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只是臣内心如焚,不敢懈怠!”王珪看见李世民的火气,不软不硬的顶了一句。
李世民,在毡子之上坐了下来,眼下淮南和江南的粮食正运往灵州,就等着秋草衰黄,黄河封冻之时,联合薛延陀给予突厥以致命一击,此事若是让突厥获取了大批的粮食和装备,李世民又怎么会甘心呢?
“陛下,臣以为还是派人出使突厥,一来是将这些塞外流民赎回老,再次是探听一下突厥的虚实和对我大唐的态度,此时突厥经历了内乱,还没有回复元气,想必是不敢对我大唐的使臣无礼。”出来说话的正是岑文本。
“陛下,臣在太原之时,突厥尚在强盛之时,而今突厥牛马死亡甚多,但是你突厥的兵锋不可小视,派人一探虚实,对于日后的用兵,大有益处。”李恪看去,柴绍也站出来,表示赞同岑文本的意见。
李世民点点头,柴绍熟悉边务,又曾经与突厥打过交道,这些意见是比较中肯的,而且,这些子民也熟悉突厥的情况,若是真的接了出来,也可以当做是进军突厥的向导,无论怎么想,都不会是蚀本的生意。
环视了一周,大臣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咳嗽了一声,道:“既然是众卿都以为是应该是将这些百姓接回大唐,那么就商议一下,应该如何将他们应如何迎接回来,派谁去做为使臣,出使突厥。”
去突厥做使臣,可不是什么好活,不要说,突厥虽然是和大唐已经在渭水签下了盟约,但是,从突厥到灵州的路上,还有一些部落,根本就是在突厥的管辖之外,真要是出了是什么事情,恐怕和突厥也难以交涉。
在场的都是开国的大臣,自持身份,这样的事情,自然是不会轮到他们去做,李世民看见都沉默下来,将目光转向了房玄龄,“左仆射,你认为谁去,可将这些百姓接回,扬我大唐国威?”
人能够安全回来就可以了,至于是扬我大唐国威的事情,还是交给那些大将去做你好了,在场的人都清楚。
房玄龄站出身来,思索了一会,道:“此事,还需要一个身份尊贵的人去做,才能体现出来,我大唐对于此事的重视,让突厥不敢轻举妄动,知权变,懂取舍,才能担当重任。”
李世民点点头,在心中想着房玄龄的意见,开始琢磨着,到底谁才是符合条件的人选,若是说道身份高贵,能够担当重任可以说,只有李道宗,只是也不知道,李道宗到底是愿意不愿意,去担当这个重任也就是了。
李道宗在那里站着,在心中就害怕李世民将这个任务交给自己,出使藩国,历来都是文臣出使,武将护卫,难不成还要自己做护卫不成?
李世民摇摇头,看李道宗的样子,是不想去做这个使臣了,说来也是,在前朝的时候,无论是杨素还是长孙晟,哪一个又亲自出使了,环视了一周,道:“既然是诸位大臣都在这里,此事也无须去朝中议事了,诸位,谁愿意出使突厥?”
“父亲,孩儿愿意出使突厥!”有人站出来,声音在李世民的耳边回荡着,让在场的众人都吃了一惊。
怎么又是他,众人心头又是惊讶了几分。
正是李恪,看见李世民发话,房玄龄的话语之中,是希望派一位重臣去,但是李恪在心中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条件,自己还没有真正地经历过战事,希望在出使之中,接触一下边关战事,也检验一下,自己所学的武艺。
“恪儿,此行必定是危险重重,朕又怎么忍心让你身处险境,等你在长大一些,再去替我做事,也能让朕安心一些!“
李世民看见李恪出来,马上开始为李恪开始推脱起来,即使在众臣面前,也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于李恪的溺爱,李恪的心中也是温暖了几分。
李恪咬紧了牙,向前一步,昂起头来,道:“父亲,您在我这个的年纪的时候,已经随着边军巡边,风餐露宿,您和我说过几次,都是自豪之气,孙权当年治理合肥之时,正是孩儿如今的年纪,而今我想以圣人为师,请父亲给孩儿一个机会才是。“
众臣之间彼此都看了一眼,蜀王率先出来,去担负重任,是大家所没有想到的,如果说是安置流民之事,尽心尽力就可以,但是出使突厥,那可是把脑袋往裤腰上带的差事啊。
李世民看着李恪坚定的样子,眉头皱起,厉声道:“恪儿,难道你真的以为出使突厥是儿戏不成!使臣是代表着我大唐的颜面,是我大唐的威严,而今你尚未弱冠,威望肤浅,让朕如何把这样的重任交给你呢!速速退下,无须多言!”
“父亲!”李恪脸色通红,目光之中露出了凛然之气,道:“此等身份高贵之人,我思量,正是适合我,越是危险,我等李家男儿若是不去,岂不是叫将士寒心!我身为皇子,出使突厥,正是表示出大唐对于此事的重视,万里荒漠之中,请父亲给孩儿一只劲旅,一定护送着万千百姓回归大唐!”
李恪面对着李世民的压力,反而是越挫越进,在一旁的岑文本和萧瑀都暗自点头,李世民看着自己的儿子神情激荡的样子,心头反而是一喜,点点头,道:“你心意我一以了解,这等大事,不能等闲视之,你先退下,自有门下和尚书诸公为国事商议。”
看见李恪仍然是站立在那里不动的样子,厉声道:“怎么,君父之言,你视作没有听见吗?难道让我请你下去吗?”
看见李世民突然之间勃然变色,李恪吓了一跳,李世民此刻,双眼瞪着他,如何在荒漠之中的狼王一般,李恪不敢再说什么,自己后退,两步退了下去,回到了自己宿营的地方。
被火光所照亮的李恪的面孔之上依旧是一副沉着的样子,柴哲威知道了李恪要主动请缨的事情,但是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李恪,也只好在那边沉默着,刺啦刺啦的烤黄羊的声音,在耳边回响着,一滴滴油脂从黄羊的身上淌了下来,有亲兵把盐巴洒在上面,撕下来一只羊腿,交给李恪,道:“不要多想了,即使是能不去,今日你已经让大家都惊讶了一次,还是先填饱肚子在说吧。”
李恪接过了羊腿,自己小心地咬了几口,没有一点食欲,自己今日的建功立业的心情是不是太迫切了一些,想到了这里,心中有一些迷茫起来,李世民若是不肯答应自己的请求,在面对着李承乾和李泰的时候,让自己又如何面对呢?
在自己思忖的时候,柴哲威向李恪低声道:“有人来,说是来找你的。”
李恪抬起头来,来人向着自己而来,正是岑文本。
看见岑文本,李恪站起身来,恭敬地道:“是岑舍人,我心中正有郁结之事,请舍人解答。”、
岑文本也不答话,来到李恪面前,自己撕下了一条羊腿,用嘴吹了几下,咬了一下,笑道:“手艺还可以,可惜是少了一些胡椒,下次在抹一些胡椒,味道就更加醇正了。”
李恪看见岑文本夸赞烤羊腿的味道,自己表现的是不是有一些太急躁了,也不言语,自己也安静的吃了起来。
“殿下,若是让你出使突厥的话,不知道,你有几分胜算?”岑文本将一只羊腿吃完,拿出丝绢擦拭着自己的手指,似乎是漫不经心的道。
难道是李世民是拍岑文本来试探自己来了,回想着和岑文本共事的那段时间,还是决定要赌一次。
拿起数值,在地上划了一条线,道:“我大唐和突厥以灵州为界,在灵州之中有李靖将军在,突厥必然是不敢轻举妄动。”
岑文本没有说话,示意李恪继续说下去,
李恪看着岑文本将手中的骨头扔掉,自己在心中转过了几个念头,只是还是什么也能没有说,淡淡的道:“岑舍人吃也吃过了,只是不能白吃,也要说几句话,教导一下孤才是吧。”
岑文本看了李恪一眼,道:“殿下以千金之躯,远赴险地,若非是殿下真心为国出力,替陛下分忧,则是所求者甚大!到底是哪一个,我真是看不明白。”
李恪也不答话,拿出腰间的一把金质小刀,将一块黄羊肉割了下来,只是七分熟的样子,还能看见血丝,咬入口中,带着一股血腥的气味,才缓缓地道:“岑舍人,我曾听说过一个好听的故事,你愿意听吗。若是你听了这个故事,想必是能理解我为何去突厥的原因!”
岑文本看着李恪的面容之上的沉稳样子,一个十四岁的少年,这么心思如此的沉重,道:“殿下既然是愿意说,我也有兴趣听一听殿下的故事!”
“在一个草原之中,有一个湖泊,周围所有的生灵都依靠着这个湖泊来活命,但是掌控着这个湖泊的只能有一只狮子,而且只会有一只狮子,当老狮王退位之后,就要由新的狮王来掌控,那么你说剩下的几只狮子应该怎么办呢?”
“或者是屈服,但是在草原之中的法则是不允许有任何的对于狮王的位置构成挑战的人,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剩下的几只狮子要冒着在草原之中被其他的动物咬死的危险,去外面寻找的新的领地,即便是这样,也算是幸运,但是若是剩下的狮子不能学会在草原之中生活和战斗,最终也只能是成为是在草原之中的别人的晚餐而已,所以很多狮子从小就知道了他们的命运,这个看起来很美丽的湖,和他们是没有关系的吗,他所做的就是要迅速的离开那个湖,以免被湖水被湖水所淹死,岑大人让你,我说的对吗?”
岑文本将目光从李恪的身上移开,过了好久,才道:“殿下所谋者甚深,臣是在是惊异,”
“哈哈!岑舍人客气了,我听说,孙策少年时候开始威震江东,孙权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是合肥的府官!我只是有这个想法而已,又有何好奇之处呢!”
李恪正色道:“请舍人教我,孤心中对于舍人是仰慕已久,不能以师者视之,心中十分遗憾,此次突厥之行,无论成行与否,
都需要舍人的帮助!”
岑文本的脸上掠过了一丝异色,将李恪扶起,道:“殿下客气了,以殿下的资质,陛下一定会是好好的考虑,只是殿下需要静心,一切自然是水到渠成,欲速则不达的道理,殿下是清楚的!”
说完,岑文本自己站起身来,也不等李恪送的时候,就已经快速的在两名军士的护送之下,向着最近的营帐而去。
这两天有事,但是自己是很着急,什么也不多说了,想起了一句:感谢那些帮助你的人,他们原本是可以不这样做的!谢谢帮助过我的人,我在心里一直都在感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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