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宠妃难当 > 第十章 战火纷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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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律真不觉一惊,微微怔着看着耶律真,耶律真看着耶律真的表情,甚是欢喜,他这个皇兄,什么都不比自己差无论是相貌,身材,能力都是比自己厉害,唯有那次的锻炼,他为了赢了自己的皇兄,拼命撑了下来的情景,让他赢了皇帝一次。耶律真一听,便知道,他这个皇弟不服输的脾气又上来了。便松开了手,说:“好吧,皇弟。现在朕的心情也平复了,朕想知道,吴青烟现在身在何处。”耶律真看了一眼自己这个痴情的皇兄说:“皇兄,你又何必知道呢?我前些日子,又去看望皇嫂了,皇嫂过的很好。我也曾经问过皇嫂,难道你不爱我皇兄了吗?你这样离开,皇兄多伤心啊。你知道皇嫂怎么说,他说他还是爱着你的,但是身处在你身边的陪伴只会让他感到恐惧和不安,时时害怕自己下一时刻就被不知是哪个妃子害死了。况且三年前自己怀有身孕,如若不是自己逃离了皇宫,还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吴君。”皇帝耶律真一听吴君?这个名字,便问道,“朕的皇子叫吴君?”他激动的双手紧紧的握住耶律真的肩膀,耶律真看见自己现在和皇帝耶律真的姿态说:“是的,皇兄,不过,皇兄能不能松开手啊,怎么感觉自己成了一个小媳妇?”

  耶律真也看了看自己和耶律真的姿势,却是不是雅观,就尴尬的放开了。耶律真接着说:“皇嫂还说,他就这样像一个普通的老百姓一样,每日在乡间劳作,远远的看着皇帝,远远的听着皇帝的诏令下达,每次看见您发下惠及百姓的法令,他都会细心的记录下来,并且时时念给吴君听,吴君小,还不懂事,便不用担心吴君对外人说出自己是皇帝的儿子这句话,就就算是说了,所有的人都是乡村中的人,也只当是笑谈罢了。”耶律真听着耶律真所说的每一句话,认认真真的想着自己现在所颁布的法令和惠及百姓的政策,吴青烟正在认真记录的样子,心中难免心疼不已。

  耶律真忧伤的垂下头来问道:“她有没有说过思念我的话,他有没有说过自己想要回来的话?”

  耶律真也不想欺骗耶律真就老老实实的说:“我曾经问过皇嫂,现在的日子没有了皇兄在身边陪伴,吴君也没有父亲,皇嫂可曾想念过皇兄。皇嫂说,他想念皇兄,每每夜间在梦中醒来,回忆梦境,满满的全是皇兄的影子,让他彻夜难眠。但是皇嫂说,自己真的是怕极了这个吃人的皇宫,不敢回去,也不愿回去,现在的生活让他深深感受到自由和无忧,不会天天提心吊胆。”耶律真听着耶律真的话,原本还抱有一丝希望的目光渐渐暗淡下来。又问道:“朕的儿子,现在可好?”耶律真轻轻笑了笑说:“调皮可爱的,现在很好。就是现在慢慢长大了,时而会问一问皇嫂,自己的爹爹在哪。”耶律真不禁心疼,自己的儿子没有父亲的疼爱,堂堂一国之君却不能给自己的儿子疼爱,还如何去治理天下,给众多国民以疼爱?

  耶律真沉默了许久,头低低的,看不清他现在的表情说:“朕的儿子,可与朕长的相似?”耶律真说:“毕竟吴君现在还小,看不明白,不过眉宇间所透露出的英气和睿智像极了皇兄,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

  耶律真轻轻的一笑说:“朕的儿子,怎么能这样流落民间呢?”耶律真不禁一惊,“难道皇兄要将吴君带回皇宫?吴君是皇嫂的性命,皇嫂怎么会同意皇兄将吴君交与皇兄?”就不顾身上的疼痛,快步向前几步说:“皇兄的意思是要将吴君带回皇宫?”耶律真只是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耶律真,没有说一句话,望着宫门口处得天空微微发呆。过了好半天,耶律真开口说:“皇弟,你就先退下吧,朕要一个人静静。”

  耶律真也不多问,便请安告辞了。

  这时的耶律真一个人坐在高堂之上,感觉到了无限的孤独和难过。耶律真轻轻掩面,沉静的像一尊雕像,默默无语。小贵子,从并肩王府赶到宫中之时,一时傍晚。小贵子来到御书房来请皇弟耶律真用晚膳,却没发现耶律真在御书房,堂堂的皇帝,现在却不知道去了哪里,这让小贵子吓破了胆子。匆匆忙忙问了一个小太监说:“现在皇上在哪啊?”小太监连连低头说不知道。小贵子慌张的到处寻找皇上。

  此时的耶律真正一人呆在坤宁宫中,三年来,他时时命人打扫坤宁宫,一切的东西都还保留着吴青烟离开时的模样。耶律真一直相信吴青烟还会回到这里,还会回到自己身边。如今听见耶律真的一席话后,便心如死灰了。他失落的坐在软榻之上,想着曾经和吴青烟一同下棋玩乐时的时光,一切都回不去了。耶律真这时才明白吴青烟所离开自己给自己带来的改变。

  窗外,小贵子在匆忙寻找皇帝,窗内,一个孤独的灵魂在黑暗中,找不到出路。

  第二十八章思念成疾

  自从得知吴青烟的下落之后,耶律真便日思夜想,总想立刻见到她,想见到自己那仍未谋面的儿子吴君。想来,君儿也已经三岁了吧。你为他取名“吴君”,是为了让他记住他的父亲有一个“君”字吗?在吴青烟离开的这三年里,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吴青烟。

  他不解为何吴青烟会离开自己,难道她真的不爱自己吗?难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莫非这就是作为帝王的宿命?注定无法拥有爱情吗?这吃人的牢笼里,困住了单纯善良的你,使你感到害怕了吧。他是知道她的性格的,她向往的生活平淡朴实,无拘无束,没有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有的只是简简单单、平平淡淡,纵是每日粗茶淡饭,也吃得心。

  他恨,恨自己是个皇帝,恨自己的自私、恨自己的多情。她是不怪青烟的,他了解她的选择。他亦知道,在这皇宫大院,能帮助吴青烟逃出皇宫的人、逃离自己的人,只有一个,那便是自己的皇弟耶律真。只有他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将吴青烟带出宫去。他亦知道,耶律真也是喜欢吴青烟的,不然不会冒着这么大的危险将她带出宫去。所以,他知道,只要派人暗中跟踪耶律真,就一定能找到吴青烟。只是,事情没那摩简单。

  耶律真也不笨,他也知道自己的大哥是知道自己将吴青烟带出宫的,所以处处小心,唯恐露出马脚。即使要去见见那对母女也是撇开了所有耳目才乔装前往。他以为过了一段时间之后,耶律真就会忘了她,毕竟他耶律真身为一代帝皇,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的大哥是真的爱上了这个淡然的女子,爱得痴狂,爱得无法自拔。终究还是在自己疏忽的时候,让他的眼线寻到了吴青烟的藏身之地。

  耶律真日渐憔悴,头发一根根白了下去。本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却因那一道相思,鬓染霜雪。无心朝政,每每在大殿上与群臣议事,总是无意间走神,无意间想起那道身影。

  坤宁宫内,耶律真下了早朝后,本是在御花园中赏花,走着走着便不自主的来到了这里。

  自从吴青烟离开皇宫之后,坤宁宫一直空着,他执着的以为她还会回来。所以命人每日仔细打扫,却不准任何人碰里面的任何东西。所以,三年了,里面的摆设一如从前,一点变化都没有,还和吴青烟离宫之前一样。

  随身的小太监将坤宁宫的大门缓缓打开,耶律真走近大门,望着这曾经无比熟悉的一切,百感交集。空楼依旧,只是楼中的人儿早已不在。

  “下去吧,守在外面,禁止任何人进来。朕要一个人呆一会,没我的命令不要来打扰朕。”耶律真转身对小太监说道。

  “吒!奴才告退。”遂慢慢退到大门外。

  “将宫门关上吧”

  小太监领命,遂将宫门缓缓关闭。

  宫门慢慢合上,霎时间,整个坤宁宫只剩下了他自己。望着这里无比熟悉的一切,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翻涌而来。走至妆镜台前,一把木梳,横躺在桌子上。一根青丝缠绕其上,如一根琴弦,无声的演奏着昔日的梦。轻轻拿起那把木梳,慢慢抚摸。看着这根青丝,耶律真的心,念满心头。望着旁边的铜镜,镜中有一个女子,端庄地坐于铜镜前面。手拿木梳,静静地梳理着自己长长的头发。黛眉深锁,似是有着许多的烦恼,背影竟是那般的孤独凄冷。耶律真慢慢靠近,似是想要再看的真切些。只是等到进了,那熟悉的身影却如迷烟,缓缓消散在了迷蒙的铜镜里。原来这道身影,只是自己的执念罢了。

  慢慢地将那根头发拿近自己的鼻子,闻见那曾经无比熟悉的味道。耶律真的眼眸竟不知不觉的变得朦胧了。

  “青烟,青烟……”耶律真静静呼唤,温柔地令人心碎。

  泪水划过脸庞,挣脱束缚,坠下地面,如一盏琉璃碎在了记忆深处。

  将木梳放于原先的地方,耶律真慢慢转身,步履蹒跚,此时的他,苍老得仿佛行将就木的老人。走至衣柜前,望着那件凤披霞衣。那是当年他们结婚的时候,封后大典的正装,只有皇后有资格穿上。那时的自己,根本不喜欢吴青烟,因为这婚姻只是为了政治利益。心中并没有爱的,有的也只是厌恶。只是那时的她,眼中有的只是云淡风轻,仿佛这封后大典与自己无关。她就是那样的性格,仿佛不是这人间的生灵,随时会飞仙而去。

  一把古琴静静地躺在琴台上,纤细的琴弦,反射着莹白的日光,诉说着那一短短的美丽往事。

  他又想起了那月下竹林旁的琴音,想起了那时的吴青烟,用心弹奏的琴曲。美似天籁,宛如仙音写入凡间,把人的灵魂都超脱了。他是知道的,那时的她定是最快乐的,只有快乐的心境才会弹出那么美的曲子。那时的她,温柔恬静、静如初子。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在月夜下弹奏着,那时的夜,是彩色的。只因那首曲子是为他耶律真而弹,没有杂念,只有淡淡的依赖。那时的她是不知道竹林后面的人是耶律真的。

  行至芙蓉榻前,一段段缠绵的回忆唤出眼前。他又想起了那一夜夜的温存。如今,伊人不在,锦被已冷。

  耶律真躺在床上,回忆着他们的点点滴滴。陷入回忆的海,时间竟是那么的长,仿佛永远也过不完,永远逃不出来。

  许久,耶律真在床上睡去,眼角仍挂着泪痕。

  夕阳西下,落霞归晚。耶律真自早朝下来后就一直呆在坤宁宫中,不曾出来过,一天没有吃过一点饭菜。可把门外的小太监急坏了,可是没有皇上的命令,他又不敢进去。突然,望见了远处走来的欧阳夏天。小太监仿佛看见了就行般,赶忙跑了过去。

  “娘娘您可算来了,皇上在坤宁宫呆了一整天了,滴水未进啊。娘娘您还是去看看吧!”小太监跪在欧阳夏天的身前,重重磕头。

  欧阳夏天见小太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知道他是在担心皇上。便安慰道:“好了,起来吧,我知道了,你去让御膳房做点清粥送来。”

  小太监赶紧答应。“是,娘娘。奴才马上去办。”说完就跑着向御膳房去了。中途跑得太快,摔倒在地。马上又爬起来继续跑。欧阳夏天微笑,是欣慰的笑。难得有这么中心的奴才。转身望见坤宁宫紧闭的大门,欧阳夏天的神情又变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知道,皇上耶律真是爱着吴青烟的,很爱很爱的那种,不然不会三年了还念念不忘。

  宫中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没过多大会,小太监便提着一个食盒过来了。

  “娘娘,御膳房已经做好了八宝粥,奴才给您带来了。只是,娘娘,皇上吩咐过,没他的命令,任何人不能进去。”

  小太监回答道。

  欧阳夏天笑道:“谁说非要进去啊?让皇上自己出来便可,来人将我的琴拿来。”

  侍女将琴拿来,放于石桌之上。欧阳夏天坐下,素手轻点,一个个音符便跳跃而出。和吴青烟呆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她的琴音早已被自己烂记于心。一曲《秋水》,缓缓流出,慢慢在空中飘散。虽不如吴青烟那般出神入化,却也悦耳清心。

  正在睡梦中的耶律真,忽然听见有琴音自外边传来,初时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后忽然惊醒。这个曲子是如此的熟悉,一瞬间想到了吴青烟。耶律真慌忙起身向宫外跑去,似是发现了什么大事般。

  宫门被打开,皇上耶律真慌张地跑了出来,四处张望着,好像在寻找着什么。终于,他看见了远处正在弹琴的欧阳夏天,只是他看见的是一个背影。顿时,思念之情仿佛决堤的江水,奔涌而出。

  “青烟!青烟,是你吗?青烟……”耶律真边跑边喊。终于,到了弹琴的人的近前,一把从后面抱住。“青烟,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你回来见朕了吗?你可是让朕好等啊。”

  此时的欧阳夏天,早已泪流满面。是的,他还是那么的爱着吴青烟,在他耶律真的心里,慢慢装着的只有吴青烟,会不会有自己的一点位置呢?或者,一直以来,自己就是一个感情的替代品,一如这几年皇上选出的那些秀女,眉宇间,皆于吴青烟尤几分相似。或许,自己和那些秀女一样,都是吴青烟的替代品。她恨,恨吴青烟夺得了皇上的整棵心,心中再也装不下其他的女人。她又羡慕吴青烟,羡慕她有一个如此爱着她的男人。

  “皇上……是我……欧阳夏天……”欧阳夏天哽咽地说道。

  耶律真猛然惊醒,慌忙的将怀中的人儿转过身来。果然是欧阳夏天,正满含泪水的望着自己。

  “怎么是你?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不是青烟?为什么?为什么?……”耶律真剧烈的晃动着欧阳夏天的肩膀,表情痛苦。

  耶律真颓然的坐在石桌旁边,望着坐在地上伤心哭泣的欧阳夏天。

  许久,耶律真慢慢站起,将欧阳夏天扶起。这一切本不关她的事的。

  “夏天,快起来吧,不要哭了,都是朕的错。”耶律真温柔说道。

  欧阳夏天止住哭声,睁着一双泪眼,那样的夏天可怜。“皇上,都是夏天不好,夏天不该弹这首曲子的,都是夏天的错,请求皇上责罚。”

  耶律真无奈,将欧阳夏天再次拥入怀中。“好了,不哭了,朕一天没吃东西了,陪朕去吃饭好吗?”

  欧阳夏天点头,转身将那个食盒打开。“皇上,这是臣妾为你准备的八宝莲子粥,还没有凉,皇上趁热吃了吧,别饿坏了龙体。”说着盛了一碗粥,放于皇上身前。

  “爱妃,喂朕可好?”耶律真拉住欧阳夏天的手。

  欧阳夏天心生甜蜜,点头答应。轻轻用勺子舀起一勺八宝莲子粥,放于嘴边慢慢吹凉,然后才送于皇上嘴边。

  耶律真一口1含下,静静地看着欧阳夏天。她也本是花容月貌,人间绝色,奈何在这宫中受尽凄苦。为这卑微的爱,坚强的活着。是自己对不起她,她应该很幸福的活着的。

  “夏天,今晚朕就去你宫中歇息吧。”耶律真含情说道。

  夏天欣喜,点头答应。

  夕阳西下,最后一缕阳光划过坤宁宫的大门,沉入无边寂海。

  耶律真得知皇上最近心情不好,总是喜欢无缘无故发怒。弄得宫中人心惶惶。

  下午,耶律真进宫觐见皇上。耶律真知道是自己的弟弟耶律真来了,便让小太监宣他进来了。

  “臣弟耶律真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耶律真叩首。

  “免礼。皇弟,不知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啊?”耶律真面无表情的望向自己的弟弟。

  耶律真知道,自己的哥哥还在生自己的气。

  “臣弟听闻皇上近日来心事重重,且食欲不振。臣弟担心皇上龙体,特来慰问。”

  “你们都退下吧。”耶律真对着一干宫女太监说道。小太监马上领着众人退出了御书房。

  “原,朕知道你最近见过他们母子,告诉朕他们母子过的还好吗?”耶律真焦急的问道。

  耶律真无奈,望着大哥急切的神情,暗叹,果然如此。

  “皇兄,他们母子如今生活在南方的一个普通村子里,生活虽没有皇宫里这般奢华,却也平静。皇嫂她本就喜欢平平静静的生活,,所以在那生活的还算安静。每日有小皇子陪着,现在的皇嫂生活地很快乐。我有派人在暗中保护,他们母子绝对安全。”耶律真认真回答道。

  耶律真苦笑,“你说他们母子生活得很快乐,你是说她以前在宫中不快乐喽?”耶律真的脸色不太好看。“你真是好大的胆,竟然私自就将她带出了宫,带离了朕的身边。你可知朕这三年是怎么过来的吗?朕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担心着她肚子里的孩子,怕她们有一点闪失。朕每天都倍受煎熬,你知道朕活得有多麽累吗?”耶律真低头留下了思念的泪水。

  “皇兄,臣弟知道你是真心爱着皇嫂的。只是,皇兄,你觉得她留在这吃人的皇宫里面真的会幸福吗?虽然你贵为天子,但是还是有一些事是你不能控制和避免的。就像以前,皇嫂几次的险些流产,即使你再小心,还是会在无意间出现危险。这就是皇宫,自古后宫就是如此。你觉得性格平淡的她真的能安生的活在这里吗?于其让她痛苦的活在你的身边,还不如让她走。如果你真的爱她,为何不放手让她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呢?”耶律真质问。

  “你是在质问朕吗?你是在说朕是自私的将她绑在了朕的身边?不管她的痛苦吗?你以为我忍心吗?朕不会心痛吗?朕虽然被人称为“冷血、暴君”,可是那只是为了对付那些乱臣贼子罢了。你以为作为一代帝王容易吗?我也有感情,我也有爱,我难过时也需要有人陪,痛苦时也需要人安慰,我是人,不是机器!”耶律真痛苦说道。

  “如果可以,朕宁愿自己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有着一个小家,男耕女织,儿女伴膝。只是这天下需要朕,天下不能没有一个人来管理。更不能落入奸人手中,朕不能留下天下万民不顾,你知道吗?”耶律真看着弟弟耶律真。

  耶律真恍然,原来自己的哥哥竟是因为如此啊,顿时有点同情大哥了。

  是啊,他们是皇族,世人只知道他们的尊贵、知道他们的权利可以掌握万民生死。都以为他们是快乐的、幸福的,却不知他们的痛苦。他们活在虚幻的梦里,受尽耀眼的光环,却不能享受常人轻易拥有的感情。她们的身边充满着尔虞我诈,阴险陷害,可能就在明天倒在刀光剑影中,血流天际。

  他是理解耶律真的心情的,所以他没有反驳。

  “原,哥哥真是累了,再也不能……咳咳”耶律真剧烈的咳了几声。身子摇晃,头上的青丝混合着丝丝白发,一缕混黄的头发头发,散在额头。看着就像又老了十岁。

  耶律真看在眼里,竟是那么刺目。他不敢相信,短短的三年,自己的哥哥竟然苍老了这么多,既心疼又难过。自己这么大了却不能为他解忧。或许,自己该为自己的哥哥做点什么了。

  耶律真似是下了很重的决心。

  “皇兄,你是否信任原?”

  “原,你是我的亲弟弟,皇兄怎会不信你”

  “不如让我替你承担这份责任吧。”

  耶律真深深地看着自己的弟弟,

  “你……不怕吗?你将失去很多。”

  “不怕,身为皇族,这是我的命,就让我为皇兄做点什么吧。我不后悔。”

  耶律真重重地将弟弟抱住,“好兄弟,我相信你!可是你打算怎么做?”

  “金蝉脱壳!”耶律真郑重地说道。

  ……

  明月高悬,迁云流转,夜风无语,灯火阑珊。

  第二十九章刺客

  冰雪消融,绿色渐渐的溜上枝头,铺满大地。清晨,耶律真推开了房门,看着这万物复苏的世界,深吸一口气,不由会心一笑。自从吴青烟离开皇宫后,很少见到耶律真的笑容了。耶律真一想到昨晚与弟商讨一晚的计划,心情更加舒畅。“陛下,外面寒冷,注意龙体啊。”欧阳夏天边说边帮耶律真披上了外套。“夏天,你说,朕怎样做才能让青烟回到朕的身边呢?”耶律真突然哀伤的问道。看着皇上那悲伤的眼神中的那一丝丝渴求,欧阳夏天的心中一阵疼痛。自从吴青烟失踪之后,皇上的脸色越来越差,头上的白发也越来越多,身体也大不如从前,但是唯一不变的就是每天都要问自己这个问题。欧阳夏天看在心里,虽然心中有那一丝不忍,但是她知道皇上早已经知道了答案,只好在旁边沉默不语。两人就这样在看着这外面的景色……

  早朝中,朝中大臣将各项事项启奏,而耶律真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直接将各种事项一一交予耶律真处理。当各位大臣将各种事项都已启奏完毕之时,耶律真突然说了一句:“今日朕偶感天气不错,不如择日出巡打猎,不知各位爱卿意下如何?”“现在正值初春,冰雪融化,野兽大多外出觅食,正是打猎的大好时机啊。皇兄英明!”耶律真应声道。朝中大臣看齐肩王都如此说,急忙都说道:“吾皇英明!吾皇英明!”耶律真看着大臣的反应,心情更是大好,于是问礼部官员:“何日适合狩猎?”“此奏陛下,两日后是吉日,适合出巡出猎。”“嗯,那狩猎就定在两日后,你们去准备吧。”耶律真虽然有些着急,但是没有显现在脸上,于是一挥龙袍,“退朝!”“吾皇万岁万万岁!”大臣们跪拜恭送。

  夜晚,耶律真在欧阳夏天宫中过夜。欧阳夏天一边给皇上沏茶一边轻声道:“陛下,奴婢也想随您去出巡打猎。”耶律真不由一惊,急忙说:“不行,打猎是男人的事,你一介弱女子,若是遇到什么野兽多危险啊。不行。”欧阳夏天看皇上脸色有些不对,觉得出巡打猎这事不会那么简单,于是道:“陛下,这次狩猎跟去的御林军那么多,应该没什么危险的,奴婢以前都没看过狩猎呢,而且奴婢也想看一下陛下狩猎时的雄姿呢!”“不行不行,御林军虽然多,但是如果真的遇到危险了,救助不及时还是很危险的。我已经失去青烟了,我不能再失去你了!”耶律真着急道。欧阳夏天思索了一番,道:“要不奴婢跟随御林军,等候着陛下收获归来,行么?不进入狩猎场深处,应该没什么危险吧。”耶律真思索了一番,觉得没什么不妥,于是答应带欧阳夏天一起前去。欧阳夏天虽然心中有些疑惑,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但是也没有问出来,因为她知道就算问了耶律真也不会说的,反而把耶律真惹怒了。于是,一夜无话。

  这两日,宫中因为出猎的原因,一片繁忙景象,从军中调来了许多年轻力壮的侍卫前来加强护卫,而公公侍女们也在置办各种礼仪用具。耶律真因为狩猎的事情非常高兴,时常前往欧阳夏天宫中闲逛,而且经常在那过夜。“欧阳娘娘,近来气色不错啊,是吃什么包养的啊?”“呵呵,西门娘娘,你明显包养的比我好多了啊,看你的皮肤和身材,我都很羡慕呢。”“哎呀,欧阳娘娘过奖了啊。最近陛下龙体无恙吧。这是本宫从家乡托老父带来的补品,给欧阳娘娘补一补身体。”“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欧阳娘娘您真是客气了,您要是不收下那本宫可要伤心了啊!所以您一定要收下啊!”“那恭敬不如从命了啊,我就收下了啊。那真谢谢西门娘娘的好意了。”“呵呵,欧阳娘娘说这话就见外了,就希望欧阳娘娘能在皇上面前替我美言几句啊!”“呵呵,一定一定,西门娘娘长的如此动人,皇上一定会很宠幸的!”“那就谢谢欧阳娘娘了啊,本宫还有点事情,先告退了啊!”“嗯,西门娘娘常来玩啊!”欧阳夏天正虚伪的寒暄着,这正是发生在欧阳夏天宫中的一幕,但是这一幕在这几天已经发生了太多太多了。因为许多后宫嫔妃听说皇上只带欧阳夏天一个妃子前去打猎,寻思着自从皇后失踪,皇上一直没重新立皇后,估计欧阳夏天这个皇后已经被皇上内定了。一个个嫔妃都去欧阳夏天的宫中闲聊套关系。欧阳夏天也听到了这些风声,只心中冷笑一声:“哼,还以为我是那个刚进宫的欧阳夏天么!”但是脸上并未出现与以前不同的反应,依旧那么平静,那么处事不惊。

  终于到了狩猎的日子,从皇宫到狩猎场,一路鲜花铺路,礼炮声、欢呼声不断,许多百姓都是第一次见到皇帝,都非常激动,全都跪拜在路两旁高呼着“吾皇万岁万万岁!”路两边站满了笔直的御林军维护秩序。此时,耶律真正跟欧阳夏天坐在辇车上,看着外面宏大的场景,耶律真不由叹了一口气,心中又想起了吴青烟,想起了最初的那一曲《秋水》中的自由淡薄将自己吸引,想起多次夜晚与吴青烟隔着一层树林的交流谈心自己也渐渐倾心,想起了每次自己误会吴青烟时她的沉默不语,耶律真就非常懊悔。一想到如果吴青烟没有离自己而去,或许现在正坐在自己的旁边跟自己交流谈心呢。想到这儿,耶律真心痛的就仿佛快要窒息快要抓狂,这段时间的思念已经折磨尽了耶律真的身心。吴青烟临走是留下的那一句“但愿君心似我心”,让耶律真静默良久。多少次耶律真都在梦中梦见青烟一边向自己招手一边渐渐消失在人海之中。耶律真突然向车外人群中看去,仿佛在寻找着什么。欧阳夏天看到皇上脸色不好,已经知道肯定是在思念着吴青烟。每晚耶律真虽然在自己宫中过夜,但是心中想着念着的都是吴青烟,就连晚上睡觉做梦都在喊着吴青烟的名字,连跟自己交谈说的都是吴青烟在宫中发生的一切。但是欧阳夏天并不吃醋,因为她知道吴青烟确实值得皇上这么为她难过,在这个吃人的后宫,整天各种勾引斗角,那么平静单薄的吴青烟确实不适合在宫中生活,但是看着耶律真如此伤心,也不由心头一软,伸手握住了耶律真的手,出言安慰着:“陛下,又在想皇后么?”耶律真一愣,然后默默地点了点头,道:“朕确实欠皇后的太多了,如果当初没有发生那么事情,更多的相信她理解她,也许她也不会走了,唉……”“陛下,皇后肯定并不是因为您才离开皇宫的,不然怎么会留下‘但愿君心似我心’的锦囊呢?皇后也许受够了后宫的黑暗吧,平静的日子或许才真正适合皇后吧。陛下也别太伤心了,或许皇后哪天会突然回来呢。陛下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不然哪天皇后回来看到陛下的身体肯定也会很难过的。”“唉……”耶律真又深叹一口气,“你不懂青烟,她既然下定决心离开了皇宫,她就肯定不会回来了。也不知道青烟现在在哪?过的好不好?”欧阳夏天看皇上这个模样,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继续出言安慰着耶律真……

  不一会儿,齐肩王耶鲁原骑马在辇车旁,轻声道:“皇兄,前面就是狩猎场了。”“哦,朕知道了。”耶律真眼前一亮,“好久未来打猎了,真怀念啊。”到了狩猎场,礼部祭祀在那先带领皇上等人祭拜天地,祭拜祖先,耶律真和耶鲁原恭敬的向祖先祭拜,祈祷明年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然后祭祀宣读近几年国家安定,各地丰收,天下太平。最后祭祀宣布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日大赦天下,免除赋税一年。”周围围满了百姓,听到礼部祭祀的宣读后,全部大声欢呼,高喊:“皇上英明,吾皇万岁万万岁!”耶律真看着百姓的欢呼,心中微微一笑。然后与耶鲁原等人步入狩猎场,身后跟着数千御林军从旁护卫。其余人都在狩猎场外等候皇上收获归来。

  狩猎场内,耶鲁原笑着对耶鲁原说:“皇弟,貌似自从我登基以来,我们就没一起狩猎了。上一次狩猎的时候还是父皇在世的时候吧。”耶鲁原也笑了:“是啊,我还记得上次和皇兄比赛,我都输的好惨呢!自从皇兄登基以来,整天为国事操劳,整个人都日渐消瘦了呢!所以这次可能要被我赢一次喽!”“哎呀,皇弟,尽管皇兄我消瘦了许多,可是你如果想赢我还是很难的哦!”耶律真笑骂道。“皇兄,那我们就试试呗,我这两天可是在府上加紧练习了骑射了呢!”“行,那我们就从这分开,一个时辰之后再来此处,看谁的猎物多谁就获胜。”“行!”耶鲁原笑着答应了。“陛下,齐肩王,这丛林野兽众多,臣等认为是否带些御林军护驾呢。”“哈哈……”耶律真和耶鲁原一起大笑起来,“难道你也认为朕老了,身体不行了么?”耶律真虎目一瞪,大声喝道。御林军首领急忙跪倒在地:“微臣不敢,吾皇正值壮年,未曾老矣。”“那就行了,皇弟,我们出发吧!哈哈……”耶律真直接跨上马背上,接过侍从递过来的弓,一拍马屁股,那战马一声嘶叫,就冲了出去。耶律真也不甘示弱,拿过弓箭,也上马从另一个方向冲去。那御林军首领这才缓缓起身,刚陛下的话让他惊的一身冷汗,心中默默祈祷皇上与齐肩王能平安无事,而欧阳夏天却在旁边疑惑深思着,一句话也没说。

  与此同时,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里,一个身穿普通衣服的农家妇人正在河边洗衣服,旁边一个三岁孩童正坐那玩耍。这时,旁边几个农妇人一边洗衣服一边聊天,“王嫂,你听说没,皇上今天外出打猎了呢。”听到这,吴青烟突然停下了手中的活,仔细倾听着她们的对话。“当然听说啦,我家那死老头子非要跑去看看皇上长啥样,然后跑回来跟我说来着,那场面可宏大了。”“对了,听说皇上非常高兴呢,大赦天下,而且还免除赋税一年呢!”“对啊对啊,这皇上可真是好皇上啊!这么年轻有为,还为百姓着想。不过听说皇上最近气色不太好呢,连头发都白了好多呢!”“对了,我也听说了,是因为皇后失踪了。好像到现在还没找到呢!”“是啊是啊,这样痴情的好皇帝,真的不好找呢!老天一定要保佑他长命百岁,找到皇后啊!”听着听着,吴青烟心里满是纠结。昨天耶律真又来找她了,诉说着皇上对自己的相思之苦,问自己可愿回宫。但是自己又何尝不是对他也是深深的思念呢。但是一想到后宫那些勾心斗角,想到当初自己以为善良天真可爱的好友上官飞燕原来就是那一切事情的主谋时,自己的内心一下子崩溃了,再也无法继续呆在那里了。可是,每当孩子问自己,他的父亲是谁时,自己心里总是一片纠结,难道要让孩儿一辈子都过着没有父亲的日子吗?想到这儿,吴青烟的心里更加纠结与难过。而且为什么今天自己的心情总是不平静,好像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呢。吴青烟忧伤的望着天空,祈祷着耶律真一切安好。

  耶律真骑马进入了丛林深处,于是放缓马速,观望着四周,寻找着猎物。这时,旁边草丛中一阵骚动,耶律真咦了一声,向那边看去。突然,从草丛中窜出一只野兔,向前方飞奔而去。耶律真看到猎物,不急不慌搭起弓箭,眯起双眼看着野兔奔跑的路径,然后用力拉起弯弓,只听“嗖”的一声,只可惜偏了一点,没有射中野兔。但是耶律真并不气累,因为他知道这件事需要耐心。于是,耶律真双腿一夹,战马立马知道什么,紧跟在那野兔身后。与此同时,马背上的耶律真也再次张弓搭箭准备再次瞄准,然后用力拉弓,箭再次飞速射了出去。这次正中野兔,而那野兔也应声倒下。耶律真微微的一笑,“这是第三只了,也不知道皇兄几只了。”然后拍了下马背,战马乖乖的向野兔走去,耶律真弯腰将野兔拾起。然后继续向前走去。

  就在此时,耶律真在丛林的另一边,一路遇到了不少野鸡野兔,可是总是力不从心,射偏了不少,只收获到一只野鸡。耶律真心想,自从吴青烟离宫后,貌似自己真的消瘦了很多,连头上都出现了许多白发,身体也大不如以前了。但是一想到那夜与皇弟密谋的计划,耶律真打心底开心,不由提了提精神,“我可不能就这样认输了啊!”耶律真笑道,然后又骑马向丛林深处走去。走着走着,突然发现前方看到一只驯鹿在吃着嫩草,“哈哈……只要我将这只驯鹿拿下,看来这次我又要赢了啊!”耶律真心中大喜。然后轻轻地拍着马背,战马也缓缓地前进。那驯鹿仿佛并没有发现什么危险,继续在那吃着嫩草。渐渐的,到了能射到的范围,耶律真停下了战马,悄悄搭起弓箭,眯起双眼向那驯鹿描去,然后慢慢用力拉满了弓,耶律真头上也有了点点汗珠,突然右手手指一松,那离玄的箭瞬间飞了出去。可是,就在这时,驯鹿稍微动了动,那箭直射到了驯鹿的后腿上,驯鹿大惊,急忙逃命,可是后腿的伤拖累着驯鹿的速度。耶律真看一箭未中要害,驯鹿又向林子深处逃命,立刻拍着战马向前追去。这时,耶律真也没发现,后方的丛林有了一阵骚动。

  那驯鹿不停地奔跑,血也在不停的流着,不一会儿驯鹿没有了多少力气渐渐跑不动了。耶律真在后面不停的跟着,看到那驯鹿跑不动了,耶律真大喜,在后面又射了一箭,正中要害。耶律真哈哈大笑,拍马走向了驯鹿的尸体。就在这时,丛林突然响起了一声哨声,一只暗箭从背后飞来,耶律真大惊,急忙下马躲在了草丛中,观察着四周。“昏君,你跑不了了!”随着一声喊叫,突然,一群黑衣人从天而降……

  第三十章受伤

  雪花在马蹄下纷飞,一路惊起飞鸟无数,皇上耶律真双腿夹1紧马肚子,朝着受伤的驯鹿飞快的奔去。不得不说,耶律真虽然身为皇上,每天都要处理朝政,但是他的骑马技术还是很高明的,只见马儿飞快地跑动,而耶律真像扎根在马背上一样,任凭马儿怎么跑动都不能将其甩下马背。

  眼看着就要捉到驯鹿,而皇上耶律真此时也双腿用力,解放出双手,一手拿弓,一手拿箭,随后双臂用力,将弓拉成满月,此时的皇上耶律真就像天神下凡一般,英勇神武。如果这一箭射中,那么前面还在拼命奔跑的驯鹿就会魂归天堂,而正当耶律真刚要松开右手,将箭射出的那一瞬间,有一群身穿黑色紧身服的不明身份之人从天而降。直冲耶律真而来。

  耶律真大吃一惊,而且身下的马儿似乎也受到了惊吓,变得暴躁不安起来。耶律真顾不得再去追逐那只受伤的驯鹿,急忙松开自己的右手,拉成满月的弓弦骤然失去拉扯的力量,而其上的箭发出一声嘹亮的破空声中,以一种让人快到反应不过来的速度骤然飞了出去。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皇上的故意为之,飞出去的箭正朝着那一群正在飞速下降的黑衣人当中一人飞去。

  也许那人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而且自己还是突然出现,按理说耶律真应该现在忙着安抚自己身下的收到惊吓的马儿,或者是掉下马背狼狈的摔倒在地。而此时,迎接他的并不是耶律真的窘态,而是一支泛着冷光朝着自己快速飞过来的箭。那泛着冷光的箭在这个黑衣人的眼睛中不断地放大,而黑衣人似乎已经吓傻了,一动不动的盯着飞来的箭,而与其一同前来的其他人,此时才发现此人的不同,连忙出声提醒,但此人似乎并没有听见,还是在那一动不动,最后,其中一个人举手射出了自己手中的一支暗器短剑。

  在箭矢距离那个黑衣人不到一拳距离的时候,暗器短剑终于赶上了,只听“叮”的一声,短剑与箭矢的箭头撞在了一起,而箭矢被这一撞,也偏离了原来的轨道,原本朝着黑衣人心口而来的箭矢此时却擦着那个黑衣人的手臂而过,可就算如此,箭矢还是在那个黑衣人的手臂上留下了痕迹,鲜红的鲜血顺着手臂缓缓的流下。

  似乎那个黑衣人此时才被痛疼所惊醒,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与死神擦肩而过,如果没有自己的头领,说不定,现在的自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想到这里,此人后背不禁的冷汗直流,而看向自己头领的眼光中更是充满了感激,不用说,如果他们今天能够活着离去的话,此后,这个人绝对会救他的头领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哼,关键时刻还失神,莫不是你嫌自己活得不够长吗?”那个救下此人的黑衣人冷哼一声说道。而此时,那个差点死掉的黑衣人连忙对着这个头领的黑衣人行礼歉意的说道:“统领,属下该死,请统领责罚。”“哼,以后好自为之,下次可没有人再来救你了。行了,起来吧,行动要紧。”“是,统领,谢谢统领救命之恩。”说完,便起身来,虽然此人并没有说一些什么语言,但从其眼中那摸看向头领的坚定眼神当中,就会知道此人以后绝对会唯头领是从。

  而耶律真在射出那一箭之后,便连忙伸手拉住缰绳,而其身下的骏马原本还在快速的奔跑之中,豁然被耶律真拉住缰绳,不由得痛疼难忍,不由得急忙停下了急速奔跑的脚步,前蹄高高的抬起,耶律真连忙腿部用力,夹1紧骏马的肚子不让自己掉下去,而双手也紧紧的拉着缰绳。原本一手拿着的良弓也不知何时被他背在了肩上。待身下的骏马放下前蹄之后,耶律真才看向突然从天而降的那些不明黑衣人。

  而此时的黑衣人也已经解救了自己的手下,但不免为没有好好把握住刚才的好时机而后悔,但这个悔意只是闪过而已,自己今天为了刺杀皇上,带了自己的七个心腹手下,他们一个个武功都很高,而且都是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当他们听到自己想要刺杀皇上,并没有多说什么,虽然知道这是大逆不道。如果失败,他们的家人会因此而受到连累,葬送自己的生命,而他们还是坚决跟自己一起来了。不顾自家的老小,同自己一起冒险,所以他不怕皇上从自己的手中逃走。“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杀死皇上,哪怕死去,也一定要杀死皇上。只有这样,才能对得起自己那惨死的家族族人。要不然,就算我死了,也会死不瞑目。”那个被称为头领的黑衣人心中暗自下着决心。

  看到黑衣人并没有向自己发动攻击,皇上耶律真也没有轻举妄动,他在等,等自己的御林军,只要等到他们来,自己眼前的险境就可以解除。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拦住朕的去路,难道你们就不怕诛灭九族吗?”皇上耶律真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挡住去路的这群人,虽然耶律真从他们身上感到一丝杀意,但还是没有显露出自己的内心情感,而是拿出诛九族的来要挟他们。虽然明知道他们不会因此而退去,但耶律真还是说了,他现在需要的就是时间,他需要等待御林军的到来,在此之前,他要想尽一切办法来稳住眼前的情形。

  “呵呵,诛九族,果然上皇上,动不动就诛九族,好大的威风。”那个被称为统领的黑衣人慢慢的走了出来,蒙着脸的黑纱巾挡住了他脸上的表情,但从他眼中那摸深深的痛恨来看,黑纱巾下的嘴角一定是泛着冷笑的。

  黑衣人统领慢慢的走向皇上耶律真,随着他的脚步,耶律真右手不由得用力抓紧手中的良弓,而左手还是牢牢的抓紧缰绳,他想过去拿装在自己背后箭篓当中的弓箭,但是他不敢轻举妄动,他怕自己的举动会激怒眼前的这群黑衣人,使他们不顾一切的冲上来斩杀自己,耶律真虽然不怕死,但是每个人都不会放弃生的希望。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们是怎么进来的,还有你们有何居心,竟然拦着朕的去路,你们真是胆大包天,连朕的去路都敢拦。难道你们不想活了?”耶律真色厉内荏的说道,虽然心中已经催侧出了来人的目的,但耶律真还是问道,他现在最需要的是时间,而他身下的良马在耶律真的控制下,只能在原地打转。

  “哈哈,我们是什么人?我们是要你命的人,至于我们是怎么进来的,等你做鬼了我们就会告诉你的,现在的你还没有资格知道我们是怎么进来的。我们既然敢来就没有想着要回去。今天,耶律真你必死无疑。”黑衣人统领并没有理会耶律真,而是淡淡的说道,但是任谁也能听出黑衣人话语当中的那股杀意。

  听到黑衣人统领的话语,耶律真心里一冷,他知道,今天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全身而退了。眼前的这群黑衣人明显就是将生死置之度外,抱着必死之心来刺杀自己的,虽然眼前的黑衣人并没有告诉自己他们是怎么进来这里的,有御林军的严密看守,这些人还是进来了。要是耶律真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身边有奸细,那么他也就不配做这个皇上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难道会是邻国的杀手?你们到底来自哪个国家。告诉朕,就算要朕的性命,也要让我当一个明白鬼吧。也好让我知道我的仇家是谁吧?”耶律真一边控制着身下不断打转的骏马,一边露出笑容的问道,似乎那群黑衣人不是来杀他的,而是告诉他仇家的。

  “哈哈,仇家?你个什么狗屁皇帝,只因你的一句话,就让我的国家灭亡,让我国破人亡,多少的百姓从此流离失所,而你却在大殿当中宴请群臣,我国的大好儿郎被你们杀害,你们还是人吗,啊,为了自己的野心,就四处攻打,你只知道扩大自己的疆土,你只想着建立一个偌大的帝国,但是你想过没有,有多少人因此而死去,有多少的女子从此成为孤家寡人一个,有多少父母失去了自己的儿子,有多少的孩子失去了自己的父亲,你这个狗皇帝,你想过没有!”到最后,耶律真才知道,原来来人是自己年轻的时候为了扩大1疆土而灭掉的一些小的国家的余孽。看着那双愤怒而又充满仇恨的眼睛,耶律真似乎也想到了当时的景象,但是他没有后悔,因为他是皇上,不能因为这些儿放弃自己国民的幸福。为了国家的强大,也为了国民的幸福安康,自己只能这样做。

  冷眼看着黑衣人统领,耶律真缓缓的说道:“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这些,你们不懂,世上有谁人能够体会到皇上的苦心,你们只知道指责,除了指责和报仇,你们还会什么。”黑衣人统领听到这些话,并没有生气,而是淡淡的说道:“我们不知道什么皇上的苦衷,我们只知道你破坏了我的国家这就够了,其他的我管不了,我也不想管。说了这么多,你也应该知足了,等到了阴曹地府,在跟别人诉苦吧,现在,我们要送你上路了。兄弟们,动手。”黑衣人统领说完便朝着耶律真奔去,一支匕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手上。随着他的动作,其他七个黑衣人也纷纷动手,似乎他们商量好了,手中都是清一色的黑色匕首。

  看着快速逼近的黑衣人,耶律真不由得心里一紧,慌张的喊道:“慢着,你们想要什么我可以给你,黄金,美女,一切的荣华富贵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们放过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们。”此时的耶律真就像一个胆小怕死之人一般,表现的格外的害怕,但是从他的眼睛当中,并没有丝毫的慌张,只有平静。如果黑衣人统领看到耶律真的眼神之后,一定会感到不安,但是此时他和其他的黑衣人只看到耶律真那害怕的表情,和慌张的话语。心中以为耶律真已经被他们给吓住了。

  此时的黑衣人统领高高跃起,像一个大鹏似的直朝耶律真扑来,而看到耶律真那毫不闪躲的身体,黑衣人统领不由得感到心里一喜,心里感到一阵的放松,而自己的心神也出神了。而被自己一直用气机锁定着的耶律真似乎察觉到黑衣人统领的变化,骤然抬头望着黑衣人统领,而此时耶律真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拿到了一支箭矢,而此时那冰冷的箭头正对着腾空在天的黑衣人统领,“死吧。”随着耶律真眼神的变冷,右手果断的松开了弓弦,箭矢带着呼啸的破空的声音急速的朝着黑衣人统领而去。

  而那些原本朝着耶律真扑去的黑衣人,看见自己统领的处境,只好先去解救自己的统领,而黑衣人统领不由得感到头皮发麻,在空中不能够自由的转换自己的方位,关键时刻,黑衣人统领只能强行扭转自己的身体,让箭矢从身体边飞过。而这种强行的举动,使黑衣人感到胸口一阵发闷。趁着黑衣人没有朝自己扑来,耶律真又连发了两箭,因为此时的黑衣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统领身上,而对于自己的安危没有任何的防备,所以,有两个运气不好的黑衣人被耶律真给射杀。被箭矢射中的两人,口中狂吐鲜血,眼中充满着不敢相信。而耶律真趁着这个功夫已经骑着骏马远远的逃离。

  “啊!耶律真,我一定要杀了你!”看见自己两个兄弟被射杀,黑衣人统领不由得一阵恼怒,也不管这里是什么地方,一句怒吼冲天,虽然喊完之后自己才发觉不好,但是已经喊出,不能改变什么,强忍着悲伤,一挥手说道:“追,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杀了他。为兄弟们报仇!”说完,便率先冲了出去,直奔耶律真而去。

  而此时的耶律真听到了远处传来的怒吼,心中大感不好,便放弃了狩猎,连打到的一些猎物也扔到地上,一拉缰绳,冲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而去。刚到半路,就看到自己的侧面疾驰而过的耶律真。此时的耶律真边控制着自己身下的骏马快速的前进,一边往后不断的射着箭矢,而他的后面,还追着六个人,而其中的一个手臂还在流着血。

  耶律真急忙搭箭拉弓,朝着追着耶律真的黑衣人射出了两箭。而追着耶律真的六个黑衣人此时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前面骑马奔跑的耶律真身上,并没有感觉自己的身旁会有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又有两个人被射杀,而反应过来的黑衣人统领看到又有两个兄弟被杀死,不由得怒气滔天,发出一声愤怒的大吼,快速逼近着耶律真。那速度远远快过骑马逃跑的耶律真。耶律真眼见自己逃不掉,索性不逃了,控制着骏马慢慢的停下来,随后从马上一跃而起,迎着黑衣人统领而去,两人你来我往,打的不可开交。而黑衣人此时才发现,原来这个狗皇帝还有如此的身手,不由得专心迎敌。

  此时他仅剩下的三个手下,却被耶律真给拦了下来,谁都没有想到,这个相传温文尔雅的并肩王,还会有如此的高强的武功,虽然面临着三个人的联手,但是耶律真还是应付自如,最后耶律真故意卖了个破绽,引诱那个受伤的黑衣人攻击自己,果不其然,那个黑衣人怎能放过这个好机会,一掌轰向耶律真。耶律真早有准备,不怕他来,就怕他不来,耶律真闪身躲过其他两人轰过来的双掌,一拳打在那个受伤黑衣人的前胸,将他击飞了出去。三个人本来联手都不是耶律真的对手,现在剩下了两个人,结果不言而入,两人先后被耶律真所击杀。

  此时的耶律真正和黑衣人统领战在一起,但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耶律真正在苦苦支撑。耶律真急忙赶去帮忙,最后在两人的联手之下,将黑衣人统领击毙。

  两人坐在地上,急促的喘着粗气,杀了这些人,的确是费了两人很大的力气,这时御林军也急匆匆的感到,几个御林军统领急忙上来请罪,耶律真没有怎么怪罪他们,虽然他们失职,但最要紧的还是要去捉拿奸细。

  耶律真扶着耶律真站起来,但此时谁都没注意到,那个被耶律真一拳击飞的黑衣人此刻正悄悄的拿起一支响箭,对准了耶律真,在一声清晰的声响中,响箭应声飞出,打到了耶律真的悲伤,耶律真悲恸一声,随即晕倒在地上。

  耶律真怒吼一声,拔出身旁随从的佩剑,一剑刺死了那个黑衣人,但黑衣人脸上却露出了一抹微笑。

  “快,回宫,治疗皇上,快呀。”说着便抱起耶律真的身体,飞快的骑上一匹马,往皇宫赶去……

  第三十一章无力回天

  “你……你再说一遍……”欧阳夏天手中的南瓷应声落在地上,满地的碎片割得她的心不住流血。

  “启禀皇后娘娘,皇上在狩猎时遭受刺客埋伏,不行被暗箭刺中,现在正昏迷不醒中”回来禀报的太监哆哆嗦嗦带着哭腔重述了刚才的一席话。欧阳夏天脸色苍白,险些就要倒下,旁边的小丫鬟利落地扶住皇后,毕竟这样的消息太突然太让人害怕,也顾不得什么龙威凤颜了。“皇上几时能够回到皇宫?”欧阳夏天稳了稳自己的身子,沙哑的声音让整个宫殿都沉重起来了。“王爷让小的回来告诉娘娘,皇上此刻处于极度危险之中,马车如果太过颠簸会对伤口产生影响,从狩猎场赶回来应该已是天黑。”小太监头埋得很低,看来确实是很担心皇上的安危。“好,本宫知道了,你退下吧”欧阳夏天拂袖,示意让小太监离开。

  “传我的旨意,让所有太医院的太医都到皇上寝宫宫门前候着,我要让皇上一到皇宫就接受最好最及时的治疗。”欧阳夏天坐在凤椅上吩咐前来听旨的太监,“治不好皇上,我要所有的人都跟着陪葬。”满屋子的太监宫女立马齐刷刷跪了一地,没人敢做声,整个皇后寝宫唯独只听见皇后娘娘的叹息声。欧阳夏天这下是真着急了,耶律真可是她的命1根子,别的妃子都视他为君王,视他为荣华富贵的象征,可是在欧阳夏天心里,他只是耶律真,只是他逝去孩子的亲爹,那个把自己放在如此尊贵地位的男人,一直都是她的命1根子。只是唯一的遗憾,他并不爱她,或者,她并不是他的最爱,整个后宫乃至整个天下无人不知当今圣上唯独只深爱前皇后,为此多少奸臣为了能够讨得皇上欢心网罗天下长相与前皇后相似之女子,只求一官位求一生富贵。欧阳夏天自是知道明了这些的,当然也清楚地知道,那些长得神似的庸脂俗粉又怎么能够真正地取代吴青烟在耶律真心中的位子,又怎么能真正地留住她的心。耶律真所爱的,不仅仅只是吴青烟的容貌,当然还有吴青烟的才情四溢,吴青烟的傲骨凌霜,吴青烟的淡薄美好,她的一切一切,没人能真正学得来,因为这本来就不是一种学习,是天性。所以这世间没有第二个吴青烟,当然也就没有第二个为之倾倒的耶律真。

  马车在雨水中飞驰而过,这样的暴雨天气使得宫内人更为忧心,而耶律真的寝宫内早已经有上百名太医在候着了,丝毫不跟动摇,唯恐触犯凤威。平日慈善的皇后娘娘今日竟下了如此命令,大家心知肚明,皇上此次的伤势必定有几分棘手,弄不好可是要满门斩首的……此次进宫所有的太医都是把自己的命提在了手上,完全不敢懈怠。而欧阳夏天正在寝宫内焦急地走来走去,伤势严重已经够伤脑筋,如今却又是暴雨狂下不止,想到这里欧阳夏天的眼泪就要从红肿的眼睛肿夺眶而出了。只见她拼命咬住下唇,瓷白的牙齿竟在瞬间将朱唇咬破,然后被染得有些发红,欧阳夏天吸了口气,端起方才才泡好的茶,和着这血水咽了下去。愿以为这么多年的后宫争斗已经这娇弱女子的心淬炼得一如百毒不侵的钢铁一般,没想到此刻去还是无法忍住内心的恐慌和无助,或许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并没有进步,只是比刚进宫更会伪装了些,演起戏来更逼真了些。“启禀皇后娘娘,皇上一行人已到宫门门口。”一太监门跪倒在众太医最前面,禀告道。“众太医都已经听到了还不赶紧准备,莫非是不怕掉脑袋不成?……”欧阳夏天一说完此话,所有的太医就开始准备各种工具,各种药材,一大群人在宫内忙得不可开交。欧阳夏天也从寝宫内殿走了出来,准备迎接危在旦夕的皇上。

  “让开,让开”只听见耶律真的声音穿过暴雨,随即出现的便是耶律真。一同狩猎的将军们将耶律真放在龙榻上之后纷纷跪倒在皇后娘娘面前:“,臣无能竟不能保护皇上安全,臣等罪该万死!,请皇后娘娘责罚!”欧阳夏天一心只在耶律真身上,根本无暇顾及这些臣子,径直走开做到龙榻前:“你们,出去!”众人也不敢吭声,跪着退出了皇上寝宫。

  “皇后娘娘,众太医已经准备好为皇上手术,箭头上已经被涂染了毒液,皇上也已经服下了解药,不过如果不将箭头取出,清洗伤口,毒液依旧会在体内扩散,到时候定会伤及肺腑啊!”欧阳夏天听罢大声呵斥道:“那你们还是在等什么,还不赶快!”

  “取箭头必然会流失大量龙血,还请皇后娘娘回避。”

  欧阳夏天也深知这些太医在自己跟前也不好开展医治,为了让这些太医能医治得更加专心,她也就妥协了退出了寝宫。没想到刚一退出寝宫,耶律真扑通一声就跪在皇后娘娘跟前:“皇后娘娘,我作为臣子未能尽到臣子之责,作为兄弟未能尽到手足之情,实在是有愧于皇后娘娘啊,如果皇兄有事,本王爷必将以死谢罪!”欧阳夏天急忙扶起王爷说道:“王爷打小儿就伴在皇上身边,于皇上左右的时日1比本宫还有多得多,我们是真正的一家人,又何来怪罪之说,刚才我在大殿如此发作只是怕宫中太医不能用心医治原,要知道如果原真的死了,我该怎么活呀……”耶律真看着眼前这个正在抽泣的后宫之主,不由心生怜惜。她初入皇宫时的单纯模样还是那样地历历在目,当初还是他和皇兄一块选她做的答应,当日是如何也想不到她会成为皇后的吧,真是造化弄人啊,如此单纯又平凡的女子不知在这深宫中默默承受了多少,回首后宫,这些年发生如此多的惨死冤案,不管势力庞大的是欧阳燕妮,还是心机颇重的上官飞燕,或者是深受圣宠的吴青烟终究都是没能在这皇宫待下去,唯独足够隐忍的她,在这片坚硬的石头上站稳的脚步,其中艰难可想而知,这么些年若不是她在耶律真身边陪着,恐怕这个国家也不会如此太平昌盛吧。耶律真沉重地说道:“皇后娘娘还是尽快打起精神来吧,明日必然会有各种好事之人前来探望,若想让皇上有更好的休养,皇后娘娘务必要承担起大任,稳住后宫才好啊!”“多谢王爷提醒,明日之事就让本宫去面对吧,本宫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惊扰了皇上修养!”欧阳夏天在说此话期间已经抹去了眼泪,又恢复了平日的威严。

  而皇上寝宫内,太医们都在忙着救治皇上,正在商讨着任何唤醒昏迷多时的皇上的意识。只见太医们忙进忙出,各种工具在银盘里端进端出,白色的布条早已被血色染成一团鲜红,忙活了一个晚上终于将背部的箭头取出。可是耶律真认识昏迷不醒,没有丝毫意识。

  欧阳夏天得知情况后执意要留在皇上寝宫过夜,她一心想着让他在醒来的第一眼看到自己。她深深知道在这种紧要关头爱人的支持是有多么重要,她不想让自己的夫君在醒来的时候却没有一双满含爱意的眼睛可以注视,没有一个等候多时的人可以拥抱,没有一个让自己觉得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是如此重要的理由,没有一个全世界非他不可的存在。她一点都不愿意让自己搜所爱的人忍受自己当年失去爱子的痛苦,一点也不愿意!正当欧阳夏天打定主意时,耶律真却不表示支持却劝说她回寝宫休息,理由很简单:养好了体力,才能真正地做到保驾护航。可笑,她竟然忘记自己的身份中还有一个是皇后,明天注定要面对的那些胡搅蛮缠的女人一定可以让她伤透脑经。本来最应该最应该陪在皇上身边的皇后竟然因为皇后这样的身份必须让皇上离开自己的视线,这个后宫给人带来的绝望,真是不可斗量!

  耶律真知道欧阳夏天是绝对不会放心离开的,甚至是不甘心他人的命令。但是明天的事物繁忙是意料之中的,对待后宫之事,恐怕他堂堂七尺男儿,高高在上的王爷也不能帮到半分,明天注定是皇后娘娘的孤军奋战之日。为了让欧阳夏天放心,耶律真表示自己会留在皇上身边,“娘娘放心,皇兄一旦清醒过来,我立马遣人来通知娘娘!”。看到耶律真如此坚定的眼神,欧阳夏天也不好再坚持什么了。此刻的耶律真对于欧阳夏天而言就像是沙漠中唯一的绿意,满眼黄沙让这样的绿洲越发显得珍贵和难得,还好,尽管身边的虚假数不胜数,每天面对的面具总比真面孔要多得多,可是这皇宫中最得势的两个男人对她这个娘娘还算得上是真心,就仅仅是这份殊荣就不知引来多少女子的妒忌和咒骂,毕竟一个君王和一个王爷,成全了多少痴心少女的春秋大梦啊。但是如今欧阳夏天的地位安稳如斯,她也就感到知足了。

  受了箭伤的耶律真回到宫中一事儿,在第二天早上就已经在整个宫中传开了。皇宫所有的人宛如炸了锅的蚂蚁一般,个个心急如焚。特别是后宫的各位主子更是各种喧闹。女人嘛,人家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她们总是爱看热闹些,何况那庞大的后宫整日就围着一个男人转动,不免觉得乏味枯燥,何况这次的事件可不是看热闹这么简单,以往的后宫争宠也好、滑胎也罢,尔虞我诈也好,只要你够本分,够平庸,够幸运,自然能够独善其身,可是事到如今,谁都没法置身事外了,因为这下遇刺的可不是什么一般人,那是她们的夫君,是她们的君王,是她们的天。这位掌管着自己这一生荣华富贵抑或自己家族荣华富贵的君王,正昏迷于龙床之上,唉,整个皇宫注定是要一波三折的。

  欧阳夏天虽说回了寝宫,但是回去一宿怎么也睡不着,毕竟愁绪太多太沉重,而

  她又太孤独太单薄。不过经过昨日暴雨的洗涮,整个宫殿倒顿时显得干净了许多,略带湿气的空气中隐隐可以闻到淡淡泥土和着青草的味道,就连整夜未眠的她也清醒了许多。宫女服侍她梳洗完毕后她换了衣服便赶往皇上寝宫。

  不出所料,在宫门口已经聚集了两个妃子,分别是才进宫的两个小妃嫔,正在为难门口的守卫。

  “皇后娘娘吉祥!”

  欧阳夏天宛如一只高傲的孔雀,看都没看众人一眼,径直走向正门。“皇后娘娘,这该死的女才竟然不让我们进去探望皇上,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穿青色衣裳的妃子直接跪在皇后娘娘跟前儿,挡住了她的去路。

  “皇上现在还在昏迷中,你们在这宫外如此闹腾成何体统,还是乖乖回自己的寝宫呆着吧,等皇上身体好些了再召见你们。”说完绕开跪着的妃子,走开了。依稀能够听见背后哒哒的抽泣声。欧阳夏天立主脚步,转过身来直直地望着这两姐妹,轻声在说:“皇上还没死你们就哭成这般模样,大清早就让这皇上寝宫不得安宁,要哭回自己宫里哭去,若还不行的话,去冷宫,有够你们哭得。”两个小妃子本想来攀点关系却遭到皇后娘娘威胁,赶紧带着自己的小丫鬟们回宫了。然而这只是妃嫔们的小开始,往皇上寝宫赶的妃嫔可谓是络绎不绝啊。大到贵妃小到答应一个一个都想要进去探望皇上。对于没什么势力的妃嫔欧阳还可以敷衍了事,但是贵妃这样等级的妃嫔可谓让她心力交瘁。

  耶律真一见皇后娘娘便知她一定彻夜未眠,原本瘦削的面庞此刻更显得清瘦了。欧阳夏天看着满屋子的太医却尽是束手无策,说什么毒液已经渗入内脏,无力回天了。欧阳大怒:“你们这群庸医,拿着百姓的税钱却没法救这个国家的君王,这么多珍贵的药材你们到底还是浪费了,给你们浪费还不如让本宫亲自来!”说着便将各种灵芝、雪莲等珍稀药材狠狠地砸向太医们。

  “皇……后……,莫……”耶律真轻语到。

  “皇嫂,皇兄醒了。”耶律真激动地说道。

  欧阳夏天立马转身飞奔至床前,跪在地上,笑着说:“皇上,皇上你终于醒了……”可是耶律真分明看到,那笑中明明带着泪。

  耶律真太过虚弱以至于连说话都不能听清。“欧阳,听着”,欧阳夏天将耳朵挨近耶律真的唇边,“我……知道,毒液……已经深入内脏,我恐怕……将命不久矣……”

  欧阳摇头,大颗大颗的泪滴低落到耶律真的衣襟。“我……我死后,皇位……由……耶律真也就是我的皇弟……继承,所有的妃……妃嫔也……不……用遵守古训……跟我陪葬,后宫……妃子遣散回家,不必……殉葬,出……宫……可自……由嫁娶,当……当然,你也是……。”话还没有说完,皇后娘娘:“我知道,我都知道了。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好好休息,一定会好起来的,你是天之骄子,是上天带给百姓的福气,你不会那么容易死的。你的臣民需要你,我需要你……”耶律真嘴角浮出一丝笑容,轻叹道:“这……一生我……我对不住你。没能……保……保住我们……的骨肉,如今又……无法伴你终老……若有来生……吾必有偿于你”听完这些话,欧阳早已跪在地上,满脸泪光,泣不成声了。

  第三十二章举国发丧

  耶律真甚是虚弱,剧毒早已侵入心脉,现在他的心脏每跳动一分,剧毒就更深入一分,脉搏也就更微弱一分,以此直至气绝。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他的帝王之路也随之步入终结。跪着耶律真跟前儿这些奴才,都知道,皇上这条命是无论如何都保不住了……更不用说跪着耶律真跟前的欧阳夏天。

  “你……你……务必要珍重……”耶律真用自己最后一丝气力,满眼悲伤凝望凝望着自己的皇后,想要伸手触碰欧阳夏天的瘦削肩膀,那因为女子抽泣不止而不住颤抖的肩,若不用仅有的力量为之稳一稳,叫她如何撑得过来。可是就连最后想要为她稳一稳的愿望都还没有来得及实现耶律真便断了气,那停在空中的手臂就像脱离了烛台的蜡烛,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直直地落在了床榻上,手指在落下的瞬间晃动的三两下,然后便陷入无尽的静止中。这手却是如此刚好落在低头抽泣的欧阳夏天眼前,仿佛在昭示着什么,却不得而知。

  “原……”只听得一声长啸,随即而来的是欧阳夏天凄厉的嚎啕大哭,撕心裂肺。宛如雪山崩塌一般,她终于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悲戚,只想用尽力气呼唤自己的爱人,这份爱惊天动地,这份爱碧海青天,这份爱足以让整个世界都为之动容。而今,耶律真死了,她的梦也碎了,她终究还是败了。原,原,……这是她第一次这样直呼他的名字,在整个皇宫,能够直呼他姓名的也就只有吴青烟一人,如今再不喊可再也没有机会了,不过更为可笑的是,这个第一次竟然也是最后一次,从今以后阴阳相隔,没有了念想,了却了心结,这世间的纷争也就无关于己了。

  “皇上驾崩!”公公对着群臣大嚎一声,然后直直地跪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那份忠贞就似要随耶律真去了一般。群臣纷纷下跪,嘴中呜咽着“皇上……皇上……”整个皇宫沉浸在悲痛中,没有人不在为之伤感。

  千古明君,英年早逝。此消息一出,举国震惊,全部都陷入了深深的悲痛中,家家户户都挂起了白绫,京城内的豪华酒楼、大型赌场和妓院全部自觉修业三天,所有的百姓都陷入了深深的悲痛,昔日繁华的大城都此刻却变得安静肃穆,全程百姓皇城城门前,为死去的皇上默哀,为皇上的英魂超度。不过百姓们也甚是疑惑,耶律真如此年龄怎么可以说死就死,不说当日是如何和欧阳震那老狐狸是如何斗志斗勇的,就在之前出战江北是还是健步如飞,说什么遇刺,难道满朝武将个个武功盖世还不能将区区几个刺客绳之于法?再说帝王之家从来都是从小习武健身的,怎么可能区区一支毒箭便要了当今圣上的性命。一时间,整个民间开始流传各种阴谋论,有人说是:欧阳震余党未消,此次弑君主要想要争夺王位。也有人说,南疆本想与本国结盟,欲进献美女蛊惑耶律真,无奈遭到拒绝,才想要派人杀害皇上以解心头之恨。更为离奇的是竟然有人说,皇上是太思念失踪的前皇后,三年来毫无食欲,只因心绪不宁中于被饿死,然后皇后娘娘为了保全国家声誉,才对外宣称是中箭身亡,其实是为情所困而已。民间各种荒诞之暂说且不做理会,毕竟皇上死了的事情是真的。

  午时三刻,一天中“阳气”最盛的时刻,此时的太阳挂于正中央,也是人们影子最短的时刻。国丧大礼准时举行,整座皇城银装素裹,漫天的冥纸在空中飞舞,欧阳夏天一身素装,头上只有简单的小百花一朵,跪在耶律真的灵柩跟前,准备宣读了皇上最后的遗言。“皇上临终前遗言于本宫,而本宫作为一宫之主英爱将皇上遗愿告知天下。”说着欧阳夏天退去了身上的素衣,展露在众人眼前的是凤袍霞帔,随即拿出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驾崩后,皇位由并肩王耶律真继承,众大臣不得有异议,必须全力辅佐新帝,保百姓安康。所有妃嫔遣散回家,不必殉葬,出宫可自由嫁娶。钦此。”“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欧阳夏天宣旨完毕后,看了看天空,转身跪倒在耶律真灵柩面前。

  而跪在底下的大小妃嫔,心里五味杂谈,不由心生感叹。

  “皇上真是好人,能够入宫嫁给这样的明君,此生无憾了!”一妃子在私下议论道。“终于可以回家了,在这宫里的日子尽管富足也不及在自己父母身边啊!”一妃子感叹道。“当日被逼入宫,被迫与情人分开,如今终是修成正果,有情人终成眷属”一妃子欢喜道。然后便急急忙忙地赶回自己的寝宫,收拾自己的细软准备回到家中。这样的安排对她们来说应该是天大的福音了,毕竟,在这群女子心里,皇上从来都只是自己去取悦的对象,却不是需要真心换真心的命中人。

  其实今日的天气真是难得这般出奇得好,而这样的好天气却不能让这宫内的这一切的沉重有一丝的减轻,太过美好的事物在此刻却显得都显得太多余太可笑太悲戚。上天总是这样,即便是掌控了世间的万物的命运,众人皆无法忤逆于他,但是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对抗命运或者都是徒劳,但是却是真的活该遭人咒骂。他这次带走的可是一个好君王,一个一心为百姓打算,为正义与奸臣做斗争的明主,在他的统治下,整个国家才得以风调雨顺,整个朝廷才得以清正廉明,满朝文官武将才得以尽忠职守,天下百姓才得以安居乐业。办科举,才得以人人受教育,思想文化渐开明。免赋税,减轻负担助生产,百姓腰包鼓起来。兴农业,百姓之本得巩固,大步迈向好生活。鼓励婚嫁,男耕女织搭配干活,子孙后代受益颇多。大修水利,水好才能固根本,自此旱灾蝗灾绝了迹。如此明君,如此良人,竟自此消散在万千红尘,唯独在史卷留下薄姓。耶律真的脸色在此刻早已苍白,体温也渐渐变得冰凉,随着尸体变得冰冷的还有欧阳夏天的心,纵然这窗外暖日当空,也不能温暖丝毫她内心的寒洞。

  “皇嫂还请节哀,如今皇兄已西去。宫内大小事宜还需皇嫂亲在打点,务必请皇嫂打起精神,主持大局才是呀!”耶律真扶起跪在灵柩前的欧阳夏天,此刻的她眼泪还未风干,整个人已然六神无主,目光呆滞,一如刚入宫时那般慌张不知所措,但是却全然失去了明亮和光泽,总让人想起被火烧过的树皮,又干又老。那双曾经因为泪水而越发清明而睿智的眼睛啊,如今却因为失去了可以信仰的坚持而被践踏,多年来修养出的高贵和威严,终于在此刻变成了断壁残垣,就连碎片也都是无力的渣滓,就算想要拼凑也不知又该从何处捡起,何况她早也没有那份精气。欧阳夏天揉了揉因为悲伤过度而刺痛的太阳穴,低声说道:“皇上留下遗言之时,王爷你也在现场,皇上在后宫这么多年,也没有一个儿子,王爷于情于理也该当由王爷来继承,况且皇上在临终前也是这样说的,王爷继承王位也是名正言顺。至于登基大典我想还有越快越好,毕竟国不可一日无君。”说完便中指紧紧按住了太阳穴,看来果真疼得厉害,太阳穴的地方都已经被按出了红印,却仍是不肯松开。“本王定不负皇兄所托,竭尽余生为百姓效力!”耶律真说这句话的时候态度坚定,欧阳夏天也算是放下心来。

  几天后新皇登基。耶律真头戴黄帽,身穿皇袍,隐约可见几分耶律真的影子。“果然是亲兄弟,穿起黄袍来还有几分神似。”欧阳夏天看了看已经准备好登基的耶律真。心中甚是感叹。自己再过几个时辰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回到自己的自由生活中去,可以逃离这个满是耶律真的伤心地真好,能够忘记过去的那些伤痛开始新的生活多好。而这个国家又迎来了一位新的明君,百姓们的生活会越来越富足,社会也会越来越有序。想到这里,心中自是多了几分欣慰。

  “吉时已到,请新皇登基。”礼乐响起,大殿门外的满朝官员跪成两列,队伍之长直达城门,奏乐的乐师全都井而有序开始演奏。耶律真拖着长长的黄袍,从大殿门口稳稳走向龙椅,不由地想起自己皇兄当年登基时的模样,那时他们都还太小太薄弱,而今,国家富强人民安乐,不由欣慰不已。而在耶律真身后的文武百官静默如斯,一心等待新皇差遣,为国奉献。

  “今日,是朕登基之日,实乃大吉之日。从古自今,新帝登基,必将以施恩为名,大赦天下。这是良好的优良传统,我们作为子孙后代应该有所秉承,所以,朕决定依循古训,从即日起,免除刑罚的执行,而且使犯罪也归于消灭。同时朕还要宣布一项新的政令:从此废除后宫,皇帝只可娶一妻。以视榜样。”

  “吾皇英明,吾皇万岁!”满朝大臣齐声应道,声音浑厚撼天震地!

  欧阳夏天早在寝宫收拾好行李,偌大的寝宫确实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小丫鬟看着欧阳夏天的只是带了少许东西不禁觉得好奇:“娘娘,宫中的小玩意而可都是皇上送你的心爱之物,当真一件都不带走吗?”欧阳夏天收回还在失神儿的自己,宛然一笑:“在皇宫这几年见多了奇珍异宝,本来对这些玩意儿就少了新鲜感。还是不要带了吧,都是些身外之物。”其实哪里是没了新鲜感,她明明那么珍视那些耶律真送来的东西,只是竟然都已经打定主意要重新开始了,就不能把这些纪念品都留下。“娘娘的心思奴才又怎会不明白,只是觉得这样闲置着倒是可惜了。”小丫鬟珍视地望着那些曾被娘娘捧在心上的小东西,倒一副惋惜的样子。“娘娘,我之前还瞧见贵妃娘娘把皇上赐给她的那口西洋大钟搬回了娘家,那口钟那么重肯定很值钱,她肯定是打着这样的主意才搬回家的……”“后宫里的东西就算是搬回家也是留不住的,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祸事来呢,反正那些东西我是不打算带走了,放着就放着吧。”不出一会儿,一小太监前来禀告,说前来接皇后回家的马车已经停在了宫门口,可以走了。欧阳夏天再次打量一番这个宫殿,从自己进宫到册封,宠幸到被陷害,往日的种种再一次浮上心头,不过,她已然放开了心,准备好面对新的生活了。

  刚上马车便听到耶律真的声音,这倒是让欧阳夏天吃了一惊。“皇上,你怎么来了?”“皇嫂出宫,我来送送。”“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皇后了,你还是叫我欧阳夏天的好,”欧阳夏天嫣然一笑,看来心情还是不错的。欧阳夏天回头看了看整个皇宫,转头对耶律真说:“皇上可准许民女登上城楼,再看一样这个皇宫?毕竟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年,如今就要远走,只求让它定格在我的心中。”耶律真满脸诚恳:“我陪嫂嫂吧!”说完便让人打开了城楼底门,两人一同登上了楼阁。

  “耶律真,你看着这偌大的皇宫,富丽堂皇,光耀四方,外人都羡慕住在这里的宫人,素不知埋下了多少冤魂野鬼,多少人死不瞑目,就算活着也是中日提心吊胆,处处防备他人,完全忽略了生命的意义。记住,女人的战场永远比真正的战争还来得可怕。”欧阳夏天望着金光闪闪的皇宫,不由感叹道。是啊,整个皇宫就像一个巨大的坟厂,多少人在这里葬送了幸福,断送了性命,连累了他人。耶律真这一生始终还是成功的,他的政绩无人能比,可是提到这后宫三千,家里过百,只有三个字:败、败、败,一败涂地,溃不成军!耶律真又何尝不知整个皇宫的艰险,所以他才执意费了后宫,只为找一贤妻,从此安稳生活,专心料理国事。“不过我已听闻你下旨废除了后宫,想必你也是怕了这些争斗了吧!”欧阳夏天说完这话的时候,发丝在空中飞扬了起来,一如她说话的语调,轻松而自然。耶律真苦笑一声:“这么多年陪在皇兄身边,也看多了这后宫的纷纷扰扰,后宫的存在从来都不只是属于皇上一个人的,虽然说过后宫不得干政,但是这各家的官宦儿女都被送来当君王的枕边人,还不就是为了替自己的家族争取一些利益,甚至是掌握整个朝纲。这么多的女子,应该去找寻自己的心上人,而不是沦为政治的工具,每日在宫中作斗争来消磨自己的青春。”耶律真讲这些话的时候,脑海里不断闪现出吴青烟的面庞。她可不就是那些争斗的牺牲品吗?做了皇后又怎样,终生不得安宁,唯有逃出皇宫,才得以安然度过晚年。欧阳夏天看了看耶律真很是期许地说到:“我想,我们的国家又遇到了一个明主。你一定会是一个好皇帝的。”

  耶律真听到这样的话放声大笑出来:“千古江山,诸多明主,不过到头来也只是一堆灰烬,我只求无愧皇兄厚望,无愧于天下百姓。”一边说着一边将欧阳夏天推到城楼的另一边说道:“你还是好好想想你自己以后的生活吧,看,多美!。”黄昏落日下,宫墙外的万里江山北披上了一层红色的纱巾,而宫墙外的大街小巷,商贩遍布,百姓们欢声笑语,一派和谐。而城中的炊烟也袅袅升起,欧阳夏天仿佛可以闻到家中的饭菜香味,父亲母亲正在等待着自己归家团聚。

  “时候不早了,我得走了。家中亲人应该等候多时了,皇上一定要保重身体,这天下百姓都可指望着你呢!”欧阳夏天说道这里不由哽咽了一下,竟有几分舍不得。“好,就此别过,若将来遇到什么麻烦事,尽管来宫内找我,我定能为你做主……”耶律真看她心情转好,自己也乐了起来。没有想到欧阳夏天深深地叹了口气说:“还是不了,毕竟这皇宫,我是万万不想再入此等是非之地了。”

  “也好,珍重。”

  一席话说完,欧阳夏天下了城楼登上马车,沉浸在幸福的归家的宽慰中,消失在了街道尽头。而耶律真看着那消失的背影,会心一笑,在心中默默祝福

  第三十三章结局也是开始

  一日,吴青烟在茅草屋前为儿子吴君洗衣服,心中想着吴君活泼可爱的样子,深思时越来越像耶律真,一举一动都显现出自己的不同于他人的气质,虽然只是三岁的孩童,却是这般给自己长脸,前前后后的邻里的小姑娘们都围着吴君转,心中不免暗暗开心,微微笑出声来,低语道:“这孩子,刚刚这样小的年纪就和他阿妈一样招人喜欢,这日后可不愁找不到媳妇了。”这样想着,脑海中不觉浮现出耶律真高大潇洒的样子和那张不常笑,却是能一笑倾城的脸。

  洗完衣物,将衣物放在衣架上晾晒,痴痴的看着天空发呆,:“如今的皇上,现在又在干什么呢?是在批阅奏章还是在召开朝廷中的会议,还是在和大臣们谈论国家大事,也或许在某一个爱妃的宫中正和那位佳人像往日和我在一起时在下棋?”一系列的问题时时出现在吴青烟的脑海中,怎么也磨灭不掉。吴青烟不觉痴笑自己在爱情上陷得太深了,三年都过去了,却不曾忘记耶律真,都说距离隔断一切,可在吴青烟这里却成了距离产生美。吴青烟拿着木盆笑了笑,便向茅屋中走去。

  “青烟啊,青烟。”只听见有人在叫着自己,吴青烟的脚步慢了下来,回头一看原来是邻居家的秦婶,秦婶的丈夫是一名捕快,对于朝廷中的消息知道的尤为清楚,吴青烟常常是通过秦婶知道一些关于皇宫中的事情,前几天就听见秦婶说皇帝组织了满朝文武大臣前去狩猎,那场面宏大的让普通人难以想象。吴青烟当时看着秦婶夸张的表情,死死的忍住不去笑起来。吴青烟当时就想:“如果自己现在还在宫中,那么这次的出猎,耶律真一定会让她陪伴一同前往的。现在的自己只能这样听听别人说说,不能够见到皇帝,三年了,自己都耶律真的思念却一天比一天强烈起来。”吴青烟微笑着对着秦婶说:“秦婶怎么了,慌慌张张的样子。”秦婶激动的身上的肥肉都在轻颤着说:“我告诉你啊,青烟。皇帝耶律真驾崩了!”吴青烟一听,心中一惊,然后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心痛,“不是说前几天还去打猎的吗?怎么可能突然就驾崩了呢?耶律真不是说皇帝现在身体还是很好的吗?怎么会这样呢?”秦婶没有发现吴青烟早已变得惨白的脸颊继续自顾自的说:“听说,新皇帝是耶律真,你知道吧?就是驾崩的皇帝的亲弟弟,这个耶律真可是将我们风霆朝的百年的传统给废除了,说规定皇帝只能娶一个妃子,你说那生孩子的任务不就都交给皇后了吗?真是不知道这个新皇帝在想些什么?而且朝廷中的几位元老级人物都被请辞回家了。像宰相吴武啊,礼部侍郎曹建啊,那些曾经跟随先皇的老臣全都不见了。你说奇不奇怪?”

  吴青烟什么都没有听见,耳边总是回响着那就话:“皇帝耶律真驾崩了。”秦婶见他不说话,再看看他木呆的表情,以为吴青烟被自己说的话吓坏了,本来这个女子就对当朝的先皇有着莫名的关心,如今得知先皇已经驾崩,可能有些受不了。秦婶说:“青烟啊,我们这里天高皇帝远的,我们就不要太在意皇宫里的事了,这皇帝的生死我们爷只能听天由命,不能改变什么,我知道这先皇所为我们百姓所作的事情让我们这些老百姓的日子过的越来越好了,但是毕竟是皇帝的生命,我们是主宰不了的,我们自己的命,我们都主宰不来。不要太伤心了,我先走了。”说完,便叹气的看了一眼吴青烟心想:“这孩子,对皇帝对我们的恩情,太投入真心了。”

  吴青烟手中的木盆,不知不觉早就滑落了,可是吴青烟似乎是现在才听见木盆摔在地上的声音,也许是自己心痛的声音吧。吴青烟的脑海中一直回绕着那就话:“皇帝驾崩了。”自己只觉的眼前一黑,自己跌跌撞撞的快要摔倒,吴青烟连忙扶住门闩,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天空,眼眶中的泪水夺眶而出。吴青烟小声的啜泣着,渐渐泪水便打湿了衣衫。他慢慢地下头来,突然看见耶律真抵着栅栏微微倾斜着身子,对着吴青烟笑着,吴青烟的眼泪更多了,哽咽的小声喊着:“皇上。”自己以为自己是一时悲痛过度而让自己出现了幻觉,却看见那个像是幻影的人,抬起脚来,慢慢的走到了自己的跟前。吴青烟微昂着头看着近在眼前的人儿流着眼泪说:“我是再做梦吧?真的是皇上吗?”耶律真微笑着抬起手来为吴青烟擦拭去脸上的泪水,开口说:“青烟,你不是在做梦,是我,是我耶律真。”然后缓缓拉起吴青烟的手,将吴青烟的手拉向自己的身后自己趁机环着吴青烟说:“我不是皇上了,你再也不用回到那个充满阴谋诡计的可怕吃人的深宫中了,今后,我只是你的夫君,君儿的爹爹。”说着紧紧的抱住吴青烟,吴青烟一听,微微一颤着自己的身体,也死死的抱住了耶律真。

  吴青烟此时悲喜交加,为了耶律真没死,还好好的生活在世界上,耶律真为了自己而放弃整个江山,为了耶律真对自己的面面爱意而喜,却为了耶律真不再是那个叱咤风云的一国之君,屈尊来到这个小茅草屋做一介百姓而悲,吴青烟深知耶律真是一只雄鹰,就应该在广阔的地方自由的飞翔着,不应该被自己禁锢在自己的身边。可是当吴青烟深深埋在耶律真胸前的脸,慢慢抬起来,看着耶律真时,对上耶律真深情的双眸,吴青烟便知道自己彻底的沦陷下去了,耶律真这只雄鹰最后停留在吴青烟所存在的地方了。

  眼眶中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吴青烟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老是流泪不止,耶律真环着吴青烟的手缓缓伸到吴青烟的脸颊上边为吴青烟擦拭眼泪边用似乎嗔怪的语气说:“我都没死,我都回到你身边了,你还哭什么啊。我这不是活的好好的吗?”吴青烟看着耶律真的眼睛,撇撇嘴,嗔怪的说了一句:“你都快吓死我了,你再晚来一步,我就随你去了。”耶律真一听心中不免一惊同时心中溢满了幸福,吴青烟对自己的爱,三年来和自己都吴青烟的爱一样未曾削减一分。耶律真露出恶狠狠的眼光说:“你敢,我现在虽然不是皇帝了,但是管管我自己的老婆还是绰绰有余的。”说完便邪恶的咧起嘴角笑了笑,吴青烟被耶律真这样的表情羞的脸颊都红了。

  耶律真也不再逗弄他,继续深深环着吴青烟轻声说道:“青烟,对不起,曾经让你经受苦难,让你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以后的日子,我不会再让你担惊受怕了,我会是你和孩子最坚强的臂膀。”吴青烟埋在耶律真胸前的头埋的更低了,他不想让耶律真看见自己痛哭的样子,便死死的低着头。耶律真轻唤着吴青烟的名字,吴青烟抬起头来看着耶律真,微风轻轻的吹动着吴青烟的秀发,吴青烟梨花带雨的模样,让耶律真心里很是心疼,看着三年未见却不曾有丝毫变化的吴青烟,耶律真的吻轻轻的覆上吴青烟的唇。两人在分别三年之后第一次如此真切的感受到了对方的存在。吴青烟闭上眼睛微微颤动着睫毛,在微风的吹拂下,两人站在茅草屋前相吻的画面格外的唯美。这时沉浸在喜悦中的两人,却不曾发现,一个小小的脑袋正在他们更前微微倾斜着看着他们。

  吴君等了很久都不见自己的娘亲看自己一眼,总是微微闭着眼睛,一位高高的叔叔正在抱着娘亲,虽然他看见过别的男人抱过别的女人,却从来没见过娘亲被别人抱过,小小的脑袋一直倾斜着看着这样一个画面,终于他忍不住了对着正在沉浸在爱恋中的两个人喊道:“娘亲。”两个正在沉浸幸福的人听见一声童真的声音,吴青烟便知道是儿子吴君回来了,就慌忙睁开眼睛,微微推了一下耶律真,沉浸在和吴青烟重逢中的耶律真不免眉头一皱,吴青烟推开耶律真,耶律真不满的看了一眼吴青烟,活像一个不受宠的小媳妇。吴青烟对着自己的儿子,想着自己在儿子面前这样做,还不是带坏了儿子。羞红了脸,磕磕绊绊的说:“君儿回来了啊。在私塾上学可算好玩啊?”

  耶律真一听吴青烟提到了君儿,心中激动不已,自己的儿子,:“我的儿子,我的儿子。”连忙转过身子,定睛看见一个人小小的人儿。穿着一身麻布做的衣裳,斜背着一个小布袋,正歪着脑袋看着他。自己心中不免欣喜不已,看着和自己似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一号的脸,身为父亲的自豪感和荣誉感向要喷涌出自己的胸膛一般。连忙抱起君儿,君儿一时没反应过来,看着耶律真那张与自己相似的脸,一声不吭。死死的盯着耶律真的脸看来看去,似乎耶律真的脸快要被他看出洞来。耶律真兴奋的转回身子问道吴青烟:“这是我们的儿子对不对,这是我儿子,对不对。”一边说着,一边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着身体。吴青烟看着君儿和耶律真说:“对,这是我们的儿子,吴君。”吴君一听,也很吃惊,这个自己从来没见过的人,有着和自己相同模样的人,竟然是自己的爹爹。盯着耶律真的眼睛睁的更大了。

  这个人竟然是自己的爹爹,看着耶律真帅帅的样子,心想:“这样的爹爹还是挺好的。”这样想着想着便听见耶律真说:“君儿,我是你爹爹哦,快叫爹爹,快叫爹爹。”吴君突然说:“你真的是我爹爹吗?为什么现在才来看我娘亲?为什么现在才来看我呢?”耶律真不知道怎样回答,好久不曾说话。吴青烟看见耶律真的窘境,便从耶律真那抱回吴君说:“君儿,娘亲不是说过吗?你爹爹不在这里,要好久才能回来,现在你爹爹提前回来了,难道君儿不高兴吗?”吴君想了想然后咧开嘴巴笑着说:“君儿高兴,爹爹回来了,君儿很高兴。”就在吴青烟的怀抱里挣扎着,看向耶律真,张开双臂说:“君儿要爹爹抱,君儿想让爹爹抱。”耶律真一听,笑嘻嘻的看着吴青烟,本以为君儿很排斥自己没想到竟然这样让君儿喜爱,从吴青烟的怀里接过君儿,便和君儿嬉闹起来。

  君儿带着耶律真来到了自己的秘密基地,一个他和小伙伴们,一起搭建的一个简易的帐篷,父子两个坐在秘密基地里,吴君突然严肃起来,显现出三岁小孩子不可能有的深沉和成熟,对着耶律真说道:“爹爹,我其实挺恨你的,从小我刚刚记事的看见别的小孩子有爹爹娘亲一块疼爱,我却只有娘亲疼爱我,自己就会特别想念爹爹,我从来不知道爹爹是什么样子的,娘亲只是告诉我爹爹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要等到我长大才能回来。”耶律真一听,心中一沉,很是责怪自己没能早些回到吴青烟的身边,来给吴君满满的父爱。看着吴君失落的表情,眼眶渐渐湿润了,刚要开口说话,便听见吴君继续说:“但是,现在爹爹回来了,爹爹要加倍爱君儿才是哦,君儿喜欢帅帅的爹爹。”耶律真看着此时笑眯眯的君儿心中倍感欣慰,这样的儿子,怎样人不喜欢?吴君拿出一个泥人说:“这是我以前做的爹爹,爹爹收下君儿送给爹爹的第一个礼物吧。”然后笑嘻嘻的看着耶律真。耶律真接过小小的泥人,看着吴君天真可爱的样子,心头一暖。

  耶律真和小君儿相处的非常的融洽,吴青烟看着他们相处的开心的样子,心中害怕君儿不接受耶律真的担心也就烟消云散了。一家人第一次坐在一起吃饭,耶律真却显得局促不安起来,因为自己曾经是皇帝的这个事实也让他养成了不少的坏毛病。耶律真在君儿面前努力做好一个父亲的样子,让吴青烟感到很是欣慰和开心。

  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三年,吴青烟和耶律真也渐渐适应了做一个普通百姓的生活,一日,吴青烟在家中整理被褥,耶律真带着六岁的君儿去山上砍柴去了,吴青烟独自一个人在家中无聊起来,看着天边的云彩心中的幸福感似乎整个天空都难以装得下。门外的欧阳夏天,俯在栅栏上对着吴青烟傻笑着。

  吴青烟听见有人轻笑,便看向门外,看见欧阳夏天挺着大肚子站在门外。吃惊不已。

  吴青烟连忙站起身来,快步走向欧阳夏天说:“夏天,你怎么来了?”然后看着他大大的肚子,疑惑不已。欧阳夏天看出了他的疑惑说:“我现在已经成亲了,当初先皇驾崩,没有让妃子们殉葬,把后宫解散了,让我们各自回家可以再觅良君。所以如今的我已经找到了一个疼爱自己的男人,不必在担心深宫的阴谋诡计。我现在才知道,你当年离开皇宫,真是一个非常对的决定。”说着看着吴青烟的眼睛接着说:“青烟,不请我进去坐坐?”吴青烟一听,赶快扶着欧阳夏天进了房门,这时。砍柴回来的父子俩嬉笑着回到了家。欧阳夏天听见外面的嬉笑声,转头看了看吴青烟说:“这是你儿子回来了吧。”吴青烟微微笑了笑说:“是啊,而且是父子俩回来了。”欧阳夏天不解的看着吴青烟,只见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来到了房中,欧阳夏天看着这个身影,吃惊的楞在一旁。耶律真却不是太过吃惊,说道:“夏天,你怎么来了?”

  欧阳夏天渐渐看清了那张脸,磕磕绊绊的说:“皇皇……皇上,您,您,您没死?”耶律真赶忙看向房外,看见君儿只是在玩着玩具没有抬头,便对欧阳夏天说:“我现在已经不是皇帝了,我儿子不知道我曾经是皇帝,我希望你不要说出去,当年我假死,后来就来到了青烟的家,现在生活的挺幸福的,比起皇宫中的繁忙和压力,这样的生活确实不错。你呢?夏天?”欧阳夏天不觉感叹耶律真的深情,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君主这世界上又能有几个。便缓缓告知了耶律真自己的生活。

  耶律真不禁感慨世间的变化和沧桑,三年的隐居让耶律真的心变得更加细腻和沉稳,吴青烟说:“夏天,今天就留在这吃饭吧。”

  烛光下,一家三口和一个微微笑着的女子,在开心的吃着饭,饭桌上那个小小的人儿随意的看着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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