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抑制着自己心头的激动,向着那个道人恭敬的行礼,道:“参见孙真人!”
那个道士是笑了一声,听在李恪的耳中,心中是更加是可以确定了,这个人一定是孙思邈,在唐朝之中是有名的神医,更是奠定了整个中医的基础的人物之一,《千金方》的作者,更是这个有名的隐者之一,无论是隋炀帝还是李渊都曾经下诏请他出来做官,但是都被孙思邈所拒绝了,在士林和民间之中,拥有着崇高的威望,在隋朝的时候,是救人无数,被人誉为是“活神仙!”
“殿下客气了,我只是奇怪,殿下有如何是知道我的名字呢?你我是从来是没有见过面,殿下如何知道我的呢?”孙思邈一面说着,一面是打量着李恪的神色,。
李恪依旧是一副恭敬的样子,道:“能让相公也为之恭敬的人,天下布衣之中,又有几人,见您是仙风道骨,有出世的风采,但是容颜红润,犹如少年一般,天下之间就也就只有孙真人了。”
孙思邈点点头,道:“请殿下引路好了,陛下下诏,要我来解救渭水之滨的生灵,我受陛下的嘱托,还是不要耽搁了。”
李恪想着前世史书之中对于孙思邈的称赞是“仁心圣术”。孙思邈刚刚到来,就这样迫不及待的要去看病人,果然是如众人所说的,自己上马,道:“有了真人出手,这里的十万流民也就是放心了。”
孙思邈笑道;“殿下就不要谬赞我了,说起来,殿下已经是连续半个月,在渭水坚守,我在终南山之中,已经是有所耳闻了,今日看到了殿下,才知道,殿下年纪虽然小,但是有一颗济世救民的心肠,请殿下在前面引路好了。”
李恪在孙思邈的前面,态度依旧是恭敬的样子,来到了大营之中,把情况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就要李恪带着他去看看已经患病的人。
李恪将衣服口罩双手奉上,道:“请真人带上口罩。”
“口罩?”孙思邈将口罩接了过来看着李恪带了口罩,自己也带上,点点头,道:“此物构思巧妙,伤寒的病人是最害怕传染了,有了这副口罩,就是医者也可以避免自己被传染了。”
停顿了一下,好奇地道:“殿下,不知道此物是谁所发明的呢?”
李恪还看没有说话,孙贰朗在一旁道:“真人,这口罩就是殿下所发明的,殿下担心那些照顾病人的人,也会染病,因此是发明了这口罩,防止病菌从口鼻之中进入。”
孙思邈听到了病菌二字,心中也是一动,道:“殿下真是有一个玲珑心思,若是在有医者去治病之时,只要是带上了这个东西,就可以防止被病人所感染,殿下真是做了一件让天下之人都受贿的事情啊。”
房玄龄也带上了口罩,听着孙思邈说,想着,能受孙思邈称赞的人就已经是极少了,难道是李恪真的有这样的心思吗?
在孙思邈出现在流民之中的时候,众人都是看着这个仙风道骨的老者,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孙真人!是孙真人来了!”
高岗之上一下子沸腾了起来,所有的人都恭敬的站立了起来,看着孙思邈的的目光之中充满了疯狂的色彩,许多的人都跪倒在地上,远远比适才的李恪的礼数要恭敬的多,都是跪倒在那里叩起头来,口中喊着,“孙真人,是孙真人来,咱们就有救了。”
“是活神仙来了,是孙真人知道了咱们在这里受苦,因此孙真人就来到了这里,解救咱们来了。”
“是啊,十年之前,我就见过孙真人的那时候孙真人就在陕州已经是救了我们一命了,现在是孙真人来了,我们就是真的是有救了。”
李恪惊呆在那里,他自然是知道李恪在这些百姓的心中是有着较高的地位,现在看来,就是李世民在这些百姓的心中,恐怕也是没有孙思邈的地位高呢,他们简直是把孙思邈当成了救苦救难的活神仙了。
事实上,孙思邈的到来,确实是像神仙一样,最起码,这些伤寒的病症,想必在孙思邈的手中是不算什么的,要不然的话,以孙思邈的名声,又这么会这么大的场面。
孙思邈安稳的样子,这样的事情,他已经是习惯了,每次出现在众人的面前,都是疯狂的样子,自己挥挥手,众人都安静了下来,孙思邈的声音清朗,“圣上仁慈,我本来在终南山之中隐居,无意于红尘之中的事物,但是圣人再三请求,以天下的黎民为重,请我出山,诸位如果感谢的话,就感谢圣人的仁慈才是。”
这个孙思邈真的是会做人,怪不得历经了了三朝,都受到了礼遇,丝毫没有动摇他的根本,想来是他善于揣测皇帝的心思是有几份关系的,李恪在心中暗自想着,看着那些百姓开始称颂着李世民的功德,只是比起了适才的对于孙思邈来的时候的态度明显是少了几分疯狂的色彩。
众人都站立了起来,孙思邈和李恪开始进入隔离区之中视察了一番,孙思邈来到了病人的旁边,是一副十分慈善的样子,并没有是因为自己的声明隆盛,就显示出了一副得意的样子,仔细拿起患者的手,观察着这些人的的脸色,捋起病人的袖子,看着里面的肌肤,看看患者的舌苔,整整是一个时辰之后,才在李恪等人的陪伴之下,回到了大帐之中。
李恪请孙思邈坐在了椅子之上,谢子长的脸色是十分担心的样子,孙贰朗是从外边匆匆而来,看着李恪,在李恪耳边低声道:“殿下,太子的仪仗已经到了外面,是不是去迎接一下。”
李恪是一怔,这个李承乾总是几天才来一次,来过了就是匆匆的走了一趟,就匆匆忙忙的回去了,只是昨日刚刚来到,今日怎么是来得这么快呢,想来是知道了说什么的到来了。
向着孙思邈道:“请真人安坐,太子殿下来了,我们去迎接一下。”
孙思邈点点头,对于李恪的看法又好了几分,从来到了这里而来,李恪就是一副恭敬的样子,而且是从今日所看到的一样,李恪的处置是十分的得当的,无论是将病人隔离,还是对于那些粪便的处置,都好像是十分熟练的样子,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又如何能知道这么多的东西呢?
自己在思索的时候,李恪已经是和房玄龄走出了大帐之外,。去迎接李承乾了,李承乾已经下马,看见了房玄龄也来,自己更加是有一股庆幸的感觉,若是今日自己不来的话,不要说是对于孙真人的不敬,就是房玄龄知道了自己不像李恪在这里,恐怕是对于自己有几分失望之意。
李恪也是猜的是完全的正确的,正是长孙无忌听说了房玄龄已经是请到孙思邈了,自己的那个外甥自己是知道是什么个性的,自己连忙去通知李承乾,看见了李承乾还在那里读书,李承乾对于在炎热的烈日之下,奔走于流民之间,实在是感到了疲惫和厌烦,在东宫之中读书,比那种日子惬意多了。
但是看到了长孙无忌的气急败坏的样子,想到了孙思邈在百姓之间的威望,李承乾匆匆忙忙的向着高岗而来,
看见了房玄龄,李承乾快走了几步,道:“原来是相公也在,天气炎热,相公真是辛苦了。”
房玄龄看见了李承乾是匆匆忙忙的样子,连衣服之上的尘土,也顾不得打扫,自己躬身道:“多谢太子殿下牵挂,臣还没有什么辛苦的地方,孙真人远道而来,请殿下去安慰一下才是,”房玄龄对于李承乾的匆匆而来,感觉道有一些失礼,即使是李世民也要恭恭敬敬地将孙思邈请来,但是李承乾今日的表现实在是过于疏散了。
李承乾自然是感觉到了房玄龄面色之上的不悦,自己心中惭愧,匆忙今日了大帐之中,看见了孙思邈,躬身道:“参见孙真人。”
李承乾受孔颖达和虞世南教导多时,自然是也知道礼贤下士是作为一个君主的最基本的胸怀,也知道孙思邈在朝野之中的威望,自己是不敢托大,态度之中多了几份恭敬之意,
孙思邈自己走了下来,将李承乾扶起,自己施了一礼,道:“山野之人,这么敢让太子殿下多礼呢?”
李承乾正色道:“真人是大唐的国宝,深孚众望,。为解黎民之威,亲身而至,天下之人谁不感动,这一礼,自然是受的起的。”
李恪在一旁看着,心中更加是奇怪,李承乾也算是进退有度之人,又如何做出了许多的糊涂的事情,甚至是让李世民十分的失望。,最后是废了他的太子的位置,是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李承乾和孙思邈在谈话之后,问了一些有关伤寒病情的话语,孙思邈都一一作了解答,谈话之后,李承乾李恪换个孙思邈几个人又向着渭水之滨的另外的几个营帐而去,查看了这些营帐的疫情,李承乾依旧是一副恭敬的样子,只是李恪清晰的看出了,李承乾是一副有些敷衍的意味,自己压在了心头,不去想他。
回到了李恪的住处之时,已经是傍晚之时,李恪让狄知逊带着孙思邈去长安县衙去休息,只是孙思邈对于李恪的这个提议拒绝了,笑着道,此地的疫情甚是言重,自己若是回到了长安的县衙之中,恐怕是要耽误了大量的时间,就在这里是简单的休息就是,
李恪看着孙思邈的真诚样子,想着孙思邈在朝野之中的威望,有多了几份感慨之意,把自己的网、营帐让了出来,自己正妖孽出去的时候,听着后面孙思邈道:“殿下,臣想着你聊一下,不知道殿下是不是有空呢?”
李恪怔了一下,应声道:“真人有约,小子是求之不得,早就有求教之心,恐怕是真人没有时间,真人之语,恪自当愿意,”
看了一眼孙贰朗,道:“孙校尉,请回去休息好了,孙真人在这里,就没有什么可以忌讳的了。”
孙贰朗看了一样在,既悄然退了下去,孙思邈听着李恪的话语,满意的点点头,自己和李恪要说话,自然是不希望旁边在有许多是不相干的人。
自己在孙思邈的席子的前面跪下,轻声道:“真人没有来的时候,民心沮丧,真人一到来之时,民心一振,恪感同心知,真人不但是医术高明,医德足以感化众人。”
自己先赞叹孙思邈,其实也没有什么夸大之处,孙思邈看着李恪的恭敬样子,摇摇头,道:“殿下谬赞了,某只是一个布衣之人,得到了众人的抬举而已,只是我看到这十万流民,在渭水之滨,进退有度,安排的是井井有序,殿下之有心有力,看在眼中,某只是治病救人而已,而殿下才是大恩德呢。”
李恪惊讶了一下,道:“真人夸奖,恪不敢当,都是圣人仁慈,众人用心,,这十万流民才能这样的安定下来。
孙思邈只是一笑,在李恪看来,带着不同的味道,道:“圣人在宫城之中,这么会知道这里的事情,殿下以仁德之心,我看的出,这些人并没有饥寒之事,值此一事,就是功德一件,我听说,殿下不顾廷议,亲自去东市之中,要来了许多的粮米,这其实平常人之所为呢?”
李恪不在言语,看着孙思邈,道:“在我心中,所说的什么身份之别,在我看来不过是无稽之谈而已,这些什么话语自然是不放在心上也就是了。”
“好,殿下真是说的话,和我的胃口,这些书生,就知道做出了什么尊卑之事,来表示多读几本书,要和这些百姓是有多么的不同,制定出了这许多的规矩,将自己和百姓分割开,岂不知,许多人,视礼法如同敝履,如阮籍嵇康之辈的风流。,哪里是他们可以想象的。”
李恪苦笑了一下,自己可没有什么想法,要和这些礼法作对,自己只是来自于后世之中,对于这些所谓的礼法,自然是不屑一顾了。
看见了李恪不在言语,孙思邈也不在意,正色道:“某还有几句话,要问殿下才是。请殿下指教才是,”
李恪端直了身子,眼色之中是吃惊的样子,道:“真人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指教这二个字,恪愧不敢当。”
李恪心中是更见的惊疑,自己是做了什么,让孙思邈对于自己是好奇起来,自己还需要谨慎才是,看着孙思邈的眼中的好奇之意,不由得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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