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殓式DEADLYPAINnewstory第五节小女孩的骨灰（下）
空气中凝结成了水雾，伴随着突然下降的室内温度，衬出了阴森的氛围。花樱转过头去，看着水雾中若隐若现的人影，内心不住地跳动着。水雾渐渐稀薄散开，人影的模样也渐渐凸显，花樱直视着不敢动，慢慢等待着。
当花樱看清面前的人时，她惊吓到尖叫出声，她栽倒在地，不住地用双手掩住双眼，生怕看见似得畏畏缩缩。
原来眼前的人是阿泽，那个一直都欺负花樱的小少爷，他眼神无光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和以往不同的是，此时他满身的鲜血，头上遍布着无数条刀疤，血肉从伤口处翻出来，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血光，他的下颚被什么生生地扯开似得，和着粘液和血水悬挂在脸下，牙齿清晰可见，挂着下颚似乎有些不稳当。
阿泽的手臂被扭曲得奇怪，整个手背朝向身后，胳膊不自然而无力地一晃一晃。
他瞪着惊吓在地的花樱，嘴里像是在说些什么又说不来，血肉模糊的口腔里时时喷出腥臭的血水。
花樱惊魂未定，尖叫着站起向外奔去，突然胳膊被阿泽狠狠拽住，猛地抽入自己的怀里。花樱挣扎着，叫喊着，可是偏偏都没有人听到，花樱被阿泽卡住脖子，呼吸一时间成为了难题。
花樱感觉到大脑意识渐渐模糊起来，似乎自己就要这样死了。突然，身后的拉力被拽开，花樱满身是血地向背后看去，一个人拉着阿泽的头狠力一拧，头颅喷着血缓缓地掉落到地面，随着身子渐渐融化成血水被地表吸收。那人向前一步走来，阳光照在他那白皙诡异的脸上，折射出阵阵凛冽的光。
他的眼睛周围布满了血斑和血印，掩映着漆黑的双瞳化为无尽的深渊，他看着花樱大粗喘着气，似乎很是愤怒的样子，渐渐地面部的血斑血印变得中和，在他眼部周围留下如红色胭脂般的印记，嘴唇上的血水逐渐消失，愈使得唇瓣红润而诡异。
花樱看着这张面孔出神，但下一秒却又被惊恐所包围，“哥哥！”
“好久不见了，我亲爱的妹妹。”哥哥之森诡异地笑着，花樱心中有那么一瞬确定，面前的他已经不再是从前爱自己的哥哥了。
…………………….………..…………………….………….“可是你已经死了啊！”花樱声音颤抖响亮。
“这些都不重要，不是吗？我已经回来了，我回到你的身边，我们可以继续快乐地生活着。”之森嘴角始终上扬着，异常黝黑的瞳孔散发着光。
“这不可能！你已经死了！你是被谋杀的！你的尸体都没有找到！”花樱高叫出声，情绪激动无比。
“都说了这些没有关系！”之森似乎也被激起愤怒，一时间眼睛红印变深像是染过血一般，红润的嘴里上下出现了尖牙，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个魔鬼。
花樱心中弥漫着恐惧，可是依旧不会害怕，因为这毕竟是自己的哥哥啊，“你变了！”
“你也变了！还记得你小的时候吗？你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会永远站在哥哥这里！”之森似乎情绪更加激动，漆黑看不见瞳孔的眼睛里渗出血液，好像是泪水般。
“可是现在你的这副模样，你让爸爸怎么接受你！”花樱似乎觉得自己委屈，大喊出声。
之森听后，面部渐渐恢复正常，眼神哀伤又凶狠，“我们没有爸爸了，他死了，我杀了他。”
花樱不敢相信自己所听，眼泪瞬时间流出，她愤怒着，拿起沙发上的包，向外冲去，之森一把拉住她，她狠狠地甩开手，“你疯了！你竟然杀了他！”
“我们一直都被蒙在鼓里，你和我都被他骗了！”之森面色慌张地解释道。
“你！不要给我说这些！我不要听！”花樱痛苦地大哭着奔向大门处，在开门的一刹那，之森的一句话让花樱怔了怔：你不相信我，那么随你好了，要照顾好自己，如果看见不干净的东西了，记住！不要理他们！”
花樱一时间面色僵硬地愣在那里，难道说哥哥死后，自己经常能看见无数小猫小狗，小鸟，甚至是人满身是血的死在地上都不是自己的幻觉！花樱心中默默的想着，便回过神来转头看看身后站着的哥哥，不禁留恋起来：曾经那个一直都会保护我的哥哥已经不在了，现在我应该靠自己来生活，不管面前的他是人是鬼，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对爸爸的所作所为。这样想着，花樱跑走了，身影消失在远处。
之森看着远走的妹妹，表情再次恢复了邪笑和诡异。他冷笑出声，似乎在嘲讽着自己的悲惨，回忆肆虐地向之森席卷而来。
………….…………………………..…………..…………..“我出去了啊！你好好在家里呆着啊，电器什么的都关掉放好了吧？”之森背好包，准备出门。
“好啦好啦！哥哥，你怎么这么不放心啊。”花樱嘟着小嘴，坐在沙发上不耐烦地说着。
之森出去关上门，心里始终有点不放心，自从自己到了工作的年龄，自己就开始像爸爸一样开始挣钱养家了。之森在城中心找了家照顾花店的工作，花店老板是个中年男士，斯文而儒雅，成熟稳重，对之森这样的新手很是照顾，店里的花童们都对他很是尊敬，之森也是一样。
之森走进店里和店长问了好，便到更衣间换了衣服，开始到花场里照顾花去了。之森轻抚着花朵，开始在花瓣上洒露水珠，再将花瓣倾斜，将露水引入*浇灌。一切都是那么得小心翼翼，生怕会将花朵弄坏似的。突然之森手机铃声响起，他连忙拿出手机接听，是爸爸打来的电话，说是手头工作比往常多出了好多倍，需要让之森来帮帮忙。爸爸有了困难，儿子自然是要去帮忙的，之森连忙跑去店长面前说明情况，好歹店长通情达理，便让之森走了。
之森跑到爸爸工作的小文楼，站在楼底下的他感觉浑身的不自在，面前的楼房并没有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宽大干净整洁，有着透明的玻璃当大门，有着银光色金属的公共凳在楼道里。相反，这栋小文楼就像是即将拆迁的旧式医院，墙上的墙皮片片掉落下来，整个楼房破旧不堪。
阿泽那家伙条件那么好，一身穿着的都是各种名牌，时而见到的阿泽爸爸也是，怎么开得公司是这副模样啊，这样的公司真的能赚那么多的钱？之森站在门外，眉头皱着，无奈地讽笑着，自己还是第一次来爸爸工作的地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说不定，人家公司外表老旧里面很好呢。怀着这样的想法，之森迈开了步子向里面走去，可刚一进去便被里面的气味弄得很是恶心，空气里弥漫有消毒水和腐臭的味道。
之森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用手捏着鼻子，原地打着圈，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进去。
“你在这站着干什么？怎么不上楼来，我都等急了。”突然爸爸从之森背后走出来，表情有点严肃。
“爸爸啊，你们这怎么这么臭啊！”之森抱怨着。
爸爸稍微顿了一下，“哦，扫厕所的阿姨今天有事请假了，厕所臭得很，你一会别去上了啊。呵呵。”爸爸开着玩笑，笑嘻嘻的。
“真是的，我说阿泽爸爸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啊，这么多工作给你，你能做的完吗？”之森更加地抱怨了。
“那也没办法啊，谁叫我是爸爸呢？”走在前面的爸爸转过头来，对着之森笑了笑。之森突然觉得：爸爸真好，即使小的时候没有给予我们一切想要的玩具，好吃的，可是，他给我们的爱却从来都不缺失。还记得，他总是督促我和妹妹保护好视力，保护好自己，不要像其他小孩子一样小小年纪就带上眼镜了，他也时常督促我们不要去吃路边那些不干净的小吃，不要把自己的身子骨吃坏了。之森这样想着，看着爸爸逐渐弯下去的背，心里感觉到了温暖，爸爸就在眼前，是那么地真实。
之森上去轻轻地从背后抱住爸爸，用自己的脸在爸爸的悲伤摩擦。爸爸的身子颤抖了一下，仿佛是惊吓，又是一种惊恐，之森心中不免地感到奇怪。
“干嘛！一个成年的大小伙子了，还要我背你上楼啊。”爸爸勉强地笑笑说着。
“有爸爸真好。”之森看着爸爸的后脑勺说着。
爸爸没有说话，直视着静静地上楼去了。
之森脸色僵住，爸爸这是怎么了？
走到爸爸工作室的门口，爸爸把门打开说是让之森先进去，自己要到文件室去取文件。
于是，之森看着爸爸走出房去，自己在房内打量起来，白到发黄的墙壁上遍布些褐色的痕迹，干净的写字桌显然因为用时太长而变得腐朽衰败，白色油漆刷染的金属柜子里摆放着许多书，在柜子的隔断处，陈列着一些装饰品，之森远远地看着柜子，突然面色煞白，他跑进一看让他倒吸一口冷气，柜子里陈列的饰品是一个个黏腻的眼珠，血水似乎因为长时间的烘干变成褐色结痂在眼球上。难道说，墙上的褐色斑点都是血！正当之森惊恐之时，背后传来爸爸的声音：“看到了吗？看到了就别怪我了。”
之森突然感到后脑勺一下猛击，便失去了意识。
他最后的感官感觉到自己被人腾空抬起，去向不知名的地方，不是被一个人，是很多人。
之森在昏迷中渐渐醒来，后脑勺的剧痛还没有散去，脖间似乎失去了活动的能力，僵硬地无法扭转。他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三叶风扇挂在上面缓缓地摇转着，扇间夹杂着红色腥甜的血液，整个房间昏黄黑暗，他动动手臂突然发现自己的脖间、手臂、脚踝都被紧紧地绑在床台上，他开始大叫，开始尖叫，惊恐在心中不断上移。
之森斜眼看见自己的爸爸站在旁边一动不动，眼神有意地避开之森的注视，但表情带着些凶狠。
“这是什么！这是怎么一回事！”之森心情很是激动，空旷肮脏的房间里，之森的声音回荡着。
“……”爸爸没有吱声，反倒是旁边进来的一个男孩有意见了，男孩梳着夸张的刺猬头，头发染成红色，身上刻着各种各样的刺青，嘴里叼着烟，一脸的痞相，“我说涛哥啊，你就快点吧，你都耗了这么长时间了，刚刚叫你弄你不弄，现在可好，人醒了，看你怎么弄吧！”说完，红头发的男孩出去了。
原本不动的爸爸动了起来，走向被绑着的之森，之森眼睛一直盯着爸爸，他看见爸爸拿起一把手术刀，向自己走来。
爸爸轻轻地在之森的手腕、脚踝、脖间划开浅浅的口子，即使是轻轻地，之森仍能感觉到手腕、脚踝、脖间被划开撕裂的疼痛，这痛揪心不在伤口，而是心。
“这样做，你就会比较虚弱，没什么力气，虽然你本身体弱，但是还是以防万一，也是为了你一会不那么疼。”爸爸阴着脸自顾自地说着。
之森更加的气愤：“难道你要把我杀了！”
爸爸这回没有逃避之森的眼睛，他看着躺着的之森，轻轻地说：“没错，我的宝贝儿子，只因为宝贝，是因为你一身都是宝啊，”说着爸爸将刀移到之森的眼，之森惊恐地瞪大眼珠，“你看这眼睛，光是眼角膜就能卖多少钱？”接着又把刀移向之森的腹部，“还有这肾脏，又能卖多少呢？”
之森惊恐地留下眼泪，自己眼前这个人，真的是养育自己那么多年的爸爸吗？之森大叫而出，眼泪肆虐地向下流：“你到底要怎么样！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你是卖人体器官挣钱的吗？”
爸爸看着伤心欲绝的之森似乎有些触动，“你爸爸我一直以来都是在社会上混的，如果没有阿泽他爸，我也不会活到今天！你以为我愿意养你们这两个小杂种？要不是你们的妈——那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姐，我能有你们这两个孩子？我自己都养活自己都那么难还要拉扯你们，我值吗？你和你妹妹就是我养的蚂蚁！蚂蚁知道不？你们长大了，你们的器官都成熟了，我就会把它们全挖出来到黑市上去卖，你以为我爱你们似得，你就看看你这样，长得和你妈一个骚脸，漂亮有个屁用，还不是被我给卖了，告诉你，你妹妹也不久了，我终于能在你们兄妹俩身上挣一大笔了，哈哈哈！！”爸爸肆虐地大笑着，像个魔鬼一样，高举着手中的手术刀，作势要向之森刺来。
之森心里突然明白了，原来一直以来，自己和妹妹处于的欺负与羞辱又算得了什么，自己和妹妹每天都生活在危机当中，有那么一天，妹妹也会像自己一样，被类似帮忙的理由引来，接着惨剧就会发生，可是自己不甘心又怎么样，自己想救妹妹又怎么样，这一切已经不可能了。
之森麻木地看着眼前的爸爸，眼泪在脸颊上蒸发边干，烙在面部成黑色。他感觉身体渐渐变轻，血液似乎都快流干，身体轻到似乎都可以浮起来。
之森困累着半迷着双眼，看着手术刀慢慢伸下，马上就要到自己的眼睛……
………….………….…………….………………………..…
“干嘛！真是烦死了！”红头发男孩再次被叫进来，他看见满身是血的涛哥，咽了咽口水有点害怕。
“过来把尸体收拾一下，我现在就去黑市把这新鲜的眼球和肾脏卖了。你到时候和弟兄们说好，如果外面问起来就说是被害抢劫谋杀了扔到山里的那个无底洞了。晚上挣了钱请大家到洗浴中心去。”被称作涛哥的爸爸，拿着个黑袋子向门外走去。
房间里就剩下红头发男孩一人，他走进看了看之森的尸体，胃里开始翻江倒海。之森眼睛处成了两个黑乎乎渗着血水的黑洞，脖间、脚踝、手腕的割狠不知是怎么变得深了些，已经溃烂流水，可能是没打麻药之森太痛苦挣扎，爸爸将划痕弄得更深些让之森更没力气。
男孩又看看之森的腹部被划开了深深的口子，除了淌着的胃肠，肝肾脏都不见了。男孩问着强大的血腥味终于忍不住呕吐起来，他冲出房间，立即把门锁上。奔跑着到了门口的大厅，“天啊，涛哥这家伙太没经验了，弄得这么恶心。”
渐渐地，男孩感觉背后冷气直冲，他身子开始畏畏缩缩起来，耳边像是魔音穿耳般：“原来，楼里的味道是这样来的啊，懒汉。”他瞬时间表情扭曲起来，蜷缩在地上，身上四肢像是疏松脱了节，渐渐地，男孩在地上不动了，像一摊烂肉，血淋淋的。
……………………………………………………………..“我说涛兄啊，你可算熬到头了，现在挣大钱了啊。”阿泽爸爸海明嬉笑着和涛哥碰杯。
“来来来，这个妞给你，听说是刚刚放学的清纯美女，你看看，还穿着校服呢。”海明拉过来一个女学生，奇怪的是女学生眼神空洞，目光无神，但始终看着涛哥笑着，完全无视其他男人。
涛哥看看女学生，漂亮丰润，便舔舔嘴皮子，站起来把女生带走了。路上，女生一直笑着，可是耳边却总有个声音：杀了他！杀了他！把他的心掏出！把他的眼珠掏出！把他的肾掏出！有了它们，你就可以和妹妹过上好日子了！
涛哥醉醺醺地询问着女生的名字，女生眼里闪过一道凛冽的光。嘴角勾勒出邪魅的笑，“我叫小水。”
………….……………..…………….…………..……………
道路上，因为下雨的关系，潮湿而阴冷，小女孩蜷缩在地上，冷得发抖，她看看旁边的哥哥，轻轻地说：“哥哥长得真漂亮，和我坐在湿湿的地上弄脏了衣服怎么办？”小女孩眨着大大的眼睛，粉嘟嘟的小脸上全是泥。之森看着小女孩笑了，他把小女孩抱起来，轻轻地拍着她的背，“那小妹妹，这么冷，你呆在这里不难受吗？”
“不难受，我和你一起等姐姐回来，你不是说你给姐姐找了个好工作一会就能挣到钱的吗？”小女孩手中紧抱着个罐子，一脸笑容的看着之森。
之森心中弥漫起无限悲伤，他看着小女孩，眼睛里泪光闪闪：我也是没有办法了，茫茫人海中，能找到一个有阴阳眼的人不容易，但我一定答应你，姐姐一定会平安地回来。
之森握着小女孩的手紧了紧。
路边的人时而走过，看着小女孩对着空气笑着说着，不禁鄙视起来，他们心里咒骂着着小孩疯了。
之森突然感觉到身体剧痛起来，看来要日出了，自己很有可能要恢复死时的恐怖样子，恐怕会吓到小妹妹，来不起了，看来要对小女孩说明了。
“小妹妹，你手上拿着的是妈妈的骨灰是吧。”之森表情为难着开门见山。
“哎？哥哥怎么知道？”小女孩不可思议地看看之森。
“呵呵，哥哥可以和你做个交易吗？”之森不确定地看看小女孩。
“可以呀！哥哥对我和姐姐这么好，只要我能做的，我就帮你。”小女孩天真地说。
“只要你把它给我，我就能带你去见妈妈。”之森指指小女孩手中的罐子。
“可是妈妈已经死了。”小女孩表情难过地说着。
“谁说的，这个世界上，人死了还是可以见到的呢……”之森笑着对小女孩说着。就剩这最后的骨灰了，殡仪馆里进不去有宗教保佑，只要得到这最后的骨灰，我就可以将尸体缺口处填满，我就可以再次重生，如果小妹妹不给我，就只能硬来杀了你了，拜托，小妹妹，请你交给我，我不想让你死。之森心里无比地矛盾，似乎又有些痛苦。
“真的？”小女孩开心地问之森。
之森回笑着：“真的！”
“那给你，呵呵，要一言为定！”小女孩开心地合不拢嘴。
“恩，小妹妹，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之森接过骨灰问小妹妹，心里掀起欣喜的涟漪。
“我叫露，姐姐叫水。”小女孩继续笑了说。
“呵呵，我要走了，要好好照顾自己哦，”之森慢慢走到路的另一边，“哦，对了，北边拐角哪家面包店门没有关好，你去那里悄悄地找找吃的吧。呵呵。”
“啊，你不陪我等姐姐了。”小女孩有些失落。
“呵呵，我去接你妈妈去啊。”之森渐渐走远回头看着小女孩满怀期待的笑脸，心想：放心！我一定会找到你们妈妈的鬼魂，一定，希望那家我好不容易打开锁的面包店能为你们这天天乞讨的姐妹俩带来些快乐与满足。
之森回过头来看着手中的罐子，表情从开心变得阴郁起来，看来时间差不多了，那家伙应该被小水杀死了，接下来，才是我真正回来复仇的时间了，我要让你们尝尝死人复活的厉害，海明！
远方的小女孩站起身来，看着天边渐渐发红的云彩，心想：要快点了，那家面包店好像是九点开店，这会去一定能大吃一顿，一定要给姐姐带多些，呵呵。
不经意间，小露看见远方之森哥哥的小小的身影，全身遍布着血水，身上漫布着深深的刀痕，两个空空的眼洞渗着血水。
因为太远的关系，小女孩并没有看太清楚，只是在心中疑问着：之森哥哥什么时候换了件红色衣服。这样想着，小女孩向北边那家面包店奔去。
《入殓式》下节预告：thepreviewfornextperiodonDEADLYPAIN因为情节设置的原因，上节预告里的部分话语并没有出现，被放到了下节中，尽情期待。
下节题目：第六节「洛彬与之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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