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女频频道 > 封鬼录 > 第一章 诡异的古树

?我叫邓建国,老实说我并不喜欢这个名字。因为太平凡。名字本身的意义并不平凡,之所以平凡。是因为那年代的很多人都这个名字。甚至一个村好几个,亲戚都有。我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呢?那个年代的人都知道,我们不仅仅是父母的产物,更是时代的产物。四九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那一年被这个历史性伟大时刻标记的人不在少数,所以我就有了这个名字。

  

  父亲十八岁开始从军,一生有三分之一的时间都送给了战场,送给了国家。所以建国对于父亲来说是件很开心的事情,所以我有这个名字也不奇怪。但我想也许是父亲小时候没读过书,不知道怎么给孩子取名字。所以套用了这伟大的时刻。我想很多人有这个名字和应该同一来由。

  

  父亲半生戎马,饱经战火。到老还是一个普通士兵,我不知道原因,父亲也没告诉过我。当然这也不重要。

  

  我出生后不久,父亲便带着一家人从河南搬走。至于搬到哪里呢?抱歉保密。我只能说是一个小山村。至于为什么搬呢?据后来母亲说是因为父亲年轻时饱经战火,年纪大了想找个地方一家人平平淡淡的生活。我只能说父亲很明智,不然我们也无法在五八年的******和六六年的文革中幸免。

  

  八岁以前我的生活和同龄人差不多,每天无忧无虑的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我甚至比现在的孩子幸运,因为我没有读过书,没做过繁重的作业,没把自己交给教室。没因为书没背来罚站,没因为作业没做完不能放学回家。看到这里很多人可能会捶胸问苍天“为什么别人生下来不用读书,而我要受这罪”?我只能说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嘿嘿嘿扯远了,书归正传。

  

  记得那天是清明节,农村都有习惯。就是在清明节的时候做好饭菜而然后拿上事先准备好的纸,到埋葬亲人的地方去给亲人上坟。而上坟又分为三个步奏:一是摆饭,二十挂纸,三是放炮竹。

  

  爷爷是在我们搬来之后才过世的,所以就葬在这里。爷爷埋葬的地方叫“坟倾里”。那是荒无人烟,是专门埋葬死人的地方。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这样却没人知道。我曾经问过很多人,但都没有结果。

  

  那天清晨我们一家人就带上必备的东西开始出发了,我走一段父亲背我一段。所以虽然山路难走但我却不觉得累。父亲那时已五十,头上也有了白发国字脸上也有了皱纹。但看上去依旧很精神,或许是当兵多年的缘故吧。他的话很少,只是不时的抽着用纸跟旱烟裹的烟。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喜欢抽这个,因为很难抽。记得有次趁父亲不注意我偷偷抽了一口,结果头晕了一天。但父亲天天抽,而且还很享受的样子,我真搞不懂。

  

  一路上都是母亲说故事给我听,所以我不至于无聊。我的母亲比我的父亲小了十岁,叫刘素素是大户人家的孩子,所以小的时候上过几天私塾,懂一些诗和字。所以时常会教我读书,但我不知道怎么滴从小就不爱那些东西。据说母亲年轻的时候很漂亮,求婚的人很多。但由于我父亲话少,看上去老实,所以嫁给了我父亲。

  

  大约走了四个小时,我们终于走到了坟倾里。眼前的景色突然吓我一跳,因为是第一次来这里。周围除了荒坟就是杂草。而在这些荒坟中央却有一颗很大很大的树。这颗树有多大呢?至少要当时的八九个我才能合抱完。这颗树很茂盛,虽然那时候是冬季却依旧枝繁叶茂。但这树并没让人看着有生机的感觉,反而显得很诡异。吓到我的不只是这些,还有周围动物发出的叫声,总透露着无奈凄凉与痛苦。而且据说无论外面多大阳光,这方天总是灰暗的。虽然坟倾里有很多人,却未有一丝声音。所以我很害怕,甚至一直和我说话的母亲都沉默了,什么都不说。我很恐惧,但也不敢说话。

  

  父亲似乎看出了我害怕,但也没说什么。只是笑着摸摸我的头,看着父亲坚定的笑容,我便不怕了。

  

  我们来到爷爷的坟前,看到坟上已经挂了新的纸,而且坟前也有了祭品,我知道肯定是三叔来过了。三叔是父亲的亲弟弟,爷爷一共生了儿子,父亲最大叫邓年。二叔叫邓亮在战争中过世了,所以只剩父亲和三叔邓灿了。但三叔住哪里,我却从来不知道。父亲也没告诉过我,我甚至都没见过三叔。只是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听父亲提起,所以我知道有个三叔。至于他为什么不和我们见面,我也不知道。因为那是年幼更没去问。

  

  放下东西后父亲开始清理爷爷坟旁边的杂草,母亲开始点蜡烛并准备烧冥纸。而我则坐乖乖在爷爷坟前跪着,因为妈妈说给爷爷多磕头爷爷能保佑我身体健康,将来还能保佑我讨个好媳妇。虽然当时我并不知道媳妇是什么,但我还是照做、因为年幼的我没事可做。

  

  跪着跪着,我觉得实在无聊。于是站起来准备找个地方去玩。我一转头便看见了那颗大树,书上有许多藤蔓。于是我决定去哪里荡秋千,虽然但是心里有些害怕,但我还是毅然觉得要去。我总觉得哪里有什么在召唤着我。母亲和父亲在忙,也没注意我。我走了他们都不知道。

  

  来到大树下才发现原来这里根本荡不了,因为藤蔓实在太高。我失望的坐到了树下。小时候大家都知道,特别容易睡瞌睡。想睡了站着都能睡。不用说我也在大树下睡着了。

  

  突然我眼前出现了一张脸,是张老女人的脸。满是邹纹,脸上一点肉都没有。每一块脸骨都能轻易看见,而且给人很阴森的感觉。她大概离我五米远,穿着一身麻衣,微笑着像我招手。虽然是微笑,但在我看来却没一丝亲切的感觉。反而很诡异很恐怖。而我却不由自主的一步步向她靠近,我急得大哭道“不要,不要”。

  

  突然我睁开眼睛醒来,才发现我躺在床上。父亲母亲还有张老头都在我旁边,我坐起来抱着母亲哭到:“母亲,我怕,我怕”。

  

  母亲一只手搂着我一只手摸着我的头说道:“别怕,孩子别怕”。

  

  哭里几分钟后我终于不再那么怕了,开始注意到父亲焦急而担心的眼神和父亲旁边站着的眉头紧锁的张老头。

  

  张老头就是父亲的朋友张钧,年纪和我父亲差不多。父亲一米七三,他比我父亲高一些,有一米七五左右,时常身着黑色长衫。平时在村里帮人看看病,有人去世帮人念念经。鸡蛋型的脸上总是那副泰山崩塌于前都不为所动的表情,还留着如今这个时代电视剧里那些神仙的长胡子和鬓角。很有仙风道骨的感觉。起初我一直叫他师傅并且十分尊敬他。当然后来我叫他张老头并不是我不尊敬他了,而是因为一些事才个我改变了叫法。至于是什么事呢?以后再说。

  

  张老头一生孤苦,无妻无子。据说他年轻的时候也相貌堂堂,英俊潇洒。但后来为什么会孤身一人,我当时并不知道。还是那句话——当时年幼,没兴趣知道哪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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