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少年人惟有雄心壮志,方可更上一层楼。”郭泗逸笑着夸赞道,“梦秋,你能料到我等随后而至,甚是难得。自己人相互戏谑一下,倒也无伤大雅。只是我有些疑虑,不知你能否为我解惑?”
众人闻言怔了怔,郭泗逸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便将此事揭过,让光叔等人颇为不爽,更何况郭泗逸的言语之中,不但没有对梦秋进行讥讽,而且还有些许赞赏和请教之意。
转念一想,众人俱是惊诧莫名,均未想到郭泗逸远在数里之外,竟然也能够凭借超凡的神识感知洞悉一切。
一时之间,众人为之动容,感慨万分。
“泗逸叔说笑,想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又有何能替人分忧解惑?”梦秋一怔,随即躬身行礼道。
“你且听我道来,或许能知晓一二呢?”郭泗逸眉头微锁,道:“先前在离巨石林数里之外时,我便感知到尔等在林边休憩,当时我焦急万分,惟恐尔等贻误进入巨石林的时机,谁知我心神刚动,尔等便已起身疾速向内奔驰。”
顿了一下,郭泗逸继续说道:“我甚是不解,你是如何知晓匪人将至?要知道,如果尔等再多作片刻停留,或者是待我等抵达之时,再行进入,以尔等的速度,定会被那黑衣人截住,或者是跟随而至,那后果将是不堪想象。”
梦秋闻言怔了怔,没料到郭泗逸会问及此事。
小凶兽的异状,他是不便透露的,否则会招致不测之祸。不过对于小凶兽的感知距离,梦秋却是惊讶无比,因为按照郭泗逸所述,小凶兽竟能与一位武修大师同时感知到对方,这岂不是说小凶兽的神识感知可与武修大师相媲美吗?
难道小凶兽的战斗力与武修大师相近?这似乎不太可能,不过这个小家伙的情况,是不能以常理度之。
思忖至此,梦秋垂下眼帘,望了一眼怀中的小凶兽,道“哦!竟是如此之巧,先前我闻听那巨石的爆碎声蓦然剧烈起来,以为那被困之人要破阵而出,一时之间手足无措,慌忙中疾速挺进,嘿嘿!竟然是歪打正着。”
郭泗逸闻言,默然无语,眉头兀自不展,似乎认为梦秋所述的理由有些牵强。
光叔却是眉头微蹙,先前在林边休憩之时,他一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毕竟他也有责任照顾同行的族人,虽然那巨石的爆碎声时断时续、震耳欲聋,但是感觉中好像并没有梦秋所述的那般骤然起伏啊!
“梦秋,不知尔等先前为何在这巨石林边作短暂休憩?”郭泗逸若有所思的继续问道。
光叔等人闻言,眸光顿时一凝,这个问题困扰了他们很久,一直是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这个嘛!”梦秋一怔,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
须知,梦秋先前之举用意颇多,既有对光叔等人不满而拿乔的意思,又有借小凶兽服食灵草后的躯体异状而觅地修炼之意,更有将黑衣人引来利用法阵将其困住的想法,只是这种种缘由均不能与外人道也。
梦秋一脸尴尬之色,望着小凶兽,他忽然灵机一动,故意断断续续地说道:“行至林边时……我家小敏,也就是小凶兽,他忽然,忽然……有些尿急,所以,所以……”
语罢,梦秋脑中蓦然冒出一个猥琐的问题,印象之中,他从没有见过小凶兽当众“方便”,这点似乎与别的宠兽截然不同,难道他会害羞?
光叔等人闻言顿时呆傻,无语至极,这也太不把众人的生死当回事了吧!逃亡途中,梦秋竟为了其宠兽的“方便”,置众人于不顾!
一直躺在梦秋的怀中、慵懒至极的小凶兽闻听此语,顿时羞愧难当,它将脑袋深深地埋在梦秋怀中,一个劲得用爪子戳着梦秋的胸部,倾泻其不满。
在众人看来,小凶兽似乎是觉得自己的隐私曝光在众目睽睽之下,有些恼羞成怒。惟有梦秋知道,其实不然。
梦秋强忍着胸部的不适,却又不敢将小凶兽扔到地下,毕竟是他不对,拿小凶兽来当挡箭牌,而且还是一个猥琐的理由,这有辱“兽格”,让小凶兽难以接受。
因此,梦秋只能是一边抱着小凶兽,一边弓着腰,身躯成虾米状,难堪至极。
郭泗逸见状,莞尔一笑,自顾自地说道:“尔等先前在那林边稍作停留,此举虽是危险重重,但也是恰到好处。”
郭泗逸顿了一下,抬首望了一眼郭癸等人,道:“我等之所以能够摆脱黑衣人,逃亡至此,乃是匪人故意为之。要知道,那六个黑衣人均是凝元境的武修大师,凭我等的修为境界,绝无侥幸之理。黑衣人此举,只不过是想放长线钓大鱼,找到这几个孩子,图谋迷雾谷的传承而已。”
郭烔辉和郭玉峰两人闻言,脸色倏地煞白,惶惶不安。
旋即,郭泗逸面露忧色,道:“先前我等在与黑衣人战斗之时,一时不察,泄露了我等姓氏,想必不久,这些匪人便会寻至虎阳滩,那时我郭氏一族将会大祸临头。所幸还好,先前尔等在巨石林边休憩,想必早已被黑衣人感知到,如此一来,战火是不会引至虎阳滩,不过匪人知晓几个孩子在此,想必不会与我等善罢甘休。”
众人闻言,顿时愁容满面,一时之间,茫然不知所措。
几个知晓内情之人,却是对老族长郭玲珑腹诽不止,毕竟是因为其一己之私,致使郭氏族人大祸临头。
蓦然,一阵剧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在耳边炸响,众人抬首望去,只见不远处银光闪烁,灵气蒸腾,映得天空亮如白昼。与此同时,一股可怕的威压伴着灵力气浪扑面而来,冲击之下,一些修为低下者顿时面色煞白。
郭泗逸见状,随手一挥,四周瞬间便是风平浪静。
此时天色还未黑透,众人清晰可辨,一个白蒙蒙的巨型光罩如巨碗一般,倒扣在数里之外,相比之下,众人却似那碗边的蝼蚁,渺小而无助。
正在这时,胖娃过来禀报:“泗逸叔,黑衣人正在设法摧毁那莫名法阵,救出同伴。”
“哦!不知结局如何?”郭泗逸道。
“他们轮番出手,正在挥掌强攻,不过那法阵兀自岿然不动,似乎很难以蛮力将其撼动。”胖娃答道,言语时不禁扫了梦秋一眼。
显然,胖娃对梦秋仍旧有所怀疑,毕竟在胖娃的记忆中,梦秋似乎去过那片法阵笼罩的区域。
此时的梦秋,只顾低头安抚小凶兽那幼小而又受伤的心灵,小凶兽却是惬意地斜卧着,一边感受着梦秋指尖传来的温柔,一边咀嚼着灵草,什么“兽格”尊严之类,似乎早已被那灵草给压垮。
一人一兽,场面温馨。身边的风吹雨打,似乎都与他们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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