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殓式DeadlyPainnewstory
第六节洛彬与之森（下）
我梦见了自己悬浮在深深大海中，没有光亮，没有鱼群，只有咸涩的海水打着旋在身边掠过。我不曾感受到窒息，也不曾感受到空气，仅仅是那样习惯着，安静地看着黑暗，听着水流在耳边作响的咕噜声。虽然寂静到令人恐惧，可是在我心里的某一块领域，却无比的安心。渐渐地，我看到了一双玉手牢牢将我抓起，我伴着他的影子向上拂去，那个人慢慢回过头，我隐约地看到他的轮廓是那么地熟悉，他是那个和我一样的孩子——之森。
——————洛彬
冷风顺着过道刮入，停尸间的门似乎没有关好，趴在值班室里的大爷打了个寒颤，便被惊醒。他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动动嘴皮，白色的络腮胡子也跟着一动一动。
大爷睡眼惺忪地从凳子上站起，缓缓地走出值班室，把门关好。这么晚了，这种地方也没人来了吧。大爷这样想着，便像往常一样向里屋走去，照常检查里面放置的尸体。
他拉开每一个放着尸体的抽屉挨个检查，在拉开最后一个抽屉时，大爷顿住了，一脸的可惜，“哎，可怜的娃娃，这么年轻就死了，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呢，摔下楼梯死要多冤啊。”大爷遗憾的摇摇头。
他静静地看着躺在里面的少年不禁觉得伤感，这么漂亮的娃娃，就这么死了，有时候命运真是个捉摸不透的东西。
大爷正打算慢慢的合上抽屉，但少年身上的伤口引起了他的注意，少年的脖间、手腕、脚踝都被割开深深的口子，怪不得这孩子整个尸体惨白惨白的，才死的孩子，要比其他尸体苍白许多，真不知道这孩子生前受了什么对待。大爷摇着头自顾地想着，准备回值班室里关灯睡觉了。
大爷从里屋出来，正要向值班室走去，突然楼道的灯一下子破碎，整个停尸房被黑暗笼罩，大爷有点慌张快步冲回里屋——那个放着尸体的房子。大爷开始大粗喘气，心里不安起来。
门像是突然被什么牵制，猛地关住，房间里安静得没有一点声音。
“这孩子真是可怜，是吧。”男孩的声音传去，里屋的灯瞬时间亮起，大爷看着面前的少年惊讶恐惧迎面而来。
“你……你是那个孩子！天啊！诈尸了！”大爷惊恐地叫喊着，拼命敲打着门，可是怎么也打不开。
“大爷不要怕，我叫之森，那个尸体叫洛彬，我们长得一样而已。”之森看着挣扎的大爷不紧不慢地说着，眼里藏着诡异的笑。
“那就是说……你是人咯？”大爷似乎镇静了些，说话有点颤抖。
“你说呢？”之森看着大爷邪笑着，染着红印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像是狡猾狐狸的眼睛。
“什么意思？”大爷有点害怕，虽然眼前这个叫之森的孩子长得好看，但总觉得不是正常人。
“我呢，可是比人还要恐怖的东西……”说着，之森的眼睛变得越来越黑，周围出现像陶瓷破碎般的裂痕，红印逐渐变成血丝，嘴唇也变得越来越红，开启时，两个尖尖的獠牙清晰可见。
之森一瞬间扑向大爷，还没等大爷反应，之森的右手硬生生地从他的下颚插入，血液顺着之森的手腕留下，之森将手向前一推，大爷的头颅瞬时倒地，脸上带着惊恐和狰狞的样子，永远定格在那里。
“哦，对不起哦，借用下你的骨灰，有用！”之森对着躺在地上的大爷调侃地说着。
之森走向放尸体的柜子，拉开洛彬的那一层，“还没完事，就被抢走了，你还真是抢手啊！”之森冷笑一声，“既然得不到你，也不能让你死了，否则你这家伙永远都是我的累赘。”
之森再次转头走向地上的大爷尸体，将它背了起来，快步走出停尸间，直直向焚烧室走去，他将尸体扔进早已准备好的焚烧炉里，关好门向停尸间走回去。正当之森走到门口时，之森脸上再次浮现了如魔鬼般的恐怖面庞，眼角蔓延到脸颊像是碎裂的陶瓷，缝隙里渗着血液，之森一瞬间就冲进停尸间里屋，一把将里面的男子摁倒墙上。
俊美的混血男子大喘着气，冷笑了一下，“好久不见了！我亲爱的之森。”
之森似乎很是愤怒，一转手将男子扔到角落，“杰森，你个叛徒，你和蔷薇一样，都是叛徒！你在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拿回我想要的东西，也是那个人想要的东西。”杰森踉跄地站起，看着眼前的之森。
“你休想从这里将洛彬带走。”之森面庞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他邪笑着看着杰森。
“是吗？我对你肯定是死路一条，但他呢？”杰森似乎很是得意地看看之森的身后，之森顺着杰森的视线转过头，眼前的人让之森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维希！怎么会？”
之森眼前叫维希的男子浅浅一笑，“我们有好多年没有见了，之森。”之森眼睛里含着晶莹的泪，他看着眼前的维希说不出话来，精心修剪的短发，刘海像他以前习惯的那样随意梳起，深深的眼眶，浓浓的眉毛，高高的个子，那个一笑起来就能融化一切的他还是那个样子，静静地站在之森面前。
回忆带着伤与痛，带着阳光，带着花香，一同袭向早已失去感官的之森，之森已经很久都没有像这样的舒心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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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森哥哥，你找到我的妈妈了吗？你答应过我会让我见到妈妈的。”小露跑向之森问着，她不在那么的脏乱，小小的身躯穿上了粉色可爱的蕾丝裙。
相比，之森无论从穿着还是面庞来看都要比小露落魄很多，看来小露的姐姐小水真的把之森的脏器卖到黑市，赚到了钱，不过之森抹去了姐姐的记忆，为的也是让小水没有任何的罪恶感，能和小露这小丫头快乐的生活下去。
望着江水发呆的之森被小露的话语惊醒，他低下头看着小露，距离上次的事情好像已经过了好几个月，没想到小露还能认识自己。
“咦？小露，真高兴，又见到你了，恩……我还在找呢，找到了一定联系你，”之森看着小露摸着她的头笑着，“你姐姐小水呢？”
“哦，我看见你在这里站着，就给姐姐说我来找你，她嫌我烦和她男朋友单独走了。”小露看着之森似乎很开心。
有谁能想到，几个月前还是穷苦的姐妹俩，现在有钱了的姐姐竟然会开始嫌弃自己的妹妹，而且找上男朋友。
之森眼神里折射出冷光。
“之森哥哥，你怎么了，眼神好可怕。”小露有点小心翼翼地问着。
“哦，没什么，你姐姐现在不需要你，那我们一起去玩吧。”之森回过神来看着小露笑了笑。
阳光照射的道路上，一高一矮的影子向前移着。
“之森哥哥，你最近过的不好吗？整个人看起来好没精神哦。”小露好奇地问。
之森看着小露，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他没有说话，只是一味地笑。
是啊，自己自从活过来以后，感觉到了不一样的东西。当我从停尸间里醒来，似乎眼前的世界就变样了，我眼中不在是纯粹干净的人们，他们身上染着血，沾着隐形的钱币，似乎周身都有腐败与背叛的气息，我无法将他们和善良干净扯上关系。我看到他们只有愤怒愤怒，再愤怒，接着我的眼睛里只能看见血腥，看见无数的杀戮与残忍。
在自己的身体里，我总会在某处疑惑起来，我的身体里好像缺少了什么东西。
之森心里无尽地想着，再次得表情呆滞。
小露看见之森不动了，不禁有些担心，她晃晃拉着之森的小手再次让之森回过神来，“之森哥哥不高兴，我们去吃蛋糕好不好？小朋友们都说吃蛋糕可以高兴起来。”
之森看看小露开心地笑了，连他自己都无比吃惊，也许在自己的眼里，小露是难以遇到的干净与透明。
小露跑起来，拉着之森向蛋糕店奔去，粉色的蕾丝小裙在风中飘散开来，衬着小露的粉粉脸蛋像山顶雨露滋润的小白菊一样可爱动人。
可是一切都不是那么美好，当进入蛋糕店时，一个员工一看到之森衣衫褴褛的样子便开始嫌弃，并和另一个员工小声碎语起来。那个员工还时不时向之森看一眼，用手扇扇鼻子，好像之森很是臭一样。
之森心底里涌出一丝丝愤怒，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员工，员工似乎有些惊恐连忙避开眼神。如果不是小露在这里，我一定要挖出你的眼睛，拧断你的脖子，亲手塞进你的嘴里。之森心里愤愤地想着。
“之森哥哥，好巧啊，姐姐在那里。”听到小露声音的之森回过头来，看着靠玻璃的座位那里小露在对自己挥着手，同时，小水和她的男友也转过头来。
之森急忙走过去坐到小露旁边，他生怕情绪总失控的自己下一秒真会做出什么事。
坐在对面的小水看着之森，犹犹豫豫地说：“之森，你是怎么了，当初看你可没这么落魄啊。”说着，还时不时抿抿嘴唇咳嗽两声。
“哦，最近很少外出，今天出来见见太阳，刚好就碰上小露了。”之森表面上笑着，心里却不屑于回答。
“是不是……你们家破产了，不会吧，你不会是故意要见到小露来借钱的吧。”小水似乎憋不住性子，直接挖苦地问着。
一直吃蛋糕的小露停下了嘴，皱起眉头看看小水，“姐姐，你干嘛这样问？”
之森看着小水眼里含着泪，看来这姐姐真的变成钱奴了，那个曾经一直为了保护妹妹不惜被街头混混打的姐姐哪去了？
“没事的，小露你接着吃吧，我不会向你借钱的，你放心……哦，对了，不是为了你放心，我是为了小露。”之森苍白的脸颊上勾勒出一抹邪恶的笑。
小水表情复杂起来，像是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的那种欣喜，也是被之森调侃后的生气。
之森直接无视小水和她的男友，纤长的手指伸向小露的脸，轻轻地抹去小露嘴角的奶油渍。
“你少说点吧，小水，”小水的男友责备了句，看着之森笑了，“不好意思，小水总是这样直来直去的，你别介意，我是她的男朋友，我叫维希。”
之森轻蔑地斜眼看看对面坐着的维希，精心修剪的短发，刘海随意地梳起，宽宽的额头，尖尖的下巴，一双深邃的眼睛炯炯有神，他笑着像夜晚暗潮滚动的大海那样安静透漏着神秘。
之森漆黑明亮的眼睛与他对视着，为什么？为什么我看不出他的内里，他到底是什么人？之森防备心瞬时间掀起。
之森有点手忙脚乱，拉起小露说：“小露，我看我们还是到别处玩吧，我看你姐姐需要自己的私人时间。”小露像是很听话一样，跟着之森出了蛋糕店。
透着玻璃，维希一直看着之森的背影发笑，“终于找到你了……”小水似乎有点厌恶地看看维希，“你在干嘛？”
维希转过头来，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转头看着旁边的小水，“既然终于见到他了，那么你也就没用了。”维希的眼睛里闪耀着紫色的光，小水渐渐感觉到身上麻痹，瞳孔的黑仁渐渐扩散，像是死了一般，小水机械地一字一句地说：“是，维希，我会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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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森哥哥还没吃蛋糕就拉我出来了，好可惜啊。”小露有点愧疚。之森摸摸小露的头，“只要有小露在，哥哥就开心。”
之森突然皱了皱眉，蹲下来平视着小露说：“不知道该不该问，但是应该没什么的，那个叫维希的是怎么和你姐姐认识的啊？”
小露想了想，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就是有一天姐姐突然带了一个男生回家了，我不喜欢他，虽然他长得很好，但是我总会看见他眼睛里发着紫色的光，好奇怪的。”
“那……小露你现在还会看见一些奇怪的东西吗比如沾着血的人什么的。”之森不敢确定，但这是必须问的。
“还是会啊，我知道那些是鬼，可是他们并没有那么坏啊，只是我在和他们打招呼的时候，他们总是瞪着我，我每次给姐姐说，姐姐都说我精神有了问题，可是以前姐姐都说看得见啊，现在姐姐也变得很奇怪。”
之森站起身，心里开始迷惑起来，妹妹还有阴阳眼，可姐姐怎么会突然没有了呢？难道和那个维希有关？
“之森哥哥！你今天发呆很多次啊！不要不高兴了，我们去江边玩吧。”小露嘟着小嘴开始抗议了。
“好好好！”之森妥协着看看小露，两人一起下了楼梯向江边奔去，他们追逐着、奔跑着，他们幸福地向对方泼水，水渍渗过了衣料，凉透了皮肤。
汗流浃背的小露和之森在江边坐下来看着远方即将呈现的夕阳。
“之森哥哥，你知道吗？我以前和姐姐生活的地方，没有江水只有小溪，没有高楼蛋糕店只有木屋和烤饼屋。我们曾住在大山里，那里有无数的树木有无数的花，只是，那里并不像自然那样呈现的美好。”小露自顾地说着，话语和措辞似乎已经超越了她的年龄，让人不禁感叹这孩子经历的太多。
“为什么这样说呢？那样的村子不是生活起来很原始很朴实吗。”之森看着小露静静地说。
“可是，村子里有着古老的传说，有着古老的传统。”小露若有所思地说着。
“能讲给我吗？”之森想知道小露以前都经历了什么，他想更了解小露，花樱不要自己那样的恨自己，现在能够让自己安心的也只有小露了。
小露看看之森笑笑，“以前村子里的奶奶给我讲过，大约在民国时期，我们落后的村子里有个少年离奇地病了，本来内向不爱说话的他就不被大人重视，村里的小孩也时常在他家门口拉屎撒尿，懦弱的他只能忍气吞声，少年家里只剩下爷爷一个人，家里就靠少年一个人维持生计。但自从他病了，他就像变了一个人开始在众人面前发疯，整个人就像是有出不完的气，见到小孩大人就是一顿猛打，大人们以为他疯了都躲着他走，但小孩子不一样，反而更爱去惹他。谁知道，悲剧发生了，村子里的小孩子在一夜之内都被杀死，而且死相极其难看，大人们找到少年的家时发现少年满身是血得一人痛哭。得知是他杀害了这些孩子的村民们开始监禁少年，可是少年总是能离奇地逃走，甚至每个监禁他的人都会被杀死，村里在那时炸开了锅，都说少年是个魔鬼，并请了阴阳先生作法。阴阳先生说少年的灵魂里缺少了一部分才会这样的不受控制……”小露说着说着渐渐地昏睡过去，之森听着越来越震惊，可是小露的昏厥打乱了事件和自己对应的思绪。
“就像你一样。”之森背后冒出一个声音，之森连忙转过头看去，是维希。
之森慌忙站起，看着维希一动不动，“你到底是什么人？”
维希挑挑眉浅浅地一笑，“我就是那个故事里那个悲剧的少年，你的命运和我很像不是吗？”
“什么？”之森有点不敢相信，维希慢慢走过来，手轻轻托起之森白皙透彻的脸庞轻轻地吻了一下又闻了一会，“哼，简直和我当初一模一样呢。”
之森眼睛周围逐渐变得深红，眼角慢慢出现陶瓷碎裂般的裂痕纸质脸颊，他一瞬间掐住维希的脖子，一把将他摁在墙上，惨白的皮肤衬着平破碎鲜红的眼睛和嫣红如玫瑰的唇，像是一个诡异破坏了的瓷娃娃，“我可没你那么可怜，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么得恐怖，我可以轻易地拧断你的头颅，划开你的胸膛挖出你的心直接塞进你的口腔里！”
之森面容狰狞，脸上的每一个变化都会伴随着裂痕的扩散，维希似乎很是淡定地笑笑，那笑容放在任何一个路人脸上似乎都能温柔一切生命，“哦，还真是个易怒的小猫咪，你真的以为你可以？”维希调侃地将手放在之森的腰部环着。
“变态！”之森愤怒地将手插进维希的胸膛，可是触感完全不一样，手就好像无感地掠过一缕空气，不软也不硬。之森惊恐地退后，“你是鬼！不是人！可是我前一秒还能感觉到你的气息！”
“那是因为我的身体恰好到期，每天的身体就像换衣服一样是必需品，只不过他们都被我改了样子，都只能是我的样子。”维希淡然地看看之森，再一次向之森靠近，“你想知道下面的故事吗？你的小露在睡觉是不可能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维希走过拉起之森的手到江边坐下，不知道为什么，之森不再那样的愤怒，此刻伴着维希，之森的情绪似乎都有所控制。
之森坐在小露旁边像往常对花樱一样，撩撩挡在她脸颊的发丝。
维希在一旁看着有点伤感地看着，“真好啊，你一定有个妹妹，不像我，我的生命里就只有爷爷了。”
之森回过头看看维希，“没错，可是我的妹妹再也不会原谅我了。”之森叹了口气，“说吧，我想听听后面的故事。”
维希看看之森说：“那些村民知道后，开始按照阴阳师的方法将尸体化成的骨灰悄悄放进我喝的水里，据说是为了让我定住形，仇恨与不安让我的灵魂散了架，自己才会被杀戮吞噬。喝了骨灰水的我没有任何杀人的力气，村民便将我绑到棺材里用刀割伤我的手腕、脚踝、脖子，他们接着用刀在自己的手腕上割开小小的口子，每个村民的血液都在我的身体上粘稠着，我被封禁在棺材里，扔到大山的深处，从此永远的消失。但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他们触动了禁忌，因此我能够再次复活过来，行尸走肉的我杀了村子里的所有人，我每日机械地杀戮着，积攒着骨灰完成着尸体的填埋，希望有朝一日能恢复自己的身体，谁知我的尸体被村民施加仪式在我来不及恢复它便已经腐蚀得消耗殆尽，因此现在的我只能天天换身体。”
“你的意思说我和你一样巧合地复生了，只是恢复了身体？”之森有点疑惑。
“没错，过了很多年我才明白，这样的仪式被他们叫做入殓式，意思是人死后即将入馆的阶段，就是这个意思。”
“可是你不是说你像我一样，灵魂里缺少了东西，现在呢？你找到了？”之森有点怀疑。
“这么多年当然找到了，为了找到他我杀了上万个和我一样大的男性，”维希诡秘地笑了下，“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帮你找到了。”说着维希拉起之森，背起睡着的小露离开了江边。
他们一路坐车来到了一个小区，维希在前面背着小露寻找着，之森紧随其后，突然，维希转过头来笑笑，看着之森若有所思地说：“看吧，找到了，你的善良与良知，你灵魂里缺少的那一块，已经在别人身上形成了新的形式，看看，那孩子多像你。”之森慢慢地走进，看着在花园里奔跑的三岁小孩，他的爸爸妈妈紧跟在后不停地笑着，整个画面无比地温馨与幸福。小孩子跑到之森面前时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鼻涕溅到了之森的裤脚。小孩子抬起头咿呀呀两下，开心地笑了，粉嫩的小嘴咧开，里面小小的牙齿就那么几颗。他身后的妈妈大声喊了句：“洛彬，来，来，这里。”她蹲在地上，对着洛彬拍着手，小孩子兴奋地踉踉跄跄地跑过去，他妈妈一把抱起他向之森走来，“不好意思啊，小孩子弄脏你的裤子了。”洛彬妈妈一脸的愧疚。
之森看看妈妈怀里的洛彬，眼神里充满了哀伤。他没有说话而是向维希的方向走去，留下身后的洛彬妈妈一脸的疑惑。
渐渐地，之森像是变了一个人，脸颊上渐渐浮现出邪笑，他轻轻地回过头瞪着洛彬妈妈怀里熟睡的洛彬心想：原来他就是我心中缺少的一块，等你长大了我一定来取你的性命，你从来都是属于我的！之森冷笑出声，和维希一同消失在小区里，此时乌云遍布了天空，看样子是即将下雨。
《入殓式》下节预告：thepreviewfornextperiodonDEADLYPAIN第七节「洛彬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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