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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人稍微上下的看了一眼帝天,嘿嘿笑道:“嘿,还真是画儿上的那小子啊!正是天上掉馅饼啊,咱们刚才那么想怎么样才能找到这小子,然后给咔嚓了领赏,他就自己送上门了,哈哈!”
说话大笑的这个人有些胖,圆脸,身材不像寻常的西方人那样高大,笑起来的模样尤为的猥琐,让人见了就想狠狠的k一顿的那种,帝天当然不会手软,嗖的一下出手,直接一巴掌扇了出去,打的这个胖子顿时一个跟头翻倒在了地上,哗啦哗啦四五颗牙从这胖子的嘴里滚落到了地上。
胖子哎哟一声惨呼,砰的一声摔倒在了地上,血水顺着嘴角哗哗的往外流,当场就被打懵站不起来了。
剩下的三个痞子见状也是先被震住了,就在他们回了神要出手的时候,帝天已经以之快的速度用恨生匕首在他们每个人的脖子上剌出了一道不深不至于致命的血口子,血水正汩汩的往外渗,下的这几个痞子当即跪地求饶,喊大爷喊爷爷的一阵哀声惨呼。
帝天懒理得这几个人,直接一脚将挡在他面前,也是最先拦住他的那个痞子踢飞,而后大步的下楼。
整个茶楼的楼上经过这么一出儿,除了方才的四个痞子在那儿哀声惨呼,其他的人一片哗然,等帝天走了之后许久,才有一个近似老态的声音响起。
“这几个年轻人能活命实属不易啊,刚才的那个年轻人我见过,正是前些时间流传的那个东方杀神、东方逆天啊!”
本来马上要议论纷纷的人们再次陷入哗然之中,也包括刚才的那四个痞子,更是一脸的猪肝色。
流言这东西,一传十十传百,没用上半天的时间,整个比萨城就都传开了凯泽公爵出高价悬赏的那个年轻人竟然是东方杀神、东方逆天,众人一听到这两个响当当名号手心都不由的捏了一把冷汗,同时也为凯泽公爵的这个壮举唏嘘不已,这个凯泽公爵尽管平日里仗着他那个位高权重的老爹作威作福惹人嫌恶,但也没听说过脑袋不好用啊?
帝天从茶楼里出来,便直接向格尔梵天的府邸行去了,小火麒麟乔装后紧跟在身后,帝天这一次再去格尔梵天的府邸可是下了必杀的决心的。
格尔梵天富丽堂皇的府邸里,格尔梵天正坐在书房里喝着茶,狗腿子守在一旁,王庆福正兢兢业业的招待着请来的几尊大菩萨,除了雷军火枭水獭三人,另外还有三个人,都是杀手联盟里s级别的杀手,这样的杀手平常人几乎是见都没法见到的,今天能统一的坐在格尔梵天府邸的贵宾阁里,那都是奔着大价钱来的。
这三个s级别的杀手都是东方人,两个武者一个道者,两个武者分别叫张大宽、李小窄,那个修道的叫田中英,三人全都是三十多岁左右的模样,张大宽生的身材略微生猛,李小窄则完全一副火柴棍骨架子般的瘦小身躯,田中英穿了一身忒大的道袍,手中握着一把红棕色的蒲扇神情淡弱,颇有几分得道高人的姿态。
六个人,两方的势力,都是奔着钱来的,一定意义上根本不存在什么矛盾点,所以偶尔还能聊上几句颇欢的话题,但也不多,出乎火枭和水獭的意料,对面的三人中没有一个为两人的风华绝代的姿态所倾倒,这让两个自身外在条件优越的女人不禁在心里暗暗很受伤。
要不是要在这里一起格尔梵天老金库来给他们吩咐一些事情,这六个人早就觉得无聊散了,只是等了将近半个时辰,格尔梵天仍没有要出来的意思,这让六个人不满之余更是无聊透顶。
雷军突然从怀里摸出了一张悬赏的画儿,这是他偶然出门的时候看到的,拿出来平摊在腿上对一左一右的两个美女尤物问道:“你们俩看看这个人像谁?”
水獭略微思忖,火枭倒是马上就反应过来了,略微惊讶的道:“十万大山里碰到的那个东方的小子!?”
水獭也马上反应了过来,惊讶的道:“真是他!?”
雷军沉着的点了点头,其实在他刚看到这幅悬赏画儿的时候,他的反应更为夸张,因为悬赏画儿里的那个小子是他这辈子最不愿意再碰到的一个人。有谁会愿意跟一个实力变态的人为敌呢?那样的人最好一辈子都不要碰到也在情理之中。
对面的三个s级杀手对坐在对面三人说及的事情不太感兴趣,三人中张大宽和李小窄聊的甚欢,聊的都是些不入流的淫.秽事情,田中英一脸英气仙风道骨,肯定是不和他二人为流兀自的在那儿闭目养神。
书房里,格尔梵天陷入了沉思中,因为就在刚才狗腿子告诉了他梵城那边传来了一个消息,这消息让格尔梵天不得不触动,一个东方的年轻人直接废了两个梵城东城区的无赖头头,并且把东城住米太萨普也是给重伤了。
格尔梵天认得米太萨普,早些年还谈过一些见不得光的损人买卖,对于那个身材尤如巨熊城主,想起格尔梵天就会心生畏惧,却不想被一个东方的年轻人给重伤了,这让格尔梵天不得不联想到那个可怕的东方年轻人——帝天,自己的手上可是有着跟他赤裸裸的血账呢,这个年轻人到底有多变态、逆天?格尔梵天长身而起,将茶杯稳稳的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两只手背在身后一副惆怅的模样。
“阿狗,你说我这次的事情是不是做错了?”格尔梵天的声音有几分萧索,叹息的问狗腿子道:“我做错了么?”
狗腿子很长时间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想起那个年轻人,他的心里也是深深的畏惧。
“看来我是真的错了,可阿狗你也是了解我的,我怎么可能有仇不报,而且还是弑子之仇,呵呵,阿狗,这一次说不准我们格尔家在劫难逃了……我后悔么?我好像真的有点后悔了,这也是定数啊,无可奈何啊!”格尔梵天幽怨的叹道。
狗腿子砰的一声跪到了地上,态度坚定的道:“我狗腿子愿誓死守护格尔家,守护主子!”
格尔梵天摇头叹息道:“你若是真的能守的住,就不会我要召集外界高手的时候没有阻拦了。”
格尔梵天惆怅的甩了甩衣袖,踱步出门,狗腿子从地上站了起来紧随其后。
月光在刚入夜的时候尤为暗淡,冷清的像一个羞涩的不敢见人的黄花大闺女。华灯初上,比萨城的大街小巷的繁华喧嚣进入了另一种节奏中,帝天一身武者打扮的行头,手中提着深渊剑站在了格尔梵天府邸的口……
格尔梵天在狗腿子的陪同下来到了客厅,久等他不来的六个人不耐烦的都有一股骂娘的冲动,格尔梵天走上正位坐了下来,眼神平静的自六个人的脸上一一扫过,然后极其平静的只说了一句话:“他可能快要来了。”
六人听后脸上立马露出了不同的神色,有兴奋的,有谨慎的,有微微凛然的,不论如何六个人此刻心底的想法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杀了那个人,领大堆的赏钱。
帝天提着深渊剑出现在格尔梵天府邸的门口,虽然只是一个被封的皇爵身份,入不了真正比萨王国的血系贵族之流,但格尔梵天的府邸的规模绝对要超过比萨城任何一个贵族的府邸,虽说远不如比萨王宫那般恢弘阔大,但其中的奢华程度保证不逊色分毫。
帝天站在了格尔梵天府邸的门口,驻足仰望那个高挂在门梁山的大牌匾,金光灿灿的四个大字在粘着月光闪烁出清冷高傲的金光,帝天嘴角兀自一笑,眼神里充满了深深的鄙夷和不屑,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算计别人?今天老子就要让整个比萨城的知道触害了我家人的后果!
帝天陡然间眼神变的凌厉起来,一直守在大门口两旁的几个护卫见到了这个手握巨剑的男人本就心生畏惧,正犹豫要不要上前拦住或者询问对方几句,此刻帝天眼神陡然的一变,当即的这群普通的护卫全都后退了两步。
帝天迈步向府邸的大门里面走去,只身一身,没有带小火麒麟,门口两旁此刻已经聚到了一起的护卫们踉跄的抽出了腰间的短刀,战战兢兢的看向帝天,眼神里的恐惧根本没有法掩藏。
“别拦我,放你们一条生路。”帝天深渊剑斜拖,语气淡然道,饶是如此这一番话听在这群本就没见过什么大世面,整天守在格尔梵天府邸混吃混合的护卫们的耳朵里,那简直就是如遭闷雷一般,不到两秒钟,眼前的这群不争气的护卫丢到了手中的短刀全都夺路而逃。
帝天迈步向院子里走去,正好又碰到了一群护卫,这群护卫的觉悟性与称职性明显比方才的那一拨要高,在一个队长级别人物的带领下直接就向帝天这个来者不善的东方男人冲了过去。
帝天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直接深渊剑一挥,直接空气中一道乌芒闪过,这一群根本登不上台面空有一腔热血的护卫全都四分五解的倒在了血泊中。
碰巧两个丫鬟路过,当即啊的一声大叫了起来,边跑边歇斯底里的喊道:“杀人啦!”
帝天本来心存怜悯不想滥杀无辜,但一想到躺在灵脉中的妹妹和父亲临死前的模样,顿时悲恸万分,心开始簌簌的滴血,怒吼一声,直接直接虚空步追上了两个丫鬟,一人一剑,深渊剑过去是何等的利器不知道,但今天注定要做一次滥杀无辜的大杀器了,血水顺着深渊剑乌黑的剑身缓缓滴下,落地时细微的声音犹如春雨后的残留滴落到地面上一样的声音。
在会客厅里的众人都听到了来自前院的惨叫与呼喊,格尔梵天脸色微微一动,紧接着就闭上了双眼,拿出一副听天由命的姿态,他这一番姿态说是无心看在台下坐着的六个人眼里就成了有意,这明显的表露出格尔梵天在最后的关头根本就不相信六个人的实力。
张大宽为人脾气暴躁,属于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狠角色,一直凭着一身变态的武力拼打到s级杀手的地位,到今天怎么能轻易的就让人小觑,当即愤然长身而起,冷哼一声对着正襟危坐闭着双眼的格尔梵天道:“准备好金子,老子去去就来!”
张大宽转身跨出了会客大厅,在他出门的时候,帝天刚好朝这个方向走过,一路上帝天见谁杀谁,一柄乌黑剑芒的深渊剑已经不下饮了三十几个人的血,而反观帝天的身上和脸上,却是丝毫的血液都没有溅上。
张大宽刚出门口就站住了,这也惹的了屋里一些人的侧目,先前一副慵懒等着看好戏的李小窄先正襟坐了起来,向门外看去,隐隐的绕过张大宽伟岸的身躯能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其余几人接连都如李小窄一样,望向门外,唯有坐在李小窄左边的田中央,依旧一副天塌不惊的模样。
帝天看着眼前一脸刚毅的张大宽,怒目圆睁,脸上的肌肉抽动,一看就知道想要活剥了自己的皮。帝天嘴角冷冷一笑,言语淡然道:“看在你是东方人的份上,你走我不杀你。”
言语平淡无奇,却是赤裸裸的鄙夷,就在刚才被格尔梵天看轻后几乎要暴走的张大宽如何能忍受得了更加赤裸裸的鄙夷与不屑?当即暴吼一声,双手同时一抖,两柄赤金色的一尺短匕出现在了张大宽的手心中,这两柄赤金色的短匕来头不小,道上的人都称作是阎王爷锁魂用的筷子,不过这些对帝天产生不了丝毫的情绪印象,因为帝天根本就不认得s级杀手催命千岁张大宽和他的匕首,在帝天眼里,无论眼前这个人再怎么牛x,今天只要敢拦在前面阻止自己杀格尔梵天那只老狗,就必须得死!
帝天说了一句话,张大宽更省,以突然暴起的凌厉攻击回应帝天,两柄金色的匕首在空气中兀自的绕了数十个交错的金色圆弧最终笔直的向帝天刺来,速度之快三言两句难以形容,放在整个大陆上,能躲过这一击的人想必不多。
帝天没想多做纠缠,所以简单的一个虚空步,然后紧接着一连串的燕十三剑法,混合入了大道至简的奥义之后,燕十三的剑法似乎更加的凌厉弑杀起来,一个呼吸的瞬间,三剑已经果断的刺完,帝天收剑,斜托着的剑刃上逐渐流下了新鲜的血液,还在冒着热气,同时散发出一阵阴森的腥气。
张大宽瞪大了眼睛,身形呈背对着帝天的姿势,他不敢相信,他心有不甘,至少要在自己使出了那招看家本领的漫天剑雨后再死吧,对手速度之快远远超乎他的想象,临死前他的心中还在懊悔自己的轻敌。
砰的一声,张大宽倒在血泊中,背对着月色清冷的夜空,几点星星的余晖洒下,颇显的几分凄凉。
会客厅的众人再也坐不住了,就连方才一直自若的田中英也正襟坐了起来,刚才或许是他觉得自己的实力超凡,有能力杀死这个即将到来的悬赏敌人,亦或是对张大宽实力的肯定,但不论是哪一种想法,此刻他都是脑袋嗡的一声,心中惊讶之余不免深深一颤,能够这么快解决杀手联盟s级的杀手,那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妖孽?田中英本来想要运走十几车黄金的梦想开始出现了一丝丝的裂隙,动摇了起来。
帝天一步一步的踩上了青石阶,就在他迈入会客厅的门槛的瞬间,本来还算安稳坐在椅子上的雷军、火枭、水獭三人同时站了起来,冲着主座上正襟危坐闭目养神般的格尔梵天怒骂一声:“老混蛋,你不早说你要对付的是这一号杀神!我们退出!”三人说完望向帝天,眼神里还是残留着之前在十万大山中的恐惧。
雷军一脸正色的问帝天道:“这一次能再允许我们退出一次么?”
帝天点了点头,雷军的绷紧的神经一下子松了起来,带着火枭跟水獭一起贴着帝天的身边出门,期间火枭和水獭路过帝天身边的间隙,还不忘侧过脸颊暧昧的打量帝天一番。
雷军三人骂了格尔梵天,狗腿子本来是要强出头的,但最终还是压下了火气,虽然他是有几把刷子的,但三个人一起上他如何也是敌不过的,更何况眼下还有帝天这个大敌当前,他只能隐忍。
帝天将眼神看向正要站起身来的李小窄和一旁的田中英,李小窄不来凶戾的神情在雷军三人突然撤出后马上就散了一半,被帝天这么看似平淡却凌厉十足的眼神一摆,当即浑身的戾气都没了,张大宽的实力没有人比他李小窄更了解,这两个人打一开始就是朋友,说不上患难与共,但至少一起经历了不少次绝地逢生,如今张大宽那么轻易的就被眼前这个年轻人给解决了,他李小窄不怕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田中英长身的站了起来,二话不说扇子唰唰的向帝天挥舞了两下,两道冒着火的符咒当即向帝天飞了过来,帝天不敢迎接只好闪躲,空隙间田中英再次挥出了两道不一样色彩的符咒攻击向帝天,帝天一步三.退,谨慎的躲避这符咒的攻击。
小的时候父亲有一位挚友,也就是后来想要用帝天这药丸子的身体炼丹药的那个坏蛋,结果被帝天用恨生匕首给杀死的那位,他就擅长符咒攻击,帝天有一次亲眼见过那符咒攻击的阴森诡异之处,被符咒沾到的人有的当即消失,有的则是中了剧毒一般的死去,更有甚的逐渐化成一堆血雾死去,所以帝天对这类攻击一直很避讳。
帝天月退,田中英的符咒攻击就越是密集,没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将帝天逼出了会客厅,田中英的脸上逐渐洋溢起一阵得意的笑容,然而就在他这得意的笑容刚刚有雏形的时候,帝天猛然间自前方的原地消失了,紧接着田中英就感觉到背脊一阵凉意升起……
眼前的帝天突然凭空消失一般,田中英猛然觉得背后一道凉气升起,神色随之夸张的一变,紧接着一道乌光就斜的自他的后身斩了下来。
哧啦一声仿似干柴被劈碎的响声,突然的响彻在空气中另其余听到的人不免心头一颤,难道田中英也这么轻易的被解决了?那这声音怎么也不像是肉身被劈碎后发出的声响啊,而且……
田中英的身体顿时被劈成了两半,夹在着纸屑飞扬在空气中,而不是血花喷溅。
愣神,就站在会客厅门口的李小窄彻底愣神,尽管他早先就知道这个田中英虽为修道人士,却怀了一身的歪门邪道的异术,今日见识到了一点凤毛麟角,依旧深感惊讶,莫非这个邪道士修成了不死之身?
李小窄瞳孔紧缩,这时已经倒在一旁的张大宽的尸体猛然站了起来,手中依旧摸着那两柄名动整个杀手界的赤金色匕首,号称是阎王索命筷子。
一连串梨花带雨般的攻击猛然间帝天笼罩了过来,李小窄的脸上露出一丝兴奋,以为张大宽又活了,就在这时田中英的‘尸体’正好也倒在了地上,就听噗嗤一声轻微的闷响,田中英的‘尸体’应声化成了一个被斩断的草人,而田中英本人却不见了踪影。
李小窄倒吸一口凉气,心中念道:“这田中英到底修炼的是哪门子的旁门左道,没修成不死之身就算了,怎么还修炼成了一个草人之身。”
就在李小窄倒吸凉气之际,帝天硬是被张大宽起尸的尸体逼的连连倒退,不是帝天实力不济,而是觉得眼前的这个刚才被自己一点没留活口余地杀死的人,怎么看怎么觉得蹊跷。
李小窄重新将眼神挪到了张大宽这边,越看越觉得不对劲,那眼神分明不是张大宽的眼神,还有嘴角的那一抹冷笑,怎么看怎么像田中英偶尔路出的狰狞笑意。
李小窄好不临死的再次倒吸一口凉气,这时突然听张大宽的尸体发出一声斥责般的叫喊道:“李判官,你还等什么!这时不来夹击他难道要等一会儿我们挨一个被他杀死么!”
听这声音怎么听怎么像是田中英的,奈何却是从张大宽尸体的嘴里发出,李小窄李判官,好歹也是一个赫赫有名的s级杀手,被人这么斥责岂不是很没面子?李小窄咬牙问道:“你到底是谁!”说着拿出了他一直背着的五尺左右的判官笔直捣帝天的后心。
“我是田中英,真以为张大宽这死鬼能复生么?”灵魂依附在张大宽尸体里的田中英愤然道。
李小窄不再答话,手中的判官笔猛然间乍现出数道诡异的乌光同时向帝天笼罩而去,同时李小窄的身后此时朦朦胧胧的竟多出了一个人影,这个人影模糊根本看不清五官,身形却是异常的高大,就像一个鬼魅一样矗立在李小窄的身后。
见识过张大宽的悲情收场,李小窄算是长了见识,一上来便拿出了看家的本领,背后的那个身形话说是修炼判官笔法后招惹来的上古冤魂也是战魂,到底是什么东西李小窄也不清楚,总之每一次李小窄将判官笔的威力发挥到极致后总会惹出来这个高大的战魂,而且每次这个战魂出现都会帮助李小窄杀死敌人,从未失手过。
李小炸判官笔的乌芒瞬间便将帝天罩在了其中,于此同时那个高大的战魂也仿似有了意识一般迅速动了起来,扬起模糊的双手便向帝天合击般的拍来。
和附着了田中英灵魂的张大宽战,帝天步步后退是为了搞清楚状况,却没想到李小窄会突然发难,而且攻势不是一般的威猛,要说帝天没有注意到那高大的战魂,但却感觉到了一股来自骨子里的颤栗。
帝天急忙迈出虚空步,想要横的躲向一旁,哪知许久没有被人看透的步法,一瞬间却仿似被李小窄背后冲上来的战魂看透了一般,只见高大朦胧的战魂迅速的收住先前的攻势,双手合十成刀状的呼啦一声的向下切,正好切在帝天想要横躲出去的方向,轰的一声闷响,战魂双掌合适的周围空间瞬间就切出了一个忒大的窟窿,帝天被生生的从空间的极速转移中逼了出来。
紧接着战魂发出了一声听起来遥远却让人心胆跟着一起颤栗的嘶鸣,那声音停在心里简直就是让人毛骨悚然,战魂再次向帝天攻来,速度要远比张大宽的尸体和李小窄来的快,战魂有蹊跷帝天赶紧把深渊剑横在眼前格挡,就听砰的一声剧烈的声响,声音不大却有一股让周围的大地都跟着颤栗的沉着力量爆发了出来,帝天整个人应声倒飞了出去,一直飞出去六丈多远才一个凌空翻身停了下来,稳稳落地,那个高大朦胧且实力让人摸不透的战魂没有紧跟着追杀过来,却是矗立在了原地,李小窄和张大宽的尸体在一连串的攻击再次落空被战魂抢先将帝天轰飞后,两人微微一愣。
帝天擦了一把嘴角的鲜血,望着矗立在对面高大朦胧的战魂,似乎瞧出了一些端倪,这家伙之所以没有趁势追击,恐怕是迫于跟李挥舞着判官笔的李小窄间有着某种联系,那么把李小窄先杀了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呢?
念头一闪而过,帝天的脚下也是突然就动了起来,由于先前在这个高大朦胧的战魂面前出了瘪,帝天这一次没有再用虚空步穿梭空间,而是用实打实的速度。
果然,在帝天动起来的一瞬间,战魂又仿效了刚才的模样双掌合适切断空间,只是这一次帝天实打实的速度比方才的虚空步穿梭空间要慢的多,等战魂将空间切开的时候,帝天还未到那一块儿地方,空间被切开后很快就合上了,帝天就是趁着这个节骨眼冲到了李小窄的身前。
有战魂护卫在前方,李小窄并没有拿出十分的心思防守,反倒是拿出了十分的心思进攻,因为通过方才的一番交手可以看出,战魂是足以能够对付帝天的,按理来说李小窄和张大宽的尸体只要随着战魂一起行动,攻击的猛烈一点就可以拿下了帝天,只可惜事实往往与想象相悖,而且悖的厉害,帝天冲到李小窄身前的时候,李小窄也感觉到了,也想抬起判官笔防守,只可惜防守的动作还是较防守的念头慢了一分,帝天直接一道乌光凌空劈下,李小窄的判官笔才抬起到一半的位置,根本不足以抵挡帝天这必杀的一击,就在这紧要的关头,突然两道金色的光芒横了过来挡在眼前,张大宽的尸体出手协助了,帝天此刻这必杀的一击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见张大宽的尸体横插过来,也没有其他的好法子可使,只好应将手上的力道加大到了十二分……
铿铿锵锵
一阵金属交击断裂的声响,深渊剑是不俗的宝兵或者神兵,断裂的自然不会是深渊剑,地面上凌乱了几块儿赤金色的碎片以及半截判官笔,张大宽的尸体被震开倒飞了出去,李小窄就更为惨烈的胸前多了一道奇长的血口子,几乎从胸前一直到肚脐,血水正汩汩的往外渗,还好张大宽的尸体在紧要关头帮他挡了一下,否则这一击必然是要给李小窄开肠破肚的。
帝天身后高大朦胧的战魂此刻已经杀之,帝天运足了功力将玄武宝甲唤醒的同时,也将十成的力道运入到了深渊剑之中,豁然转身一挥,铿的一声仿似交击在了实质化的武体上一样,整个剑身一颤,一股强大的力量顺着剑身传递到了帝天的胳膊上,帝天两只胳膊顿时一麻,整个人趔趄的就向后倒退了两步。
战魂继续追击过来,帝天牙关一咬,直接重新凝聚体能的力量,十成的力道运在了燕十三的剑法之中,唰唰……铿铿……帝天一口气冲着战魂挥出了十二剑,到第十三剑的时候,一直不闪不躲也不反击的战魂突然举起的双手准备实实的向帝天砸下来,就在这时帝天的第十三剑也正好出手了。
乌光一闪,空气中顿时有一股隐讳的龙吟声响起,这声音帝天再熟悉不过,先前战辰冥和詹妖的时候就听到过,当时詹妖惊恐的对辰冥说那是黑蛟龙的声音,说契约,让辰冥赶快逃走,辰冥听后果真就逃走了。
此刻这声隐讳的龙吟声响起同样惹出了不凡的效果,高大的战魂霎时间如临大敌一般,即将挥舞砸下的两只朦胧的胳膊僵住了,整个身形快速的向后躲去,奈何它与李小窄的距离已经到了极限,即便往后躲也只是堪堪的躲过一小段距离而已。
乌光暴起,除了龙吟之外隐隐的也能看到深渊剑的剑身上仿似突然出现了一头黑色的蛟龙雏形缠绕在上面,剑锋陡然间变成了黑色的蛟龙头部一般。
同样一声刺耳的嘶鸣,只不过这声嘶鸣比战魂刚出现时发出的那声还要刺耳几分,仿似临近垂死时的绝望嘶叫一般。
帝天剑锋直上,逼向已经矗在空间角落无法再向后躲闪的高大朦胧的战魂,深渊剑剑锋上的那个龙头猛然间张开了大嘴,尽管虚渺,但也能看的清楚,直接吞想了高大朦胧的战魂,呼啸一声急剧的风声卷起,凌乱了所有人的视野,等平静后帝天手中的深渊剑依然保持着最后一击的姿势悬浮在半空中,只是那股黑色蛟龙的异象消失了,也不见那高大朦胧的战魂的影迹了,仿似这两者从来就没出现过一般。
帝天回过身,身后的李小窄眼睛嘴巴都张的老大,整个人倒在地上仿似在一阵极其震惊和痛苦死去一般,断为两段的判官笔一半握在他的手中,另一半崩飞到了老远的地方。
张大宽的尸体重新站立起来,由于根本不是自己的身体,田中英丝毫不怜惜,尽管已经浑身千疮百孔了,但依然挥舞着已经断裂的两把赤金匕首向帝天杀了过来,帝天简单的直接拦腰一扫,直接将张大宽的尸体斩为两段,异常的轻松,眼神转向一旁的矮墙上,只见一道人影刚刚从墙上飞了过去,留下了一阵阴测测的冷笑在空气中回答,这笑声不是田中英发出来的又是谁?
格尔梵天依然稳坐在会客厅里正位的那张大檀木椅上,椅背上用金丝纹了一个西方神龙的图案,椅子的两个把手都是用纯金镶嵌在上面打造的,金子的中央还镶嵌了两颗硕大的宝石,这张椅子的价格绝对不止千金,不光这把椅子,整个忒大的会客厅里就没有一个价值低于一百两金子的物件。
格尔梵天依旧闭着双眼,模样看起来十分的怡然,一点也没有老态龙钟的感觉,狗腿子只管站在他的身边,几十年如一日的像一条狗一样跟随着,而且还是一条会咬人而且咬人必须咬到骨头的恶狗。
在过去,堂堂比萨王国皇爵身份的格尔梵天身旁的狗腿子是何等威风的人物,抽刀断头不知道杀死了多少个和格尔梵天作对的人,只是今天他的威风却完全的当然无存了,站在格尔梵天的身旁本来就比格尔梵天看上去要苍老许多的他更显得颓丧,像一个普通人家魂不守舍的老人一样。
是谁让狗腿子有了这么大的变化,或者说是谁把狗腿子逼到了这副田地更为贴切。
帝天拎着深渊剑走进了会客厅,步履平稳整个人一眼看去绝对不存在丁点的霸气外露,唯一较常人异常的就是那双眼睛,眼神不说有多凌厉,多能让人轻而易举的就感觉到其中充满的幽怨与怨恨。
帝天一步一步的向前走来,目标自然是平稳坐在价值连城檀木椅上的格尔梵天,至于他身旁站立的狗腿子,帝天想要杀格尔梵天自然就得踩着他的尸体过去。
“你来了。”格尔梵天终于微微的睁开了眼睛,慢慢的坐直了身体,一双昏暗的眼睛看向帝天,说不出的凄凉,或许是他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将要命不久矣了,就在刚才格尔梵天还扪心自问,后悔不后悔费了好大力气找到半人半兽状的辰冥,搭上了一个属下的性命告诉他帝天父亲和妹妹的下落,最终的答案是他在心底兀自的一声长叹。
帝天站住了脚,脸色平淡眼神里却是凶光毕露的盯向格尔梵天,默不作声,这个时候对于帝天来说说什么都是苍白,唯独有意的是让眼前这个害死了自己父亲和妹妹的人惨死。
“可以放过我唯一的儿子杀戮么?我可以自行了断。”格尔梵天幽幽的道,话刚说完他身旁的狗腿子想要说什么,却被他给制止了。
帝天嘴角冷冷一笑,没有讥讽只是平淡的问道:“还记得当初你我说过的话么?”
格尔梵天道:“记得。”
“我说话绝对算话,尤其涉及到我的父亲和妹妹。”言罢帝天也不打算再和格尔梵天多语,直接挥起手中的深渊剑就向格尔梵天冲了过去,速度奇快杀意盎然,这一剑几乎凝聚了帝天浑身上下所有的力量。
狗腿子当然不能眼看着格尔梵天,这个自己伺候了大半辈子的主子死在自己的面前,所以即便自己身死命陨也要替他挨上了一剑,要杀死格尔梵天,必然是要先踩着他的尸骨过去。
噗嗤一声响动,狗腿子出乎意料的只是挡在格尔梵天的身前,没有丝毫想要跟帝天纠缠搏斗的意图,深渊剑果断的刺入他的心窝,凝聚在剑身上的强大力量瞬间爆炸开来,直接将他的胸前炸开一个透明的窟窿,血水应身喷溅,帝天用自身的力量在眼前竖起了一道屏障,血水才没喷到身上。
狗腿子眼神呆滞的看着帝天,嘴角喃喃蠕动,说出了一句意料中的话:“要想杀死主子,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帝天嘴角冷冷一笑,深渊剑往后一抽自狗腿子的胸前抽了出来,没有了剑身的支撑,狗腿子砰的一声仰卧着倒在了地上,没有马上断气,嘴里仍在往外不停的喷着血,帝天当真不客气,踩着狗腿子的身体就杀到了格尔梵天的跟前,深渊剑一挥,乌光一闪,咔嚓一声脆响,价值连城的檀木椅子左边的一半被劈掉,连带着的还有格尔梵天的半截左腿。
格尔梵天啊的一声惨叫,从檀木椅子上跌落了下来,眼神怨毒的看向帝天,一双手死命的按住被断腿的伤口,血水汩汩的往外流。
倒在地上的狗腿子歪着头全看在了眼里,本来以为帝天能够一剑毙命,那样主人也死的舒畅,却没想到帝天用了这样的手段想要一点一点的残死他的主人。
狗腿子凝聚起了浑身里的最后一股力道,咬着牙对帝天说了两个字:你狠,说完后脖子一软,这个陪格尔梵天叱咤了大半辈子的狗腿子就这么憋屈的死了。
不是他想要这样憋屈的死去,实在是实力相差的太多,无论怎么争斗,最终自己都难在这个东方猛然出现在比萨城中搅动了一阵阵风急云涌的年轻人的手下活过超过一分钟,这叫自知之明,也可以说是不是每个老骥伏枥都能志在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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