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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在无边的孤寂中飘荡,没有岁月,没有时间。
他就只想不要醒来,但是心中的一缕执念却牵扯着。
“我不能死!”
“我不能死!”
“我不能死!”
他仿佛听到了自己的说话。
“你醒了,醒了就开眼吧!”
“这声音好熟悉。”
“爷爷!大哥哥在说话,可我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少女的声音十分灵动,宛若泉水叮咚。
“爷爷,爷爷,”仿若勾起了久远的回忆,心在刹那间绞痛。
忽然,他睁开双眼,他想起了自己肩上的重担,一缕刺目的阳光照进了眼眸,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在眼前闪现而过,不过,由于一下子不适应这光照,再次闭上了眼睛。
“爷爷,我看到大哥哥睁开眼了,怎么又昏迷了呢!爷爷快过来看一下!”少女话声有点焦急。
浩宇已经听明白了,这个大哥哥说的就是他,心中趟过暖流,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他再次睁眼。
“哇!大哥哥醒了,爷爷快来看,大哥哥醒了!”少女雀跃不已。
面前是一个娇小的女孩,大大的眼睛,睫毛弯弯,笑起来一双眼睛变成了月牙状,极是可爱。看她的年岁该是和自己差不多,胸部已经有点鼓起,一身粗布衣衫更是显现出这小女孩的淳朴与自然。
看到他醒来,欢呼着向外跑去。
不一会,小女孩领着一个老者走了进来。
老者不说话,就坐在床沿上细细的观察起了床上的少年。
浩宇也在观察着,他看到这老者满脸的烟熏火燎,那万千沟壑在他的脸上刀削斧凿,脸上留下了岁月的痕迹。不过这岁月看起来不是苍老之感,而是沉淀之意,其中的慈祥点缀,颇让人产生好感。
“奇迹,真是奇迹呀!这样都能活下来,那是你命不该绝!”老者感叹着。
“大哥哥,这是我爷爷,村里都叫他老匠头。”少女插嘴表达着亲近之意。
“谢谢你们!”浩宇要开口,便发现声音嘶哑难出,喉咙干的要命。
少女发现了他的不自在,立马腾腾腾的跑了出来,再次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手里已经端着了用葫芦瓢开装的水。
在老者的帮助下,少女喂他喝下水。
“谢谢你们!”他再次开口,不过声音还是很嘶哑。
“你不用谢,我也没有做什么,这里太穷了,买不起能给你治病的药,这是你自己生命力顽强才度过了这难关,你怎么会从那片石林跑出来呢?你怎么跑出来的?”老者问道。
呃!
“石林?”
“是啊!若不是这小丫头经常去那边拣些矿石,即使你有再强的生命力,也要被魔兽吃掉了。”
“大哥哥,是不是里面很好玩,你才会到里面去呀!”小女孩大眼睛好奇的盯着他眨也不眨的天真地问道。
记忆在脑海一闪而过,他只记得自己进入了一个空间隧道,然后便不知道了。
石林?魔兽?
“我不记得了!”灵光一闪,他想到了这样一个掩人口实的答案。
果然,淳朴的爷两不再问。
“你已经昏迷三天了,我给你拿点吃的来!”老人走了。
小女孩倒是活跃了,“大哥哥,你伤都好了吗?你不记得了?你还伤在哪里?”
她好奇的盯着浩宇看了一遍,仿佛这样就能看出伤来。
浩天倒是说不好意思了,人家关心他,他却在说谎,他连忙转移了话题。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凡儿!”
“凡儿!你姓什么呢?”
这一句话后,原本高兴的小丫头陡然沉默了。
对人的心情感知敏锐的浩宇即刻道,“凡儿,对不起了,是不是哥哥说到了你不开心的事。”
“没事,没事,”这时,却是老人进来了,“小丫头是想父母了,凡儿,大哥哥在这里呢?爸妈很快就会回来的。”后面这话却是在哄凡儿开心。
小丫头认真的点点头,“我爸妈很快就回来了,我一定要开开心心的,越开心爸妈回来的就越早。”
小丫头说着,谁都没有看到她那眸子深处的那抹黯然与痛苦。
现在的浩宇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少年了,他在少女与老人的对话中听出了许多伤感的音符,孙女叫什么名字怎么会不知道呢?他疑惑的看向老人,却没有追问。
“凡儿,凡儿,凡儿在吗?”
这时,屋外响起一个少年的呼唤。
那将要开心起来的凡儿大喜,“大哥哥,小哥哥来了,他对我很好的,人家欺负我,都是小哥哥把坏人打跑了,我把小哥哥介绍给你。”说完再次跑了出去。
老人摇摇头,“小丫头的命也是真苦,从小没有父亲,她母亲为了找到她父亲,出生半年后出外寻找,一直没有回来,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老人在诉说着一段久远的回忆,十多年没回来,希望非常渺茫,只是他们心中还是在期盼着亲人的出现。
但是,浩宇听懂了老人的话外音,他是让浩宇以后不要提起凡儿的父母,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我懂了!”
老人感激的点点头。
门外脚步声快速跑近,少女领着一个黑黝黝的少年到了门口。
“大哥哥,这就是小哥哥!”小丫头又回复了那童真的年岁,忙着将那少年介绍给他。
这少年剑眉星目,双眼极为有神,那身板硬朗敦厚,在配以黝黑的肤色,给人一种健壮憨厚之感。
“爷爷!”少年与长辈打过招呼后,自我介绍道,“我叫付擎苍。”
这时浩宇才发现自己还没做自我介绍,却是小丫头帮了他的大忙,“小哥哥,大哥哥他忘记了。”
这一句台词够雷人,付擎苍自然也不细问,一句话带过了。
“小伙子,这样吧!你在这里也不能没有名字,我们暂时便叫你小然吧!”老者建议道。
一个没有不记得自己的人怎能跑远了,眼下也只有在这里住下来了,是以老人给他取了一个临时的名字。
浩宇感激的点点头,“我以后能叫你爷爷吗?”
说出这句话时,他心里莫名的一酸,多么亲切的称呼呀,可惜那个人现在生死两难。
老人听到这句话,很是开心,“好!好!我还没有孙子呢,你以后就是我的孙子了!”
“大哥哥,那你以后就是我名副其实的大哥哥了,小哥哥,你说好不好?”
小丫头欢呼雀跃不已,付擎苍也是笑得开心,“然哥,我比你小,以后我就叫你哥了。”
在后面的聊天中,浩宇基本摸清楚了爷孙两和付擎苍的情况。
这个镇叫做荒原镇,这里便是天富村。
小村出西有一片一望无际的石林,据小丫头的描述,这石林是一片被人诅咒的地方,因为很多村人进入里面,很少有人能够完整的出来的,即便出来了,也很少有人能够准确描述里面究竟遇见了什么?
是以老人有此一问。
随着深入的了解,他也基本知道了这边的情况,老人就是一个铁匠,专以锻造器胚生活,所谓器胚就是炼制兵器的前道工序,只是器胚在这边也是有着几家大的锻造势力垄断,再则器胚也被分为三六九等,老匠头年老体迈,精力已是大不如从前,是以生活很是清苦。
老匠头与凡儿相依为命,老匠头就靠着自身的一些铸造技能维持着现下的生活,而小丫头则是有空就到各山头去转转,捡拾一些老匠头需要的铁矿,以供老匠头用。
付擎苍家里也只有一个父亲,与老匠头同为铁匠,所以一直保持着来往。
“小然,既然你失忆了,就暂时住下来吧!”
“哦!大哥哥要住在这里啦!”小丫头高兴的跳了起来。
这一刻,浩宇再次被温暖包围,这份感情是淳朴的,老匠头自己过得清贫,却还想着这个不过是路上捡来的过客。
亲情,是多么亲近的感情,对他却是弥足珍贵,
这也是它梦寐以求的,即便这份亲情还是才刚刚开始。
等爷孙两走后,他检查起了自己的身体,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很虚弱,这一内视,顿时苦笑起来,现在的丹田,灵力被消耗的涓滴不剩。
“怪不得这身体感觉很不舒服!不知道师叔现在怎么样了?”心静下来时,他想到了那师叔,师叔在这里,他的实力定然会突飞猛进。
猛然间,他恍惚想起了自己昏迷是似乎听到了师叔的呼唤。
“难道师叔……”
调整情绪,他的注意力向着识海渗透而去。
伴随着进入灰珠空间,一道虚影飘然跃到他那精神力凝聚的肩头,这道虚影赫然是那可爱的小女孩,只是现在一看这小女孩却是给浩宇一种怪异的感觉。
“这才几天时间呀!她竟然长高了几分!”不过后来想到,这小女孩不能以常理度之,就不在感到惊讶了。
可是,更加惊异的事情发生了。
“啊呀呀!”
小女孩竟然开口了,这样的开口似牙牙学语,印射在浩宇的心底却是听懂了。
小女孩竟然告诉他,“来了一个老朋友!”
“哪里?”浩宇脱口而出。
“啊呀呀!”她小手一点,一道光点倏然被拉近。
“泥鳅?”第一眼看到,他惊讶大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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