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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哎呦韩喆你和温璇真有本事呀，居然能把他俩撮到一起，佩服佩服。”此类言语在我家的饭厅此起彼伏地响起。
所有人坐在一起，看着低着头羞涩的那对金童玉女。
我笑道：“这还真不是我的功劳，头功真的得是璇的。”
池樱：“璇姐怎么没跟你们回来啊？”
我：“Kevin比较担心啊，你们也知道璇是个孕妇啊，没关系，等她生了之后咱们在一起去澳洲看她。”说完我横了易都和穆溟一眼，笑道：“尤其是你们俩哦。”
温可：“早知道我就跟着你们俩去了，可惜啊，错过了那么珍贵的画面。”
我笑道：“你可幸亏没去，你知道么，就这俩人，自从那天晚上好了之后，就开始如胶似漆的，差点没膈应死我们。”
易都骂道：“别扯淡，哪有？”
“哈哈哈”饭厅中的人哄堂大笑。
我正笑得开心，突然感觉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过头，原来是莫群。
我：“怎么了？”
莫群：“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点事跟你说。”他的表情严肃，好像刚刚发生了什么大事似的。
我点点头，说：“去客厅吧。”
我们坐到沙发上，我：“怎么了？”
莫群从包里拿出一叠文件，说：“你看看。”
我拿过文件，看了一眼封面，自言自语地说：“这个季度的财务报表？”
莫群点头说：“你看看。”
我将这份文件从头到尾浏览一遍后，合上，问道：“然后呢？”
莫群从包里又取出一份文件，说：“这是去年同期的，你看看。”
他的脸色铁青，眉宇之间透出一份忧心。
我接过文件，再次浏览一遍，当我将这份文件浏览到最后一页时，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我不由自主的惊呼：“不，不可能，莫群，一定是你做错了，今年的营业额怎么会下降这么多！”
莫群：“我也希望这是错的，但是这份报告，我一共做了四遍、校对六遍，但它的确没错！”
我：“我知道今年的营业额肯定会下降，因为咱们这几个月把精力放到了庆典上嘛，但是怎么会下降这么多！这——这也太恐怖了！”
莫群：“你再看看这个。”他从包里又取出了一份文件，但是这份文件没有封面。
我：“这是什么？”
莫群：“你刚刚看的财务报表，是Coin所有领域的总报表，这篇具体说明了Coin旗下各领域各分公司的盈亏情况。”
我接过来，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说：“嗯，我明白了，其他的领域倒是问题不大，关键就是‘电子’和‘网络’这两方面亏损太大，这可不行啊，Coin就是靠着两方面发的家，这可是立足根本啊！”
莫群：“想知道原因么？”
我：“什么原因？”
莫群长长地出了口气，缓缓地说：“华兆。”
我吃了一惊，半晌过后，才缓缓地说：“莫群，明天早上，关于华兆的所有信息资料，必须出现在我的办公桌上。”
我坐在办公桌前，看着如雪花般多的文件，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焦虑。
“咚咚”传来敲门声。
我：“进来。”
门开了，莫群和晓蕾一起走了进来。
晓蕾把一摞A4纸放到我的面前，说：“韩总，这是关于华兆所有的信息了。”
我站起来，坐到沙发上，说：“你们把门关上，来坐。”
晓蕾和莫群坐下了，他们的表情很凝重。
我：“怎么了？”
莫群结结巴巴说：“我，我错了。”
我：“怎么了？”
晓蕾：“我们轻敌了。我们以前从来没有没有听说过华兆这个集团，以为它是个新企业，但是，但是我们错了！”
我：“所以呢？”
晓蕾把资料递到我的面前，说：“‘华兆’只是他们在中国的名字，或者说，是Jessica集团的代名词！”
我惊道：“Jessica集团！就是那家欧洲和澳洲最大的网络营销和电子营销公司！”
晓蕾点了点头。
“你们他妈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大的事，现在才搞清楚！”我大声吼道，把手中那一摞文件重重地扔到地上。
莫群和晓蕾从未见我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他们被吓呆了，慌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颤声道：“对，对不起，我，我，是我们轻敌了。”
我平静了一下心情，说：“算了，这个时候再骂你们也没有了，坐下吧。”
莫群和晓蕾又坐下了。
我：“告诉我关于他们的一切信息，注意，我要听的是‘华兆’的，不是‘Jessica’的。”
晓蕾：“是。‘华兆集团’是‘Jessica’打入亚洲市场的先锋队。他们将中国视为亚洲甚至是世界上最大最重要的市场。‘Jessica’在欧洲和澳洲取得了成功，确定了欧洲和澳洲网络营销和电子的龙头地位，所以现在开始着手把中心放到了中国市场。所以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华兆’应该是‘Jessica’的全部。”
我：“你的意思是，现在我们的对手不是‘华兆’而是‘Jessica’？”
晓蕾：“可以这么说。‘华兆’或者说‘Jessica’的老板有两个，都是中国人，台湾人。一个叫‘杨顾’，那是他们的台前老板，其实不能算老板，是执行总裁兼总经理。而他们真正的幕后老板叫‘沈华芸’。”
我：“女的？”
晓蕾：“没错，这个女人和那个杨顾，在生意场上以心狠手辣著名。在欧洲，他们屡次有把对手老板逼得跳楼的事迹。只要能胜利，他们可以做任何事。”
我：“这个沈华芸，退休了吧。”
晓蕾：“嗯，现在华兆的幕后老板，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叫——”
我：“沈兆。”
晓蕾：“您怎么知道的？”
我：“我不仅知道，而且——算了，你继续说。”
晓蕾：“这个人，没有太详细的资料，他是毕业于普林斯顿法学院的。”
我：“他不是学商的？”
晓蕾：“不，他是双学位，但主修法律。”
我：“继续。”
晓蕾：“听说，这个人较沈华芸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不仅心狠手辣，而且，城府特别深，喜怒不形于色，是个厉害的人物。”
我：“有没有什么弱点？”
晓蕾：“这个没有太多资料。”
莫群：“我知道。”
我：“哦？”
莫群：“昨天我查了一天的资料，正好我有大学同学，也在普林斯顿法学院念过。我问过他，他给我详细的介绍了一下这个人。”
我：“说说。”
莫群：“他除了晓蕾说的那些，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我：“什么？”
莫群：“这个人，不轻易做决定，但如果被他认准了的事，就很难更改。不过，他有时也易冲动。而且他自负得很，从来都对自己的决定深信不疑，别人很难改变他的想法，哪怕这是个错误的决定。换句话说，独断专行。”
我：“城府极深却独断专行，嗯，有意思。”
莫群：“他的辅修是商科，在大学的商科竞赛上，他甚至动用过商业间谍，最后发现后被取消了成绩。”
我：“有意思。”
晓蕾：“但是那个杨顾，是个人才，很有手腕。”
我：“那倒无所谓，既然这个沈兆这么独断专行，那么就算杨顾再是人才也没有用。这对我们倒是个好消息。对了，现在沈华芸在哪里？”
晓蕾：“听说在澳洲买了个岛，在那里安享晚年了。”
我：“那就好，一个自负且独断专行的人不足为惧。”
莫群：“但是也不要大意，那毕竟也是个人才，他头脑发热做决定的概率毕竟也是小的，总的来说，那也是个精英。”
我：“我明白，还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了？我是说，关于公司的。”
晓蕾：“有，‘Jessica’呢在中国主要是发展两方面，一是跟网络有关的产业，二是电子产品，包括手机、电脑、电视等等。”
我：“之前不是说还有电子通讯么？”
晓蕾：“不，我们精心地做了估计，他们在电子通讯的领域，涉猎的很窄，这真的对咱们构不成威胁。”
我：“他们这两方面的水平怎么样？”
莫群：“你说呢？能抢Coin这么多市场，水平能错得了么？”
我：“你说就单单这两方面，他们跟Coin比怎么样？”
莫群：“如果实话实说，其实差不多，当然咱们可能比他们强一点，但是也不多。”
我点点头，说：“明白了。既然水平相差不多，当然，网络上的生意我没有办法，不过凭咱们这么多年在北京的口碑，他们一个初来乍到的‘海归’，在短时间内应该对咱们构不成什么威胁。但是在电子产品方面嘛……Youknow，如果一个产业不知道创新，那么就算它现在发展得再好，总有一天也会被别人取代的。所以，你们明白了么？”
莫群：“我明白，我在上个月已经督促有关的子公司发展新技术了，现在咱们旗下，电子研发的子公司已经将新品研发完毕，近期就可以给你汇报成果了。”
我：“如此甚好。但是我心里还有一个想法。”
莫群：“什么？”
我：“你们都知道，生意场上最重合作。”
晓蕾：“您的意思是，想和他们联手？”
我点点头，说：“Coin的实力众所周知，而‘Jessica’呢，虽然比不上Coin，但是怎么说也是世界闻名，如果我们能联手，那么在世界上还有哪个企业能抗衡？”
晓蕾：“倒是这个道理，但是只怕……”
我：“只怕什么？”
晓蕾：“只怕他们不是这么想。”
我：“怎么会呢？Coin这棵大树，世界上哪个公司不想依靠？再说，合作嘛，又不是兼并，有钱大家挣，何乐而不为？”
晓蕾：“只是有一点，您别忘了，世界上谁都知道，Coin，和‘白氏’、‘任氏’、‘池氏’、‘水氏’、‘温氏’，这几家集团是穿一条裤子的。他们随便抽出一家，其实力都不会逊色Coin，如果我是‘Jessica’，我就会害怕，以后我的底盘就会被他们压制得越来越拥挤，最后会窒息的。”
我：“那你想多了，至少这是个依靠啊。”
晓蕾：“那以后就是过寄人篱下的生活了，反正换作是我，我不会接受，当然也有可能真的是我想多了，我就是个建议，还是您来决定。”
我：“晓蕾你的话我会好好考虑的，但是我还是希望能够联手，竞争我还是希望作为下下策。”
晓蕾：“是，我懂了。”
我：“那好，你们先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莫群和晓蕾站起来，向门口走去。
莫群走到门口，转过头来说：“兄弟，我觉得晓蕾说得有理，毕竟沈兆这个人，我不太放心，嗯，我也就是个建议。我走了。”说完便消失了。
我坐在沙发上，一方面斟酌着莫群和晓蕾说的话，一方面回忆着沈兆。
沈大哥应该不是那种人吧，资料上的话不能全信吧。我这样想着。但是，莫群和晓蕾说得也有道理啊，哎呦太纠结了。我还是再去拜访一下他吧，嗯，先礼后兵嘛。
想到这里，我站了起来，打开办公室的屋门，来到外室，对晓蕾说：“你问问行政部现在有没有现成的礼品。”
晓蕾先是一呆，然后拿起电话，拨通了行政部。
“嗯嗯，我知道了，好，那你拿上来吧，好就这样，快点。”
晓蕾挂断电话，说：“还有两盒龙井，我叫人拿上来了。您是想……”
我：“晓蕾，不瞒你说，沈兆这个人，我认识，而且他还帮过我。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希望，先礼后兵嘛。”
晓蕾：“您说得对，先礼后兵，不过您还是要小心。”
我：“你放心吧，我没有问题。”
就在这时，行政专员已经将礼品拿了上来，我拿在手上，冲晓蕾笑道：“我走了，有事找莫群。”
晓蕾恭敬地答道：“是，韩总再见。”
我将礼物放到副驾驶上，系上安全带，长长地出了口气，戴上墨镜，朝“华兆”大楼开去。
我将车停到停车场中，迈步走进华兆大楼。
“先生，请问您找谁？”前台恭敬地问道。
“沈兆。”我淡淡地答道。
“请问您有预约么？”
我：“你跟他说，韩喆找他。”
“好的。”
前台拿起电话，对着电话那边说道：“您好，嗯，韩喆先生。——哦哦，好的，是，我明白。请您放心，我懂。好的，再见。”
她挂断电话，恭敬地说：“韩总您好，我已经跟沈总说过了，他这就派人来迎接您。”
我：“谢谢。”
不一会，从旁边的电梯间走出一个中年男人，灰色西装，只是头上有些谢顶，但是依然显得精神饱满，两双眼睛炯炯有神。
他走到我的面前，先是打量我一番，然后恭敬地伸出了手。
前台见到他后，立即站起身来，叫了声：“杨总好。”
我心道：原来他就是杨顾，果然不同于常人。
我和他握了握手，笑道：“您就是杨顾总经理？您好，我是Coin的韩喆。”
杨顾微笑道：“久仰韩总，素闻韩总年轻有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我：“过奖。”
杨顾：“沈总正在办公室中恭候大驾，韩总，请吧。”
我：“麻烦您带路。”
本以为以沈兆那骄傲自负的性格，他的办公室应该是金碧辉煌、奢华无比的，但当我真正走进去的时候，才发现，这办公室极其简单，只一间屋子，只他一人，连秘书的座位都没有。这不禁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沈兆见我走进，笑着从椅子上站起来，欢喜地来到我的身边，拍着我的肩膀说：“哎呀，韩喆，你来了。你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让我提前准备啊。”
我微笑道：“沈大哥，不用客气，我也是刚刚听说你接管家族企业，特来祝贺的。这小小薄礼，就当是兄弟的一点心意吧。”说完我将手中装着极品龙井的袋子递去。
沈兆拍手道：“龙井，好好，我就喜欢这个，谢谢谢谢。”说完他亲手接过。
他指了指杨顾，说：“韩喆啊，介绍一下，他是杨顾，我家的左膀右臂。”
我笑道：“已经认识了，我对杨总素来神仪，久仰大名了。”
杨顾：“韩总过奖。”
沈兆：“哎呀，站着干嘛，来，来坐。”
沈兆携着我的手，坐到了他办公室中那张普通的沙发上。
我：“沈大哥，真是没想到你是华兆的老板。”
沈兆：“华兆只是刚刚进入中国市场，你听说过。”
我：“华兆倒真的是近期才听说的，但是‘Jessica’我可是大有耳闻啊。”
“啊！”沈兆的脸部神经略微抽搐了一下，但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哈哈哈，Jessica怎么能比得上Coin呢，再说我又是初到中国，韩喆，以后还得麻烦你多关照啊。”沈兆说。
我：“那是自然，有钱大家挣嘛，哈哈哈。我可不想和你为敌啊。”
沈兆笑道：“就算为敌，我们又怎么会是Coin的对手呢？”
我：“沈大哥你别谦虚，可能你不知道，你们Jessica，哦不，是华兆，在进入北京区域后，Coin的业绩可被打压得很惨啊，哈哈。”
“有这种事？”沈兆问道，“哦，可能是我们初来乍到的，对市场分部也不是很熟悉，我们是把市场中心放到了北部，不知道那是你的地盘，你放心，以后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我这就去更改战略方向。”
“没关系。”我说，“其实沈大哥，我今天来呢，还有个目的，就是谈合作的。”
沈兆：“合作？”
我点点头，说：“你知道，Coin就是靠网络营销和电子方面发的家，而Jessica在这两方面也是数一数二的。如果咱们两家能联手，那还有其他企业能抗衡么？”
沈兆笑道：“这个好，那咱们就这样协定了。这样，我去让战略部做个计划，咱们找个时间，嗯，下个月吧，也别太赶了，咱们两家公司来个正式的会谈，早日把这个合作做好，你看怎么样？”
我喜道：“就是这个意思。如果成真了，那可就真的太好了。”
沈兆一字一句地说：“韩喆，你知道么？我做梦都想和Coin这样的集团联手。”
我：“我相信我们会是很好的合作伙伴的。事不宜迟，我这就回去准备。”说完我站了起来。
“诶诶，多坐会吧，来到我的办公室就是我的客人，中午请你吃饭。咱们好好聊聊。”沈兆说。
我：“不了，Coin那边事情还很多，我就不打搅了。先回去了。”
沈兆：“也好，来日方长嘛，那你去吧，帮我跟温可带好。”
我：“放心。”
沈兆：“老杨送一下。”
杨顾：“是，韩总请。”
我：“不用了，请留步。”
沈兆：“那拜拜，开车慢点。”
我：“好，沈大哥再见。”说完便走出了办公室。
我走后，沈兆坐到办公桌前，指了指沙发，说：“老杨，坐。”
杨顾坐下。
沈兆：“计划提前吧，没办法了。”
杨顾：“真的要这样吗？”
沈兆：“他已经知道了华兆和Jessica的关系了，他日后一定不会再放松警惕了。我刚刚给他灌了迷魂汤，必须趁热打铁。不然日后，如果真的硬碰硬，Jessica决计不是Coin的对手。”
杨顾：“我是说，你真的要和Coin为敌么？”
沈兆点点头。
杨顾：“我看韩喆刚刚很有诚意，我们刚刚进入中国市场，多个朋友不好么？而且又是这么棵参天大树。你何必呢？”
沈兆：“老杨，我心意已决，不必多言。”
杨顾叹了口气，缓缓地走出了沈兆的办公室。
我兴冲冲地回到了Coin的楼，径直来到了办公室套间的门前。
我打开门，晓蕾正在外间认真地看着电脑。见我回来她站了起来。
我笑道：“晓蕾你不会相信，我已经谈妥了。”
晓蕾将信将疑：“真的？”
我：“当然。你把莫群叫来，细节跟你们一起说。”
晓蕾：“是。”
我回到了办公室中，坐到办公桌前，心里美兹兹的。一场硬仗就这么被我化险为夷了，我不禁开始佩服自己的智商。
就在我正在腾云驾雾的时候，门开了。晓蕾和莫群走进办公室，后面跟着江岚。
看到江岚，我愣了一下，然后指了指沙发，说：“你们坐吧。”
莫群和晓蕾坐到沙发上，江岚站在旁边。
我：“你也坐吧。”
江岚：“各位都是公司大佬，我还是站着，本来就是帮忙服务的。”
我：“那你随便吧。”
莫群：“什么情况？”
我：“我跟沈兆谈成了，嗯，应该是基本谈成了。我们决定让Coin和Jessica联手，这样，不管对谁都有好处。”
莫群：“你确定？”
我：“沈兆还主动归还我们在北部的市场，足见诚意。莫群，你让行政部拟定一份计划筹备一个宴会，我们决定下个月找个时间，两个公司坐下来正式谈一谈，然后签约。”
莫群点头道：“你放心，我会做好的。”
晓蕾：“韩总。”
我：“晓蕾你想说什么？”
晓蕾：“我——”
我笑道：“晓蕾，跟我你还遮掩什么？有话直说吧。”
晓蕾：“我只是隐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我：“怎么了？”
晓蕾：“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这次咱们也太顺利了。我总觉得不安。”
莫群：“你是不是多心了？”
晓蕾：“但是理论上来说，确实这件事有一点不太对劲。”
我：“什么？”
晓蕾：“以常识来讲，如果两个公司合作，那么势必其中实力强一点的公司说话更为算数对吧。很明显，Coin是那个实力强的。但是，以沈兆那么自负的性格，他能甘愿听你的话么？”
莫群：“晓蕾，我觉得呢，这点呢，你想错了。毕竟这是合作，不是企业兼并。从理论上来讲，韩喆和沈兆属于同一层次的人啊，所以你说的，是不是有点杞人忧天啊？”
晓蕾：“可能是吧，但是，我还是觉得不太对劲。我觉得咱们还是应该做两手准备。”
莫群：“这不好吧，如果让人家知道咱们还存有戒心，那么不太好吧。”
晓蕾：“韩总您说呢？”
我点点头，缓缓地说：“莫群，晓蕾说的话有道理。咱们呢，也别准备做得太过分，但是，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嘛，小心驶得万年船。做点准备也无伤大雅。”
莫群：“那行，嗯，做什么准备？”
我：“咱们做个假设啊，如果现在已经联合了，但是中途呢，Jessica又反悔了。那么咱们最大的损失是什么？”
莫群：“当然是那批货啊，还有市场。”
晓蕾：“应该还有一件损失更大的。Jessica是做电子产品的，那么如果假设成立，咱们辛辛苦苦研究的东西就被人轻而易举地得到了。”
我一拍桌子，赞道：“晓蕾一语中的。所以，咱们在电子产品方面，和他们合作的东西，一定要是最普通的，咱们独门研究出的东西，决不能给他们看。明白么？还有，其实咱们在电子上面，真正的重点区域是在西部，那里有很多咱们重要的长期合作伙伴。这点决不能让Jessica知道，我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莫群：“我懂，对了还有，Coin电子科研子公司的黄总裁问，汇报在后天可以吗？”
我：“可以，让他带着总设计师，以及设计原理图纸来。”
莫群：“那是自然的。还有网络这块怎么办？”
我：“魏城你知道么？”
莫群：“知道啊，博云网的CEO，博云网是在全国范围内，网络新闻做得最好。怎么了？”
我：“我已经和他有接触了，打算收购，让他们成为我们的子公司。你知道，博云网的点击率有多高，我希望Coin可以在这上面开个网络商城，我不要求像淘宝做得那样成功，但是毕竟，博云的点击率很高，我相信，这绝对可以成为我们未来的一个重要项目。”
莫群：“那咱们可以捞好大一笔啊！”
我：“你说得对，日后像这种大型的贸易，决不能和Jessica分享，明白吗？”
莫群：“我懂。”
我：“魏城下周一来北京，这单生意，一定要拿下。”
莫群：“你放心，我保证。”
我：“现在眼下就这两点，和Jessica的合作，和魏城的谈判，这两点极为重要。”
晓蕾：“还有一件事情韩总。”
我：“什么？”
晓蕾：“西部那几家重要的合作伙伴，里面有一些呢，咱们的合同快到期了。”
我：“那得赶快续上，他们跟咱们合作有些年头了，实力也不错，别放过他们。还有多长时间到期？”
晓蕾：“最快的一批还有两个月。”
我：“那就交给你，我放心。”
晓蕾：“是，没有问题。”
我：“OK，everybody，没事就先出去吧。我准许你们现在就下班，因为咱们马上有大仗打了，好好养精蓄锐吧。”
莫群：“万岁，你什么时候有人性了？”
我：“滚蛋。”
夜晚，北京城灯火通明，霓虹灯和车灯把这座古都装点得格外妖娆。
这座城市的downtown中，在辉煌的繁荣下，有一家冷清的西餐厅。
餐厅中，人很少，很少。
店中的灯光昏暗，唯一的萤火之光，便是餐桌上那几株稀稀拉拉燃着的蜡烛，在这间屋中，几乎看不见对方人的脸。
“就是这样了。”
“嗯，那几家合作企业的名单有么？”
“没有。这是机密。”
“我不管机密不机密，我要。”
“可是，我怎么能弄来呢？”
“这是你的事，我要。”
“可是……”
“没有可是。”
“……我，我只能试试。”
“魏城哪天来北京？”
“下周一。”
“他住在哪家酒店？”
“钓鱼台。”
“嗯，很好，还有，Coin独门电子产品的设计原理图，你什么时候能拿到？”
“后天，后天该项目子公司的总裁会带着总设计师到总部向韩总汇报。”
“很好，这是你的报酬。”
“谢谢……怎么才只有七万？”
“按劳取酬，你还没有完成全部的任务。等全部完成了，我再给你全款。”
“你……你真的要这样吗？会把他逼上绝路的。”
“你心疼了？别忘了，他是有妇之夫。你认清现实，你现在需要的是钱，他不给你。”
“但是，我，我怎么狠得下心？他，他对我那么……”
“你爱上他了？”
“怎么可能，我要是爱上他了，还用得着跟你干这事吗？我心里只有一个人……他，他，唉，天哪，你怎么对我这么不公平？”
“哪里对你不公平？碰上我们这个这么好的机遇，年轻人，要好好珍惜懂么？”
“唉，不行，我不能干这事，我不能对不起他。”
“那你只能对不起他！”
“不需要你管，钱我自己想办法。”
“你能想什么办法，你哪有这路子？你还是接受现实吧。”
“别废话，合作终止，我不干了，你的钱还给你。”
“你觉得你还有的选择么？哎呀，我错了，你有。你尽可以把钱还给我，然后终止合作，没问题。但是我这个人吧，有个癖好，喜欢记人家的电子邮件。韩喆的我也知道。你大可以终止没有问题，但是我不敢保证，我这双贱手，今天晚上能管住自己。没准就要对不起你了，也许，明天关于我们要和Coin抢魏城这单生意的宣战书就会躺在韩喆的电子邮件中。当然，如果他逼问我是怎么知道这个信息的，那我也只好实话实说了。”
“你！卑鄙。”
“谢谢夸奖，小姑娘，所以呀，这钱你还是拿着吧。我相信，就算他知道了，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但是他那失望、落寞，心如刀绞的眼神。哎呦呦，我想着就心疼。”
“Shutup，别说了，我，我继续。但是你听着，这次干完之后，我再也不认识你了。”
“Alright，没有问题。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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