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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睛,韩越凭着感觉往前面摸去,一股尤为浓郁的幽香弥漫,甚至还能清晰地感觉到万佳紧张而紊乱的喘息声,脑中不免有些发热发胀,一幅幅胡思乱想的画面在脑海中不自主地一掠而过。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视……”情境虽有些尴尬,韩越还是极力摒除内心的杂念,伸手摸去,在触碰到肌肤的刹那一阵轻微的颤抖与一抹奇异的触感一场的从手中传来,光滑而细腻,如一块水豆腐一般。
“呆子,不是那,那是肩膀,往下面点。”摸到香肩和锁骨,耳边随即传来万佳的呢喃。
韩越神色窘迫,“哦”地应了一声手掌顺着光滑的肌肤慢慢往下滑动几寸,一团柔软没入掌心,极具手感,心中蓦地轻‘咦’?时,脸色一变,想到此刻所摸的部位。
不正是万佳的胸口吗!
“混蛋,你往哪里摸,故意的吧!”万佳忽然一声尖叫,惊得韩越赶紧收回了手,神色窘迫而尴尬,连连道歉“抱歉,抱歉,我无心的,真不是故意的。”
万佳道:“下去点,再下去点。”
韩越应道:“哦!”
万佳道:“左边!”,“右边!”,“上边!”
韩越道:“哦哦,这对了吧!”
万佳道:“对对,就是这,快点上完药,不许偷看。”
韩越心性正值,说不睁眼就是不睁眼。所有整个过程中都一直闭着眼睛,直到上完药,万佳也重新换好了衣服才慢慢睁开眼睛。
不过在这个过程中,韩越不辨方向,看不见任何,更别说在万佳身上寻找那一道窄小的伤口,还要一丝不苟的上好药。
所有,韩越的手在万佳身上反复尝试性的摸,自然胸前隐私.部位难免碰到。做完一切后,万佳的脸蛋不知是炎毒还未完全散去,还是羞涩所致,整张洁白无瑕的脸蛋通红一片,埋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
万佳如此,韩越也是神色尴尬,也不敢所说话,只得坐在篝火边,望着隐约在雾气与黑暗的远山,一时无语。
只听得头顶莫名鸟鸣与风声掠过,燃烧的火焰在黑暗中跳动着优美的曲线,两人无语,一片寂静。
躺在地上,仰视着头顶浩瀚的星河,无边无际,璀璨的星芒星罗棋布,耀眼夺目,深邃的苍穹一望无际,似乎永远都看不到尽头,充满着未知与神秘。他站在苍穹之下,淡淡星辉落在脸颊,清凉的夜风伴随着数片枯叶从眼前飘过,飞向遥远,不知在何处落下。
一时间,韩越心中无数千愁万绪汹涌澎湃,一股奇异的感觉在心中油然而生:天地,到底有多大。我,又有多么的渺小不足道。
是啊,在偌大的天穹之下,任何生灵都变得极为渺小,我们中那所谓的丰功伟绩似乎也变得滑稽可笑。
韩越想起师尊常常说:
天!
地!
始终与我们常在,可我们也从未真正感受到过一次。
当你真正感受到的时候,就会发觉天地的伟岸与自己的微不足道。
想到这里,韩越身体蓦然一颤,眼中闪过一道奇异之芒,似有顿悟。自入宗来所发生在身边的一幕幕再次在脑海中闪过,他神色第一次升起严肃与冷峻,凌厉与明悟的光芒在眼中激荡。
他深呼出一口气,看了看一旁似已睡了的万佳,又看了看远处的紫阳宗,心中第一次清楚的认识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修真者,这条路,并非当初所想的那般简单。
子时过后,正欲入睡的韩越听到玩家轻柔的声音:“喂,呆子,你睡了吗?”
韩越一听,也随之舒了一口气。能够主动开口,说明万佳已然没有在责怪之前的唐突之举。他翻起身来,道:“还没有呢。”
韩越道:“对了,万姑娘,你为何要叫在下呆子,在下可不呆。”
万佳忽然咯咯一笑,道:“你怎的不是呆子。明明没有多少修为力量,而就在几个时辰前,竟然还想英雄救美。你说,是不是自不量力,是一个十足的呆子。
还有,听你的口气,以前是一个读书人吧。听他们说,凡世中的读书人都是呆子,叫做书呆子。
咯咯,是不是!”
听万佳说完,韩越也觉得颇为有理,不好反驳,只得无奈苦笑,道:“是啊。我等书呆子奉承的是圣贤之言,君子之利,当然见不得小人行径。所有,某个书呆子才会在看到某位姑娘遭人欺负时挺身而出啊。”
“呆子,刚才那御灵宗中人只是要抓我回去,你又为何还要舍命护我,你明知道,那样做的下场只有一个。”忽然,万佳声音低了下去,目光中带着复杂之色看向韩越,呢喃道。
韩越抬头看了看天空,深吸了一口气,神色蓦地沉郁,道:“怎么说呢,或许,你我相识就是一种缘分吧。古人云‘相识即是缘,为了这份缘,也值得在下舍命想搏了。’”
“真的?”万佳目光闪动,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嘴角微笑道。
“真,比真金还真。”韩越咬了咬牙齿,一字一顿地说道。
“对了,玩姑娘,你能不能别叫我呆子,换个称呼吧,叫韩大哥,或者韩师弟,再不行叫韩越也行。”被人家一直叫呆子,韩越也感觉颇为怪异。
万佳托着香腮,想了想,眼珠转了几圈,道:“这样吧,没人的时候我还是叫你呆子,有外人的时候就叫你韩师弟。
不过,你得叫我师姐,如何。”
“这……”韩越顿了顿,又看万佳一脸坚持的样子,只得道:“那就这样吧。”
有了话题,两人也慢慢聊开了起来,不知不觉中,黑夜渐渐拉下了帷幕,东边的群山渐渐升起了一缕缕光亮。万佳的目光从远处收回,道:“呆子,你想家吗?”
韩越看了看远方,不知何处才是回家的方向,神色顿然有些悲凉,沉吟道:“想。”
“我也是。”万佳面露悲伤,抿着薄唇,低头细细呢喃:“可是,我家太远了,远到以我现在的能力,根本回不去。”
韩越道:“师姐,你家在哪?若有机会,我一定竭尽全力,帮你回去。”
万佳道:“我家,那是一个很远很远地方,在神州呢。”
“神州?那是什么地方,有多远?”韩越倒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地名,在他记忆里,显然没有神州一处。
“算了,不谈这个了。”万佳忽然岔开了话题,继续道:“呆子,你有想过以后吗?”
“以后?”韩越目露沉思,忽然眼中迸溅一抹坚定,道:“我,想成为强者!”
“强者?”万佳顿时有了兴趣,追问道:“怎样的强者?”
韩越看了看万佳甜美的脸庞,目光再次从远处浩瀚的天空收回,嘴角微微翘起,站起身来,张开双手,面朝远方,道:“能够保护我所关爱的人,让他们不受半点伤害。只能真正能够保护他人的强者,才是真正的强者。”
“……强者……强者……”
空旷的群山中回荡着韩越响亮的声音,初晨的阳光从远处投将过来,将他的身影在地上拉长。身后的万佳看着韩越的背影,目光闪动,不知因何,这道本应因柔弱的背影在此刻竟如此高大。
她捋了捋鬓角的青丝,脸上露出美丽的笑容,柔声道:“你会成功的!”
正如韩越所言,相遇即是缘,一次偶然的相遇成全了一次刻骨铭心的邂逅。看着逐渐变得光亮的天空,万佳的脸上不知何时爬上几抹少有的忧郁。看似美好的缘分,却不知是否成为他日痛心疾首的遗憾。
两人,一时无语……
一夜未眠的韩越靠着树干,很快就沉沉睡了过去,当醒来的时候,却不见了万佳的身影,只在肩膀数息余香温存,心道可能已经回到外宗了吧。
随后韩越也回到了元明峰,刚回到熟悉的房间,便撞见一脸紧张担心而坐立不安的吴涛。原来韩越一天未归,吴涛担心不已,还特意到灵炎洞寻找。
对于师兄的关心,韩越由心的感到温暖,当从口中得知师尊虽没有明地说明,但言语间不经意中表现出关切之意时,心中更是一丝暖流流过,只有在这座房子中,他再次感受到了亲人的感觉。
为了这份情谊,为了能够成为强者保护所爱的人,之后的韩越更加努力的修炼。转眼间,又是三个月的时间在他日夜不息的修炼中度过了。
不过,在这三个月中,韩越除了修炼《紫阳诀》外,也修炼自火麒麟得到的功法:《火灵经》。
三月前
韩越沉入心神,如现实中翻阅书籍一般在脑海中翻开第一页。
铭志道:
前世今生舍难分,三十蹉跎幻作真。
悠悠岁月似尘没,茫茫众生莫可分。
醉萦纡,梦萧雨。
时间如磨,岁月如河。
何人又能永欢歌。
世间事,难者多,登高遥望月盘破,过眼云烟映白鸽。
淡淡优柔,蒙蒙迷笼。
月隐云儿,又见梦中离愁。
唉!
花开花谢,缘起缘灭。
何许,待再触红楼!
韩越出身书生,对于这些诗句自是熟悉。从整篇读来,这是一首极其忧愁的诗句。读过一遍,主人当时那种伤心愁绪牵动心神,不觉中同感悲伤。思念时的情形,似乎再次出现在面前一样,不知不觉中,连自己也受到诗中的悲凉气氛渲染,眼中水雾弥漫,眼角处一颗晶莹啪地打落在地上。
“这部功法的上一任主人到底在思念着谁?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所铭之志,到底又是什么?”韩越低喃,擦拭掉眼角的泪珠,将期待迷惑压在心底翻开了第二页,这才是《火灵经》的正文,眼前出现了第一段文字:
夫梵天之道,以火为极,极火之极,上炼苍穹,下化地载。
夫梵天之志,如火之极,极志之极,修吾之魂,锻吾之身。
火化身,身还火,火灵之意,湮灭天地,火神之象,源神可欺……
“极火……极志,火化身,身还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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