輘隆,还有一宗是追捕扬子江的“扬子江雌雄大盗”刘庆夫妇。
此次三大名捕联手,率千余神捕门高手远赴东海,抓捕亡命的臧戒臧霸父子。江湖人士本以为必是手到擒来,没想到反被臧氏父子利用东海的地形,杀得大败,伤亡惨重。臧霸也凭此次一役名动江湖,成为可与“云上飞”褚飞燕,“一阵风”管亥,“燎原火”彭脱相提并论的大盗。多年来悬赏缉拿臧霸的花红一升再升,已达到惊人的“赏万金,封万户侯。”却依然没有人敢接这一桩买卖。刘函十五岁的年纪能从此人手上全身而退,说出去在江湖上恐怕都无人敢信。
不过,随即刘函一挺胸膛,一脸得意非凡的说道:“不过他也没有在本小爷手里讨得了好,被本小爷那特制的独门暗器所伤,估摸着要痛苦好几天,哈哈。”说罢,想到臧霸过几天头上那烫起的一个大包,刘函就感到好笑,也不知道这名闻天下的大盗如何保持自己的形象。
“文佑兄在否,伯符前来拜访。”正在刘函想象着臧霸这一代高手对着铜镜里自己头上顶起的大包愁眉苦脸时,孙策爽朗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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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宝街乃是彭城名副其实的富人街。早在荆州时,刘函就从来往的客商那里听过聚宝街的繁华,但真正来到聚宝街,其繁华程度还是让刘函吓了一跳。
聚宝街街道两旁都是宽敞门阔的店铺,且清一色的都是两层楼,里面排放的货物陈列整齐,琳琅满目。
街道本十分宽阔,可容两驾马车并驱,但此时这条宽阔的街道被挤到水泄不通,放眼望去,人山人海,其中多得是官家小姐,富商太太。
刘函本宁愿向刘光一样待在客栈看书,也不愿出来逛街,但甘倩儿那闪闪发光,一副我想去的柔柔眼神实在不是刘函所能抵挡的。而刘函不愿出来逛街的原因也很简单,尽管陪着乔氏姐妹这样国色天香,娇美可人的美女逛街是件赏心悦目的事,尤其是路边那些男士带着嫉妒又羡慕的目光,可以让一个男人的自尊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但架不住自己囊中羞涩,虽然刘函刚刚从如意赌坊赢来了一笔巨款,也算跨入了小富的行列,但这些银子暂时还见不得光,从能请动臧霸这等高手来为其卖命来看,这如意赌坊叫艳娘的老板娘在徐州的势力直怕不会简单,要是在这人多眼杂的聚宝街动这些银子,刘函保证等不了第二天,这艳娘臧霸就会带人找上门来。而刘函那从水镜先生那里偷来的那点盘缠,在这少则几百,多则上千的聚宝街实在是寸件难买,与旁边出手阔绰的富二代孙策形成鲜明对比。尽管自己的甘姐姐乖巧懂事,善解人意。这件不要,那件不好,但那店家与旁边的顾客总会适时的向刘函投来鄙视中饱含着同情的目光,让刘函郁闷的直想拔剑砍人。
此时的甘倩儿正观赏一支碧玉发簪,这发簪做工精巧,材料精美,戴在甘倩儿那乌黑如瀑布的秀发上真是人比花娇,就像专门为甘倩儿量身打造的一般,再是合适不过,甘倩儿驻足赏玩这玉簪已超过了一炷香,终于在店家殷切热情的介绍下恋恋不舍的放回了簪盒,说了一句让店家吐血的话“这个发簪颜色太淡了,我不喜欢,我们还是去别处看看吧。”
店家随即了然于胸,一道鄙视的目光刷的向旁边正吹着不知名的口哨,抬头看着天空的青天白云的刘函。
鄙视就鄙视吧,反正老子脸皮厚的很,刘函望着晴天白空心中想道,“啊,这天真蓝,这云真白,今天真是个好天气。”
在掌柜与伙计鄙视的眼神中,刘函正准备施施然的离开浙江玉器店的时候,忽听到前面一个男子的惨嚎传来,是的,是一个男子的惨嚎,但刘函的脑子划过的却是乔氏姐妹遇上麻烦了。
由于孙策出手大方,乔氏姐妹满满的货物与甘倩儿空无一物形成鲜明的对比,甘倩儿为了照顾刘函这穷小子的自尊心,提出了分开来逛的建议,明了怎么回事的乔氏姐妹与孙策自也爽快的同意了。
此时刘函与甘倩儿分开围观的喏人群,来到孙策与乔氏姐妹身边,刘函问道:“出了什么事。”
“这帮无赖。”乔瑛指着在地上一个正在地上装死的人气鼓鼓的道,“我们好好的在街上走路,这七尺高的汉子偏僻撞上来,我轻推了他一下,他自己就倒下了,现在却要诬陷到我们头上。”
“哎呦,青天白日,这位姑娘可要讲讲道理,我这位兄弟本来身体就不好,今日带他出来本身就是抓药的,现在你把他撞的倒地不起,总要给个说法。”一位锦衣青年阴阳怪气的说道,一双贼眼滴溜溜的来回在乔瑛那因生气而起伏不定的酥胸上横扫。乔瑛身子还未张开,然那饱满欲出,又挺又翘的*与胸部却已有成年女性的丰满成熟。再加上她那天使般的脸蛋,这种稚嫩中带着抚媚,青涩中带着成熟的魅力让人难以抵挡。
刘函一看到这锦衣青年就已经明白怎么回事,眼前锦衣青年一领青底竹花的丝袍,腰间五彩夹丝的腰带上挂着一方碧绿扇形的美玉,一把绸纸夹扇,走起路来一步三摇,身边围着一群低声下气的家丁打扮的青衣人,典型的纨绔子弟与狗腿子的形象。
刘函对于纨绔子弟向来是深恶痛绝的,原因倒不是高尚的情操,完全是吃不到葡萄説葡萄酸的心里。刘函上世跟今生的梦想就是做个整日无所事事,遛狗养鸟,顺便调戏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可惜,前世今生的出身都不好,前世是个孤儿,一切吃喝住行都要靠自己打拼,这世家里虽有个老爹,可一来家里穷,没有纨绔的本钱,而来这世的老爹却是个打起自己儿子来绝不手软的主,要做纨绔,那藏在门后的乌鞘鞭抽在身上实在太痛。
此时这标准的纨绔子弟碰到乔氏姐妹这对国色生香的姐妹花,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会发生什么是。
乔烟秋眉紧皱道,“公子你好不讲道理,我们说过,可以赔偿汤药费,可是公子你又不接受,让我们怎么办?”
乔烟的声音尤如天籁,让那锦衣公子与周围的人不禁一愣,炫炫然的陶醉其中,而她皱眉轻蹙的动作直如西施捧心,说不出的好看。周围的人顿时感觉心跳加速,锦衣公子更是呼吸急促起来,只到今日,锦衣公子才明白,为什么人家说美女的一举一动,都各有风情。若能把这美女弄到床上,让她在自己的身下摆出各种各样或羞涩,或迷离,或销魂的神情,耳边听着她那迷人如天籁的*,这该是那么美妙的事啊。
此时,锦衣公子更坚定了要把这对姐妹花弄上手的决心,刚刚随那一看就知道是穷小子进来的女人虽然比不上这朵姐妹花,但也算一佳丽,就一并抢回去勉强做个暖脚丫鬟。
锦衣公子下定决心,绸纸夹扇一摇,贱笑道:“美人儿,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曹凡曹公子是缺那几个钱的人吗,若是几个钱的事,我曹公子断不会为难的人。”说着夹扇一收,一指地上装死的青衣汉子道,“可是现在我这兄弟倒地不醒,你丢几两银子就想走人,未免太不把我曹公子当一回事了。我曹公子虽然心地善良,从不欺负人,可也不能让别人欺负不是?”
“那曹公子欲待怎样。”一个高大的身影将乔氏姐妹护在身后,正是“江东小霸王”孙策。
那曹公子打量了几眼这个出头的护花使者几眼,吃吃一笑道,“这也简单,若是这两位姑娘有诚意,就请跟我们走一遭,照顾我们这位兄弟几日,只要我这兄弟稍有好转,我就立即放两位姑娘离开,两位姑娘请放心,这几日的吃穿用度全用本少爷负担。两位姑娘意下如何。”
“流氓。”乔烟骂道。
曹公子闻言不怒反喜,嘻嘻笑道,“姑娘可别误会我有歹意,我曹公子为人那最是公道,人品那是杠杠的。不信你去打听打听。”
“对,对曹公子为人最是公道,”“曹公子是我们徐州出了名的公道大王。”那曹公子身边的狗腿子纷纷起哄道。
“哗”曹公子潇洒的打开绸纸扇,自以为帅气的嘿嘿笑道:“姑娘请看,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下两位姑娘该信了吧。”
躲在孙策的乔瑛实在忍不下去,怒声道:“信你个大头鬼。”
“我看曹公子倒是挺公道的。”曹公子正迷醉与乔烟乔瑛这一大一小美女气氛嗔骂的样子,只感到这对姐妹花美女的一举一动都牵动自己的心,听她们骂自己的声音,骨头都酥了几分。
一个爽朗有力的声音说道,曹公子一看发声之人正是那个刚刚挺身而出英俊无比的护花使者,心中一喜。本来曹公子看这少年身强体壮,虽是穿着一身宽敞的文士服,但那如豹子般健实的肌肉把文士服撑得鼓鼓的,对他还有几分忌惮。此时看这少年出声讨饶,曹公子心中鄙弃,看他长得人高马大,英俊挺拔,原来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果然长得好看的男人,尤其是比自己英俊的男人都是次货。虽然少了抢那穷小子身边的佳丽的借口,不过得了这对美若天仙的姐妹花,曹公子决定大方的让出了这羞羞涩涩的美女了,谁叫我曹凡是个大大的好人呢。”曹公子心中暗暗道。
看见孙策竟然帮这帮无赖说话,乔瑛大怒,正要发作,刘函却知道孙策这么说必有深意,急忙拦住乔瑛,对她连施眼色。
果然,只听孙策继续道:“那曹公子说话可要算数,只要这地上这位兄台稍有好转,我们就可以离开了。”
曹公子对孙策已是打心底看不起,轻蔑道:“我曹公子说的话自然作数,不过不是你们,而是这对漂亮的姐妹,撞伤我兄弟的是这对姐妹,所以跟我回去照顾我兄弟的自然也是她们俩,跟你这王八羔子可没有关系。”
“那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孙策笑着说道,同时大步踏前,右脚闪电踢出,正中那装死的青衣人胯部。
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嚎响遍整个聚宝街。这个惨嚎与先前那一声惨嚎绝不相同。先前那声惨嚎明显有作假的成分,所以刘函一听就想到乔氏姐妹可能会出事,而这声刘函绝对可以以十八代祖宗名义发誓,这声惨嚎绝对发自此人的内心,绝对是他发自灵魂的呐喊。
周围的人似乎隐约听到一个鸡蛋碎裂的声音,在场的所有男人包括刘函在内都下意识的*一紧,双股一并,似乎感觉那饱含这无限风情的一脚是踢在自己的蛋蛋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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