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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扎眼的布加迪在北京CBD的道路上飞快地行驶着,一直飞驰着,直到来到一幢高大的大厦前。
我熄灭引擎,打开车门,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向眼前的Coin大楼中走去。
“韩总好。”向我打招呼的声音不绝于耳。而我则一一微笑应对。
我乘着电梯,径直来到顶层我的办公室中,悠闲地坐在转椅上,打开电脑,开始搜索网上的美剧。莫群从总部回来了,我一下子轻松了许多,不,简直是太轻松了。
晓蕾敲开办公室的门,为我送上一杯香浓的蓝山咖啡。
晓蕾:“韩总,咖啡,老样子。”
我微笑着点点头,说:“嗯,谢谢。”
晓蕾:“韩总这次日本之行还顺利吧。”
我:“Prettygood,你不知道富士山的日出有多美。”
晓蕾:“有机会我一定要去看看。韩总,按照您的吩咐,我已派人将艾小姐、安小姐都接到您家了。温小姐正在安排。”
我:“嗯,知道了。”
晓蕾:“还有韩总,莫总回来了,江岚就回到莫总那里了。”
我沉吟了一下,说:“好,知道了,还有事么?”
晓蕾:“还有一件小事,不是知道当不当讲。”
我:“晓蕾你怎么变得吞吞吐吐的?说吧。”
晓蕾:“是,韩总,最近公司里的谣言盛行。”
我:“嗯?什么谣言?”
晓蕾:“您走后,公司有些人在议论您和江秘书……。”
我:“议论我和她?”随即我就想到了那天当着全公司的人把她抱上电梯的情景。
我续道:“晓蕾啊,谣言可不是好东西,你帮我处理一下吧。”
晓蕾:“我明白,等一下我就去人事部。”
我:“好。你出去吧。”
晓蕾转身出去了,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想到公司中有人八卦我和江岚,我心中竟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快感。
我开始望着天花板发呆,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用想,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嘀嘀嘀”,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办公室中的宁静。
我有些奇怪,普通的电话应该是先打到晓蕾那里,再由她转给我的,而这个电话却直接打到了我的办公室中。
我疑惑地拿起了桌上的电话。
我:“喂。”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低沉的声音。
听到那个声音后,我大吃一惊,大叫了一声:“爸!”
我依然在望着天花板发呆,可这时,我的内心却再也无法平静。
“哐哐哐”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我:“请进。”
晓蕾打开门,站在门口微笑着说:“韩总,莫总来了。”
我:“嗯,让他进来吧,晓蕾啊,以后莫群找我直接让他进来就是了。”
晓蕾:“是。”回头说道,“莫总请进。”
莫群走进办公室中。
我:“晓蕾你出去吧。”
晓蕾:“是。”随后就出去了。
我看着莫群,说:“兄弟,坐吧。”
莫群坐到沙发上,笑吟吟地看着我。
我被看得有些发毛,问道:“你干嘛啊?”
莫群:“我干嘛?我倒想问问你呢,你想干嘛?说吧,是不是故意的?”
我:“你有病啊,大早上的没吃药吧?你说什么呢?”
莫群:“别装了,你知道我秘书是谁吗?”
我一愣,随后便笑了。
我笑着说:“你找我就这事啊?你秘书是江岚,我知道,但是这可不是我找的啊,我事先也不知道,这是晓蕾找的。没想到世界上就是有这么巧的事。”
莫群:“真的?”
我:“废话。”
莫群:“你还是趁早给我换一个吧,你说她给我当秘书,我得有多大的压力啊?”
我:“喂,凭什么啊,再说你有什么压力啊?”
莫群:“她给我当秘书,我还不得看在你的面子上什么活也不让她干,那跟没有有什么区别啊?”
我:“嗨,没事,千万别考虑我,你该怎么着就怎么着,没事。”
莫群:“这是你说的!”
我:“对,我说的。”
莫群:“行,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走了。”说完起身就要走。
我:“诶诶诶,别急,坐。”
莫群:“干嘛?”
我:“既然你来了,我就现在跟你说点事。”
莫群:“什么?”
我:“刚刚我老爸打来电话。”
莫群:“什么?”
我:“下个月是北京分部成立十周年。老爸老妈要来。”
莫群:“啊!北京分部只不过是Coin中国区的一个分支而已,韩总怎么会亲自来?”
我:“这不是我在这实习么,老爸是借庆典之名来看看我。”
莫群:“哦。”
我:“不仅如此,这次来的还有温可的爸妈。”
莫群:“她家企业和你家一直都是世交,你又是她家的未来掌门人,她爸妈来我猜到了。”
我:“没完呢,还有我家的其他几个世交,也就是白、任、水、池四位叔叔也要携夫人来。”
莫群:“就是晓风爸妈、天游爸妈、水柔爸妈还有,诶,还有谁啊?”
我:“池樱的爸妈。”
莫群:“池樱那天来么?”
我:“嗯,她会来。”
莫群:“你家的这几个世交都是全球排名前三十公司的owner,能一下子聚到一起可真是不容易啊。”
我:“所以才要把这次庆典办好啊。而且届时还有一个对我最重要的人来。”
莫群:“谁啊?”
我:“你不认识。”
莫群:“我不认识?”
我:“对,你不认识,这个你不用管,我来安排。”
莫群:“好。”
我:“所以从现在起,你们执行部就要把这次庆典视为第一重要的工作了,我把它就交给你了,也算是作为我老爸对你特训的一次验收了。”
莫群:“OK,noproblem,那我先去了。”
我:“嗯,去吧。”
莫群站起来,推门出去了。
我望着莫群的背影笑了笑。我很开心,在他的身上,我终于看到了自信,同时我也很庆幸,当初自己做的那个决定,现在看来明显是正确的。
我拍了拍脑袋,喝了一口咖啡,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街上车水马龙,喧闹的人群和各式的汽车填满了北京。这个时间点,正是北京交通瘫痪的时间,因为现在是下班时间。
我将车停到庄园的车库中,伸了个懒腰,与莫群归来前相比,现在的日子简直太舒服了。
我推开房门,顿时一股饭菜的香味扑面而来。
这香味不是厨师做饭的味道,我这样想着。
这时,只听到一阵脚步声,之后温可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温可:“今天回来得很早嘛。”
我:“莫群回来了,我就轻松了呗。”
温可:“嗯,那洗手准备吃饭吧,我和姐姐已经把饭做好了。”
我:“饭香是姐姐做的?”
温可:“哎,是我和姐姐。”
我暗想:就你?你哪会做饭啊?
我:“好好好,你和姐姐,那姐姐呢?”
温可:“在饭厅。”
我:“那过去吧。“
我拉着温可来到饭厅,安忆正坐在椅子上看手机。
见到我们过来,她放下手机,笑吟吟地说:“回来啦,快坐下吃饭吧。”
我笑着俯下身子,使劲闻了闻桌上的饭菜,笑着说:“真香,哎呀,有姐的孩子真是幸福少不了啊。”
安忆被我逗得“噗嗤”一笑,说:“别贫了,快坐下。”
我拉开椅子坐下,环视了一下四周,说:“艾悦不在啊?”
温可:“她出去找经纪公司了,毕业了,要找工作了。”
安忆:“老弟啊,你说Coin旗下经纪公司多的都数不过来,你怎么就不说去帮帮艾悦呢?”
我:“老姐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艾悦从小就想走进演艺圈,她为此付出了那么多,光是高考就考了两次,如果我现在帮她,她以前的努力不就没有意义了么?”
安忆:“好吧,也许你说得对。哎,那为什么我大学毕业之后你不让我找工作啊?”
我:“那天野营我不是说了么,我发过誓,我这辈子绝不会让你奔波劳累一秒钟,我要靠自己养活你,让你一辈子轻轻松松、快快乐乐的。”我转头看了温可一眼,轻声说,”可儿你也一样。”
温可:“嗯。”
安忆:“行了不说这个了,先吃饭吧。”
我摇了摇头,说:“等艾悦,今天是你们俩住进来的第一天,总该吃顿团圆饭吧。”
安忆:“好,我刚刚给她打了电话,她说她马上就到家了。”
这时从大厅传来了开门声,接着一个女佣走进饭厅,恭敬地说:“少爷,艾小姐回来了。”
我摆了摆手,说:“好,知道了。”
女佣退出了饭厅。
不一会,艾悦走进饭厅,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拉开椅子坐下,脸上填满了愤怒与失望。
我们四个都太过熟悉,彼此都心照不宣,一定是她今天面试不顺利。
我:“怎么了?那么不高兴,面试没通过?”
艾悦怒道:“可不是嘛,我靠,这帮面试官,一个比一个事妈,他们厉害,他们怎么没当成当红明星啊,成天就会为难我们这些新人,真他妈烦。”
我笑了笑,站起来走到她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那怎么办啊?路是你自己选的,就算是爬也要爬完。我刚刚还和姐姐说呢,我帮你没问题,但是我不会帮你的。你是个新人,那些面试官对你百般刁难也是正常的啊,毕竟每年从北影毕业的人也有那么多,能出名的能有几个啊?你对演戏有兴趣,你爱它,这就是你的动力啊。坚持下去,而且不管怎么样,你还有我们啊。”
艾悦:“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要吃饭,饿死了。”
我笑了笑,我知道她的信心又回来了。
从门口进来了两个女佣,为我们盛好了饭,放到我们的面前,便退了出去。饭厅中只剩我们四个,开始享用姐姐做的菜肴。
酒足饭饱后,两个女佣将我们面前的碗碟收拾干净,并献上四杯香浓的蓝山咖啡。
我抿了一口咖啡,缓缓地说到:“下个月,池樱回来。”
“啊!真的?”其余三人惊喜地说道。
我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
温可笑道:“这下可遂了天游哥哥的愿了。”
我:“可儿,老爸老妈和叔叔阿姨也来。”
温可一惊,大声道:“什么?我爸我妈和你爸你妈也来?”
我点了点头,说:“不仅如此,还有水、白、任、池四家的家长。”
安忆皱了皱眉,说:“老弟啊,这些人在世界上可属于打个喷嚏都会风起云涌的人啊,怎么会一起来北京?”
我:“下个月是Coin北京分区成立十周年,老爸是借这次庆典,连同其他几位叔叔来视察我的工作。”
安忆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啊。”
我:“姐,你和艾悦届时也一定要去啊。”
安忆愉快地答道:“Noproblem,正好也好久没见到叔叔了。”
我又看了看艾悦,她只是点头。我清楚,现实的骨感确实对她今天的打击太大了。
我微微一笑,说:“艾悦,那时候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有不少大导出席呢。”
艾悦一下子变得兴奋起来,激动地叫道:“真的吗?”
我冲她眨了眨眼,说:“真的,哎呀你看你也不想去,那我也只好通知他们给你的请柬不用印了。”
艾悦:“去,谁说我不想去的,谁也别拦着我啊,必须去。”
屋子里传来一阵大笑声。
安忆笑道:“还挺正式的,有请柬呢。”
我:“那当然了姐,这次当然正式了,而且你们可是贵宾啊。”
艾悦笑道:“受宠若惊啊。”
我:“庆典之后是舞会,大家可以尽情狂欢。”
艾悦拍手道:“那太好了。”
我:“到时候我让江岚把请柬邮给你们,我想莫群应该是让她负责这个吧。”
艾悦大叫道:“谁!江岚?”
我自知失言,一下子慌了,因为温可就在我身边。
温可:“艾悦,江岚是谁啊?你怎么那么大反应?该不会是,呵呵呵……”温可一脸坏笑,可我的心里这时却是七上八下。
艾悦刚要说话,安忆从桌子下面重重地踢了一下她,随即抢过话来说:“哦,可儿你不认识她,她原来是我们的中学同学。”
温可点了点头,说:“嗯,知道了。”
温可:“我先去水疗室做个SPA,你们慢聊。”之后就起身走了。
艾悦看着温可的背影缓缓消失,听着她的脚步声逐渐变低。等声音完全消失后,她“扑”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叫道:“江岚!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回来?韩喆你干了些什么?”
我不慌不忙地说:“你有病啊,吃枪药了?真逗。”我看着安忆说,“姐你看,这位跟莫群的反应一样。”
艾悦又看了看安忆,不可思议地说道:“这,这你也知道?哎呀安忆我知道这是你弟,那你也不能这么惯着他吧。你看看都成什么样了!”
我:“哎呀,艾悦,人家是凭自己的本事应聘进的Coin的,我们俩之间是清白的。”
艾悦怒道:“Shutup,youareasinner。”
我彻底无奈了,只好抱着头,说:“得得得,I’masinner。姐,你跟她说吧。”
安忆拽了拽艾悦,小心翼翼地说:“艾悦,艾悦你先坐下。”艾悦仍站着,满脸怒气。安忆急了,“你坐下。”安忆站起来,将艾悦摁坐在椅子上。
安忆:“艾悦你听我说,老弟和江岚真没事,这是晓蕾给招进Coin的,老弟压根一开始就不知道这件事。”
艾悦:“真的?”
安忆:“当然是真的,再说了,人家本来也不知道Coin是老弟的。也就是说,她根本不是冲着老弟来的,她说Coin有全国最高的工资,人家是冲着money来的。”
艾悦将信将疑,问道:“确定?”
安忆:“哎呀,确定,我发誓。”
艾悦用手戳了我一下,说道:“诶,姐姐说的是真的?”
我:“当然是真的了,不信算了。”
艾悦:“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什么怎么办啊?拜托,人家是来工作挣钱的,你不要想复杂了好不好?”
艾悦:“哼,就你,你能管住自己?我才不信呢。”
我:“喂,你怎么这样啊?我跟她真没事,我保证。”
艾悦:“算了算了,你的事我也懒得管了,我呀就告诉你一句话吧,你好自为之吧。你和她以前的事,我不会告诉温可的,这你放心。”
我:“你也放心,我知道我该怎么做的。”
安忆:“好了好了,别再说她了,艾悦你放心吧,我老弟有分寸的,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艾悦叹了口气,说:“但愿如此吧。”
安忆:“对了,老弟,是不是去参加典礼得弄一套礼服啊?”
我:“姐,你放心吧,这我已经安排好了。”
安忆点了点头,说:“OK,那就好了。”
我:“行了,不说这些了,对了,明天你们想干点什么啊?”
安忆:“明天我还能干嘛啊?你们也不在,我就在家帮忙打点打点吧。”
我:“也是啊,那艾悦你呢?”
艾悦:“我还是去找公司啊。”
安忆:“诶,艾悦你去找经纪公司,开我的车去吧。”
艾悦:“好啊,这样倒是也方便。”
我:“那好你们随便吧,别太累了,艾悦你也早点回来啊。”
艾悦:“行,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学生了。”
我:“也差不多。”
艾悦怒道:“滚。”
我:“OK,我滚了,我去洗个澡早点睡了。”
安忆:“拜拜老弟,goodnight。”
我:“拜拜。”然后就站起来走了。
莫群坐在我办公室的沙发上,盯着坐在办公桌前的我,认真地翻阅着手中的文件。
我看得很慢,因为我看得很谨慎。我知道,这个文件我一定要仔细审阅,不然有可能迎接我的就是一阵暴风雨。
桌上那杯香浓的蓝山咖啡渐渐由热变冷,等它彻底变凉,我正好看完了这份文件最后一张的最后一个字。
我放下文件,拿起那个杯子,放到嘴边抿了一口,皱了皱眉,将它放下。冲着门口喊道:“晓蕾。”
晓蕾走进屋门。
我:“咖啡凉了,帮我换一杯热的,还有,莫总的那杯好像空了,帮他续一杯。”
晓蕾:“是。”然后将我身前的那个杯子和莫群的那个拿起,之后便退出了屋门。
莫群:“喂,我不要咖啡,你说说怎么样啊?”
我:“还不错,我大体满意,但是有一些问题。”
莫群:“比如呢?”
我:“最大的问题就是选的地点,你到现在还没有告诉我你这个具体的举办地点在哪里。”
莫群:“其实这个问题我有两个想法,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我:“嗯?”
莫群:“你说把这个地点安排在你家怎么样?你家的地方够,而且我觉得公司庆典在总裁的家里举行绝对够炫。”
我有些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睁大了眼睛,说:“你,你在开玩笑么?”
莫群一本正经地问:“没有啊,而且你家举办舞会也没问题啊。”
这时,晓蕾端着两杯咖啡走进屋门,将咖啡各自放在我们的身前,便要转身离开。
我:“晓蕾,别走。”
晓蕾恭敬地说:“韩总还有什么吩咐吗?”
我:“你坐。”
晓蕾:“是。”然后便坐到沙发上
我:“晓蕾,莫总想把公司的庆典办到我家去,你怎么看。”
晓蕾笑了,说:“莫总,你在开玩笑么?”
莫群:“晓蕾你也觉得有问题?”
晓蕾:“莫总,据我所知,这次庆典之后可是舞会狂欢啊。”
莫群:“没问题啊,他家弄个舞会没问题啊。”
晓蕾:“那舞会之后呢,咱们该不会让人家那么晚再回家吧?难道让他们住韩总家?”
莫群:“哦?嗯,也是,晓蕾你说得对,是我没考虑清楚,那我还是找酒店吧。”
我:“Coin旗下在北京的超五星的花园酒店多的是,随便找一个不就行了?”
莫群和晓蕾异口同声:“不行。”
我:“为什么?”
晓蕾:“您自己也说了啊,Coin旗下的酒店那么多,选了其中一家,那么其他的酒店的总裁就会不平衡啊。”
我:“嗯,对,你们考虑得很全面,那这个事就交给你们了。”
莫群:“Anythingelse?”
我:“兄弟,这次活动你是总负责。”
莫群:“对啊,怎么?”
我:“你是总负责,是管全部工作的,那么怎么说也得有个做实事的吧。也就是俗称的会场总负责。”
莫群:“我一个人应该行吧。”
我:“不要应该,我要百分百确定。”
莫群:“那还是找一个以防万一吧。”
我:“嗯。”
莫群:“找谁啊?执行办那么多人。”
我想了想,突然心里有了一丝波动,说:“这次是个难得的机会,能不能锻炼锻炼新人?我这就是一个建议啊,你看着办。”
莫群敲了敲脑袋,喃喃道:“新人?锻炼新人?嗯?哦,你是说……哎呀,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晓蕾有些茫然,说:“莫总,什么意思啊?”
莫群:“噢噢,晓蕾,没什么。韩喆,那就是她了?”
晓蕾:“谁啊?”
莫群:“江岚。”
晓蕾奇道:“江岚?”
我接过话来,说:“嗯,对,她在给我做秘书的时候我就觉得她是个人才,打算锻炼她一下。”
晓蕾看了看我们俩,从喉咙中发出一个“哦”,便不再说话了。
莫群:“计划就这样啦,那预算呢?”
我:“这次不计预算,力求完美,好让我老爸满意。”
莫群:“那我回去先算算,然后报给你。”
我:“算了,等活动结束你再报吧。然后我给让财务部给你钱。”
莫群:“OK。还有么?”
我:“差不多了,活动流程差不多就是这样了。你呢,先回去,然后两件事,第一去采购一些不错的礼物,作为庆典时给员工的福利。然后就是讲稿,所有人的讲稿。”
莫群:“放心。”
我:“你把江岚叫来,我跟她交代交代。”
莫群露出一脸笑容,说:“哎呀呀,好嘞。”
我:“滚蛋。”
莫群:“行行,那我走了。”
我:“Bye。”
晓蕾:“那我也出去了。”
我点了点头,晓蕾和莫群一起走出了办公室。
而我则坐着,等待江岚的到来。
没有多长时间,便传来了敲门声。
我:“Comein。”
江岚走进屋门,她表现得十分小心翼翼,唯唯诺诺,有些害羞,有些紧张。
我见到她,瞬间心情大好,笑着说:“坐吧。”
江岚坐到沙发上。
我:“莫群都告诉你了吧。”
江岚:“嗯,都跟我说了。”
我:“Anythingwrong?”
江岚:“没问题,但是我只想问,为什么是我?”
我低下头想了想,然后抬起头,坚定地说:“BecauseItruthyou。”
江岚:“好,我明白了。那我具体是什么工作?”
我:“主要是会场负责,其实说白了就是干事的,主管所有实事。”
江岚:“还有么?”
我:“没了,有问题吗?”
江岚:“没有。”她伸了伸舌头,说,“怎么说我也是个高材生啊。”
我笑了。
江岚:“如果这干得顺利,我会升职加薪吗?”
我:“加薪没问题,升职嘛……”
江岚:“OK我明白,加薪就够了。”
我:“你倒是很现实啊。”
江岚:“人嘛,就是要现实点。”
我:“OK,闲话少说,你来,先看看这些文件,熟悉一下活动流程。”
江岚:“你倒是真器重我。”
我:“然后是宾客名单,今天就要定下来,印好请柬。”
江岚:“今天就要定?”
我:“对,rightnow,用我的电脑。”
江岚:“好的。”
我站起身来,对江岚说:“这些事一直是你在负责的,应该比我更熟悉,你坐到我这来,和我一起确定。”
江岚:“好。”
她坐到我的转椅上,一丝不苟地看着我的电脑屏幕上的人名单。
我站在她的身后,看着电脑的屏幕,可惜我的注意力又一次转移到了江岚的身上。她离我真的很近,我可以清晰地闻到她少女的体香。我望着她,不禁呆了。她认真地看着屏幕,她认真地样子真的好美。我可以感觉到她的心跳、她的呼吸。我感觉我的心跳也逐渐加快。这一刻,我真的好想吻她那倔强的嘴唇。
我在她的后面,细细地端详着她,而她则一丝不苟地盯着电脑屏幕。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我不清楚过了多久,总之,在我而言,我觉得那段时间过得十分短暂。但是事实上,钟表的时针已经转了好多圈。
突然江岚下意识地回了下头,正好看到了我的眼。我的眼正在注视着她,深情地注视着她。我们俩的脸“刷”地一下都红了,我们就这样互相看着对方,好像两个静止了的苹果。
屋中一片寂静,可以清晰地听到空气的流动声,也许是因为气氛太过尴尬,我觉得自己必须说些什么。
我尴尬地说:“核对完了?”
江岚红着脸说:“嗯,差不多了。”
我:“辛苦你了。”我抬头看了看表,现在已经快下午两点了。
我:“呀,这么晚了,抱歉,耽误了你午饭的时间。”
江岚:“没关系。”
我:“现在食堂已经没有饭了,要不我请你出去吃吧。”
江岚:“不用了吧,我去楼下便利店买点就好了。”
我:“怎么?害怕和我吃饭,还是不想?”
江岚:“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太麻烦了。”
我:“不会啊,公司大厦旁边就是百货大楼,里面的餐厅多得很啊。”
江岚:“那……”
我站起身子,说:“江岚小姐,我正式邀请你,和我一起共进午餐。”
江岚:“这算是什么?”
我想了想,说:“感谢你帮我,仅此而已。”
江岚:“这算是上级的命令吗?”
我:“不,是邀请。”
江岚小声道:“那么,I’dliketo。”
我和江岚一起走进电梯,一起下了楼,一起走出公司大厦……
我们一边走一边聊,聊当年在学校中的趣事,聊当年我追她的疯狂。
我们聊着,渐渐地,我们之间的尴尬与拘束都魂飞湮灭了。我们也从单纯的聊天,变得有说有笑。
走进Coin大厦旁的百货公司,我们彻底放开了。江岚甚至把手拍在我的肩膀上,叫我“哥们”,而我也愉快地享受着不可思议的一幕。
我们就这样,说说笑笑地走进一家西餐厅。我感觉世界上没有什么比这更棒的了。
However,我不知道,就在这时,一双眼睛,已经目睹了这一幕,这双眼睛中闪着怒火,激起激烈的怒火。
艾悦握紧了拳头,低声冷冷地说:“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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