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剧县,见到李贤之后,太史慈显得羞愧交加,“维中,回到家中我才知道,过去几年你一直对家母多有照顾,此等恩情实在是难以报答”。
“子义这么说就见外了,之前你我虽然素未谋面,但我却对你颇为仰慕,不过是些许银钱罢了,根本不值一提”
太史慈还要多言,却被李贤抢先说道:“子义,闲话少叙,咱们还是言归正传吧,嗯,听说你是来遴选兵员的?”
提到这个,太史慈又觉得有些对不起李贤,众所周知,李贤已经是北海国内第一将,这时候孔融让太史慈单独成立一军,摆明了会影响到李贤的地位。
“维中,是我对不起你”
李贤愕然:“子义何出此言?”
“使君让我从流民中挑选精锐,单独成军,这差事其实交给你最合适”
李贤“哈哈”大笑,道:“我又没有三头六臂,你看,这么多的流民都需要规划管理,我哪有闲心遴选兵员?更何况,我麾下有五千人马已经足够了,再多,可就超出我能力了,子义你有大才,使君让你做这差事,也算人尽其才,哈哈,日后只要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李贤如此坦荡更是让太史慈心生愧疚,原本接受孔融的任命,太史慈就已经背负了很大的压力,如果李贤对他大骂一顿,说不定太史慈还会好受些。
可偏偏李贤根本不以为意,热情不减当初,这样的态度让太史慈叹了口气,道:“维中,如果你不嫌我高攀,以后我太史慈就是你的生死兄弟,我们荣辱与共!”
李贤大喜,道:“固所愿耳不敢请也!”
在李贤心中,太史慈是能力不下于赵云、许褚、张辽的大能,这样的人物,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肯定不可能收入囊下,但若是像刘备那样,以结义兄弟的名头拉拢关系,日后,还怕他太史慈跑了?
抱着这样的念头,李贤很快就让太史慈打开心结,转而谈论起遴选兵员的章程了。
放眼整个北海国,李贤是唯一个让太史慈心服口服的大将,能够以区区几百乡兵一路北上,阵斩张饶,进而击溃管亥而无一败绩的将领,即便是整个大汉朝都是屈指可数的,这样辉煌的战绩,太史慈刚开始听说的时候都有些不容置信,即便是他,都有些自叹弗如!
事实证明,李贤练兵确实有一手,所以,太史慈诚心讨教。
李贤全无隐瞒,将自己的那点经验和盘托出,这时候,轮到太史慈将信将疑了。
“令行禁止,这一条我理解,士卒管饱,我也明白,人尽其才,这是题中之义,可辨清左右,这是什么道理?为何我从未在兵书上看到过?”
李贤指着外头的东莱兵勇,不无得意地说道:“子义认为,我麾下兵丁战力如何?”
精良的武器盔甲,饱满的精神状态,严明的军纪,太史慈由衷地赞道:“可以与公孙瓒的白马义从、袁绍的大戟士相提并论,为天下强军!”
太史慈之前可是在辽东闯荡过的,他的眼界开阔,见识过无数的豪强兵马,能够得他一声称赞,可谓极为难得。
至于公孙瓒的白马义从、袁绍的大戟士,李贤都听说过,这都是北地精锐,可以以一当十的强军。
自家兵马真的达到那种程度了吗?李贤心里头忍不住有些窃喜。
不管怎么说,自己苦心训练出来的兵马能够被太史慈认可,这就是一种成功。
“天下强军有些谬赞了,不过,一对一对阵,我的东莱军不逊于任何兵马!”
“哈哈,那是自然!”
李贤小小的自恋了一番之后,言归正传,嘴里道:“战阵对敌,配合最为重要,对否?”
“不错,军卒厮杀,相互配合是保命之道”
“辨清左右可以让军卒在最短的时间内懂得配合,子义若是不信,亲自试一试就明白了”
太史慈知道,李贤所说的这些都是“不传之秘”,换做其他任何人,李贤都会三缄其口,又哪里会像现在这般解释的如此透彻?
“维中的话我自然是信的,可你就不怕练兵秘法走漏,被他人学了过去?”
李贤笑着摇头,嘴里道:“同样的一张长弓,在你手里跟在我手里作用大不相同,子义你可以百步穿杨,我却只能五十步射羊,这就是区别”。
太史慈眼睛一亮,笑道:“维中这比喻倒是生动的很,哈哈,说的没错,练兵的方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练兵的人,好,我受教了!”
两人又闲谈了一阵,太史慈便告辞离去。
临行之前,李贤借给太史慈一百名军卒。
这可不是安插亲信,而是真心相助。
要知道太史慈从都昌出来的时候,几乎可以说是孑然一人,身边连个牵马的亲卫都没有。
孔融给太史慈调配的人选还在后头,他们押运着粮秣军械,要过些日子才能抵达剧县。
与李贤商议一番之后,太史慈一刻也不想闲着,他接受了李贤的好意,每日里就守在卡口处,亲自挑选兵丁。
拖家带口而来的青州流民,其中有三成是青壮,如果不参军,只是以工代酬,仅仅能够维持一家人的温饱。
可若是加入北海军,首先可以拿到一贯的安家费,每月还有月俸,这可比做苦力要强多了。
有迫于生计的男子再三斟酌之后,决定到太史慈那里试试运气。
太史慈明白兵贵精而不再多的道理,对于报名入选的兵丁,他耐下性子,一个一个的遴选。
李贤看得明白,太史慈挑选出来的青壮都是眼神清澈,勤劳朴实的青壮,这样的人,任劳任怨,不会成为滑头。
不愧是东莱太史慈,单是这选兵的眼光就不同凡响。
有这样一大臂助,日后,李贤的底气更足了。
被挑中的青壮自然眉飞色舞,落选的那些垂头丧气,可也不敢大声喧哗,李贤的东莱军就在旁边,一旦发现有大声喧哗者,杖责三十,这可不是玩笑!
之前早有倒霉鬼以身试法,那血淋淋的木杖实在令人胆颤,现在,即便是新来的流民也听说了李贤的厉害,没有人敢滋事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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