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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时候戏台处扯了电线过去,此刻的戏台处灯火通明锣鼓喧天,村里村民多数都去看戏,整个的紫山小村庄除却戏台处和村长家是灯火通明。其余地方都是黑漆漆一片。
经过村长家时候,我从阴珠里召唤出咕仔。
我令咕仔去看一下村长家周围可有阵法。咕仔依言而行身形飘荡起来围绕着村长家快速转上一圈后,回返到我身边说村长家院子内的确是有阵法。
咕仔说那阵法为驱邪阵法,阵脚都深埋在地下,阵法的功效可抵御厉鬼以下的鬼魂进入其家中。
咕仔的回答让我了然,我知道了之前奶奶的猜测是正确的。还有之前那次女鬼前来村长家,是不曾进入村长家的。
女鬼应该只是在村长家周围窥视了下,如今女鬼搬来救兵,必然是和其本身进不去村长家有扯不断的关联。
咕仔语速很快的给我报告完,就亲昵的拉着奶奶的手,小嘴甜甜的说他甚是想念奶奶,问询奶奶有没有想他。
奶奶笑着说有,瞟我一眼后对咕仔说我和谢一鸣前天早上就已经回返紫山小村庄。
咕仔听到之后立刻不依,嘟着小嘴说冉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
奶奶见到咕仔的第一时间就把我卖了,这样情况让我内伤严重,我牵了咕仔的小手,给咕仔解释说这两天因为事情过多才没让他出来阴珠。
谢一鸣这个时候接上话茬。对咕仔说你冉姐姐所言非虚。
咕仔点头说鸣哥哥的信誉还是有保证的,如此,他就不和我计较了。
咕仔的话对于我而已无疑是神补刀,我哀怨眼神瞟一眼奶奶和谢一鸣后闷头赶路。
“奶奶,您说冉姐姐走那么快干嘛。”我听到身后的咕仔在小声嘀咕。
“你冉姐姐晚上吃多了,这是锻炼身体呐。”奶奶的声音带着浓浓笑意。
“这样啊,我就说冉姐姐是个笨的,现在连饥饱都不知道了,奶奶您说该怎么样才能挽救下冉姐姐的智力问题呐。”咕仔咯咯的笑着,我没有回头看,也能猜到咕仔这会儿肯定是又笑弯了眼睛。
“咕仔放心,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鸣哥哥了。你冉姐姐饿了鸣哥哥去为她做饭,撑了鸣哥哥带她去遛弯。”谢一鸣低声浅笑。
听到身后三个的你一言我一语,我更是加快了前行的脚步。
快要抵达戏台时候,我把咕仔收回阴珠。
我不确定那面具女还有什么过人之处,就必须的要小心谨慎不让别个窥破了咕仔的踪迹。
戏台上花旦武生正唱念做打个不停。戏台下围观的村民和附近镇子上赶来的人不时的叫好,这戏台处可谓是热闹的紧。
在这样环境里,面具女一直待在黑漆的驾驶室里面,眼神定定的看着前方,貌似对外界的热闹无所感。
关联身处祠堂正房内的可隐身纸人,我看到那女鬼正杵在祠堂正房的窗口处,观其动作是正在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
我们刚立定在戏台下没多久,驾驶室里那面具女开始有所动作,她从车上下来之后直接去化妆更换戏服。
我注意到,面具女所化妆容与女鬼不同,但其所着戏服和那女鬼一模一样。台匠向才。
当面具女收拾妥当,戏台上的一折戏刚好演完,面具女登台,其唱的就是《乌江自刎》。
随着面具女的演出开始,祠堂正房内的女鬼亦开始了无声出演《乌江自刎》。
我同时观看戏台上的面具女演出和祠堂正房内的女鬼演出,只感这两个人除却身高胖瘦音质不同,其余动作神态包括眼神都是如出一辙。
我盯着戏台上面具女的演出,眼前浮现的是女鬼的演出,重叠之间,我只感女鬼就是面具女,面具女就是女鬼。
这样的感觉很是怪异,我摇头摆脱刚才的想法。
立在我身边的谢一鸣低声问我怎么了,我告诉他我刚才的怪异感觉。
奶奶这个时候开口,说其实每一个人的眉心轮天眼都是打开着的,眉心轮又称为月轮。
月本身就是一个开着的目,目又为眼睛,所以月轮眉心原来就是一个开着的眼睛。
月无日不明,月若得日目自明,此乃灵魂与觉魂的光合。
若月能同时兼得命魂的影,月明之中自能成相,此即是能窥破阴阳的眼睛。
奶奶说,我和谢一鸣都同时拥有阴阳眼,我们认为的是双目窥破阴阳,其实我们能窥破阴阳的眼睛只是眉心轮天眼。
奶奶说我刚才有那怪异感觉其实是对的,戏台上的面具女的三魂七魄和正常人并不相同,其三魂七魄是断续的,只是后来被生生续上,且还是用鬼力续上的。
如果面具女身体内的鬼力是女鬼给她的,那么女鬼与面具女之间就存在这同生共死的关联,且女鬼是处于主导地位,且面具女需要源源不断的鬼力补充才能维系生命。
总而言之,是面具女的生死影响不到女鬼,可一旦女鬼魂飞魄散面具女也就无法存活人间。
我讶然听到的这讯息,我问询奶奶不是说正常人人死续命时候都是需要借助其本身鬼魂抑或是借助其它鬼魂才能续命么,怎么鬼力亦是可以续命的。
奶奶说我之前了解到的不是全部,其实正常人亦是可借助鬼力续命,只是这样的续命需要大量的鬼力不时的补给才行,一旦鬼力得不到足够的补给,那这人也就算是再无生机。
我问奶奶这是如何达成的目的,奶奶说随后她会仔细给我讲解清楚,问询我由此想到了什么。
我组织下语言,告诉奶奶,我认为女鬼再次回返紫山小村庄祠堂主要是为了获取祠堂正房内大量鬼力,其去找村长家麻烦只能说是顺道而为,奶奶点头说十有**事实如此。
戏台上面具女的演出已近尾声,我和奶奶以及谢一鸣悄悄绕过人群前往戏台后面。
戏台后面是漆黑一片,我们依仗着那黑暗,再绕到祠堂后面黑暗处去布置阵法,只把灯光能够照亮之处的阵脚给空出来。
忙完这些,我们就在祠堂正后面等待唱戏结束。
戏台处的锣鼓声顿住,面具女的演出结束,戏台下围观的村民连声叫好,说这最后一折戏是今晚上最出彩的一折戏。
有年轻小伙子们在嚷嚷着让面具女摘下面具,让大伙瞧瞧其本真容貌是不是靓女,我以可隐身纸人之眼看到,面具女是瞬间冷了脸色。
领班连忙上台抱拳说这戴面具是个人习惯问题还请诸位见谅不要强人所难,说来到此地义演纯属是给大家带来欢乐,切不可闹的不愉快。
再有人起哄说看看又不会怀孕看一眼没什么的,面具女的脸色更是难看。
领班甚是为难表情再次抱拳,说面具女之所以带着面具,是因为其父母临死时候叮嘱,见真容者就要娶了面具女为妻,对方不可嫌弃其貌丑无盐,若如不娶,其父母是做鬼都不放过对方的。
领班的这一席话出口,戏台下顿时不再有起哄声。
领班宣布今晚表演结束,说让各位没过瘾的乡亲们明天晚上赶早。
众人陆续散去,这戏台处就只余下戏班子一行人。
这一次,面具女和领班在戏班子其他成员把流动舞台上家伙什收拾好之后,竟也和戏班子其他成员一起离开了流动舞台车。
卧了个大槽,看到这个情况我不禁是低咒一声。
本来计划着利用面具女诱出女鬼的计划就这样泡汤,实在是让人郁闷的紧。
我催动戏台处的可隐身纸人去追踪面具女,再看祠堂正房内女鬼的情况。
此刻那女鬼,已经开始盘膝打坐,祠堂正房内的鬼气持续不断的朝着女鬼方向聚拢,再被女鬼吸食入体内。
奶奶让我和谢一鸣再把刚才布置的阵法收回,我持续关联追踪面具女的可隐身纸人。
我看到那面具女随着领班直朝着村长家走去,到了村长家后领班敲响了村长家的大门。
村长在里面问询哪个,领班说他是戏团的领班,村长问询这么晚是有什么事情,那领班说因为戏团里临时再有人加入没地方可住,说他想和面具女今晚投宿村长家。
没听到村长去接话茬,过了一会儿后村长的声音传出让门外的人稍等。
不大一会儿,村里的一个乡亲过来带走面具女和领班,说是刚才村长安排了面具女和领班今晚上去留宿在他家。
面具女瞟一眼村长家大门,沉默着随着那乡亲身后离开,领班则是连声对那乡亲表示感谢,说这么晚了再去叨扰实在是过意不去。
在看到面具女和领班进入那乡亲家后,我和谢一鸣以及奶奶回返家中。
在路上,我告诉奶奶刚才我看到的面具女的情况。
奶奶说现在的问题核心都是在村长身上,如果村长可以坦言过往事情,那女鬼和面具女应该都是好打发的,只是村长保持沉默,那么这事情也就陷入了僵局。
刚回返到家里关闭了院门,我再次听到,女鬼那唱戏声飘荡在紫山小村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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