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抉择,是人生不可避免的一项难题。而抉择往往是体现人类智慧的分水岭,好的抉择,会让有关于这件事的人有一个好的结局收场,而一个糟糕的抉择则会带来一个糟糕的结局。但这也并非绝对,正所谓:“花钱难买早知道。”人生就是像那九连铁环,牵一发而动全身。
通往青池镇的路上,月光下的何羽飞英气逼人,可此刻额头上点点而下的汗珠却映射出了无数个小月亮。何羽飞这几日其实十分不顺,先是被师傅派到这鸟不生蛋的荒野之地,然后探访问路的时候又碰见了个邋里邋遢信口雌黄的乡村泼妇,看见了虽平日里关系不是很好,但仍是自己师兄的虎立被莫名其妙的炸成了焦炭尸骨无存,又被个小姑娘吐了一脸血,这些都还算罢了,可最糟心的莫过于本来一件挺简单的任务,突然插手了这么多不可预料的势力。而现在,又不得不在追人和擒贼的面前做选择。
不过何羽飞既然能称得上是“精英弟子”那必定有他过人的地方。他两手合十,两股白色的灵则从指尖冒出,如缎带一般缠绕双臂,短暂是时间内,双臂展开,化作了两片洁白的羽翼。右翼一挥,几道羽毛状的劲气划过,将后排那三个跪在地上捂着双眼的人,双手吹开,眼睛上被糊着的血红色液体,也被悉数撕裂。
“你们三个,快去追马车,其他村民可以不管,势必将那两女追回,快去!”何羽飞大喊。那三个重见光明的弟子丝毫没有迟疑,迅速爬起来,腿部各色灵则环绕,飞奔而去。那在前排与那三人缠斗的两名黑衣人听见了,一回身,三道红色的飞刃顺手而出。何羽飞双翼齐动,眼睛闪过一丝白光,双翼旋出许多羽毛状的劲气,强行改变了那三道红色飞刃的飞行方向,飞至天空中,在接触到那羽毛状的劲气时,便被击散。
“果然是‘赤炼池’的嗜血之辈,既然今日有胆挑衅‘山海阁’那便有了必死的觉悟了吧!。”何羽飞边说着,边向前冲来。那一高一矮的两名黑衣人似乎丝毫不理会,变换站位,与那四名‘山海阁’弟子双双对峙。
山海阁那四名弟子看到了何羽飞的到来,士气上高涨了不少,一个个鼻息浓重,皮肤上的肌肉与血管暴涨,各色兽相纹身游走于身上各处,眼见分明就是豺、狼、狮、豹、四头野兽。这四人眼中兽性大发,嗓子里不断传来野兽特有的低鸣声,那一高一矮的黑衣人做出了防御姿态,四目警觉,双背紧贴,悄悄的从腰间掏出一瓶红色液体,而身体里也冒出些许赤红色的灵则,在灵则的映衬下双目也变成了赤红色,与这惨淡的月光相比,的确十分诡异。
何羽飞双翼一阵,飞向天空,看来是要先从空中获取主导权。同时这四只野兽也同时动了起来,兽相灵则均凝聚在拳头之上,虽四人齐攻,但拳法套路各有奇特,这豺相灵则使用者借助森林里的树木优势,不断的利用强壮的后腿及尖锐了利爪施展弹跳冲击的攻击之法。而那狼相灵则拳拳迅捷利索,连续发起攻势,与不断冲击而来的那豺爪配合的竟另那矮个黑衣人节节后退。
另一边那高个黑衣人也正在疲于防守,那狮相灵则使用者拳头刚猛有力,每每击来一拳似乎就像有拳风撕裂而来,那在一旁的豹相灵则使用者更为怪诞,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盯着那高个黑衣人,但并不急于发起攻势,但一见那高个黑衣人有一点破绽漏出,便十分威猛的一拳击出去。
“师兄,他们四个似乎是一个团队啊,这攻击也是看着乱,但是步步紧凑。”那个矮个的黑衣人说道。
“看出来了,这天上还有个该死的鸟没打下来,别忘了,今天我们不是主角。”高个的黑衣人说。
“你身上带的‘异血瓶’还有什么的?”高个黑衣人悄声问那矮个黑衣人。
“‘飞蝇’‘蜚蠊’‘地龙’‘羽鸡’‘奔兔’。”矮个黑衣人也同样悄声的说道。
“怎么都是些这么弱的?有没有兽类的。”高个黑衣人说。
“师哥,我前几日才突破至‘草禽字’灵则阶段,才能保证‘孑孓语’没有副作用啊。”矮个子的黑衣人说。
“天上飞的那个,我看已经突破‘兽灵’阶段后期了,其他那四个不过是‘兽相’阶段,你一会这样……”高个黑衣人低声对矮个黑衣人耳语几句。
这四人的攻势虽是凌厉,但是那一高一矮的两个黑衣人也身怀异法,血红色的灵则不断闪现在手足之间,虽是疲于防备,但实际上那四人也并未真正占得什么上风。
此时天上飞着的何羽飞也在给地上缠斗的四人发指令,只见那四人也收了攻势,将这两人团团围住,就等着上方的何羽飞发号指令,好打个措手不及。那何羽飞一声鹤唳,灵则从身体中溢出,奇文异字旋转凝结成四只洁白的羽鹤,尖锐的鹤嘴旋转而下,以何羽飞为中心,四只灵则羽鹤不断转动,高空中掀起一阵强烈的飓风,强大的气压从空中压迫下来,就连地上的人都能感受到那一阵阵皮肤的震颤。
那两个黑衣人也并未对着眼前华丽的攻势所吓到,手中发力,捏碎了那装有红色液体的瓶子,却没有第一滴液体从手中落下,而是有生命似的融入掌中,两人眼睛通红,红到没过了眼白与瞳孔。空中的何羽飞自然没有察觉到这番异样,笔直的冲了下来,而那四名弟子,也是建立起了一道人肉封锁线,八目紧盯着那两人的一举一动。
“砰!”何羽飞双翼化掌,将这带起风暴的四只灵则羽鹤冲击而去,不过似乎这攻击力道颇为一般,惊起了巨大声响,吓的森林中的飞鸟一哄而散。
“这!师兄!你看这是?”那身上纹有豺兽纹样的弟子对着地上的两个土坑甚是惊慌。看来这两个黑衣人不知道用了什么奇功异法土遁而去,躲过了这一击。
“师兄快看,那边!”身上纹有狮子纹样的弟子向通往青池镇方向的道路指去,不远的土地上有着肉眼可见的速度拱出的一道泥土痕迹。
“师兄,这‘赤炼池’的贼人如此嚣张,我们要不要追过去。”身上纹有狼样纹身的弟子说道。何羽飞思考片刻说:“穷寇莫追,刚才我那一击本就是佯攻,声势浩大罢了,我们主要任务并不是来这跟这些贼人斗法,狼师弟、豹师弟、你们速速将两个昏迷的师弟送回村庄安顿,豺师弟、狮师弟,你们随我去追马车。”何羽飞有条不紊的安排着其他四个师弟的任务,不过此时的何羽飞已经是故作镇静了,额头间不断涌出的汗水和微微发颤的双手,难以抑制心中的紧张,若说开罪起“落嫣谷”和“拂剑山庄”还有游说的可能,可这“赤炼池”是坊市间都知道的邪派,得罪了“赤炼池”只怕日后麻烦会越来越多。
何羽飞这样想着,便随着师弟们回身走去,却完全找不到刚才那昏迷的两名师弟。
“师兄们,现在才想起我,是不是太晚了?”何羽飞与一干弟子身后传来一声幽幽的浑厚声响,那高个子黑衣人不知什么时候背起了那两个昏迷的弟子,一跳一跳的向青池镇方向的道路奔去。
“可恶!豺、狮你们随我追上去!狼、豹!你们去追马车!”何羽飞怒吼一声,双臂化翼向空中飞去,还没飞出两丈远,又是一阵赤红色的液体袭来,还未等何羽飞发招,又缠住了翅膀,何羽飞狠狠的啐了一声,只得灵则包裹双腿,奔跑而去。
晚上,持续紧张的氛围还在继续,森林的那一边马蹄声噔噔作响,马车飞驰在并不平坦的道路上。马车内此起彼伏的传来哭喊的声音,花玉楹与献红姗也是一心疑惑的悄悄探出头。
“姐姐,这是怎么回事?”花玉楹问。
“不知道啊,似乎有人劫车。”献红姗说。
“不过看方向,马车正在往回走呢”花玉楹说。
“楹儿,你看,那边是不是有人?”献红姗指了指远方道路一闪而过的三个身影。
“没有啊?姐姐你是不是眼花了?”花玉楹用力的盯着那道路的尽头,但还是没看见有什么人影。
“楹儿,咱们还是小心点,且不说这劫车的人有何目的,能在‘山海阁’门人手下劫车的,想必也并非什么善流之人。”献红姗叮嘱道。
“嗯,我知道了。”说着花玉楹便从衣服中掏出玉扇,紧握在手中。
颠簸的马车似乎有了渐渐平稳的迹象,驾驭马车的两个黑衣人勒紧缰绳,慢慢将马匹的速度降下来,看着周围。
“你也感觉到了是吗?”那个女声的黑衣人说。
“哎呦~可是我把那三个人撂倒的,那么浓的血腥气怎么闻不到。”稚嫩声音的黑衣人说。
“是不是师兄那边出什么问题了?”女声黑衣人说。
“放心,就连你这个最弱的都没事,师兄他们那么强,怎么会有事。”稚嫩声音的黑衣人反驳道。
“你!你能不夸他们的时候顺带把我损了吗?你是想吵架吗?”女声黑衣人气呼呼的从马上下来,那稚嫩声音的黑衣人也从马上下来。
“这回师兄不在,你当我真的怕你啊!”女声说。
“呦呵?这咸鱼要翻身?别忘了这咸鱼哪怕连着转十个圈它还是咸鱼!”稚嫩的声音说。
“你这张贱嘴!你这舌毒我看是没救了!”女声说道。
那稚嫩声音的黑衣人不紧不慢的说着,走到了女声黑衣人身后说道:“我还巴不得没救了,舌毒怎么了?能把你气着就行!”
那女声黑衣人一怒之下回过神,一把揪住稚嫩声音黑衣人的领口,说着:“气着我?你还嫩点!就你这小矮个,信不信我把你当狗溜!”这话似乎也引起了那稚嫩声音黑衣人的怒气,一拍掌把那女声的手拍掉也说着:“捂着面巾都能闻到你的口臭,真是臭死人了!放开我!”
“散了吧!各走各的!”女声将稚嫩声音黑衣人放下说道。
“你训我训得跟儿子似的,早就不想跟你一起了!”那稚嫩声音的黑衣人也怒吼着。
被这吵架声音吸引出来的花玉楹心想怎么好端端的开始吵架了,正想上去劝架,一把被献红姗拉住,花玉楹甚是不解,正欲开口问,献红姗一脸严肃的摇了摇头,一把将花玉楹拽回马车里,“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
只见那两个黑衣人面对面双手一挥,不停的在向四周扔出什么东西,只听见“咚咚咚咚咚”一连串的声响,就像是什么锐利的东西插入木头的声音。片刻静默后,丛林里跳出三个精瘦的男子,原来这三个人便是刚才马车尾的“山海阁”弟子,他们就像猴子一样甩动着双臂,身上的纹身不断跳动,在灵则的驱动之下,四肢着地向那两个黑衣人袭来。
但这两个黑衣人似乎不给这三人近身的机会,快速的变动步伐,似乎刚才吵架的不和谐感瞬间消失,两人默契的保护着对方的背部,飞快的从指间处甩出一道道赤红色的液体。说来也奇,本来那液体在指尖时还是像水滴,但飞出的那一刹那似乎就固化成了针一样的利器,在空中嘶嘶作响,不过奇怪的是,那固化的赤红色的针看似厉害,可一接触到坚硬的东西,便还是化作液体。
而那三个如同猴子一般的“山海阁”弟子猴相灵则环绕,不断地从地上拾起树果投掷过去。不过可以看出来三人明显是吃过这飞来液体的亏,对于这看似凌厉但几乎没什么伤害的红色飞针相当忌惮,他们小心躲闪,树果不断地抵消这红色液体的飞掷。不过百密一疏,这树果终究不抵这如雨一般的红色飞针,两道飞针还是击中了一名“山海阁”弟子的胳膊上。
那红色飞针遇肉便化作液体,灵活的游走在这名弟子的胳膊,其他两位看见后一位还在努力防御,另一位则不断拍打着那身上不断游走的红色印记。可那条宛若灵蛇一般的红印根本打不掉,就算一掌拍上去,顺着掌心又游走到另外一个人的胳膊上。万般无奈下,只好身上猴子纹身灵则闪耀,双掌合十大喝一声,才将这红印震了下来。
可这一来二去,那三人体力明显渐渐不支,碍于自身的兽相灵则特性,本就不擅长远攻的他们,渐渐被压制住,身上的红色印记越来越多。
“别下狠手了,师兄说留这些人一条狗命!”女声黑衣人说道。
“知道了,不过刚才没废了他们的双目,这次一定要玩的过瘾!”稚嫩声音的黑衣人大喝着。
“啊!!!”那三人又不约而同的传出来一声惨叫,两人关节处血光大放,赤红色的灵则如绷带般瞬间勒紧,耳边都能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而另外一个人略显好运,眼部聚集了越来越多的红色印记,赤红色的光芒闪现,鲜红的液体慢慢转变成红褐色,在那人的眼部发出嘶嘶的声音,看来那人的一双眼睛又如刚才一样看不见了。那两个黑衣人收招,也不管这二人的死活,便欲上马准备离去。可那远方“砰”的一声,让这两人同时停住脚步向传来声音的方向看去。
马车内,刚被献红姗拉进马车的花玉楹揉了揉还在疼痛的肩膀,低声的对献红姗说着。
“献姐姐,你干嘛!”花玉楹不解的说道。
“楹儿,你胆子也太大了,没听见这车外头的人在打架吗?”献红姗焦急的说道。
“姐姐,你怎么知道他们要打架了?”花玉楹还是一脸疑惑的说着。
“刚才姐姐不是说看到有人影吗?本来姐姐也以为是自己眼花,但是刚才那驾车的两人把车速度降下来我就猜,刚才可能不是姐姐眼花,估计真是有人尾随。”献红姗说“刚才那两个人停下来以后,莫名其妙的在吵架,你不觉得怪吗?他们吵架完全是牛头不对马嘴。”
“是哦……姐姐你这么一说好像是这样。”花玉楹细细回想刚才争吵的内容。
“刚才他们不是真的吵架,是在分散这尾随人的注意力,然后在观察那些人的位置,你想想,他们吵架的时候,分明就是在倒数啊?”献红姗说。
“倒数?”花玉楹头一歪,细细想着。
“是啊,详细的姐姐就不解释给你听了,你出来的时候他们倒数到了三了,你那时候上前去,不是被当靶子打吗?”献红姗费力的说着。
花玉楹刚欲开口,车外乒乓作响的声音解释了献红姗说的一切都不是猜测。车内的妇女都捂着耳朵紧闭双眼,可献红姗和花玉楹却静静的听着,从声音来判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三声撕心裂肺的嚎叫让认真听着的两女为之一惊,本来细细想着发生了什么事,不远处传来的一声轰响,让两女心中都有了一个想法,必须离开此地,今夜注定不太平。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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