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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似乎也有点儿本事,这样吧,你随我前去,只能远观,切莫生事!”玄真子道。
“一切听前辈安排。”张扬应道。
两人从水潭中重新潜出,再到大江之畔时,张扬发现,树木似乎比第一次出去的时候要茂密了许多。他跟着玄真子在林间穿行,不久便到了一处营地。数十个劲装大汉忙忙碌碌。
“休息一晚,明早行事!”玄真子嘱咐道。
这一次定然不是民国三十七年了,看这些人的打扮,还真是像唐代的服饰。为什么玄真子进出,回去的仍是自己的时代,而我出来两次,时间点都不相同,而且差距如此之大?
张扬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先行休息。
天亮了。
玄真子带着数十个手持刀剑的劲装大汉,守在在大江之畔。
等不多时,一个长发披肩的潇洒男子出现。大汉们立即上前,将潇洒男子围困其中。
“人来得不少啊!”潇洒男子背手而立,微微冷笑。而大汉们似乎有些踟蹰了,脸上也带着恐惧之色。
这一幕太熟悉了!
张扬当年在家中打碎黑陶神像,发现了镇魂刀,鲜血滴入刀上阴刻的图形,昏厥过去,脑海中就出现了这一幕!
接下来的场景也是分毫不差:
玄真子提着镇魂刀走上前来,与张寻求对答、激斗。最后,玄真子洒出一把红色的收魂砂,张寻求的身体立即僵硬了许多,玄真子口中念念有词,黑漆漆的镇魂刀突然直射张寻求的眉心而去!
这是为什么?
张扬的心里仿佛炸开了锅,虽然时空穿梭,自己飘摇不定,但是张寻求的魂魄已与自己融合,那现在的张寻求的魂魄如果被收进镇魂刀中,自己的将会有什么样的变化?
是坐等结局,还是干点儿什么?
没有时间了!
张扬突然怪叫一声,伸手发力,猛然向射向张寻求眉心的镇魂刀抓去。
镇魂刀突然向张扬飞去!
不是向张扬的手中飞去,而是飞向张扬的眉心!
镇魂刀出,必饮人血,必收生魂!
张扬觉得自己被一种力量笼罩住了,浑身动弹不得,镇魂刀激射而来,他只能略略低头。
“铮!”镇魂刀击中张扬的额头,竟然发出了金属的声音。
张扬感到额头一阵刺痛,自己却没有倒下,镇魂刀簌簌落地,化作了一堆残片!
额头之上,出现了一个刀锋状的痕迹。痕迹变化不定,赤橙黄绿青蓝紫,最终,一道紫色光芒射向了张寻求。
张寻求应声而倒,登时没了气息。
“死了!”有一名大汉上前,探了一下张寻求的鼻息,失声喊道。
紫色光芒闪烁不定,将张扬笼罩其间。张扬觉得自己好像一点点在蒸发,头脑越来越昏沉,最终没有了知觉。
“那个人呢?”
这是张扬没有知觉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额头的刺痛让他重新醒来。
醒来时,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洁白的床上,一个貌美的女士一手托腮,似乎睡着了。
宗翎栩!
张扬一下子坐了起来!床也发出了吱嘎的声音。
宗翎栩一个激灵,一看张扬居然坐了起来,一下子上去抓住了张扬的手:“你终于醒了!”满脸喜色,身体也跟着微微颤抖。过来一会儿,竟然又一下子扑倒在张扬怀里,大声哭了起来。
张扬紧紧抱着宗翎栩,半天没有说话。
随后,张扬这才仔细看起宗翎栩来,她整整瘦了一圈,眼窝深陷,虽然仍旧不失美艳,但是憔悴无比。
“我昏迷了多长时间?”张扬轻轻问道。
“快一个月了。”宗翎栩掏出手帕,擦去了脸上的眼泪。
“你一直在这里守着?”张扬心疼地轻轻抚了一下宗翎栩的秀发。
“恩,公司的事儿交给别人了。我爸也能兼顾一些。”宗翎栩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了什么,犹豫着拿出了一封信,“对了,若溪让我交给你一封信······”
张扬看到宗翎栩的脸色,自是明白了几分,“随她去吧,我这种人,或许,就不该有人陪着。本来,我所有的亲人都没了,一个人或许也是好事。”
宗翎栩突然间眼神变得无比坚定,认真说道:“你还有我!”
张扬心中一阵无比强烈的暖意,“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去向哪里······”
“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宗翎栩将头轻轻靠在了张扬的肩膀上。
张扬不再说什么,轻轻握住了宗翎栩的手。
而后,他打开了褚若溪留下的信,看了起来:
“张扬,或许是我太年轻了,也或许是你太成熟了,我们在一起的不长时间里,我总是有种游离的感觉。薇薇已经回海州了,我想我也该走了。我已经办了转学手续,回燕京去读大学。长痛不如短痛,我知道今天才彻底明白这句话的含义。我知道,看了这封信,你就不会再找我。所以,我最后说一句,保重。”
“说得挺多的。”张扬收起了信,对宗翎栩说道,“其实两个字就够了——保重。”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如果让我客观来看,她的选择是对的。和你在一起,有时候确实很痛苦,不知道你想什么,也不知道你要干什么。”宗翎栩说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你说,人活一世,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张扬叹了一口气,这来回的穿梭,让他多了一种迷茫。理解了精神力量的永恒,却不知这一生一世的轮回,究竟是为了哪般?元灵所谓的澄明界,又会是怎样一种所在?
宗翎栩微微一笑,抱紧了张扬,“或许,只是为了一种特殊的感觉······”
张扬一愣,也便不再说话。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自己和褚若溪,严格来说,连恋人也不能完全确定。一个心性未定的小女孩,离开他,是可以理解的,而丁薇薇是他的初恋,却经历了这么多残酷的变故,分开或许也是一种解脱。
倒是一开始最不在乎说法的宗翎栩,豪门千金宗翎栩,反而能抛却一些物质和磨难,追求“一种特殊的感觉”。
张扬突然纵声大笑:不知该何去何从,那便应该随心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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