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心中大怒,和岑文本,狄知逊几个人带着长安县衙的差役和左武卫的禁军一路疾行,半个时辰之后,在朱雀大街的一处豪宅之处,停下了脚步,狄知逊看着朱红的大门,上面高悬着:薛国公府。几个大字,大门之上的兽首,一副狰狞的样子,似乎是在在嘲笑着他着,也让他想起了今日的薛国公家人的嚣张样子。
“殿下,岑公,就是这里。长安县衙的差役就是在这里被打的。”狄知逊道。力争让自己的语气之中不带有什么鲜明的感情色彩。
“那好,给我砸门!”李恪下了战马,指着大门道:“给我狠狠的砸!”
还没有等长安县衙的差役上前,左武卫的军士已经上前,举起了拳头,狠狠地砸起门来。声音在很远的地方都能听得见。
岑文本也不慌不忙的下来,看着李恪一副安定的样子,心中暗自好笑,昨天段志玄算是识趣,软了下来,看来真是有较真的,今天就看看这个较真的长孙顺德会有什么结果。
门一下子打开了,出来了十几个如狼似虎的家丁,看着站立在那边的军士,怔了一下,然后又大声道:“刚才是谁砸的门,当成什么地方了,这可是薛国公的府邸,是皇亲,我们国公是你们几个配军惹起的,赶紧快滚,要不然今天就让你们爬着回去。”
孙贰朗在那边看着着一个身着青衣的家丁,一个个都是白身,还真是敢说话啊,真是主子有多大,奴才就有多嚣张,看着李恪仍然是笑眯眯的样子,自己也不焦急,冷冷的看着几个家丁。
那名家丁看见这些军士都是对于自己视而不见的样子,在看着按几个长安府衙的差役,心中就明白了许多,自己带着人昨天将人给打而来,人家是回来向自己来找事来了。
“我当是谁呢,不就是县衙小小的衙役吗?怎么昨天敢欺负我们国公爷,被打的还没有记性,今天又来找打了,要说这人的真是犯贱,今天爷几个的心情好,就饶了你们,赶紧给我滚!”
李恪走上了几步,看着的这个一脸麻子的家丁,家丁一怔,听见了李恪已经道:“一个小小的扫院子的奴才,也敢和禁军和长安城的差役这么说话,你说的让我们滚,是不是也包括我了。”麻脸家丁看着李恪看着自己的目光之中带着一股威严,自己也不敢说什么,但是看着后面的那些看着自己一副幸灾乐祸的差役,自己今日若是软了下来,不要说子讨不了好,就是国公爷也饶不了自己,将脖子一梗,道:“只是薛国公的府邸,有在这里喧哗闹事的,我们就敢把他当成一只狗来打。”
李恪转过身来,看着那些差役,道:“你们都给我看好了,昨天打人的那几个人,是不是就是他们几个?”
一名差役站出身来,看见有蜀王为自己撑腰,心中的怒气上涌,大声道:“殿下,就是这几个人,昨天把我们打伤的!”
李恪一声冷笑,道:“看看你们的出息,你们是谁,你们是朝廷在长安城之中的执法之人,居然被几个贱民打成了这个样子,还要孤来替你们做主,现在还啰嗦什么,这几个贱民殴打官吏,目无律法,试图反抗,还不给我拿下了!”
那名差役看看李恪又看看狄知逊,狄知逊暗暗的点点头,那几个差役,大喊了一声,道:“将这几个刁奴给我拿下了。”
有人给自己撑腰,还怕什么呢,那几个家丁看见了,那个少年直接命令,自己也拿起手中的棍棒意图反抗,听见李恪道:“若是打伤了差役,就罪加一等,谁也不准求情!”
这些差役听见了李恪的命令,心中的胆气更浓,手中的棒子打的是更很狠而来,在薛国公的府前,反正已经是下了手了,昨天挨的打,今天恰好是发泄出来,手中的棒子都好不留情,在繁华的朱雀大街的前面,前面是如狼似虎的差役手持着棍棒在那边开打,后面是五十多名的左武卫的禁军将大街完全的挡住。
“哎哟,哎呦”的声音在大街上传荡着,这一次,长安府衙的差役是的得意洋洋的站立在那里,身板挺得笔直,看着一个个家丁躺在了地上,心中的恶气好算是出来,看着在那边平淡之色的李恪,心中对于李恪又敬畏了几分,殿下看来真的是要动真格的,薛国公是什么人啊,那是跟随这太上皇打天下的勋臣,是长孙皇后的叔叔,殿下难道就真的不怕长孙顺德吗。
李恪看了一眼差役吗,在看着岑文本在那边淡定的样子,喊了一声,“既然已经让路,进去,看看谁还敢不把圣人的话放在眼中!”
孙贰朗几人几脚将靠在门口的几个家丁踹开,一行人簇拥着李恪和岑文本向着薛国公的府内而来,李恪也不罗嗦,直接向着薛国公的后花园而来。
看见了许多人硬闯进来,将那些家丁打倒而且从来人的身份来看,应该是皇子,剩下的人再也不敢阻拦,一边去报给长孙顺德,一边远远的跟随在李恪的身后。
来到了后花园之中,李恪看去,和段志玄比起来,长孙顺德的后花园可比段志玄的要强了很多,一个长三十多丈的大池塘被硬生生的挖出,池塘之中都是一池的莲花,恰好是盛开之时,红灿灿的莲花,虽然是在盛夏时分,映照的池塘之中,清香四溢,满池的碧绿连着看着人的心情也舒爽起来,从永安渠之中引进来的水,又从另外一个地方出去,周围是工匠用奇石所布置起来的景致,在大池塘的那边,用石头砌起,形成了一道一丈多高的落差,水从上面流下来水珠四溅,真是让人心情舒爽。
“真是一个好地方。”李恪也不客气,来到了一个凉亭之中自己径直坐了下去,桌子之上还有一些水果,自己看了几眼,看着那些差役,道:“你们看看,这么好的花园,不要说是薛国公了,就是我看了,简直也是不忍心拆掉啊。”
看着这些差役不明白自己的意思,李恪阴沉下脸道:“但是这些人擅自做主,将大唐的命脉截断,就是和圣人作对,你们还看着做什么,还不将这些亭台水榭给我拆了!”
岑文本在那边看见李恪正看着自己,想必是逃避不出去,道:“殿下已经下令,就按照殿下所说的办好了。”
这些差役听见连岑文本也同意了李恪的意见二话不说,今天狄知逊早就有准备,该准备的殿下早就准备好了,都撸起袖子,开始拆了起来。
“哪里来的小兔崽子,敢动我的院子,来人给我打,打死了人,爷我有钱赔!到哪里,爷爷也不害怕!”远处一个六十上下的老者,后面跟随者许多人,向着李恪这一边赶来。
这个是正主。李恪在心中一动,知道来人一定是长孙顺德,自己也站立起来,那些差役也懂事的停下了手,看着来人一身紫衣,显示身份不一般,更何况手中按着一把铁鞭,杀气腾腾的样子,脸色涨红,目光之中好像是要冒出火一样。
来到了李恪的近前,微微有些气喘,冷冷的哼了一声,李恪和岑文本他当然认识,拿起铁鞭一指着两个人,怒道:“我当是谁。,吃了狗胆,来到我的府邸,就敢殴打我的家丁,擅闯府邸,我今日就是打死了你们,看看陛下会怎么说。”
看着那些家丁站在那里不动,道:“还愣着干什么,将这些狗给我打,打死了人命就扔到永安渠之中。”
“不知道薛国公的家里还有多少这样的人命官司在手里?”李恪在那边淡淡的一句,长孙顺德看的清楚,气歪了鼻子,自己就是一句恐吓的话语,在他的嘴中,就变成了薛国公是很嚣张的草菅人命了。
那些家丁作势就要上来,李恪对着孙贰朗施了一个眼色,孙贰朗大喝一声,手中的横刀出鞘,其余的兵士也都拔出刀来,孙贰朗扫视了一圈,道:“谁若是敢上来,左武卫为了保护殿下,手中的刀可不认人!问问,左武卫哪个不是见过血的!”
长孙顺德听见了孙贰朗的话,看了孙贰朗一眼,将手攥着,冷冷的看着李恪,李恪也不着急,上前一步,道:“薛国公,孤在这里有礼了,事出仓促,孤王还没有群拜访国公,本来是这些奴才无礼,恪不想让薛国公为难,没有想到还是惊动了薛国公。”
长孙顺德哈哈大笑一身,厉声道:“殿下,这么说来,反而是我的不是了,殿下在我的门口将我的家人打伤,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闯进老夫的宅子之中,难道真的是以为老夫老了,老子随着陛下打天下的时候,你还和尿玩泥巴呢,老夫就在这里为几个下人讨一个公道,看看谁敢动手!“
“你要怎么做,我也很好奇,今日也无事,就和薛国公在这里好好的聊聊天。”老头子果然是上过疆场的,一开口就是满口杀气的样子,让李恪在心中也不由得有了几分谨慎之意。
“打我家人,所有动手我都要留下来,加以惩治,擅闯我宅第,所有人都送到大理寺,毁掉我的院子,按价赔偿,至于是殿下吗,嘿嘿,我和去见陛下,请陛下给我一个说法。”长孙顺德根本就没有将李恪放在眼中,自己的侄子是吏部尚书,自己的侄女是皇后,而李恪是什么,一个前朝公主的女儿,低调还来不及呢,还敢和自己去争执吗?
场面之上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李恪也不慌乱,下面的这些衙役已经是有些慌乱起来,长孙顺德说的这些事情,也的确是事情,谁也是否定不了。
裂开直视着长孙顺德,对方年纪虽老,但是站立在那里,依旧是如同一只猛虎一样,道:“论职位,你是勋臣,论关系,你是皇亲,但是即便是如此,我也把话和你说个明白!”
李恪和长孙顺德对立着,话语之中不见胆怯之意,“你府上的家丁阻挡衙役执行公差,打伤差役,这是对于大唐律法的蔑视,自有大理寺和刑部来处理,要是薛国公你指使的,谏官也不会在一边看着。今日就是来抓这些惹事的人,只是他们依旧是顽固不化,试图反抗大唐还想有人和朝廷对立吗!“李恪言语犀利,把和朝廷对抗的帽子,就扣在了长孙顺德的头上。
长孙顺德气的脸色通红。,明明今日就是来报复的,还说的是冠冕堂皇,指着李恪道:“竖子焉敢无礼,你今日就是来,老子就让你出去不去!”
“薛国公,这整修运河就是圣人的旨意,你若是这样敢公开的违反旨意,今日我在这里等着你,不要说我是大唐的皇子,就是我是一个小小的百姓,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有几个胆子要和陛下作对,我就在问你一句,你有这样的胆子吗?让我出不去吗?我今天就领教了!”
李恪说完,环视了一周,有了他的壮胆,许多人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一个都挺起了胸脯,看着这些家丁的目光,也是凌厉之极。长孙顺德向前一步,道:“好,好,蜀王殿下,今日若是要依仗着皇族的身份,老头子就要看看你今日要这么样的将我这院子给我拆掉的!“”
李恪看着长孙顺德的脸色,指着这些差役,道:“开始动手,因为薛国公不动手,多少人在这里看着,今日若是你们被打伤了,左武卫的禁军就在旁边,会把伤了你的人抓到刑部去!”
一些差役还在迟疑的时候,狄知逊已经手中拿着一把尖镐,猛然向着一块大石砸去。
下面的差役也一下子醒过神来,都拿起了自己的工具,开始动起手来,长孙顺德大怒,拿起手中的铁鞭就要冲了上去,李恪淡淡的一句话,让他停了下来,“薛国公,你前几日,在皇宫之中纵容军士盗窃,圣人给你以观后效的机会,你真的以为你这样嚣张,圣人还能保护你第二次吗,还有皇后娘娘,你究竟是让她如何的为难!”
长孙顺德一下子呆在了那里,手中的铁鞭也垂落了下来,自己刚刚被李世民割了职务,保持了爵位,很多谏官都要求严惩,只有李世民反而想起了他以前的功劳,因此才让他交割职务回家,现在这小子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自己怒气上涌,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岑文本上前一步,看了长孙顺德一眼,低声道:“薛国公,段志玄都已经是主动拆了,你若是不拆的话,太子殿下已经回避了,蜀王殿下若是真的也开始置之不理的话,恐怕陛下真的要把火气发泄到你的身上了!”
长孙顺德脸色大变,他所担心的是就是李世民会对自己产生不好的印象,现在连岑文本这样的中书舍人都说了这样的话,自己也不由多想几句了,但是这股恶气真的是哪一发泄,怒道:“怎么而来,不拆的人多了,殿下冲着我个老头子来了,是欺负我长孙家无人吗!”
话是这么说,口气已经软了下来。
下面的这些差役,已经将池塘中央的凉亭扒倒,几个差役正要拿起大锤,正要将那道堤坝砸开,李恪喊了一声,“好了,这些事情就留给薛国公自己做好了。”
那些差役在平时的时候哪里做过这些,李恪心中想着这拆迁的工作果然不是好做的,长孙顺德看见李恪收手,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岑文本道:“薛国公在,这是殿下为你留了颜面,若是真的让殿下都拆了,岂不是你是阻挠陛下旨意之人,你若是自己拆了,别人自然是不好说什么了。”
长孙顺德心中更见愤怒,李恪若是都拆了,还能抓着一个藐视功臣的名声,可是人家说了两句就收手了,让他心中更是郁闷,向着李恪喊道:“老子就不领你的情,老子找时间,自己去找陛下说的明白!”
李恪已经走开,又转过身来,冷冷的看着他。道:“薛国公,今日之事,你若是还感到委屈,我现在就与你去见父亲,你看怎么样?”
长孙顺德看着李恪,眼睛瞪得通红,说不出话来,对视了一会,看着身后这些家丁,骂道:“还愣着干什么,陛下都下旨了,难道还真的等着老子自己动手不成吗?”
这些家丁也一下子醒悟了过来,各自招呼一声,回去,找工具了,李恪自己转过身来,下面的事情,自己不用再想,但是也可想而知,长孙顺德已经开始迫不得已的屈服了。
在府门门之外聚集了很多来打探消息的,看见了李恪等人平安而出,在看见这些衙役的脸上的得意样子,就已经猜出了结果,一个个都马上回去汇报消息了。
不到两日的时间,在长安城之中还在观望顽固的功勋富豪,开始认识到了这个蜀王,看来是谁的面子都不给了。就是长孙皇后的叔叔,也在李恪的面前没有讨到好去,都开始主动的拆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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