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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苗山村精干的村民集体出动了,能入选这个小团体对村民是一种实力的认可,会得到村民们的尊重,在村里也会更有话语权,但伴随的是受伤丧命的风险,不过金深山猎取的内丹跟灵兽血肉是用来给村里幼童、少年们浸泡用的,为的是下一代能像大山一样挺拔跟大树一样的茁壮,这是山民的古老传统。
出动人员家属早有人在村口瞭望着,往年时常会有出动村民无法平安归来,村民的心也是提着的,不过今年有公认的村里第一人阿文加入,情况或许会好很多。
西林连接村口的小道上,出现几个人影,人影行至,传来爽朗的笑声。村口不知是谁高喊一声,“回来了,苗二伯,阿文哥他们回来了”
听到声音的村民们纷纷放下手里的活,相互转告,全部向村口涌去,这可是全村的大事,尤其是那些深入深山成员的家人,跑的更快了。
“哈哈,这趟收获很不错啊,你们都动起来啊,把东西拉进村,马三家的婆娘,别看了,有阿文在,你家马三伤不了,快帮忙。”看着村门口堵住张望的人,村长苗二伯高声道:“放心,这一趟全部平安归来。”
村里人全部集合在一起,显得熙熙攘攘,听了村长苗二伯的话,提的心也都放了下来的。
“二蛋,看看我家二蛋在哪。”阿文放下东西,对牵着苗阿婆手的小二蛋笑道。
“阿爹”二蛋一下子就扑到阿文的怀里,阿文抱着孩子一转圈,使劲的亲二蛋的小脸。
“阿爹,你的胡子扎疼我了。”二蛋嫌弃道。
“哈哈,我家二蛋乖不乖啊?”阿文笑着问道。
“不告诉你。”小孩扭过头,明亮的大眼睛,笑起的嘴角微微上翘,可爱之极。
“不告诉阿爹?那这颗果子你就没得吃咯。”阿文从兽皮口袋里拿出一枚血红的果子,这野果香甜可口,而且吃下对人体还有益处,红红的果皮一下吸引了二蛋的目光,伸手欲抢。
“嘿嘿,不给你,不给你”阿文摇手假躲几下子,然后再被二蛋抢走。
看着两父子玩闹,苗阿婆笑的开心,晚年有这对父子陪伴,真好。
此次深山一行,阿文等人端掉了一血蟒蛇窝,其中一条血蟒拉直竟有几十米长,水桶般粗的蟒身遍布坚硬的鳞片,头部有个凸包,是即将长角的节奏,阿文保守估计,这条蛇得有三阶灵兽的实力。
这等血蟒实力惊人,要不是阿文借侦查之机,提前单独深入重伤其蟒头,然后再回,跟村民布置陷阱,用火熏草引蛇出洞,就单单那条大血蟒,村民即使做好准备,但很有可能会有人回不来。
除了五条血蟒,还有一头断角的晶犀牛躺在村口,这头晶犀像座小山包般,可见其生前的实力。
剩下的一些在体型上跟血蟒、晶犀无法相比,但珍贵程度上却不曾多让,三角灵鹿,血灵狐等,都是可遇不可求的灵物。
苗二伯指挥着大家把猎物分配给村民,至于灵兽血早已经在深山中就用器皿装好,众人也不休息,直接从苗二伯家抬出五口大鼎,立在村里最开阔处。
村民往鼎里倒入泉水,鼎下架着柴火,然后放进更种珍惜药材,干蟾,蜈蚣干等千奇百怪的东西,待到鼎内沸腾,苗二伯指挥几个精干的村民,把此行取得的灵兽鲜血全一股脑的倒入,再把灵兽内丹切成五份丢入鼎内,鼎内血物变得乌黑粘稠,在阿文看来,这就是活脱脱的一缸大杂烩。
这一忙就到黑夜,村民在皎洁的月光下,围着燃火唱着山歌,热闹神圣。等鼎内东西粘的快成团了,苗二伯才吩咐人把火撤去,再等鼎内温度稍低,各家把四岁至十岁的孩子领出,不论男孩、女孩,脱光光的被自家父母放进鼎内。
二蛋虚岁已四岁,也在此列,光溜溜的被阿文放入鼎内。
鼎内温度还是很烫,年纪稍小的孩子进去就哇哇大哭,全身皮肤被烫的红红的,药力涌入的痛苦感,就连大孩子都需要极力忍受着。各家父母围着铜鼎,或鼓励,或允诺,或威胁,马三更是直接把他要跳出的儿子马大山一把按到底。
这浸泡虽然让小孩痛苦不堪,但却对这些孩童日后有莫大的好处,山民一代代传承下来的东西,有着初级的洗筋伐髓之效。
一时间,小孩哭叫着,大人嚷嚷着,夹杂在一起,形成一支混乱的旋律。
二蛋小脸通红,眉毛紧紧的皱着,拼命的咬着嘴唇,却忍住没有哭,四周岁都没到的二蛋,小小的年纪却难得的有了种气质,叫做坚毅。小二蛋听他阿爹说过,泡这药水虽然身体会很不舒服,但是泡完之后,以后都不会再生病了,二蛋也不想阿爹整晚上都抱着生病的他睡不着觉,更不想被马大山喊成病秧子,身体好了才能快快长大,长大了要跟他阿爹一样成为全村最厉害的人,然后去阿爹说道的外面世界,做阿爹口中行侠仗义的侠客,小小的二蛋已经有自己的心思了。
可惜没坚持多久,药物入体的那种痛苦让四岁都不到的二蛋再也忍不住,哇的一下大哭出来,脸上的泪水、汗水跟乌黑药物混在一起,“阿爹,我好难受,我想出来。”
阿文看着二蛋这可怜摸样,心疼至极,这孩子受封印影响,体质比正常幼儿来的虚弱,自小就要忍受病魔的反复折磨,阿文见惯灵丹妙药,心底是不这么认同这个大杂烩的,村里传下的古方太过简陋,比起外面世界炼丹师,浪费药力不说,还显得粗暴而直接,但苦于自己没什么好的办法,空间囊里的丹药比起这大杂烩更加狂暴猛烈,根本没有适合幼童服用的丹药,贸然的服下,不但起不到效果,反而会摧残二蛋弱小的血肉躯体。
想想山民的幼童都是经过这药物洗礼过的,所以才能有好身板,在凶兽环绕的深山代代存活下去。阿文狠下心转过身,不去看鼎中的二蛋,怕自己心软不忍二蛋受苦忍不住提他出来,心一直揪着。
待到鼎内药物都被幼童、少年们吸收,苗二伯示意家长们抱出已经晕昏过去的孩子,用温水轻擦,然后再取出鼎内的药垢后用,这场洗礼算是结束。
洗礼之后,二蛋直接昏睡三天,急的阿文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天跑了十八次马三家。
“马三哥,真的没事吧?你家娃子隔日就醒了,活蹦乱跳的,我家二蛋怎么还在睡。”即使村里人说了无数遍,二蛋没事,只是在消化体内的药物,可二蛋不醒,阿文就是不安。
马三再次拍了拍阿文肩膀,说道:“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向山神保证,你家娃娃醒来绝对比以前更加活蹦乱跳。”
阿文将信将疑的回去。又守了半天,二蛋终于醒来,由于第一次被药物冲击,小身体排出黑黑、厚厚的污垢杂质,显然是洗筋伐髓之效,阿文兴奋,替二蛋清洗,长出一口气。
一般的山民幼童,可抗野蛮直接的药物冲击,醒来身体强度大增,可以兴奋的大试身手。这次药鼎洗礼,却让已经醒来的二蛋大病一场,高烧不退,小脸一直通红,睡梦中都皱着小眉头。
阿文咒骂了一顿马三,去你大爷的活蹦乱跳,这就是你对着山神起誓的活蹦乱跳?
阿文彻夜守着二蛋,给小二蛋讲帝国的英雄故事,给他唱着跑掉跑到山上去的不知名歌曲,他特意的拉长歌调,想展现美妙的歌喉,“你是我的小啊小苹果果果果,就像天边最美的云朵朵朵朵...哦哦哦哦”
自打阿文突发奇想的唱起了歌,二蛋病情慢慢的好转,至于是歌曲有奇效,还是病中的二蛋受不了阿文唱难听跑调的歌曲,想要快快好起以摆脱这无意的另一种折磨。反正高烧已经退下了。
二蛋又活蹦乱跳了,阿文心情比心仪女子宽衣解带,投怀送抱还要美妙,他发誓,以后一定多开喉给二蛋多唱唱歌,好让小二蛋沐浴在他有魔力的歌声中,茁壮的成长。
二蛋身体一好,阿文又着手训练二蛋了,在这点上,阿文没一丝马虎,从以前二蛋还未走路起,就开始了。
自从二蛋会爬之后,阿文就玩乐般的把二蛋的小奶瓶放到床的另一头,逗着二蛋自己爬过去拿,等刚二蛋爬到刚快要拿到时,他又把奶瓶拿到另一头,如此反复,哇哇大哭也不给,苗阿婆有时候会看不下去说阿文几句,有你这么当爹的?阿文就是一句话,训练要从娃娃抓起。苗阿婆脑海里要是有变态这两个字的话,一定会用来形容阿文。
可怜的小二蛋,长到现在,吃的、玩的都是要从阿文手里抢,不过阿文最终都会让二蛋抢到,就是中途得费点劲。
二蛋满三周岁时,阿文送他的生日礼物就是剥夺他睡懒觉的权力。黎明即起,二蛋已经被阿文拎着放在石桌上,感受天地灵气,阿文以自身灵力在二蛋周围形成一层护罩,护罩替小二蛋隔阻清晨寒气,却不会隔绝掉二蛋跟天地灵气的联通。
阿文教给二蛋的灵诀是他家传的水牧诀,不同于金山熊修习的兵伐诀此等基础灵诀,水牧诀是一部上品灵诀,而一部上品灵诀,足以让一个成名高手付出一切去获取,让一个家族借此诀而崛起。
水牧诀修炼出的灵力属温和,最大特点是滋养、修复血脉骨肉。二蛋体质虽弱,但聪慧异常,水牧诀里的基础篇要诀,小二蛋虽然还不完全理解本意,但已能全本背出了。
自三岁时,二蛋就在阿文指引下修习基础篇,似懂非懂的引导灵诀心法,感应天地灵气,已半年有余。
石桌上小二蛋盘膝而坐,阿文伫立在旁,二蛋已能熟练催动灵诀运转,淡淡的天地灵气,缓缓的转入二蛋体内丹田处贮存,淡薄的水蓝色灵力在丹田内流转,汇聚集合,在凝聚形成一条乳白线状,似欢呼雀跃般的冲出丹田。
可惜这线状灵力过于单薄,在丹田附近就血肉筋骨吸收阻绝至消散,如果这股灵力能够坚挺持续强劲,环绕二蛋身体绕转一个周天,回至丹田,那么这股灵力就会永久的运转下去,二蛋也算真式踏入灵者行列,成为一名入灵者。
未入灵者前,是无法借助丹药或灵石的,只能一点一点自身修成一条灵力流转。就算修成灵者,也不能只靠灵丹、灵石成长,不说灵丹、灵石的昂贵,即使你有成堆成堆的灵丹、灵石,单靠此提升灵力,大量吸收,也会造成灵力不稳,停滞不前。
“好,第一课到此结束,早饭时间到。”阿文撤去灵力护罩,示意二蛋可以享受早餐,可二蛋小脸上并没有多少喜色,事情并不轻松。
还是老规矩,阿文把苗阿婆准备的早饭放在门口的大黄背上,二蛋要追上这大黄才能有早饭填肚,一场持久追逐就此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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