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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9.「夜读」

  

  自从洛彬结识了夜读以后,夜读就让洛彬时刻在自己身边,就像夜读对洛彬说的一样,他担心之森会再次找到洛彬,蛊惑洛彬对洛彬下手。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洛彬随夜读离开后,他们并没有远离这片地方,而是选择去了之森在洛彬家附近开设的花店。夜读像是熟悉一切之森花店的内部结构一样,哪里有密道,哪里可以找到花店的备用钥匙,似乎一切都在夜读的掌控当中。夜读成日地在之森保存尸体的内部停尸间里周旋,而洛彬却毫无头绪地在店内闲坐着,一连就是好几天。

  

  夜读在停尸间里踱步着,手中拿着个本子,时不时地拉开一个放着尸体的隔柜观察两下便开始在纸上开始记起什么来。

  

  洛彬实在是对夜读的行为原因一无所知,每次想要上前询问时,都被夜读的一句:“你别急”给打发回来。洛彬也就没有办法再去打扰夜读的工作了。

  

  终于洛彬再也没有耐心去等夜读来告诉他事情了,他决定自己一个人去寻找失踪的莱茵,当洛彬跑到夜读的身边告诉自己的这个决定的时候,夜读竟然反常地默许了他,趁夜读还没有改变主意强制自己留在自己身边之前,洛彬没有丝毫犹豫便离开了花店。

  

  夜读轻轻地走近花店门口看着远去洛彬的背影,嘴上浮现出一丝淡淡地笑容,他退回停尸间将所有放着尸体的隔柜打开,捡起桌子上的本子,淡淡地向着那些一动不动的尸体说了一句:“去找维希。”便向外走去。

  

  许久过后,尸体们同时在一时间睁开双眼,白皙的皮肤上透着淡淡的粉红,眼睛周围弥漫着淡淡的红印,他们像是有目的地一样,径直地出了花店。

  

  洛彬在路上走着,心中毫无头绪,他不知道自己该向哪里走才能找到莱茵的踪迹,他只是知道无论自己在哪里,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总会遇上一些莫名其妙而危险的事情,或许在这些事情里,洛彬可以发现莱茵踪迹的突破口。

  

  显然见洛彬这样的判断是正确的,很快洛彬就感觉到身后的动静,洛彬的眼睛里开始弥漫起白色的大雪,皮肤开始逐渐变白结霜。他猛然间转过头看见了正一动不动面带邪笑看着自己的之森,此时的之森眼睛上弥漫着的红印已经被紫青色所代替,就好像血液枯竭了一般的颜色,嘴唇也不想从前那般红润,反而变得越显浓重,整个惨白的面庞在加上暗红色的嘴唇和紫青色的眼部印记就像是中毒了一般。

  

  洛彬一时间收起自己眼中的白雪,“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之森,你告诉我,莱茵他到底在哪里?”洛彬在心中莫名地开始信任起之森起来,从上一次之森眼中透着真挚和自己说话开始,洛彬就感觉到之森并没有那么的邪恶,只是控制不了日益吞噬善良的心而已。

  

  “洛彬,我没有多长时间了,很快我就会消散死去……如果我不杀人的话。”之森脸上的邪笑显得很牵强。

  

  “是因为我误杀了小亚之后,你始终保持着消弱的状态吗?”洛彬看了看周围的人,又看了看之森,“你现在这个样子不适合出现在大街上。”说着洛彬将之森拉进街道旁一个没人的胡同里。

  

  “没错,都是因为你,我再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感觉。”之森气息很微弱。他头上戴着帽子,身上的衣服也很暗,整个人就好像生了病一样。

  

  “我现在只想知道莱茵在哪,那个将莱茵抓走的男人在哪里?”洛彬口语显得有点急迫。

  

  “我并不知道维希把莱茵带去了哪里,”之森看着洛彬说,“我只是知道你现在处境很危险,你不能再去找莱茵了,那个叫夜读的家伙有问题。”

  

  “你都知道了?”

  

  “没错,我一直在暗中监视着你们,我用唯一的一点力气催眠了一个人来盯着你们,如果我就那么径直地出现在夜读那家伙面前,或许我这会早该死了,幸亏你出来了,我才能钻这个空子来找你。”之森语速有一点快。

  

  “这么说,你一直在观察着我和夜读那家伙的一举一动?”

  

  “没错,我在很久以前就见过那个叫夜读的入殓师,那个时候,他还只是个即将退休的老头,他为了亲手将我灭掉没想到竟会对自己换了个身体来保持寿命。”之森眼睛半眯着,瞳孔里闪着火光。

  

  “这么说,夜读和你是死对头?”

  

  “也可以这么说,总之我如果死了,你也活不了,所以……”之森发现了一个抽着烟的小流氓正朝胡同里走来,便一瞬间将他抓过来打晕,“洛彬现在是最好的时机,杀了他,再次将我消弱!”

  

  洛彬看着面前之森的所作所为一时间愣在那里,他不明白之森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会让自己平白无故地要杀一个人。但当洛彬看着之森焦急的神情,他在心里告诉自己:或许这就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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